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關牧南和陸槐南相繼遇襲

107關牧南和陸槐南相繼遇襲

身後那輛麵包車也緊跟着提速,這下言笑終於可以確定,那輛車是沖着他們而來的。她看關牧南緊繃着臉,便知道事有蹊蹺,於是替林晚霞系好安全帶,心情也跟着緊張起來。

「放鬆,沒事的。」關牧南從後視鏡里看到她一系列的動作,有些好笑的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從我們出莊園就跟着我們了。」關牧南說完又看了眼後面那輛車,還真是跟定了他們啊。

「會不會是和把小球給阿姨的人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對方是誰,我都能搞定,你剛出院,別想那麼多。」

但是怎麼能不想呢?自從跟關牧南在一起之後,任何人好像都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究竟真的是關牧南樹敵太多,還是她把人引進來的,畢竟一個林躍已經讓她夠頭疼了,而林躍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也無法預料,在言笑眼裏,林躍就是一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突然,後面那輛車猝不及防地超車而上,並且朝他們的車子逼近,言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狠狠被撞了一下,她被震得暈暈的,林晚霞因為害怕,撲到言笑身邊,死死地抓住言笑的手臂。

「你們坐好了,小心。」關牧南話音剛落,又是狠狠一個撞擊襲來。

關牧南被逼到了路邊,這條前往市中心的道路平日裏就很少人,此刻除了稀稀落落的幾輛呼嘯而過的車子之外,根本看不到人影,而撞擊還在繼續,他們的車子估計早就已經被撞得變形了。

一個急剎,車頭忽然重重地往邊上撞去,言笑極力護住林晚霞,在一聲巨大的撞擊之後,她有幾秒的暈眩,接着好像世界都平靜了,那輛麵包車好似達到了目的似的揚長而去,言笑看向前面的關牧南,他倒在方向盤上不省人事。只那麼一刻,她的心突然鑽心的疼,從來沒有見過關牧南被打敗,對,她從來沒有見過,關牧南在她心裏是強大到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的一個人,但此時此刻,他靠在方向盤上,額頭有血慢慢地流下來……

林晚霞有些小小的挫傷,但是並不礙事,嚴重的是關牧南,輕微腦震蕩,現在還昏迷不醒,林晚霞被嚇傻了,從到醫院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安靜地坐在病房門口,她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完全看不出是個病人。

「我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二少沒什麼大礙,醒來后再在醫院住院觀察幾天確定腦部沒有出現嚴重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幸虧丁輝及時趕來,不然光靠一個言笑,同時要照顧兩個病人,多給她兩隻手都沒有辦法辦到。

言笑用手捂住臉,想讓自己冷靜冷靜,但無奈手一直止不住的顫抖,怎麼都停不下來。她親眼見到事發的經過,這一切分明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安排,不是什麼意外,如果是真的,那麼就是有人想讓他們死。

「言小姐,你還記得那輛麵包車是什麼型號什麼顏色的嗎?車牌號是多少?」丁輝問道。

言笑木訥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記車牌號,麵包車……就是你們常開的那種商務車,黑色的,從莊園一路跟着我們,然後突然對我們進行撞擊,車子被他們逼到路邊,關牧南大概是為了安全起見,自己撞向了邊上。」

這些也只是言笑的猜測,關牧南的心思縝密,但在那個時候他們明顯不是對方的對手,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幾輛車,言笑猜測關牧南是為了儘早擺脫他們才選擇自己撞上路邊的護欄的,對方只要看到得逞了就會離開。

「你說到底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關牧南作對?」言笑實在是不敢相信,跟關牧南在一起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言小姐,你太不了解二少所處的那個圈子了,二少表面風風光光,似乎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但背地裏多的是人想二少去死,這麼多年二少活得小心翼翼才沒讓那些人得逞,但自從……從前二少是一個人,了無牽掛,沒有可以給別人抓的把柄和軟肋,如今有你和……夫人,二少要顧及的自然要比從前多的多,這件事不管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總之能確定一件事,有人不希望二少過的安生。」丁輝冷靜地分析了一遍。

言笑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等關牧南醒來之後,首先找了丁輝進去,兩個人在裏面不知說了些什麼,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言笑完全聽不清他們講話。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丁輝才終於出來了,對言笑微微頷首,示意關牧南請她進去。

言笑帶着林晚霞一同進入,關牧南額頭上還綁着繃帶,看上去十分滑稽,可言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難得見到受傷的關牧南,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舒服。

「我母親沒事吧?」關牧南問道。

言笑搖了搖頭,說:「只是輕微擦傷,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問題。」

「那你呢?」

「我們之中受傷最嚴重的是你。」言笑輕輕說道,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關牧南卻不接,只是淡笑着望着她,眼底還有些笑意,言笑立刻瞭然,送到了他嘴邊。

