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詭異三人組

110詭異三人組

過不了多久,言笑終於問出了潛藏在自己心裏很久的話,她盯着關牧南好一會兒,其實關牧南臉上沒什麼表情,手裏還夾着一支煙,顯示他此刻的心煩意亂,對於這一點言笑倒還算是了解他的,因為關牧南其實很少抽煙,在少有的幾次里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因此言笑才總結出這個結論。

「關牧南,你是不是對森家有私人恩怨?」言笑問道。

這不是她自己的胡亂猜測,而是每次森家出事,關牧南總是一副無動於衷,甚至淡漠到有些幸災樂禍,這種態度其實是有些不正常的,何況關森兩家本是世交,出事了不說怎麼幫忙,也不至於落井下石啊。可反觀關牧南呢?言笑不確定他是不是落井下石了,甚至在其中搗鬼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森家會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不能說跟關牧南毫無關係。

關牧南摁滅煙頭,好笑的看向言笑:「你這話說的,說的好像只有我跟森家有恩怨似的,言笑你可別忘了,你會到我身邊來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森家不是因為你父親,你現在會跟我在一起?」

言笑忽然搖了搖頭,說:「關牧南,如果說,經過這一系列的悲劇之後,我對森家已經沒有恨意了,你信嗎?」

關牧南的手猛地一頓,微眯了眼睛看向她,那眼神……言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她知道,自己讓關牧南瞧不起了,因為關牧南的眼神此刻全是嘲諷。

「言笑,你的恨跟你的人一樣,就這麼不值錢?」

一句話出口,言笑驀地臉色突變。她不清楚剛才聽到這句話的一剎那那股無以復加的心痛是因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原來她在關牧南心裏居然是這種存在?原來在他眼裏,她從來就是這麼不值錢不堪?

言笑想笑,但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關牧南攤了攤手,大方承認:「言笑,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對森家的確有着私人恩怨,外人眼裏我們兩家是世交,狗屁的世交,森家對我家,背地裏落井下石的事沒少做,森老,你看他老人家是不是很和藹慈祥的樣子?也就是個老狐狸,言笑我告訴你,所有商人的特質都是一樣的,唯利是圖,哪裏有利益就像蒼蠅一樣往哪裏鑽,有幾個商人是有良心的?」

「你也不必這麼說你自己吧?」言笑獃獃地看着他,從沒聽他這麼說過他自己啊,他這是怎麼了?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離開了,這事你是知道的,但當時我媽媽會走,森家可立下了汗馬功勞。我爺爺不喜歡我媽媽,打從我媽媽一進關家門開始就盤算着想趕走我媽,那時候我爸爸還在,局勢稍稍還能控制一些,我爸爸護着我媽媽,我媽媽倒也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可沒想到,我爸爸一死,我媽媽就慘了。我爸爸剛死的那年,我媽媽在關家過的跟保姆似的,甚至比家裏的下人還要沒有地位,我們母子兩在關家就是外人,沒人拿我們當自家人看待,他森家倒好,幫着老爺子出謀劃策趕走我媽媽,我媽媽剛出關家,森家的車就出現在門口了,把我媽媽給拖到了個沒人的郊區一扔就完事了,事後老爺子還給了森家一大筆錢,森家能有後來的成就,那一大筆錢可佔了不少功勞,呵呵,你說森家人里有一個好人沒有?也許有,但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哪一個是好人。」

關牧南淡淡地說着,用一種盡量平靜的口氣訴說着這一切,但言笑知道,他心裏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關牧南太會裝了,有的時候她甚至想,他這麼裝到底累不累呢?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呢?」

「查啊!等我有能力后我一直在查這件事,也在找我媽媽,我當時找到了那個把我媽媽扔到郊外的司機,他那時已經不為森家做事了,就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了。你問我是不是對森家有私人恩怨?我告訴你,何止私人恩怨?我恨不得分分鐘讓他們跌落谷底!」

關牧南的臉陰鷙的彷彿換了個人似的,言笑長長的舒了口氣,想讓自己鎮定下來,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每件事的真相到最後都是這麼殘忍?她一直覺得關牧南雖然不能說是幸福的人,但至少可以說是很厲害的人,但這件事後她才知道,再厲害的人在面對無力保護自己親人的痛苦面前又能怎麼樣呢?什麼都不能做,甚至只能小心翼翼地守着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親情。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問的。」言笑低低的承認錯誤。

「跟你無關,你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的腦袋還是蠻靈光的。」

這傢伙,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揶揄她!言笑不滿地睨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但又不知道這個時候問是不是合適,於是只能識相地閉嘴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森老爺的死和森月的死是不是跟我有關?」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我知道跟你沒關係。」言笑急急地說道。沒錯,她心裏是這麼想來着,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關牧南這麼驕傲的人,殺人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也不屑於去做。

