第三章

第三章

奶奶雖然順利渡過了危險期,但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意識一直都不是很清晰。她甚至不認識民翼是誰,日常起居更是艱難。

多虧了東宇的幫忙。民翼才能闖過那最困難的時期。

因為奶奶的病,民翼哪裏還有心思專心投入工作,推出個人專輯的事情也就這樣被滯後了。

很快的,聖誕節又來了,民翼像從前一樣從演出現場趕往所謂的狂歡派對。

司機還是那個司機,車倒是換了更高檔的,民翼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盯着車外面。

很晚了,車依然川流不息,街燈由遠而近,又由近去遠了,民翼有些冷,他拿厚重的大衣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回想起剛剛東宇目送自己離去時的複雜眼神,他就心煩意亂。什麽時候,這樣的場景已經成了慣例。

車距離狂歡派對舉辦的地方越來越近,民翼想起那一年,自己剛剛簽約GD,社長第一次帶他去參加所謂的宴會時的情景。

無助的他根本沒得選擇……

是的,那時候弱小的民翼根本無法拒絕也逃脫不開社長佈置好的天衣無縫的陷阱,而今天他卻可以幫助別人。

穿得很隨便的民翼踏入那間煙霧繚繞,混亂骯髒房子的一瞬間,就驚愕的看見了坐在那腥紅色沙發里,瑟瑟發着抖的文皓。

「文皓?!」民翼吃驚的幾步奔到他身邊,「你怎麽在這兒?」

文皓抬起驚恐的臉,當看清面前的人是民翼的時候,嘴一咧眼淚就落了下來,他死死抓住民翼的襯衫,害怕的不住顫抖,「民翼,民翼怎麽辦,我好怕,我好怕!」

「別怕!」民翼蹲下身,發現他的小臉都嚇白了。「你怎麽在這兒?」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

「社長……」文皓抽泣著,「社長帶我來的!」他結結巴巴的說。

一剎那民翼全都明白了,「那個老不死的。」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別害怕。」他拉住他冰涼的手,「走,我帶你離開。」

文皓真的被嚇壞了,四周圍隨時隨地交疊的白色赤裸身影,淫亂的叫喊,身體和身體摩擦發出的淫糜聲音讓文皓如墜地獄。

牽着文皓的手,民翼穿過在地上滾成一團的幾個人,厭惡的撥開擋在面前的身影,他要帶文皓離開,他不該在這裏。

突然間一個赤身裸體,個子奇矮,肥胖的男人從後面猛得抱住了文皓的身體。

「啊!」文皓尖叫着閉上了眼睛。

胖男人卻早已把那骯髒的手插進了他的衣服裏邊,嘴巴也在他的身體上亂拱著,「好香,好香的味道。」嘴裏還不停淫穢的自語着。

民翼伸出手抓住那個男人,二話沒說一個拳頭揮了下去。

「嗷……」胖男人一聲慘叫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文皓早已癱軟,他坐在地上,嗚嗚嚶嚶的亂哭着。

「起來。」民翼拉了拉他。

他卻再也沒有力氣。

「站起來文皓!」民翼大吼著,「現在不是你哭的時候,快點起來!」

抬起頭,文皓望着焦慮的民翼。

「起來文皓!」

近了近了,就在民翼和文皓即將踏出這個房子的時候。社長從門外閃了進來,他的懷裏還擁著另一個男子,民翼認識他,那是剛剛簽約進公司的孩子。

望着他們倆,社長的臉色依然不紅不白,很平靜。他慢慢往裏面走,而民翼和文皓則不自覺的後退。

「你們去哪兒?」社長問。

文皓驚恐的藏在民翼的身後。

這種時候還是民翼比較冷靜,他想了想,決定單獨和社長聊聊。

轉回身,拍了拍文皓的手,輕輕說:「文皓,你等在這裏,我去那邊和社長說幾句話。」

聽他一說要離開自己,文皓害怕的一下子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他不說話,只是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望着他,那意思是:別走,別離開我民翼。

