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森田易主

109森田易主

言笑坐在車裏,不知在大雨里坐了多久,直到窗戶再次傳來敲擊聲,這一次,她居然在被雨模糊的窗戶上看到了關牧南的臉。言笑瞬間清醒了,關牧南?難道他一路都跟着自己?

她忙打開車鎖,關牧南順勢坐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臉色不大好,身上都已經被雨水淋透了,言笑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看,歪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你跟了我多久了?」言笑問他。

關牧南只是古怪的看着她,像在看一個白痴,言笑也不畏懼,兩個人就那麼互相看着彼此,有一瞬間,彷彿時間靜止了,言笑才終於吸了吸鼻子,安靜地側過了頭。

「人家不領你的情,你又何必送上來給人家羞辱。」關牧南嘆息著說。

從清早言笑一反常態的大清早就起床出門,關牧南就知道她是去幹什麼的了,原本不打算搭理她,心想她還是太天真了,讓她獨自去面對成長成長也好,但是他睡不住了,還是擔心,於是起床,小心翼翼地跟在言笑後頭。也不知道言笑是真的沒有心思還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森月的喪禮上,他跟的這麼明顯,她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她停下車的時候他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也停了車,看着森茵面色鐵青的走向言笑,他就知道言笑就要被羞辱了,果不其然,等森茵走後,言笑沒有再跟上去。

他看着那個傻瓜自己一個人在車裏不知道坐了多久,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坐不住了,這才幹脆下車去找她,結果看到的就是現在這樣,她一個人紅着眼在車裏,坐的像個木頭似的。

關牧南有點看不下去了,隨手拿了幾張紙巾塞到她手裏,不悅道:「擦一擦,你哭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言笑心裏又氣又急,這個人怎麼在這個時候都不懂安慰自己幾句?

「你想送森月一程,別人未必會領你的情,你這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自己來並不適宜。」關牧南把車內的暖氣開暖,以防兩人最後都感冒了。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是有些人,鐵石心腸,我只想讓我自己良心能過得去一點。」

「你不用這麼指桑罵槐的,我對森月的確沒什麼感情,而且我們兩個從前雖然有婚約,卻沒親近多少,我不認為我們的關係已經好到我可以送她一程了。再者,當初悔婚在前,森家人早就看我不順眼,我不會來這裏自討沒趣。」

看吧,他永遠都是這麼冷靜,能分析當下的局勢,以及怎麼做菜對自己有利。沒錯,關牧南是典型的商人,他只會考慮利益,而沒有人情。言笑承認從前自己曾經對他抱有過一絲幻想,因為很多個時候,關牧南都曾經讓她看到了他自己的脆弱的一面,她知道他也跟普通人一樣,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會隱藏而已,但她沒想到,字對待森月這件事上,他居然可以這麼冷漠。

「關牧南,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到像你這麼冷靜,那這個世界就太缺少人情味了。」

關牧南聽出言笑話里的鄙夷,到也沒覺得不妥,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不相干點的人和事再慘烈都跟自己沒關係,他一貫就是這麼處事的。

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次兩人最後沒有鬧到不歡而散,往常要是兩個人吵架,關牧南的毒舌功一發作,兩個人必定吵得天翻地覆,不分出勝負不罷休,可是這一次,關牧南破天荒的沒有在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好了,森月依舊入土為安了,你也送了她最後一程了,你也不想擋在這裏讓他們看笑話不是?走吧。」

「你對森月真的一點點憐惜都沒有嗎?你一點也不可惜她這麼年輕就已經死去?」

關牧南搖了搖頭,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她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死去,只能說明她的命該如此,言笑,我們都有自己要過的生活要走的路,我想不是每個人都能活到七八十歲的,關鍵在於你死的時候,做了多少自己想做的事,與其在這裏杞人憂天,倒不如想一想自己還有什麼想做又沒做的事情,也不至於臨死前後悔。」

想不到有一天,關牧南也會給她灌心靈雞湯,言笑忍不住對關牧南有一點點刮目相看了,原來唯利是圖的商人也有勵志的一面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居然比他們兩個更早的回了市區。

言笑沒有回家,大雨的天,她懶得一個人回家,於是跟着關牧南去了關氏。她去關氏的次數並不多,但關氏的員工似乎都認得她,大概是八卦新聞上的太多,所以就算沒有見過真人,但仍舊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從一進到關氏大樓開始,彷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言笑注視而來,言笑有些不自在,剛想稍稍離關牧南遠一點,不想關牧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企圖,壞笑着伸手把她一攬,她整個人就那麼進了他懷裏。

言笑心裏頓時警鈴大作,警告似的瞥了一眼關牧南,但關牧南笑米米地收下,手上動作沒有一點收斂。

「你是我太太,我們親密一點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關牧南微微歪了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一舉動,在外人看來相當之曖昧。

言笑的臉通紅通紅,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竟然還是不爭氣的又臉紅又是緊張了。

丁輝一見到他們,立刻迎面而上,對關牧南說道:「二少,趙暉宇來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兩人皆是一怔,照理來說,趙暉宇應該是在參加森月的喪禮才對,何況他們下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有任何人先下來啊,他是怎麼做到在他們之間回到市區的?