「的確跟我沒關係,我雖然是商人,也是個唯利是圖只見利益的商人,但殺人這種事情我沒興趣。」關牧南聳了聳肩,「不過今天這件事,跟我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我知道,今天這種事情太正常了,趙暉宇想做大,就得把森茵和徐長峰都弄下去,你站在誰那邊都無可厚非,畢竟這三個人實際上都跟你沒有直接利益關係。」

關牧南拍拍她的腦袋,臉上的陰霾被一掃而空。他很喜歡拍她的腦袋,她有時候就像個傻瓜似的看着他,那眼神來有一點點的崇拜和敬意,每當那個時候關牧南就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那麼一丁點是需要自己的,儘管她嘴上一直逞能的說着他們之間只是交易只是協議而已,但誰說交易不能有真感情呢?

「接下來你預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趙暉宇坐上森田的董事長位置了啊,何況森茵和徐長峰都沒有離開森田,他們三個人以後難道不會出事?」

「就算出事也是他森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扶持一個趙暉宇上去應該不會是單單隻想看他們內鬥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森田董事會那些人會站在趙暉宇這邊多多少少是看了你跟陸槐南的面子,否則怎麼會棄森茵不顧?而這其中,你的態度起了決定性作用。」

「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趙暉宇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就難對付多了。」

「他該不會還傻傻地以為是他自己搞定了那幫老狐狸吧?」

關牧南笑着聳了聳肩,「maybe。」

言笑知道趙暉宇這個人還是在街頭混混群里,當時她整日不幹其他事情,就跟蹤森月,希望能找到森月的把柄,森月每天跟這個趙暉宇混在一起,久而久之,她也就記住了這個男人。當時她還在納悶,這個男人有什麼好?在外面混的,又不學無術,人品也不見得有多好,為什麼森月會喜歡這種人?後來言笑才明白,其實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只是一種感覺而已,無關其他,什麼人品家世背景學歷工作,對於戀愛的人來說都是浮雲,所以人家才會說,女人一戀愛就變傻,森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等森月意識到自己跟趙暉宇不可能並且對趙暉宇徹底死心之後,趙暉宇這個混蛋又恬不知恥的找上了門,並且利用各種手段逼森月就範,這種男人,在言笑眼裏本就是不入流的。森月那時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趙暉宇會纏上自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踏腳板吧?她也許知道趙暉宇跟自己在一起只是為了錢為了利益,但她肯定不會想到,原來他的胃口居然這麼大。

所以對於趙暉宇這個人,言笑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再沒有其他感覺了。

……

徐長峰很快又找上了言笑,這在言笑的意料之中。他在這場無聲的硝煙戰當中,言笑不清楚他是獲利者還是失利者,他跟森茵雖然表面現在還是夫妻關係,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跟森茵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何況是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刻。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可說。」言笑率先開口,皺着眉看他。怎麼她的辦公室突然變得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來?前台那幾個人是吃閑飯的嗎?

「笑笑,你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幫幫爸爸。」

「你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跟關牧南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也沒那個能力摻和,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關牧南,在他那裏,我說不上任何話,他也不會聽我的。還有,我也沒錢借給你,那天你來找我被他知道了,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你找我想幹什麼?現在最幫不了你的就是我,你找我還不如自己去找他試試。」

徐長峰沒想到言笑一下子把話都說死了,他都還沒說什麼呢,她就一溜煙把所有話都說的,氣得他簡直心臟病都要發作了,不過好在這幾年的定力練得十足,已經習慣了,但是怎麼連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對待自己?

「笑笑,你真的不肯原諒爸爸?」

「原諒?這話你說大了,原諒不原諒那是你的事情,在我心裏,我爸爸早就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的人要什麼原諒?」

「你!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說這種話?你這不是咒我死嗎?」徐長峰指着她,氣得渾身發抖,他原先想,再怎麼樣言笑也是自己的孩子,當年是他對不起她,他活該,但是言笑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

「那當年你把還是十歲的我送去精神病院,就沒想到我會不會死?」言笑提高了音量,自從跟徐長峰相逢以來,她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可這次她真的受不了了,他憑什麼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看着她?明明她被他害得那麼慘好嗎!

「我這是為你好!當年森茵不喜歡你,也不可能把你一起帶去森家,就算你去了森家,到最後受苦的一定是你,爸爸沒用,當時沒有辦法保全你,但是後來等我有了能力以後去找過你啊,他們說你已經走了,離開精神病院了,我也派人找過,但完全沒有音訊,我能有什麼辦法?笑笑,你不能因為這樣就連我這個爸爸都不認了!」

「離開?!」言笑哈哈大笑起來,「是你在替自己找借口吧?我告訴你,我在精神病院待了很多年,是森茵跟醫院串通好了的吧?只要你來找我就說我已經離開了,呵,這麼小兒科的戲碼你居然也會上當?如果當年你肯用心一點,甚至自己親自進醫院找找,我會過得那麼慘嗎?!」言笑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她低低吼了起來!想起那些年受過的苦全是拜這個身為自己父親的人所賜,她整個人都覺得要崩潰了!