他喝了幾口,表情竟然還有些孩子氣,言笑不解了,怎麼明明受傷了,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點也沒有受傷的感覺?他有這麼高興嗎?言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已經讓丁輝去查了,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關牧南顯得意興闌珊,似乎很不情願提到這件事情。

既然他不情願,言笑也就不再問了,只是很多時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去問就不會再發生了的。因此關牧南不去放心她們兩個單獨回去,非要加派了好幾個保鏢送她們回去。這種陣仗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光看這架勢言笑就能猜出,事情不那麼簡單。

言笑自作主張把林晚霞帶到了關小默家去住。莊園目標太大了,之前就已經有人想林晚霞死了,這次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誰,但言笑是萬不敢再把林晚霞一個人放在莊園里了,何況關牧南如今還在醫院,一切都有着太多不確定性,把她送到關小默家倒是安全性更好一些。

關小默盯着一邊自己兀自玩的十分開心的林晚霞,瞄了一眼言笑問:「你是想讓她在我家住幾天?」

「嗯,她是關牧南的阿姨,之前跟我在同一個醫院,關牧南找到她之後就把她接出來了,但是最近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關牧南又住院了,我不放心她,只能委屈你幫我照顧她幾天了,我想關牧南一定會十分感激你的。」

為了以防萬一,不拖累關小默,她並沒有告訴關小默林晚霞的真實身份,關牧南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這件事不一定是好事。

關小默臉上還是濃濃的疑惑,關牧南的阿姨?既然是阿姨,為什麼跟防賊似的防著別人?瞧林晚霞那個樣子,似乎的確精神有些不正常。

「關牧南出什麼事兒了?」

「被車撞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怎麼樣啊你,是不是不想幫我這個忙?」

「我哪兒敢啊,你親自把人送到我家來了,我還有不幫的道理嗎?何況是我老闆的阿姨,我要是不幫,老闆一氣之下把我炒了怎麼辦?」關小默沖她眨眨眼睛,開玩笑道。

但是言笑現在是一點也開不起玩笑,她心裏太沉重了,一件件奇怪的事情壓在心裏,簡直壓得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為什麼會這樣呢?從之前公寓裏頻頻遭人入室,到現在莫名其妙的有人來找他們麻煩,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言笑甚至強烈的懷疑這是不是同一撥人所為,但看關牧南的表情,不像是料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的表情,他們如同身在迷霧中一般,撥不開前面的霧霾。

關牧南被襲擊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青城,不僅是報紙,連電視新聞都將這件事當成了頭條來報道,言笑在醫院見到了警察前來問話,關牧南微笑對答,那氣場,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了的人。

「你打算讓警察介入這件事嗎?」言笑問他,以她對關牧南的了解,關牧南不會希望自己的私事讓太多外人介入,而且他對警察一向沒什麼信任感,即便是之前跟警察有過幾次合作,最後也是憑着他自己的能力找到真相結束案情的。所以這一次他居然同意警察介入,着實讓她感到驚訝,畢竟這是在他沒有報警的情況下。

關牧南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邊喝言笑送來的粥邊皺起眉頭說:「這粥太咸了,你放了多少鹽?」

言笑怔住,木訥地說:「放得不多啊,怎麼會咸,我嘗過的。」她說着拿過關牧南的勺子往自己嘴裏放了一口,不咸不淡剛剛好啊。

「你對食物太沒追求了。」關牧南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看得言笑莫名其妙。

他們好像不是在討論對食物追求的問題吧?明明她是在問另一個問題,他怎麼能把話題轉移的這麼理所當然?

「第一,警察主動找上門來了,如果我拒絕,會讓他們認為我有所隱瞞,增加這次事件的神秘感,會讓他們覺得事情更加不簡單。第二,我母親的安危我不得不顧,有警察的介入,我想對方稍微會有所收斂,即便不是針對她的,我也能稍稍安心。這個答案你可滿意?」關牧南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的問題,嘴上雖然說着咸,但還是沒有要放開保溫盒的意思,仍然一勺一勺挖著粥往自己嘴裏送。

言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人有時候跟個孩子似的,尤其是現在躺在醫院裏,每天除了丁輝例行公事地向他彙報公司情況之外,對外事都不聞不問,儼然像個富貴閑人。言笑有一次看着他看報紙的樣子,便忍不住想,他有多久沒有過過這樣清閑的日子了?在他們那個圈子,每一天都像打仗一樣,更是容不得有絲毫鬆懈,每日精神緊繃,還要應付所有的爾虞我詐,想想她都覺得頭疼,關牧南能在那樣的環境下一個人成長起來,當真太不容易了。

「對了,我把阿姨送到關小默家暫住了,也不知道該送到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

關牧南露出笑容,向她比了比大拇指,說:「你難得做對一件事情。」

「你說的好像我從來沒有做對過事情似的。」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是你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言笑聽得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卻在那一刻驀然收斂,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門口迎面進來關老爺子,言笑立刻噤聲,向關老爺子點了點頭,側着身子出去了,又擔憂地望了一眼關牧南,這爺孫兩可千萬別在醫院起衝突才好……

關牧南弔兒郎當似的靠在床上,冷着眼望着關老爺子,這倒是稀奇了,雖說他很少會生病住院,但在過去為數不多的幾次機里關老爺子也從來沒有去醫院看過他,這次居然會主動來醫院看望他?