「他來這裏多久了?」關牧南問道。

「有一會兒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說是一定要見到二少才離開。」

關牧南回頭看向言笑,問道:「你不是一直跟着大部隊嗎?就沒看到趙暉宇沒有去參加喪禮?」

言笑有些懵了,她哪裏會顧及到那麼多?何況誰會想到森月的喪禮,身為丈夫的趙暉宇會不去參加啊?就算是此時此刻,言笑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趙暉宇沒有去參加森月的喪禮?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關牧南沒有讓言笑跟自己一同進去,但卻允許言笑在門口聽着。

關牧南面上不動聲色,表情略帶可惜,一見到趙暉宇立刻擺手說道:「森越獄的事我聽說了,你節哀順變。」

趙暉宇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關牧南會主動提起森月,於是才勉強笑道:「已經過去了,我雖然對森月一直是利用的心態,但曾經也是真心實意喜歡過她的,沒想到她居然會……我到現在都不相信,她居然會自殺。」

「是嗎?其實我也不相信,像森月那樣的女人居然會自殺。趙總認為有沒有他殺的嫌疑呢?也許是有人殺了她故意偽裝成自殺的樣子?」關牧南說的很慢,每說一個字,就仔細觀察趙暉宇的表情,可惜趙暉宇除了臉色一窒之外,並沒有給出任何線索。

「實話實說,關總,我也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殺,而且在我送森月進房間之後,也的確沒有人再接近過她,所以……」

「所以,如果森月是他殺的話,趙總你是最大的嫌疑人,這也是你一直不向警察提出自己真實想法的原因,如果一旦被懷疑是他殺,你就不可避免的會被警察盯上,是吧?」

居然被關牧南完全猜中了。不過在來之前,趙暉宇就知道,以關牧南的聰明,很多事情根本瞞不了他的眼,連他都能猜到的事情,關牧南沒有理由猜不到。他已經做好了被關牧南盤問的準備。

「關總,現在是關鍵時期,如果被警察盯上,我會有很大麻煩,更會錯失一個大好機會,我只能這麼處理……」

「我了解,而且也沒有證據顯示森月不是自殺。也許這個結局是最好的。」關牧南說完,示意趙暉宇坐,自己則點了跟煙,淡淡地望着趙暉宇,「趙總這次過來,是想談關於過幾天森田董事會選舉一事吧?」

「是的,我希望關總到時候可以支持我,至於好處,關總可以隨便開,只要我有的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雙手奉上。」

「我能再問趙總一個私人問題嗎?」

「關總請問。」

「你為什麼不去參加森月的喪禮?你這個做丈夫的不出席,可是會引起很多人懷疑和非議的。」關牧南眯着眼睛,聲音淡淡。

趙暉宇清冷一笑,說:「很多事情並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實不相瞞,是森茵不希望我出席的,事到如今,她估計一直都在懷疑是我殺害了森月然後偽裝成森月自殺的樣子,只不過她沒有說出來罷了,但這次她強硬拒絕我參加森月的喪禮我就知道,我在她心裏就是殺害森月的兇手。」

原來是森茵不讓趙暉宇參加喪禮的……

「森茵好歹是你岳母,你們之間的關係……這麼差?」

趙暉宇突然苦笑了一下,「關總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森家的真正關係,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您知道還這麼問,這不是笑話我么?」

關牧南挑了挑眉,抽了口煙,吐出一圈煙圈,末了才慢吞吞的說:「趙總,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就是不知道森田那些老傢伙是不是會站在你這邊。」

「這個關總就不用擔心的,我自己會擺平,既然關總已經答應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那麼關總,我們下周森田董事會上見。」趙暉宇起身和關牧南握了握手,貌似急着要走,關牧南當然也不攔他,對於趙暉宇,他是連應付都快懶得應付了。

趙暉宇一走,言笑和丁輝跟着就走了進來,丁輝第一時間問:「二少,我們真的要支持趙暉宇嗎?看他那個樣子,遲早有一天會把森田敗掉。」

「行了,我自有分寸,何況,就算我支持了他,只要沒有超過半數的人支持,他一樣沒辦法掌握大權。」

「那萬一有呢?」言笑急急問道。

關牧南瞥了她一眼,才說:「那就是他命好,森田就該是屬於他的。」

言笑聽了這話心裏怎麼都不舒服,為什麼關牧南會幫趙暉宇?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關牧南不應該是討厭趙暉宇的嗎?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幫他?關牧南心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