這個時候徐長峰竟無言以對。他承認,當年他為了一己私慾害得女兒好端端的人進了精神病院,他當時心裏想,希望女兒能忍一忍,也希望女兒能原諒自己,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馬上接她出來。那一天沒讓他等很久,但他卻沒能等到自己的女兒。

徐長峰沒話好說了,他走的時候言笑轉過了身不想再看他。她已經受夠了,這麼多年,當年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突然呢出現把自己接走,但她等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等到,等到後來心都死了,等到她都不記得原來自己還有個父親,等到終於有人把她帶出了那個鬼地方,卻被帶進了另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獄。

言笑抹了一把眼淚,告訴自己不準哭,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現在這些又算的了什麼。不能心軟,在她心裏,父親已經死了,死了的人跟自己還有什麼關係?

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言笑不耐煩地衝口而出:「我說了我們已經無話可說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進來的李川愣了一下,才好笑的說:「你跟誰無話可說了?」

一聽這個聲音,言笑立刻頭大,驀地回頭,忍不住閉了閉眼,她最不想見到的人,現在除了林躍,就是眼前這個李川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就這麼不想見我?我哪裏招你惹你了?」李川倒是個自來熟的貨,一進來,立刻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笑米米地盯着她看。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我剛才來的時候見到你父親了,他來找你是為了森田的事情吧?你呀,現在面子可大了,關牧南的老婆啊,關太太,在青城誰都要給幾分面子的。」也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在揶揄,總之這話聽起來讓言笑分外的不舒服。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徐長峰跟她的關係的?難道說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嗎?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麼無聊的事情?」

「當然不是,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話說回來,言笑,林先生不久后應該也會來到青城,你打算怎麼跟他交代?」

「我需要跟他交代什麼?」

「那些人清一色站在趙暉宇一邊應該還有關牧南的功勞在裏面吧?林先生不是說讓你把關牧南的行動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的嗎?可是這麼幾個月,你一個彙報都沒有,你難道沒有想過怎麼向林先生交代?」

言笑一想起這件事就頭痛,她揉了揉眉心,這才說道:「李川,你又不是不知道關牧南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裏那點心思,就連跟在他身邊的丁輝都猜不到,何況是我啊。況且,他對我心裏一直都有戒備,任何事都不可能全部告訴我,我也只知道些皮毛,就這些皮毛還不能保證是不是真的,我怎麼彙報?」

李川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關牧南這個人狡猾是出了名的,誰都不信任,他只相信他自己。我跟他打過一次交道,還很是不好對付。不過……你不是他老婆嗎?他為什麼連自己老婆都不相信?」

言笑一驚,他居然一問就問到問題要害了,該死的,她要怎麼回答啊?難道要告訴他,大哥,我跟關牧南只是逢場作戲,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夫妻好嗎……這種話要是說出口,估計她今天都不用走出這幢大樓了。

李川的眼神帶着濃濃的審視,盯得言笑一點點心虛起來,言笑只能陪着笑尷尬的嘆了口氣:「老婆又怎麼樣?結婚的時候關牧南就警告過我,別以為是他老婆就能干涉他的生活和工作,老婆是老婆,工作是工作。他從不讓我摻和進他的工作里去,你見他帶我出席過任何商業性質的活動嗎?」

「還真沒!」這一次李川接的飛快。

他們盯關牧南有一段時間了,關牧南雖然帶言笑參加過很多晚宴,但大多數是酒會啊慈善晚宴啊之類的無商業性質的活動,那種商業性質的活動,他從來不會帶言笑出席,這麼一想,關牧南對言笑其實也不過如此啊……

「言笑,我這次來沒別的事情,林先生呢現在還在澳門,但是過幾天就會來青城,他會不會找你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當年……當年我救過你一次,但現在你只能靠着關牧南了,咱兩雖然不算什麼朋友,但也是相識一場,你自己小心點兒吧。」

言笑猶豫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問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來着……」

「你是想問,當年我為什麼會救你吧?」

言笑立刻點點頭,她其實到現在都想不通,當年身為林躍心腹的李川為什麼會冒着危險救她,要知道得罪了林躍的下場是很凄慘的,但是看李川這麼多年一直為林躍辦事,忠心耿耿,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背叛林躍的樣子啊。