「別擔心,我馬上就回來。」民翼安慰着他,當着他的面,他知道就算他說什麽社長也不會同意的。

和社長走到門外,民翼直指主題。

「社長,放過文皓,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怎麽了,我的民翼?」社長笑着摸上他的頰,「這麽愛惜你的隊友啊?」他說完這句話臉一沉,抬起手,「啪」的一聲扇了下去。「別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這一切的,現在翅膀硬了,敢頂撞我,吃裏扒外了是不是?」

民翼的臉被扇得歪到了一邊,有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社長,求求你!」他腿一軟跪倒在地,「文皓他只是個孩子,你不能這麽對他,你不能這麽殘忍的毀了他!」

社長深深吸了口氣來平息心中的怒火……很快的他的臉色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不紅不白,不慍不火……

「不是我想毀了他,是區董事看上了他。你也知道區董事的勢力有多麽大,他想要的東西,什麽時候脫手過……」社長擦了擦手,「你想救他,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民翼跑回來的時候,正聽到文皓的尖叫聲。

社長嘴裏的區董事是個瘦高個,他正指揮幾個人鉗制住文皓。

文皓手腳並用拚命的掙扎,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他的上衣被撕破了,若隱若現的露出潔白的肌膚。

「好,烈馬我喜歡。」區董事淫笑着,抓住文皓的頭吻了下去。

「啊!」滿以為被人抓住手腳就沒什麽危險的區董事被文皓咬破了舌頭。

「混蛋。」區董事抹了下痛的要命的嘴,看見紅色的血後,兇相畢露抬起手左右開攻狠狠給了文皓幾巴掌。文皓被打蒙了。區董事使勁兒掐着他的下巴,兇惡的說:「不識抬舉!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沒有我,你怎麽可能變得這麽風光。居然敢咬我,今天我就要教教你,該怎麽『知恩圖報』。」

拉開自己的褲鏈,區董事一腳踹在文皓的肚子上,他吃疼的腿一軟跪下了……

旁邊圍着的人都冷眼旁觀,嘿嘿冷笑着,沒人來幫他。

文皓左右搖晃着腦袋逃避著,他聲嘶力竭的高喊,「民翼,救我!民翼救救我!」

「住手。」民翼沖開人群,推開抓着文皓的那些人,把他摟進懷裏邊。

文皓的臉已經腫得不像樣子了。區董事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民翼,你要破壞我的好事?」他的話語聽起來冷的可以殺死人。

民翼勉強鎮定了心緒,抬起頭,望着區董事擠出一個笑容,「區董事,您看您,生那麽大氣幹嗎?他還只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而已,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區董事冷冷的笑了,「民翼你是很聰明的孩子。所以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今天不管死活我是一定要得到他的……」

「區董事他還只是個孩子,如果他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我來替他可以嗎?」

區董事呆了呆,隨之狂浪的大笑起來,他笑的時候,他的那裏就也隨着一直在晃着。

「好啊。」區董事笑得眼淚都落了下來,「那你就先替我把這裏舔乾淨吧!」他用手晃了晃他身下軟綿、醜陋並且泛著濃烈味道的那裏。

民翼看了眼身旁的文皓,今天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跪着挪到區董事的胯下,民翼張開嘴猶豫了一下。

因為這邊的騷亂,所有狂歡的人都停下了銷魂的時刻聚集到這裏。當着許多人的面民翼幫助一個老男人口淫著,雖然受到了奇恥大辱,但他卻一定要拚死保護文皓。

「認真點,用舌頭舔啊,快點……」區董事不停命令著,「對對對,就這樣。啊……」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獲得了高潮,把白色的液體全部噴在了民翼的臉上。

