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來歷不明的球

106來歷不明的球

關牧南一個人喝了好一會兒悶酒,喝醉在柳生其的工作室里。柳生其也沒好到哪裏去,兩個人在沙發上醉的東倒西歪,不過他比關牧南稍微清醒一些,至少他還記得去把公司門關好。

「關牧南啊關牧南,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言笑可真是英雄。」能讓關牧南買醉的,言笑當屬第一人。而且以後應該也不會出現能讓關牧南這麼失控的人了。

關牧南搖著頭擺了擺手:「她……她一點也不把我當回事,我……我到底哪裏對她不好了?」

「你是不知道女人到底想要什麼。」柳生其說着打了個飽嗝,而後舒服地外在沙發上。

「這麼說你知道?那你告訴我,汪若琳想要什麼?」

「錢,很多很多的錢,利益,能夠讓她俯瞰別人的資本和地位。」

沒想到柳生其對汪若琳這麼了解?關牧南還以為柳生其當真對汪若琳有好感,才會撒手追她,看來當初會追汪若琳,有一半的目的的確是為了讓她不能再那麼纏着關牧南。雖說關牧南也是能應付汪若琳的,但柳生其出手,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那你準備把這些都給她?」

「當然不可能,錢,我有一點,名和利,我自己都沒有,我給她什麼?」

關牧南冷哧,「你到看得明白,那你還和她在一起。」

「能在一起一時是一時嘛,噯,汪若琳把言笑推下去害得她沒了寶寶,你打算怎麼對付汪若琳啊?」

「我說過要對付她嗎?」關牧南反問,儘管全身都是酒氣,但腦袋還是相當清楚。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你這個人向來愛憎分明,誰惹了你會有好果子吃?而且我不認為你會對汪若琳不忍。」

如果他會對汪若琳有所忍的話,也不會把汪若琳冷置了,你想啊,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有幾個男人是能坐懷不亂的?關牧南就做得到,他強大的自控能力可是令很多人自嘆不如的。

「哼哼,你倒是了解我,呃,頭好痛,這件事以後再說。」

……

醫院病床內,言笑從手術室出來醒了之後就沒再睡過了,關牧南走後,她一個人在病房裏想了好長一段時間。這麼做錯了嗎?她在他臉上看到那麼沉痛的表情,居然連自己都感到不忍了,他是真的很想要那個孩子吧?儘管他已經極力剋制了,但她還是在他眼裏看到了隱忍的悲傷。

任何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了之後都是那樣的表情嗎?那麼受傷的表情,好像她真的是殺了他孩子的罪魁禍首。

她是兇手?也許她是吧。但她仍是慶幸沒有在之前告訴關牧南這個消息,以關牧南後來的反應來看,如果告訴他,他必定會要留下這個孩子,到時候麻煩遠遠不止現在這些。

「你說你,好好的拿掉不好嗎?非得用命去博?萬一你也沒法從手術室里出來怎麼辦?」關小默苛責的說。

「如果我也沒法出來,那就是命,現在我出來了,就說明我命不該絕。」

「你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關總知道了吧?是怎麼個反應?沒有想殺了你?」關小默最關心的還是關牧南的反應,如果他不緊張,說明這個孩子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那麼之前她們擔心了那馬多都是多餘的了,如果他緊張,那麼說明他對言笑的感情並不像言笑說的那麼淡薄,當然,不需要用這種試探,關小默也能看出關牧南對言笑的喜歡。

雖然在外人眼裏關牧南的笑大多更像是算計似的笑,但他每每在面對言笑的時候,那種笑容總歸有些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這大概是戀人之間獨有的感情,有時候只有旁觀者才能真正看清楚。

言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他倒是沒有想殺了我,但是我覺得……好像真的傷到他了,他應該很想要這個孩子。」

關小默閉了閉眼,果然……如果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當然是會希望兩個人能擁有自己共同的孩子……