「其實原因很簡單,在你之前,我看過一個女孩兒被逼瘋,後來她放火自殺了,我只是為了彌補這份遺憾而已,救了你,我的良心就得到救贖了,雖然這在你看來可能十分荒唐。」

「你愛那個女孩兒?」

「你們這些人眼裏整天就知道情情愛愛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感情不是愛情可以概括的,我當時看着她就像是看着我妹妹一樣,我明明有機會可以救她,但因為的怯弱,我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我該感謝的其實是那個女孩子?」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哪根筋搭錯救你?」李川聳了聳肩,起身敲了敲桌子,「自己注意啊,趙暉宇那傢伙不好對付,讓你們家關牧南早點把他解決了。」

「趙暉宇不是林躍的人嗎?他兩不是一夥的嗎?」

「你沒聽過過河拆橋這四個字嗎?」

「原來趙暉宇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誰不是棋子呢?在下棋人眼裏,誰都是棋子。」李川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顯現出無限悲哀,言笑看着看着,忍不住別過了視線。

她是知道的,跟在林躍身邊會見到多少殺戮,眼前這個男人,跟林躍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即便是這樣,在林躍眼淚,李川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不同的是,相比較其他棋子,他這顆棋子的價值要大得多。

這天關牧南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了,非要言笑陪他去參加一個飯局,通常這種時候他都會找自己公司的公關經理解決的,言笑也從來不摻和這種事情,一來,她的確不會說話,二來,她連酒都不能喝,參加這種飯局無異於給他增加負擔嘛。所以他從來不找她去,她也樂得輕鬆。但這一次,他勢在必行的樣子,到讓言笑開始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讓關牧南給這麼大的面子。

時間還不到言笑就到了指定地點,她在大堂漫步目的的等待着關牧南的到來,關牧南原本說要去接她,被她拒絕了,他定的那家飯店的位置離她公司非常近,走幾步就到了,她也就不想麻煩關牧南再專程繞過去。

關牧南只讓她等了一會兒,朝她迎面而來的時候臉上還掛着微笑,簡直如沐春風的感覺,這讓言笑有些意外,關牧南這人,喜怒不外露的,今天這麼赤果果地暴露出了自己的心情,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不成?

「有什麼好事?」

「何以見得?」

「第一,你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笑得太赤果果,第二,你從來不帶我參加這種飯局,但今天你卻破天荒的讓我來了。」

「你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問我今天和誰吃飯?」

「對方很特別?」

關牧南想了想,賣了個關子,「也不算特別。」

關牧南攬着她走進包廂,裏面金碧輝煌,燈光敞亮,言笑下意識地拿手去擋自己的眼睛,等眼睛適應后才睜開眼,一睜眼她就愣了,坐在桌邊在場幾個人她都認識,從坐到右依此是:趙暉宇,徐長峰,森茵,還有陸槐南!

這是什麼路數?她孤疑地看向關牧南,關牧南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替她移開座椅示意她入座,她這個時候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些人她不能說不熟,但幾乎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吃過飯,這關牧南這是什麼情況?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跟陸槐南撞在一起,陸槐南沖她挑了挑眉,目光別有深意。

難道是關牧南和陸槐南聯合設的局?

但一會兒之後言笑就發現呢自己錯了,想想也是,關牧南怎麼可能設這種局呢。

趙暉宇率先起身,舉起酒杯,道:「來,今天趙某款待不周,還望各位見諒,我先敬各位一杯。」

到這個時候言笑知道了,原來是趙暉宇相邀。

關牧南看出她心裏所想,偷偷歪過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不吃白不吃。」

「這種飯你也蹭?」言笑白了他一眼。

「有的人都蹭呢,我為什麼不?」關牧南看了眼陸槐南,笑嘻嘻地說道。

不過趙暉宇究竟想幹什麼?宴請自己的岳父岳母?恐怕現在森茵已經氣得都想把他吃了吧?言笑沒想到的是森月的死對森茵的打擊竟然沒有她想像的大,她原本以為森茵那麼愛森月,森月死了她會緩不過來,但現在想來,她完全多想了,森茵哪兒會緩不過來啊,她看森茵好好的呢。

言笑想着想着,不禁看向了森茵,想不到森茵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看地言笑整個人渾身不舒服,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不喜歡森茵看人的目光。

趙暉宇和自己所謂的岳父岳母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麼好,飯桌上三人鮮少有話說,那兩個人呢,也只顧著自己沉默地吃,想來因為公司的事,這三個人已經形同陌路了。再看關牧南和陸槐南,完全像是看戲似的笑嘻嘻地盯着對面三位瞧,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是來看戲的了。

言笑扯了扯關牧南的衣袖:「看夠了,走了。」

關牧南難得順從,摸着她的長發說:「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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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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