「聽說有人襲擊你?知道是什麼人嗎?」關老爺子率先發問。

「我受傷之後就一直在醫院,怎麼會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應該不會是爺爺你吧?」關牧南的語氣有着淡淡的疏離,眉眼間全是嘲諷。

「如果是我,你認為你還會安好的坐在這裏?」

「也保不準爺爺失手了呢?也不是……沒有失手過。」他話里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當初想將林晚霞置於死地,但後來被他救了的事情。

「我關家現在只有你一個後人,即使我再不喜歡你,也不會讓我關家絕後。」關老爺子冷哧一聲,想起言笑,又問,「她之前流產了?」

「爺爺知道的還挺多。」

「如果她能為關家產下一子,我可以允許她進入關家。」

「爺爺,就算你允許,人家也未必稀罕。」

關老爺子強忍着心裏的怒氣才沒有在這個時候發作,他之所以不喜歡關牧南,除了關牧南母親的出身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囂張的氣焰。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冷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而且他永遠一副萬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表情,簡直太過囂張。

「我以前提醒過你,年輕人,如果太囂張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我一直記得爺爺的教誨,如果爺爺今天來這裏只是為了看一眼我是死是活,我想您可以回去了,作為病人的我需要休息。」關牧南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關老爺子被氣得一下就起身了,見關牧南已經閉上了眼睛,冷哼了一聲,才冷冷道:「遲早會有報應的。」

關牧南沒有再接話,但心裏的某個角落忽然就像裂開了一條縫似的。正常的尋常人家,爺孫兩也是這麼相處的嗎?爺爺會親口對孫子說,你早晚會有報應的?罷了,反正他們從來沒有作為爺孫兩的親近,老爺子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關牧南出院那天,陸槐南出事了。說起陸槐南,言笑已經好一陣子沒聽到他的消息了,以為這段時間他低調下來了,沒想到卻緊跟着關牧南出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陸槐南因私人行程趕往機場,沒有讓司機接送,而是選擇了自己開車,就在去機場的高速上,車子忽然失控,剎車失靈,一百二十多碼的速度,停都停不下來,好在翻車的時候是在另一邊,才讓陸槐南免於受到重傷,他在急救室搶救了將近三個小時才被推出來,沒有生命危險,但要住院觀察。

青城的兩個商界大亨接二連三的出事情,這使得圈子裏的人個個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關牧南那件事情已經是很蹊蹺了,這會兒陸槐南又出事了,有心的人都能猜得到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策劃的。

關牧南從電視上看完報道,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嘴角噙著笑,幽幽地來了一句:「真是不小心啊。」

這輕輕的一聲還是被言笑捕捉到了,她疑惑的看向關牧南,心想這件事應該不是關牧南乾的吧?他沒必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啊。

「當然不是我乾的,我有那麼無聊?」他忽然開口看向她,言笑一窘,尷尬的笑笑。

該死的,她只是心裏想想,根本沒有問出來,他是怎麼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的?

「如果不是陸槐南出事,我應該還想不到他,這個人有點小聰明,但不是做大事的料啊,這麼快就露出尾巴來了。」關牧南遺憾地搖了搖頭,臉上那抹笑看得言笑膽戰心驚的。

「誰?」

「你猜。」關牧南朝她打了個響指,起身抓起外套,又把她從沙發上抓起來,「走,我們去探望一下陸槐南。」

「你是去探望還是去挑釁?」

「你覺得身為一個剛痊癒的病人,我有什麼資本去挑釁他?比誰受的傷更重一些?」

陸槐南被安排在獨立病房,門口全是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鏢,里三層外三層,守得滴水不漏,言笑跟着關牧南進去,就見到陸槐南手上打了石膏,臉上還有傷,額頭也破了好大一個口子,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還真是……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陸槐南……

「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會來探望我,實在是受寵若驚。」陸槐南靠在床頭,說話的時候關掉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處理公事?」