「除了他想要這個孩子之外,他應該還氣你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他,如果你告訴了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敢打賭,他現在一定對自己很苛責。」關小默替她分析道。

言笑心裏突然一個咯噔,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以關牧南那麼驕傲的性格,永遠都不允許任何事情失去自己的掌控,如今出了這件事,他大概會責備自己良久。

「應該……不會吧?」言笑心虛的小聲問。

「什麼不會吧?你自己心裏不也是這麼想的嗎?言笑,關牧南對你夠好了,你也不用拿針去戳他的心吧?」

「關小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你是誰的朋友?」見關小默一直為關牧南說話,言笑看不過去了,皺眉說道。

「我是你的朋友,但關牧南是我的老闆。何況我是對事不對人,你……」她話說了一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最後咬了咬牙,說了聲算了,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病房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言笑看過去,竟然是汪若琳。她居然還敢到這裏來?不怕被關牧南撞見嗎?

「這就是把你推下扶梯的那個人?」關小默也注意到了門口的人,沉着聲音問言笑。

言笑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說明了答案。

汪若琳大大方方地走到言笑面前,優雅得體地笑着,「言笑,我們談一談。」

「你沒看到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嗎?就算要談也等過幾天再等吧?」一聽汪若琳那口氣,關小默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女人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是我和言笑之間的事,外人不懂,最好不要插嘴。」

「你……」

「算了,小默,你先回去吧,我們回頭再聯繫。」言笑制止了關小默的反擊,令關小默感到不可思議。

言笑是腦子被踢了嗎?在這個時候居然答應跟這種女人單獨談一談?萬一又發生了什麼預想不到的事情怎麼辦?

但言笑對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不會有事,關小默真是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恨恨離開了。認識言笑這麼久,這種凡事都自己死扛的性格怎麼死都改不掉?明明現在有關牧南替她撐腰呢,她根本不用去應付這些啊。

她真是不懂言笑了。

病房裏只剩她們兩個人了,汪若琳走到她邊上,看了眼她手裏扎著的針,忽然笑了:「這場戲演的真漂亮,你是想以此博得同情,讓關牧南永遠離不開你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們兩個人就不需要裝傻了,當時我只是輕輕推了你一下,你離身後的扶梯還有一段距離,根本不可能是被我推下去的,我也沒有用那麼大的力道,你自己故意摔下去,卻賴到了我頭上。」汪若琳鎮定地分析道。

事發之後汪若琳想了很多,自己明明沒有用多少力氣,言笑怎麼會就那麼倒下去了呢?後來她調出了商場的監控錄像,反反覆復看了好幾遍,才發覺異樣,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里瞬間成形,難道是為了嫁禍給自己,言笑自己摔下去的?可如果是這樣,那她未免太可怕了……她肚子裏明明還有孩子,怎麼會想自己摔下去呢?而且,若想真正抓住關牧南,孩子不是最大的籌碼嗎?她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會不想要這個孩子啊……

但她還是說了出來,就是為了看看言笑的反應。

言笑輕輕一笑,「汪小姐,我只能說你的想像力很豐富,我為什麼要自己摔下去?難道我不想活了嗎?就算我不想活了,我肚子裏的寶寶呢?我難道也不管了嗎?我明明有寶寶還自己摔下去找死?你認為我是這麼沒智商的人?」

「那如果……你本身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呢?」汪若琳慢慢地,說出了這句話。

言笑聞言臉色一冷,隨即又恢復了往常,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恰巧被汪若琳捕捉到了,看來她猜的沒錯,言笑的確不想要這個孩子,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她只是恰巧在那個時候,成了言笑將計就計的替死鬼。

「笑話,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懷上關牧南的孩子嗎?你知道關老爺子有多不喜歡我嗎?如果我有了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恰巧又是個男孩,我在關家的地位就穩固了,你認為我會這麼傻?」

