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下一秒,他狠狠地在她顫縮的花心插了數十下,脹大的赤紅頂端激烈地射出大量濁白暖流,讓她小腹發燙,整個人彷佛失去了重力,飄浮在白茫茫的雲端。

她的小臉躺靠在他肩頭,香汗淋漓,雙腳還左右大開掛在他雙肘上,兩人下身像樹跟藤一樣交纏不休。

他低沉的喘聲就俯在耳邊,好像情人間呢喃的愛語,溫柔得讓她想哭泣,儘管眼角早已經因為激狂的性愛流下好幾顆情淚。

「這支表是要送我的?」他的唇舌在她頸上滑動,留下數道曖昧的濕痕,高潮的余歡尚未從兩人的感官退去,他們還沉浸在其中。

「之前我陪管叔去過精品店一次,無意間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她嗓音破碎虛弱地說,整個人都被他掏索光了,既是滿足又是空乏。

「那為什麼要和盛寶輝在一起?」

「沒有特殊理由,就是碰巧嘛!加上順路看到那間店,我就動了想買下的念頭。」

「真的是這樣?」

「真的真的。」她淚眼汪汪的猛點頭,不敢在這節骨眼上惹他不快,她已經沒力氣再陪他做,會因為縱慾過度暴斃身亡的。

……

看他擦得正起勁,偶爾還會愛撫一下紅艷誘情的蕊瓣,她像只正在讓主人順毛的貓兒,細細哼聲,雙眼微閉地享受着。

一件要緊事突然閃進腦海,常樂忍下太舒服的呻吟,看着俯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好奇地問:「為什麼昨天盛露咪打我的時候,會說是我搶了你?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

岑利陽的眉頭明顯一震,但是他灼灼如炬的目光儂然凝定在濕潤花穴上。

「想知道為什麼她會發現?」岑利陽唇上的笑意更劇,用眼神示意她低下頭靠他近一點。

常樂不疑有他,俯近讓她很萌很有愛的俊顏。

岑利陽倚在她耳廓,說:「因為我跟她上床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

呼吸凝滯了數秒,再回過神時,不爭氣的潮紅已經爬滿常樂整張臉。

「騙、騙人!」常樂錯愕得倒抽一口氣,小心肝亂亂跳,「你你你亂講!我們做的時候,你從來沒喊過我的名字,怎麼可能跟她做的時候喊錯人!」

更何況他心思這麼精明縝密,就算連續跟百來個女人上床,憑他過目不忘的好記憶,也不可能會喊錯名字啊!

「比起跟她做,我更喜歡跟你做。」他很色情的含住她白潤的耳珠子,讓她閉眼嬌喘了一聲,趕緊併攏雙腿,擔心已經擦拭乾凈的私處又會不爭氣地濕潤。

「你……是說真的?」她弱弱地問,擔心自己被他耍著玩兒。

「需要我用身體力行來證明嗎?」他性感的撩開冷笑。

「不不不不用了!」經過昨晚和剛才的「劇烈肉搏戰」,她已經滿足了,再來上一回,那可真的會死人哪!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為經過昨晚,你會更想要我狠狠的愛你。」

「等等,你跟盛露咪上床的時候喊我名字,誤會我送盛寶輝手錶的時候生我氣……」從以上種種可疑跡象來判斷,「你愛上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個推理爛到連她都唾棄自己。

「常樂,你想我有可能愛上你嗎?」岑利陽冷冷勾笑。

常樂在心裏安慰自己,果然是這樣沒錯……

「你沒先愛上我,我為什麼要先愛上你?」

這句傲嬌十足的冷淡抱怨,徹底又讓常樂石化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先愛上你,你也會愛上我?」這下,她不只是腸子打結,連腦袋都堵塞住了。

岑利陽也沒否定她的推論,低垂秀朗的眉眼,兩邊嘴角揚成一道清淺的微笑,當場把她萌得半死。

怎麼辦?他這模樣讓她春心大動,整顆腐女心都瞬間融化了,實在很想很想很想把他就地撲倒啊!