民翼沒有避,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感覺那些粘膩的液體順着臉慢慢下滑。

「不愧是社長調教出來的,真是叫人慾仙欲死。」

「區董事,您現在舒服了吧?」他問。

「恩。不錯。」區董事似笑非笑。

「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民翼問。

區董事的笑容收了起來,「民翼,現在只是我一個人舒服了而已,我的這幫朋友怎麽辦呢?」他展開雙臂概括著屋子裏邊所有的來賓。

民翼冷冷的望着區董事,又望望區董事身後束手旁觀的社長,望着望着閉上眼睛大笑了起來。

「民翼今天任您處置,只要您放了文皓。」

「不要,不要民翼,不要啊!」文皓拽着他的褲腳不讓他離開,「不要這麽做民翼!」他的眼睛已經哭紅,聲音也嘶啞的厲害。

民翼轉回身望着他溫柔的笑了,「沒事兒的文皓。」他蹲下身居然安慰起他來,「等着我,我馬上就出來,然後一起離開啊!」他摸摸他的頭,毅然決然的走進了那個房間中。

「──不要……」文皓聲嘶力竭他跌跌撞撞的向那扇慢慢關閉的門跑去,但差了一步,很小的一步,門關上了……

「民翼,民翼,民翼……」他努力敲著門,「你們放了他,放過他!」他順着門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放過他!」他痛哭失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文皓推開那扇早已打開的門呆呆傻傻的走了進去。

房間中唯一的那張大床上,民翼赤身裸體的趴在上面,他的下體全是血,和粘膩的精液……

文皓哭着,拖過被子蓋在他光裸的身體上。

民翼努力了好幾次,才能勉強爬起來,他渾身都好痛,好痛好痛。

望着文皓,臉色蒼白的民翼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別哭。」他伸出手擦了擦他的眼角,「沒事兒的。」他小聲說。

「民翼,你怎麽樣,你渾身都是血啊,怎麽辦?!」文皓抽泣著。「民翼……那麽多……那麽多人……我們去醫院吧,我帶你去醫院!民翼……」

收起笑容,民翼用盡全身的力量抓住他,努力搖晃,「文皓你冷靜點啊。冷靜點,放心好了,我沒事兒,我們不能去醫院,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知道嗎?誰也不能告訴。特別是赫正,東宇他們,你知道嗎?啊!」

文皓掉着眼淚,努力點了點頭。

「好了,沒事兒了,別哭了!」民翼把他擁進懷裏,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著。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全身是傷,嘴角也被撕裂了,但民翼實在不願意再在這個房間里呆一分鍾了。

他勉強套上了來時穿着的衣服,由文皓扶著離開了。

***

走在冰冷的市郊。

民翼踉踉蹌蹌,每一步股間就痛的似乎要把他撕碎……

如果沒有文皓的攙扶,也許他早已倒在雪中了。

陰霾的天有雪落了下來,飄飄搖搖,兩個人搖搖晃晃的慢慢挪動着,前面的路那麽長,那麽艱難,似乎永遠都看不見邊。

民翼的眼前漂浮着金色的星星,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慢慢的飛遠,「文皓。」他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啊」一聲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溫熱的血濺到了潔白的雪上。民翼身體一軟,也隨之跌了進去……

「民翼!」

在他完全失去意識前,他沒忘了叮囑文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

民翼胃部大出血,差一點魂歸西天。

當幾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文皓獨自窩在病房的門邊,抱着雙腿無助的哭着。

「怎麽了?」東宇奔過來,從地上把他拉起來,「民翼怎麽了?」他焦急的晃着他的肩膀,「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文皓不說話,只是落淚。

「你啞巴了?」東宇推着他,「說話啊?」

「社長……」文皓欲言又止,「我不能講……」

醫生的診斷已經說明了一切,紙包不住火,這次即使東宇不說一切也瞭然於世了。

病房裏邊氣氛有些凝重,東宇靠在門邊,心裏頭像被壓上了千斤巨石一樣。

民翼側身躺在病床上,臉朝着牆壁。

「你昨天干什麽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你高興了?」東宇對於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沉淪感到痛心疾首。

「我去做什麽關你什麽事。」民翼呼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眼睛中塗滿了受傷後的悲痛。此時此刻,他就像一隻困獸,誰要來招惹他,他有隨時跳起來咬死他的衝動。

