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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你就不用說了。我從未來世界來,是來幫黑帝的,不是來害黑帝的。只要對黑帝有利的事,我哪有不做的道理?黑帝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但如此對我的朋友,太讓我丟臉了。」紅毛說。

「讓那父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紅毛君對自己的僕役太驕縱了。若換做別的帝君,他們早死幾百次了。」那父望着無色、風后、力牧說。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四人雖為主僕,但卻是結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紅毛說。

「我明白紅毛君的意思了。」

說完,那父退了出去。石縫又悄無聲息地閉合。

「紅毛君,你真的要把擇帝珠交給黑帝?」風后問。

「是的。當初我帶你們出來,是想讓你們在這裏建功立業,好與家人享受貴族生活的,不是叫你們拋妻別子來送死的。你們不用說了,一切我會處理的。」紅毛凄然地笑笑,說。

「紅毛君,當初我曾對天吳大君承諾保護你。可我非但保護不了你,反而害得你被黑帝關起來。你責怪我吧!」無色說。

「天吳大哥說你比我聰明,可我就是不信。放心吧,我會把你們救出去的。」紅毛笑笑說。

「紅毛君,你的計策不行。黑帝明著將我們放走,暗地裏再將我們囚禁起來,你知道嗎?你心地善良,容易輕信人。黑帝再將你的擇帝珠騙到手后,依然不放你,或者再把你囚禁在這間石室里,你又能怎樣?」無色着急地說。

紅毛一下子被無色說破心事,也不由愣在那裏。

「紅毛君,三皇我沒見過。但一場華胥之戰,五帝我也算領教了。說句真心話,我不佩服他們。為了自己的僕役而捨棄自己的生命,這樣的君主天底下哪裏去尋找?紅毛君在,我就追隨紅毛君;紅毛君不在,我就回末塗河,捕魚打獵,聊度殘生。」風后苦笑着說。

「我也是。」力牧也說。

「紅毛君,你若想把擇帝珠交給黑帝,還是讓我來和黑帝談好嗎?」

無色懇切地望着紅毛。紅毛也望着無色,半天不說話。

「紅毛君,你就依了小妹吧!」

風后似乎明白了無色的意思,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對紅毛說。

紅毛望着風后,又望着力牧,半天才點點頭。無色見紅毛點頭,長長地舒了口氣。

石縫再次開啟。那父走了進來。

「啟稟紅毛君,黑帝在大廳等你。」那父面帶笑容地說。

紅毛點點頭,大聲說:「走!」說着,用力將無色拉起。風后、力牧也站了起來,隨紅毛、無色向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蚩尤早在椅子上坐着。紅毛、無色、風后、力牧也不向蚩尤行禮,徑直坐到自己原先的石桌上。藝女端上青紅水果、盤古井湯。四人吃喝起來。

「雖然我的石室能合攏,但看在你師父的面上,我也不能處死你。可你還是害怕了。嘿嘿......想不到咱們的紅毛君也怕死啊!」

待紅毛坐好,蚩尤得意地說。

「我當然怕死了!要不我當啥英雄?」紅毛卻不以為然地說。

「怎麼?怕死才當英雄?」

蚩尤本想嘲笑紅毛,誰知紅毛卻坦然承認,不由驚問。

「是啊!我只有當了大英雄,別人才不會欺負我,我也就不會死了。」紅毛說。

蚩尤嘿嘿大笑起來,說:「我第一次聽說這世上還有怕死的英雄。」

「坦言怕死,正是紅毛君光明磊落的英雄本色。可黑帝若不上我小妹的當,紅毛君也不會如此小瞧黑帝。」風后說。

蚩尤又是嘿嘿大笑,說:「你們真的以為我怕去映紅谷嗎?紅毛君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我從來不聽賤民的話。」

「黑帝如此說那就不好辦了。紅毛君已托我和黑帝商談交付擇帝珠的事,我說的話你又不相信,那你還是把我們送回石室去吧!」無色冷笑着說。

「紅毛君,這是真的嗎?」蚩尤問。

紅毛點點頭。

「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紅毛君。」蚩尤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沖無色說。