她心裏其實一直偷偷奢望着他有一天能對她動心,可是這個念想太美好了,所以藏在心裏久了,也不敢再多作盼望。

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嘴角輕揚,牽動的都是她那顆活蹦蹦的心。

「我……可以抱抱你嗎?」常樂小心翼翼的問,就妤像看着一尊放在玻璃櫃里渴望已久的洋娃娃,貪心的想擁有,同時又害怕不被允許。

岑利陽一怔,清楚看見她鏡片後方的那雙大眼,正散發出隱帶怯怕的期待。

她好像……很害怕他會拒絕她。

俊雅的面容微微一笑,也沒有出聲拒絕。

反正腐女小作者向來就不是走矜持路線,常樂雙眼大冒愛心,淫念直衝腦門,直接就來上一個飛身大撲,把幫她撩好裙擺的傲嬌女王攻壓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樁悲劇華麗麗地發生了——

房門冷不防地被打開,富豪爸和狐狸精媽,連同管叔和幾個傭人齊齊站在門外,每個人的臉色都圃了。

常樂壓坐在岑利陽結實的腹肌上,一臉準備大展淫威的涎樣,粉嫩小舌還很咸濕的舔在面色不變的清冷俊顏上,一整個就是兒童不宜的十八限啊啊啊啊!

她應該感到慶幸嗎?至少外面站的這群人都已經滿十八歲很久很久了。

「心肝啊!你這是在幹什麼?」富豪爸扶著髮際線退無可退的前額,一副快心臟病發的往後倒,嘴裏還頻嚷着,「我降血壓的葯……快拿給我。」

常喜趕緊一把將岑威攙扶,「威啊!你撐著點,別讓不肖女給氣壞身子。」

常樂當場石化之後再被一陣強風吹過,成了遍地黃灰……

半個鐘頭后,撥了通電話到康齡公司請好假的常樂被揪著耳朵拉到客廳,開起審判大會,看是要把她驅逐家門,還是直接綁上大石子扔到後院的人造小湖。

常樂從小到大,沒這麼狼狽過,當面被抓姦在地就算了,剛才那一幕,橫看豎看都是她準備強了岑利陽,把嘴說破了,都不會有人信她是無辜的。

誰教他對她說那種話,還擺出忒萌的表情,把她的小心肝撓得痒痒的,當場就想將他……

「從實招來,你跟利陽這樣已經多久了?」岑威一臉含悲帶冤的拍桌惡問。

常喜端了杯人蔘茶給岑威補補氣,不忘幫腔討伐,「你啊!哪徊不找偏吃窩邊草,也不怕噎著,連在家裏都敢這樣胡搞,要不是我跟你爸擔心你,想到你房間看看你臉上的傷,都不知道還要被瞎瞞多久!」

常樂悲催的低下頭,假裝默哀悔過,心裏卻是恨恨地唾棄起稍早之前假借上班名義,光明正大離開犯罪現場的某人。

「對不起,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為了精省裝乖的時間,常樂直接上演痛哭懺悔的狗血戲碼,以免又被纏到耳朵長繭。

想不到富豪爸也夠爽利,口氣倏地一轉,眼神也變得凜冽,「原諒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老爸,不准你跟利陽再繼續這種不正常的關係,還有,下個月就和寶輝訂婚。」

常樂驚呆,「爸,你瘋了!我跟盛寶輝只見過兩次面,我瘋了才會跟他訂婚!」

開什麼玩笑,想賣女兒也不這種賣法!