「奶奶去世了。」東宇平靜的告訴他這個消息,雖然那平靜是偽裝出來的,「你,奶奶去世了!」他特意又說了一遍。這一刻,他真有傷害他的衝動。

民翼不敢置信的笑,「你胡說。」他不信。

「是,我胡說!」和他執氣,「她昨晚21點10分去世的。死於心臟衰竭。臨死前她緊緊的抓着我的手,嘴不停的一張一閉,她是叫我去找你。可我找不到你,沒人能找到你。」哀傷的轉頭不去望他,「上面都是我胡說,你千萬別信啊!」冷冷的笑,「你知道嗎?她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奶奶,奶奶……」醫院走廊里光着腳,跌跌撞撞得那個人是民翼。他無助的亂跑着,嘴裏喃喃著,「奶奶。」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走廊上。他想爬起來,他要去找奶奶。可身體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只好趴在冰涼的地面上,痛哭失聲。

「奶奶。」奶奶她已不在。

緊跟在後面的東宇明明告訴自己要狠下心來,不再去幫他。可見他趴在地上贏弱的身影,又那麽的心痛。他無奈的嘆息,這輩子,他栽在李民翼的手心裏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地上的民翼抱了起來。淚眼朦朧中,民翼看見的是東宇的面龐。

東宇一句話也不講,只是抱着他穿過一條又一條漫長的走廊。路上的人都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可東宇並不在意。

停屍間裏邊,奶奶安靜的睡在一張床上。

民翼顫抖著掀開白色被單的一角,奶奶蒼老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奶奶。」他摸着她冰冷的面龐。

「奶奶,你醒醒,民翼回來了。」腿不自覺的癱軟,他一下子跪到在了地上。

「奶奶,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別丟下我一個人!」泣不成聲得民翼直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張嘴,他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民翼……」東宇即時的接住了他暈倒前的身體。

***

三天後,民翼安葬了奶奶。

因為這次的醜聞,奶奶的死並未大肆張揚,孤零零的墳墓旁,只有民翼和東宇。

民翼回到了曾經居住過的舊房子。這裏馬上就要被拆遷了。

破舊不堪的地方,卻讓今天的民翼覺得份外安心。回想,這幾年的紙醉金迷,他覺得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

「吃飯了。」東宇一邊將剛剛出鍋的湯放好,一邊叫他。

「哈。」坐在桌邊,民翼沒忘了笑他,「想不到你還會做飯呢。」

將筷子遞進他手心,「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望着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民翼的心裏隱隱的傷感著。「謝謝。」他的眼角又濕潤了。

「傻瓜!」揉亂他的頭髮,「多吃點,你的身體還沒好。明天還要回醫院去呢。」

「恩。」舀了一大口飯到嘴裏,眼淚還是忍不住僻哩啪啦落了下來。

這一夜他們將在這間舊房子中度過。

東宇在收拾碗筷,民翼就坐在能看見他的地方,獃獃的望着。

「總看着我干什麽??」他把白色的泡沫粘在他的鼻尖。

「我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民翼抬起頭望着如此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地方。「五歲的時候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年邁的奶奶撫養了我。家裏沒有什麽經濟來源,我童年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東宇坐在他身旁,聽他說話。

「我小的時候就好喜歡跳舞。」民翼似乎想到好事情,綻放出笑容,「一聽到音樂,身體就在沸騰,就忍不住跳舞的衝動。可是家裏沒有錢培養我,我所有的舞蹈都是看電視學來的。」

轉頭望着他,「聽我說,會不會很無聊。」這一夜他有像他傾訴一切的衝動。

「不會。」東宇擦了擦濕漉漉的手說。

「家裏沒有錢供養我上學,我很早就輟學了。後來有一個機會我到GD公司去打工。負責打雜。其實就是打掃衛生。我喜歡這份工作,因為我可以看到別人跳舞,我好羨慕!有一次我趴在練舞室的外面看跳舞,看呆住了。社長拍我的肩膀……」

「社長他問我喜歡跳舞?」

「我害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點頭。」

「接着我就從社長那裏拿到了一份合約書,而得到這份合約的代價就是……」民翼不在說下去。

「這是我夢的開始,也許是一場惡夢?!」

「那些名利對你真的那麽重要?」

「我不想過回苦日子。你沒有經歷過,你不會想到的,那太可怕了。如果再來一次,也許我還會沒出息的選擇這樣的日子。我不像你們。我什麽都沒有,除了靠我自己,還能怎樣?!」