「言笑,你不用再掩飾了,你不愛關牧南,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愛你,所以你更不會在乎所謂關家的地位,你這種女人就是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永遠不會去關心身邊人的自私鬼,關牧南怎麼會遇到你這種人?真是太可悲了。」汪若琳的話字字戳心,像是一次一次扎著言笑的心。

是啊,汪若琳說的沒錯,她的確是自私又自利的小氣鬼。

「汪小姐特意跑來這裏是為了諷刺辱罵我?」言笑心裏疼得厲害,面上卻偽裝的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前那個將所有情緒都會寫在臉上的言笑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她也學會了以笑掩飾,無論在什麼境況之下,學會了對自己的偽裝和防備。

「不,我對辱罵你這種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我是來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會有報應的,別忘了,你雖然只是摔了下去,可你親手結束了你肚子裏孩子的那條命,你的手裏握著一條人命呢。」說完,汪若琳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卻感到了無限的悲哀。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抵禦的悲哀。

言笑不怒反笑,抿了抿嘴,突然對汪若琳說:「可以幫我倒杯水嗎?跟你說了這麼多話,我有點渴了。」

水壺就在言笑的床頭柜上,其實一伸手就能夠到,但她還是勞煩了汪若琳。

汪若琳瞪着她,不明白她又想搞什麼鬼,但還是依言替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在她接手后她才放開,可是沒想到,在她放開的一瞬間,言笑也放開了手裏的被子,玻璃杯砰的一下,應聲落地,在安靜的病房裏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才走到病房口的關牧南忽然聽到玻璃響聲,緊皺的眉心更加深了,他三兩步衝進病房,只見汪若琳立在言笑身後,手還伸在半空裏,兩個人面對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汪若琳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驀地看向門口寒氣逼人的關牧南,再次看向言笑,忽然眯起眼睛,「你是故意的?」

言笑無辜地搖著頭,「真的是剛才手下突然沒力氣了,我並不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來。」

不管言笑說的是真是假,汪若琳是絕對不會相信她這些鬼話了,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她遞給她水,被子被打破的同時關牧南回來了。呵呵,除非她跟關牧南天生相剋,氣場不和,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關牧南走過來,一把拉過汪若琳出了病房。他的步伐很快,汪若琳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但這個時候,她心裏已經明顯的感到害怕了。關牧南在生氣,雖然他極力隱忍着自己的怒氣。她認識他這麼多年,當然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出了住院樓,他才停下腳步,甩開了汪若琳的手。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汪若琳率先開口,想要解釋。

「我是怎麼想怎麼看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言笑才剛剛沒了孩子,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就是眼前的汪若琳。

「因為我不想自己睡不着吃不下,我知道事情真正的真相,我覺得我有必要來解釋一下,cris,難道你真的相信是我推言笑下去的?」

「你想說什麼?」

「我沒有推她下去,好吧,我是說我的確推了她,但我並沒有用力到可以讓她摔下去的地步,我知識后輕輕推了她一下……」

「所以你是說,是她自己找死故意摔下去的?」關牧南忽然介面,眼底陰沉,身上的陰鷙如暴風雨前的寧靜,那雙深黑的眼睛裏,讓汪若琳看到了隱隱的害怕。

「cris,我認為你應該自己去看商場那段監控錄像。」汪若琳迎着他的憤怒,還是開口了。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什麼都不問不說就認定了她有罪,他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言笑究竟給他吃了什麼**葯?

「汪若琳,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跟言笑在一起,這件事不管真相是怎麼樣的,是不是你最的,我都不想再追究。」

這語氣……汪若琳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難道關牧南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嗎?