岑威嘆了口氣,「心肝啊!老爸也不是要逼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逼我訂婚這叫做逼不得已?你不如把我賣了,再來對我說是逼不得已。」

「心肝啊!你要體恤你老爸,羅家那幫老賊已經吃了我們岑家太多股份,光是董事會的席次,他們羅家就佔了一半,很多決策的實權都已經落到利陽手上,我這個總裁位置等同於是被他們羅家架空了啊!」

常樂愣住,不知道原來這樁逼婚事件的背後還藏着大陰謀,更不曉得原來岑利陽會這麼冷血,居然想動用外戚勢力來逼宮。

古代宮廷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太子當久了,深怕江山不會傳到自己手上,所以千方百計動手腳,準備把皇帝爺活活弄死……常樂整顆心都涼了。

雖然她從沒想過要繼承富豪爸手頭上的財勢,但是並不代表別人就跟她一樣知足常樂清心寡欲。

正宮羅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要論財富勢力,都不會輸岑家,當初也就是本着不願為敵的心態,兩家才會坐下來談聯姻一事。

終究人心還是貪婪的,財富權勢有誰會嫌太多?羅家這幾年是食髓知味,想藉着扶植岑利陽這個有着金腦袋的自己人,把岑家的事業全部吃掉,這個金算盤打得可真好。

岑利陽怎麼可能愛上她?他只是把她當作是岑家附贈的財產,一併接收提前享受罷了……

「盛家那邊大概也知道我們家的情形,加上之前盛露咪不知什麼原因跟利陽交惡,所以也傾向不站在羅家那邊,我積極的跟寶輝那邊交涉,好不容易才說動他們願意嘗試聯姻結盟,這樣一來,既可以鞏固我們岑家,又可以——」

「這個婚我結。」常樂乾脆俐落的截斷岑威沒說完的勸說。

岑威和常喜先是一愣,接着驚喜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樂得差點把客廳天花板掀翻。

「心肝啊!你果真是老爸的心肝!」

「樂啊!你真孝順,媽媽真是沒白生你。」

面對他們兩人的激動大喜,常樂的心卻像是被小刀淺淺割過數痕,痛得瑟瑟發寒,只想躲回去她鍾愛的腐世界,看看BL小說漫畫療愈傷口。

她對岑家的江山並沒有太多感情,榮華富貴對她來說也如浮雲,就算再無感,富豪爸終究還是貢獻那顆重要精子把她製造出來的親人,她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自己敲了這麼多年的狗血惡俗腐文,怎麼也假想不到自己也有陷入這種賣身救家的老梗戲碼,真是悲劇啊悲劇。

她迷戀的那個男人只是為了侵吞岑家的事業才會碰她,光是意識到這個事實,她那顆腐女心就碎成萬萬片,永遠拼不回去。

噯!肉體關係單純得多,只可惜人心是肉做的,做愛做多了,內心的愛意也跟着量產了,想不愛都很難啊!

岑利陽永遠都是岑利陽,不可能變成她筆下的「陽利岑」,她也只能在自我虛構的世界支配他,現實生活中,卻是他反過來支配她的一切,包括喜怒哀樂……

以及那廉價又不值錢的愛情。

「不過心肝啊!你千萬不能讓利陽知道這件事,老爸對他也是很頭痛,他畢竟也是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加上羅家又黏他很緊,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我明白,什麼都明白,不用再說了。」

常樂鬱悶地打斷岑威的話,沒多說什麼,起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昏沉沉的就床躺下。

還開着的電腦螢幕上,Skype的對話框閃了幾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坐到書桌前,滾動滑鼠查看。是魔鬼紳士,神隱了一陣子后終於又上線。

心情實在鬱悶,常樂想也不想就按滑鼠敲了魔鬼紳士。

腐家有女名淫樂:親親,在嗎?

魔鬼紳士:親親?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鬱悶,你就讓我喊吧!(哭哭)

魔鬼紳士:心情不好?

腐家有女名淫樂:快死了。

魔鬼紳士:?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愛的男人不愛我,我要賣身榮耀家門,你說悲不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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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家有女初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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