「你是在擔心你父親?」關牧南一眼看出言笑的心思。

言笑卻兀自否認,「沒有,我只是想不通你為什麼會跟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合作。」

關牧南笑了,對言笑招了招手,示意言笑到自己身邊去,丁輝見狀,立刻走了出去,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人,空氣里又變得異常曖昧。

「言笑啊,你還是不懂這個圈子的規則,我來告訴你吧,在這個圈子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是討厭趙暉宇沒錯,但這並不妨礙我跟他合作,如果一切都按著自己的性子來,那這麼大的一個關氏還要怎麼維持?」

「你真的打算讓趙暉宇吞掉森田??你明知道以趙暉宇的能力根本沒有能力經營好森田的,他只是一個混混而已,除了旁門左道什麼都不會。」

「你覺得就算我不支持他,他就不會得到森田了嗎?」他一句話,讓言笑的話一下子戛然而止。她看着他,還在咀嚼他那句話的意思。

「你是說,就算你不支持他,他也會是最後的贏家?」

「他背後有人,否則就像你說的,以他的能力怎麼能得到森田?其實結果已經註定了的,就跟森月的死一樣,只不過過程,還是要多些揣摩的機會的,他只是利用這個過程想看看,哪些是可以用的人,而哪些是需要馬上掃清的障礙。」

「他背後是誰?」言笑立刻瞭然,「是林躍?他跟林躍搞在一起?」

「言笑啊,這些事情,你不要摻和,不管他背後的人是誰,他跟林躍是什麼關係,你只要記住一件事,這些都跟你沒關係,你安心地做你的關太太就行了。」

可是她真的能安心嗎?林躍曾經兩次找過自己,要她將關牧南所有的行程秘密等等如實彙報給他,過去這麼多日子了,言笑都沒有跟林躍聯繫過,而林躍也沒有找過她,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就此過上平靜的生活,但也不想成為林躍的傀儡,這種事她又不能告訴關牧南,以關牧南的個性,最後必定斗的兩敗俱傷,她唯有就這麼默默地過一天算一天,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呢……

她也曾惡毒的希望過,林躍早點去死吧……還是應了那句話,禍害遺千年。

……

森田的股東大會上,關牧南和陸槐南狹路相逢,這個會議室里,只有他們兩個是外人,其他皆是在森田多年的老股東了,他們兩還是因為當初森田受到重創,出手買進了森田的股份的,所以其實,在這裏他們應該是不受歡迎的。

陸槐南手裏夾着一支煙,滿不在乎周邊的議論紛紛,問身旁的關牧南:「你猜……我們最後會怎麼走出這撞大樓?」

「你心裏早有定數了,還問我?不過陸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答應趙暉宇?」

「你認為森田的股份還能值多少錢?以後在青城,有沒有森田集團這個公司都還不一定,手裏握著這種隨時都會跌價或者消失的股份,還是有些心慌啊。」

「陸總果然是不會吃虧的。」關牧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坐好,森茵就坐在他對面,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他。

陸槐南忽然又說:「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當初可能會成為你岳母的人,這會兒到成了你的敵人,你猜她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應該恨不得殺了我吧。」關牧南說的滿不在乎,不過別人的想法他向來不在意,不管森茵此時此刻心裏在想什麼都跟他無關。

結果跟關牧南所想的一模一樣,其實自從趙暉宇找上關牧南后,關牧南就知道趙暉宇已經擺平了董事會的其他股東,否則他最先該做功課的不是他關牧南,而是公司的其他股東。關牧南冷眼盯着坐在正位上的趙暉宇,心裡冷笑,趙暉宇比他想像地更不簡單,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坐上了這個位置,林躍還算是看對了人,只不過,不知道林躍把他扶持上森田總經理一位花了多少錢?

股東大會由始至終,森茵一直慘白著一張臉,沒有多說一句話,連對自己已經卸任董事長職務這件事都顯得漠不關心,好像根本與她無關似的。一旁的徐長峰倒是臉色鐵青的,看起來比森茵更加憤怒。

「首先,感謝各位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帶着我們森田更上一層樓,我相信森田有這個能力成為青城最好的企業之一。其次,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森茵森董,雖然目前已經從董事長位上下來,但她好歹是前董事長,對公司也做出了很多貢獻,所以我任命她為公司副總,原總經理徐長峰也任命為副總,至於董事長一位……當然是由持股最高的人擔當,他目前人在澳門,不方便出席這次股東大會,但他讓我代他向大家問好,森田雖然換了高層,但其他一切照舊,大家也要做好安撫旗下員工的工作啊。」

關牧南和陸槐南面面相覷,趙暉宇剛才說的所謂董事長,在場只有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等趙暉宇說到信任董事長人還在澳門的時候,關牧南就敢肯定,林躍接手了董事長這個職務。他想不通的是,以林躍目前在澳門的財力和地位,為什麼非要來趟青城的渾水?