「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還對她這麼寬容?還這麼冤枉我?」汪若琳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關牧南居然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我想我沒必要對你有任何交代,再見。」

汪若琳急急地拽住關牧南的手,「你不能這樣cris,她根本不愛你,她只想要你的庇護而已,為什麼你執迷不悟,要跟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在一起?」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關牧南冷冷地撇開她的手,兀自走向病房,只留下汪若琳一個人在寂冷的庭院裏無言以對。

當年愛的那麼熱烈的男孩子,就算是笑着的時候臉上仍然冷得不像話,曾經汪若琳以為,只有自己能走進他的心裏,他的心就像一座迷宮,一旦進去了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她甘願在裏面變成變成囚徒,如果能被他困一輩子的話。

經年累月,當初的感情早已沒有蹤影,當初愛過的人也不知道已經去向何處。而她和關牧南被時間無情作弄,難道也只能到這裏為止了嗎?她真的不甘心。

言笑手裏捧著水杯,聽到關牧南的腳步聲,抬頭對他微微一笑,他面色不善,大概知道在這裏這個時候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所以言笑一點也不怕他。

「怎麼回事?」他沉聲問她。

「汪小姐來看看我,順便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我口渴,想讓她幫我倒杯水,不小心摔碎了玻璃杯,就是這麼簡單。」言笑思路清晰,簡潔的向他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如果不是一些別的原因,關牧南大概會為她的腦迴路感到高興,畢竟在這麼亂的情形下還能清晰地說出過程也是一件蠻難的事情。

關牧南慢慢走近言笑,那雙銳利的眼睛直逼得言笑無路可走,言笑下意識地想避開,被關牧南一把抓住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她在他眼裏看到了臉色異常蒼白的自己,這個男人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允許她逃避,甚至殘忍的將所有的真相解剖出來,言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麼……

「言笑,不要對我說謊,也許說謊的代價是你無法承受的,你懂嗎?」他的聲音帶着點點的蠱惑,一下讓言笑的心沉落谷底。

只是這麼一句話,言笑就幾乎可以肯定,他不相信她,無論是她究竟是怎麼摔下去的,還是這一次,他都不相信她。

是啊,跟在關牧南身邊這麼多日子,他生性多疑,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要想讓他完完全全相信自己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你永遠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所以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沒有奢望過你會真正相信,我只說我自己該說的,至於你是否相信,那是你的事,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言笑低低說道,語氣微淡。

關牧南清冷一笑,「言笑,你比我認識你的時候聰明多了,但也笨多了。」

「在你面前,我從來沒有聰明過。」

關牧南滿意地放開她,叫人進來把床邊的玻璃打掃乾淨,這期間言笑的心跳跳得厲害,幾乎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她捏着手裏的玻璃杯,不敢去看關牧南。

……

出院后關牧南沒有送言笑回關家老宅,而是回了莊園,她的房間就在林晚霞的隔壁,兩幢獨立木屋之間有直通小道,鵝卵石細細鋪在上面,隔開了兩片綠化帶。林晚霞一見言笑,立刻撲過來抱住了她。

「笑笑身體好了嗎?那個時候你身上好多血,好多血……」林晚霞邊說邊比劃着,很是可愛的樣子。

言笑笑着把她扶回房間,說:「我身體好了,血也沒有了,以後又可以陪阿姨玩了。」

關牧南正將言笑的行李搬去她的房間,林晚霞立刻抓着言笑的手神秘兮兮地說:「笑笑,我得到一個好玩的東西。」

「是什麼呢?」

「吶,就是這個。」林晚霞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有彈性的橡皮球,五顏六色的,像彩虹似的,十分好看,林晚霞還捏了幾下,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有趣吧?摸著好舒服。」

她像個孩子似的天真,言笑笑着抱了抱她,其實有時候,病了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可以忘記一些不願意記得的事情,對正常人來說是一件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事了,有時候她居然有點羨慕林晚霞。

林晚霞一個人咔哧咔哧地捏著小球,小球一陣陣發出刺耳的尖叫的同時,好像還夾雜着其他聲音,言笑起先沒有注意,但聽得多了,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她看向林晚霞手裏的那隻小球,一個念頭飛快冒進腦海里。

「阿姨,可以給我看看這個小球嗎?」

林晚霞立刻把球塞到了她手裏,言笑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捏了捏,這才敢肯定,球裏面一定有東西!