「啟稟黑帝,擇帝珠我們是要交的。但我們交擇帝珠是有條件的。」無色說。

「回映紅谷嗎?好,我答應你!」蚩尤痛快地說。

無色一笑,說:「當初紅毛君曾向黑帝許諾,替共工大將解開盤古井之謎。現在我就拿盤古井之謎來和黑帝賭一把。若我們解開盤古井之謎,擇帝珠還歸紅毛君所有......」

「若你們解不開盤古井之謎呢?」那父焦急地問。

「若我們解不開盤古井之謎,我們還能活着回來嗎?」無色說。

蚩尤沉默不語。

「在你們解開盤古井之謎前,擇帝珠由誰保管?」那父沉思一會,問。

「對啊,你們總不能帶着擇帝珠下盤古井吧?」蚩尤似有所悟地說。

「我們不交出擇帝珠,黑帝能允許我們離開泰威山嗎?在我們沒解開盤古井之謎前,擇帝珠由黑帝的大將共工保管。」無色說。

「共工?」蚩尤和那父異口同聲地問。

無色點點頭。

那父疑惑地望着紅毛,不明白擇帝珠交給共工和交給黑帝有何不同?更一時猜不透無色心裏有何計謀。

「你們相信共工,我卻不相信他。你們另找別人吧!」蚩尤說。

「那讓刑天大將和共工大將共同保管如何?」風後接着說。

「刑天?好,就按你們說的辦。傳刑天、共工!」蚩尤大聲說。

吃完青紅果,喝完盤古井湯,藝女進來,領紅毛、無色、風后、力牧到他們原先住過的屋子休息。

第二天,那父來請紅毛,說刑天、共工已在大廳等候。四人來到大廳。刑天、共工已等在那裏。刑天還是原來的樣子。共工卻是身穿黑色的神服,只見他人首豹身,黑色的絨毛油光錚亮。瘦削的臉上長著一鼻一目,兩隻耳朵就象牛耳朵。見紅毛進來,忙趕上前來,行稽首禮。說:「紅毛君,我是共工。你沒事吧?」這時紅毛才看清,他身後還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

「你真是共工大將嗎?」

紅毛驚喜地問。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共工緊緊握住紅毛的手。手雖然毛絨絨的,但卻是人手。紅毛再往下看,發現共工的腳卻是豹腳。

「我沒事。」紅毛笑笑說。

「紅毛君,你們先別忙着敘舊。刑天大將和共工大將也來了,你也該把擇帝珠交出來了吧?」那父過來,說。

「等等。紅毛君信得着我刑天,我萬分感激。可擇帝珠是天下第一至寶,尤其是女媧皇有令:誰持有擇帝珠,誰就能號令天下。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能保管呢?紅毛君,請你不要介意。黑帝對刑天恩重如山。我刑天怎敢不對黑帝忠心耿耿呢?」刑天說。

「刑天大將不敢接,那就由我來保管。」共工說。

「什麼?放在你手裏?難道你想取我而代之嗎?」蚩尤怒氣沖沖地對共工說。

「黑帝息怒。共工大將心直口快,黑帝不必見怪。既然刑天大將不肯保管,對共工大將黑帝又不放心,那咱們再共同商量一下,看擇帝珠由誰保管更妥當。」風后忙說。

「啟稟黑帝,刑天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刑天躬身對蚩尤說。

「你是我的心腹大將,有話儘管說。」蚩尤手一揮,說。

「刑天曾發下重誓:今生今世只忠於黑帝!今生今世也只服從黑帝!只要是黑帝的命令,我刑天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完成。紅毛君從未來世界來,但我們一見如故。尤其是在陰山相處的那些日子,紅毛君的為人行事,都讓刑天佩服的五體投地。今生今世能遇上紅毛君這樣的君主已是莫大的福氣,能交上這樣的朋友,更是刑天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紅毛君相信刑天,黑帝也信任刑天,要把擇帝珠交給刑天保管,但我認為這樣不妥。因為誰持有擇帝珠,誰就能號令天下。我刑天豈能凌駕於黑帝之上?所以刑天認為,這擇帝珠還是由黑帝保管!若紅毛君真能解開盤古井之謎,黑帝再把擇帝珠還給紅毛君就是。我和共工大將共同為黑帝做擔保怎樣?」

刑天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紅毛。蚩尤一邊聽着,一邊點頭。紅毛不說話,只是看着無色。

「刑天大將既然如此說,我也沒意見。但是這泰威山機關重重,就請刑天大將和共工大將陪我們到盤古井去。到了盤古井,紅毛君再把擇帝珠交給刑天大將行不行?」無色說。

蚩尤聽罷,嘿嘿大笑。手一揮,大聲說:「走!咱們一起到盤古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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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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