會散了,關牧南和陸槐南率先離開,兩人在電梯里默不作聲,許久之後陸槐南才說:「這個林躍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是很能查嗎?去查啊。」關牧南漫不經心地笑笑。

「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你不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查出來什麼?」

「如果你知道這個人的底細,剛才在會議上你看我的表情就不會是那個樣子。」陸槐南做了個不知是什麼的表情,關牧南不悅地皺起眉頭。

「你猜他森田是不是只是他的幌子?他其實想要的是另外的東西?」

「當然有可能。」關牧南聳了聳肩,「沒準他還覬覦着你我的產業,陸總啊,可要小心了,被被人趁虛而入啊。」

「這也是我想提醒關總的,關總家大業大,要顧及的人又多,我可不像關總,大不了就是一輸嘛,關總你說是嗎?」

兩個人互不相讓,連一旁的丁輝都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這時候就不能不鬥嘴嗎?他到現在都還沒看清現在究竟是什麼局面?為什麼森茵好像主動認輸了似的,又為什麼所有股東都會一邊倒的支持趙暉宇,按理說他們該支持森茵才對啊。

「二少,林躍以後如果真的常年來青城發展,那言小姐怎麼辦?」等陸槐南走後,丁輝才問出了在心裏擔憂已久的事情。言笑每次看到林躍都跟老鼠看到貓似的,丁輝真怕以後如果需要經常見到林躍跟林躍打交道,言笑又會犯病……

「你覺得言笑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言小姐會受不了刺激,您也知道,上一次……」

一提起上一次,關牧南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言笑並不能說完全的身心健康,在她被送到精神病院后她能一直保持身心健康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後來離開精神病院,才是對她身心的催菜,林躍無惡不作,導致言笑看見一些事後精神失常,這也是關牧南反感林躍的最大原因之一。

「你找人看好言笑就是了,我想林躍現在應該不會馬上來青城發展,他在澳門的根基很穩,沒道理放着澳門的產業不管跑來青城發展,他應該是別有所圖,至於他圖什麼……」關牧南隱隱有一種直覺,林躍的胃口很大,一個森田根本滿足不了他。

森田易主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開了,那個時候言笑正跟關小默湊在一起吃泡麵,一聽這個消息,連吃都吃不下了,關小默感慨的看着電視,說:「那個圈子裏明爭暗鬥,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森家可真是倒霉,先後死了兩個人,現在又……說沒人搗鬼,連我這個外行人都不信。」

「你也覺得有人在背後操縱?」言笑問向關小默。

「這一看就是很清楚的事情啊,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家關牧南,他應該對這些事情很清楚吧?興許能聽到什麼八卦。」

言笑白了她一眼,意興闌珊,「我問了他也不會說,何況,誰能保證這背後操縱的人不會是他?」

「你懷疑他?」關小默吃驚的看向言笑,「怎麼會,關牧南就算胃口再大也不會想到動森田的,他要動早動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我看他對那個趙暉宇好像沒什麼好感的樣子。」

言笑清了清嗓子,學着關牧南的語調說:「你對這個圈子太不了解了,這個圈子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就算再不喜歡那個趙暉宇,但是在利益面前,他們還是能握手言和的!」

「哈哈哈哈。」關小默大笑三聲,「每個圈子都是這個道理。」

電視上的畫面掠過森茵和徐長峰的臉,這兩個一個面如死灰一個明顯不甘,言笑的心在那一刻驀地疼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森茵看上去好像很可憐的樣子。這個女人要強了大半輩子,可這個時候居然好像蒼老了十幾二十歲,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森家會落得這個地步吧?真可謂引狼入室,當初如果不把趙暉宇引進來,現在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這母女兩當初還不斷找你麻煩,你不是恨得她們牙痒痒的嗎?現在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忍心看到她們這樣?」

「是非恩怨,總要有個了斷嘛。」言笑淡淡說道,起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落地窗照射進來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看,這個世界還是這麼美好,太陽照樣升起,不會少了誰或多了誰地球就不轉了,其實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那麼渺小的存在。

關牧南打來電話,聽語氣心情很好的樣子,也是,他沒理由會心情不好。

「看到新聞報道了?」關牧南敏銳的感覺到言笑情緒的不同尋常。

「你為什麼不幫她一把?」就算她不說明,關牧南也知道她口中的這個她是指誰。j

「言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管我站在誰那一邊,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也看到了,一邊倒的支持趙暉宇,有沒有我這一票結局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至少,不會讓她輸的那麼難堪。」

在那一刻,言笑無比的同情森茵。拋卻了往過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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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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