關牧南這時正巧走進來,言笑立刻走到他身邊,把球遞給他捏了捏,裏面似乎有紙條咔擦咔擦的響聲,兩人面面相覷,言笑立刻明了他的意思,轉而對林晚霞說:「阿姨,這個球可不可以送給我?我回頭買一個更大更好玩的給你交換好不好?」

林晚霞立刻有種自己的寶貝要被人霸佔去了的感覺,猛地從言笑手裏搶過小球藏起來,不斷搖頭:「不要,這個球可好玩了。」

「阿姨,我是跟你交換,你把這個球給我,我給你買個更大的,還帶你去吃雪糕和雙皮奶好不好?」言笑使出了殺手鐧,林晚霞最愛的就是雪糕和雙皮奶,雙皮奶關牧南還會縱容她吃,但是雪糕關牧南是很少回允許她吃的,因此林晚霞聽到雪糕雙眼立刻放光,想也不想就把球塞進言笑手裏。

「你不能賴賬噢,我們什麼時候去吃?」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帶你去好不好?」言笑笑着示意林晚霞先休息一會兒,自己則和關牧南走到另一邊,那剪刀去剪橡皮球。

關牧南邊剪邊笑着問她:「有沒有一種自己像是養了個孩子的感覺?」

「什麼?」她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等到他往林晚霞那邊看了看,她才明白原來是指剛才哄著林晚霞的場景,不由點了點頭。

「其實阿姨這樣挺好的,可能是受到的傷害太深了,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你羨慕?」

「有時候生了病的人比沒有生病的人幸運,你覺得呢?」她話裏有話,這時橡皮球被剪開了,果然如言笑所想,裏面安靜地躺着一張小紙條。

關牧南打開來一看,臉色驀地一變,只見上面寫着:關牧揚不姓關。

言笑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看向關牧南,他的臉色沒有好到哪裏去,一張臉緊繃着,眉宇間儘是寒氣,他忽然揉碎了那張紙條,走去問林晚霞:「那個小球是哪裏撿到的?」

林晚霞嘟著嘴,搖頭說:「不是撿到的啦,是窗戶里彈進來的。」

「什麼時候彈進來的?」

「就是笑笑流血送去醫院那天啊,晚上我回來,窗戶口就彈進來這個小球。」

言笑不用問關牧南也明了,這件事不簡單了,居然有人故意將這個小球彈進來給林晚霞,對方想幹什麼?通風報信?不可能,如果是重要的事,不可能報給林晚霞,林晚霞連自理能力都不合格。

「立刻去調那晚的監控錄像。」

十分鐘后,言笑遺憾地對關牧南說:「監控錄像被人動了手腳,那晚的全沒了。」

關牧南眉眼清冷,冷哼一聲,「看來對方做的準備很充分。」

「這裏……是不是已經不安全了?」

「不會,如果他想做傷人的事情,不會只給我母親一個小球,他若想有多為,那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言笑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關牧南忽然拍了拍言笑的肩膀,「沒事,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暫時不用放在心上,你不是還要陪我母親去吃雪糕嗎?我送你們去。」

難得這個時候他還想着要帶母親去吃東西,母親在他心裏一定重要到了某個獨一無二的位置吧?

關牧南驅車前往市中心,言笑和林晚霞分坐後座,林晚霞因為知道要去吃雪糕,高興地一直在拍手,關牧南從後視鏡里見到母親這麼快樂,也不由得被感染了。

忽然,他眉心一動,臉上笑意猛然全無。

後面有一輛款型麵包車從他們出發起就一直跟在身後,關牧南突然一個油門,對身後的兩人說:「坐穩了。」

在林晚霞的一片驚呼中,車子的速度像要飛起來似的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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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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