扳住他的肩膀,「民翼你知道嗎?每次你獨自離去,我的心都痛得在流血……」東宇心痛的苦苦規勸。「看着我的眼睛,答應我,別再糟蹋你自己了。」

「我墮落的太深了,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無法回頭了!」

「當然來得及。浪子回頭金不換!今時已不同往日,現在你有什麽事情我會幫你的。如果我不行,還有那幾個。依我們現在的能力,社長也不敢在輕易要挾你了。所以,放手吧,做回過去的你自己,好好的生活……」

民翼笑着哭了,「我還可以嗎?」

「當然!」東宇將他抱進懷中。緊緊的。

***

民翼的病還沒怎麽好轉,第二天,他們就要返回到醫院裏邊繼續接受治療。

屋子裏漆黑一團。

黑暗中被子在顫抖。

「啊。」東宇從被子中探出頭來,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此時民翼整個人都藏在被子深處,他手裏握著東宇的慾望,用舌尖在一點點讓他淪陷。

先從根部舔起,一點點一寸寸。最後停在磨菇頭上舌尖就像個滑冰者,雜亂無章,卻又似乎循序漸進的滑動着。

同時民翼的中指不停在東宇兩顆睾丸之間磨擦。

突然間他把整根都吞進嘴裏,又馬上吐出來,接着從上面向下輕舔。讓它整個徹底的沾滿他的唾液他才肯罷休……

民翼閉上眼睛熱情的回應着他,他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讓他們的身體貼得更緊,然後慢慢的扭動身軀,叫自己的那裏與他的自然磨擦……

幾下後,本已經腫脹的慾望得到了宣洩。他們一起到達了高潮……

***

這麽大的醜聞,不用別人講,公司就花錢買通了記者平息了。

對於民翼突然入院,公司方面就說他因為工作太繁忙,三餐不定時而導致胃出了一些毛病。

之後的日子裏,東宇在繁忙的工作和醫院間來回奔忙。

閑暇的時光,讓民翼能夠更好的思考關於今後的一些事情……

這一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在冬日裏可以看見萬里無雲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民翼坐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失去親人那陰霾的心境似乎也好了很多……

忽然間,他的隨身電話響了起來。知道這個號碼的人沒有幾個……

民翼的心裏隱隱不安起來,果然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是社長的。

「喂!」

「民翼啊,好些了嗎?」社長虛情假意的問候,這麽久了,他從來都沒說到醫院來看望民翼一下。

「恩,謝謝您關心。」想起那天社長的見死不救,民翼怎麽也提不起精神。

「民翼啊,還在生那天的氣啊?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區董事是我們的重要投資者,我們不能得罪他。」

民翼不說話。這些借口他實在聽厭了。

「民翼啊,你什麽時候能出院啊?」

「還要一陣子吧。」他強打精神應付着他。

「還要一陣子啊?哎,那真不巧,估計這次你又趕不上了……」

「這一次?」民翼疑慮的反問。

「你不是一直想要推出個人專輯嗎?從美國回來的著名音樂人想要為你親自譜曲,但前提是先要見見你……」說什麽為了他,其實目的就是想叫民翼去陪那個音樂人,好為公司爭取到更多利益而已。

「知道嗎,他寫的歌,一經推出,每一次都可以奪得歐美排行榜的第一名!這回,他可是第一次為亞洲歌手寫歌。有了他的幫忙,民翼你會紅的,會紅得發紫的……」

知道因為文皓的事情,民翼對他有了很深的成見。狡猾的社長怎肯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讓他離去,所以不惜重金邀請到了這個音樂家,本以為一向不甘人後的民翼會被如此難得的機遇打動,卻沒想到,民翼因為東宇,已經淡化了那份爭強好勝的心。

「社長我不想再去了。」民翼想也沒想得就拒絕了他。「也不想再推出什麽專輯了。更不想再做那樣的事情了。我累了……」

民翼的話讓電話那頭的社長大吃一驚。他隱隱感到此事的棘手,不在乖乖聽話的狗,隨時都有可能回身反咬自己一口。

但一向狡猾多端的社長早就留好了後手。

「那就沒有辦法了,只好把你和東宇的錄像帶拿給他看了。」社長故意在錄像帶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錄像帶?」民翼手裏的電話不自覺的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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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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