「又不是長眠。」

「有什麼可以參考的線索嗎?」關牧南直接進入主題,不錯,這才是他這次來看望陸槐南的目的。

陸槐南搖了搖頭,「似乎沒有,他們檢查過我的車子,事先被人動了手腳,對方很狡猾,沒有留下任何手指印,停車場也找不到那段監控視頻,一切看起來好像神不知鬼不覺。」

「好像?」關牧南抓住了關鍵詞。

「你還記得過幾天是什麼日子嗎?」陸槐南忽然問。

關牧南搖了搖頭,過幾天即將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陸槐南指的是那件事。

「這段時間趙暉宇跟森茵斗得你死我活,你居然一點也不關心戰況如何?」

「他們戰況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有必要關心?」

陸槐南大笑起來,一旁的言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一點也聽不出來其中意思。她突然覺得自己跟關牧南來這裏,卻被他當成傻瓜似的成了擺設。

「森茵最近變賣了名下很多房產,似乎急需套現,看來你她是想孤注一擲了,徐長峰目前在偷偷轉移名下財產,這一對夫妻各懷鬼胎,這種時候都沒有站在統一戰線上,估計會被趙暉宇鑽了漏洞。」關牧南慢慢地說道,「不過在我看來,森茵在公司已經沒有威信可言了,當初董事會那幫老頭子服她也是因為她父親,現在她父親撒手人寰,站在她這一邊的人就更少了。」

「但那幫人也不見得會站在趙暉宇這一邊。」

「不,那幫人只圖利益,現在這種節骨眼裏,哪一方有利他們就會站在哪一方,我猜趙暉宇給了不少好處他們,還承諾了許多,現在森田他已經掌了一大半的大權,而森茵一面要忙着應付他,一面還要防備他丈夫徐長峰出其不意吞了其他財產,可謂四面楚歌,我想……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陸槐南問:「你會站在哪一邊?」

關牧南聳了聳肩,道:「你知道,我是個眥睚必報的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他們最後誰贏對我來說都一樣,不過……陸總你應該不像是會咽的下今天這口氣的人啊。」

「當然。」陸槐南贊同的點頭。

言笑看到他們兩個互相會意的點了點頭,而後關牧南攬著言笑走了。一路上言笑都在納悶,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有,關牧南此次來醫院的目的是什麼?越想越糊塗,他的世界很多時候果然是她無法想像,更參與不進去的。

「我們去把我母親接回來。」關牧南在她耳邊低低地說。

言笑一愣,他不說她都快忘了,林晚霞還在關小默家裏呢,雖然關牧南出院有幾天了,但這幾天她一直記掛着他的身體,倒忘了林晚霞這一茬。關小默沒有打電話給自己抱怨,說明她跟林晚霞應該處的不錯吧?

到了關小默家,關小默整跟林晚霞一起打遊戲,兩個人打的東倒西歪,可樂呵了。言笑對於這種場景有點不忍直視,歪頭去看關牧南,只見關牧南嘴角微微噙著笑,言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嗯,看來他對於林玩笑打遊戲這件事還是很寬容的。

「咦?你們來啦?要把阿姨接走嗎?我覺得阿姨住在我這裏挺好的。」關小默只看了他們一眼,手裏動作不停,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言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擋住他們的視線,隨手關了電視,關小默急得大叫起來,言笑卻淡定地朝關牧南的方向點了點,笑米米地說:「你老闆在旁邊。」

一說到關牧南,關小默立刻泄了氣似的笑了笑,丟了手裏的遊戲機,順便扶起林晚霞:「阿姨,他們來接你回家啦。」

林晚霞明顯還玩在興頭上,嘟著嘴,不高興的說:「我還沒玩夠。」

「那你下次再來我家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什麼時候?」林晚霞抓住關小默的胳膊,歡喜的不得了。

言笑萬萬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處的這麼好。看林晚霞,簡直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哄了林晚霞入睡后,言笑發現書房的燈還亮着,關牧南從回家到現在一直忙着處理公事,連晚飯都沒吃。她沖了杯牛奶給他送過去,發現他正在看森田的股價。

白天的時候在醫院也聽他跟陸槐南一直在討論森田,是森田要出什麼事了嗎?

「徐長峰最近還來找過你沒有?」關牧南接過牛奶,隨口問道。

「我最近都和你在一起,他哪兒有機會來找我?」

「那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嗎?」

言笑不解,但也不猜,因為她根本不關注徐長峰這個人,自然也不會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何況關牧南既然會這麼問,就是打算告訴她一些什麼。

「他在忙着轉移手裏的資產,你說奇怪吧?當初森茵要跟他打官司離婚的時候,他的轉移速度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看,有鬼啊有鬼。」關牧南搖著頭感嘆了一句。

「你是說……他要跟森家斷絕往來嗎?」

「怎麼可能?森家的油水還有很多可撈,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急流勇退?」

這下言笑糊塗了,關牧南究竟想說什麼?

「你父親啊……估計是要跟森茵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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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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