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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瑤池古城

紅毛乘坐蚩尤的吉量向盤古井進發。

蚩尤坐在吉量的中間，他的身後坐着那父、刑天、共工；紅毛和無色坐在蚩尤的對面，風后、力牧坐在他倆的後面。吉量出了泰威山，緊貼樹梢行進。絲絲涼風吹來，紅毛感到精神好了許多。每經過一座山，總有獨狼發出「嗚」的叫聲，蚩尤便以「噫」來應和。突然吉量開始升高，穿過雲層，在雲層的上面飛行，猶如船在大海中航行一般。紅毛無心欣賞這些。前面一片崢嶸的山峰擋住去路。吉量再次升高，越山而過。等過了山峰，吉量突然在空中停住，開始下墜。穿過雲海，紅毛向下一看，大吃一驚：只見群山環抱中，金黃的稻田斑斕似錦；四周的群山青翠欲滴；青翠叢中，爛漫的山花點綴其中，多姿多彩。在金黃的稻田中央，有一座圓形的用黃金築成的城堡。此刻正是朝霞滿天，晨霧繚繞，鳥飛雀啼，稻香沁人。城堡在霞光的照耀下，更加燦爛輝煌。

「這就是龍山。」共工說。

「是嗎？這裏怎麼和我們那個時代一樣？」紅毛驚奇地說。

這時吉量停止下墜，開始前行。來到城堡的西門。只見在城門的上方，寫着四個篆體紅字：瑤池古城。和蚩尤寫的一模一樣。吉量進入城內，一條彎曲的街道通向遠方。街道皆用銀磚鋪就。街道兩旁是和上官村一樣的房屋，不同的是這些房屋皆用黃金建造，上面蓋着一種綠色的茅草。吉量沿着街道飛行到一條小河旁，折而向南。小河如煉如畫：乳白色的水霧幽靈般地貼著水面飄來飄去，飄出幾分朦朧，飄出幾分神秘。兩個巨大的黃金水車分置河的兩岸，隨水而轉。水車旁是一間白銀磨坊。兩岸垂柳成行，柔枝拂水，婀娜多姿。順河再走，來到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口八角井。井台用青石壘成。在井台旁，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着三個紅色的篆體大字：盤古井。吉量降落在廣場上。

無色說：「啟稟黑帝，咱們馬上就要分別。還能不能相見，那要看上天的旨意。我和紅毛君有幾句話想和刑天大將單獨談談，行嗎？」

蚩尤略一沉思，點點頭。

無色拉着紅毛的手下了吉量，向盤古井走去。刑天也隨之下來，緊隨二人身後來到井邊。無色依然攥著紅毛的手不放。

「紅毛君，有什麼吩咐嗎？」刑天問。

「沒有。就是想讓你和共工大將待黑帝走後，多陪我們一會。」無色說。

「這是自然。」刑天說。

紅毛念起口訣，擇帝珠從肚中升起，從口中吐出，閃閃發光。

「刑天大將，請去復命吧！」紅毛將擇帝珠交給刑天，說。

刑天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擇帝珠，低着頭，將擇帝珠捧到蚩尤面前。蚩尤恭敬地接過擇帝珠，吞入肚中。

「紅毛君，願你解開盤古井之謎。你想和共工、刑天多待會，我成全你。我蚩尤言而有信。只要你解開盤古井的奧秘，這擇帝珠我一定歸還你。」

說完，蚩尤示意風后、力牧、共工下吉量。三人剛下吉量，吉量便迅速升起，直入藍天，很快隱入雲中不見了蹤影。

六人重聚，百感交集，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小妹出此計策，純屬心地忠誠流露。一路上我就在想，萬一黑帝得到了擇帝珠后翻臉怎麼辦？憑咱們三人之力，絕救不了紅毛君。可加上共工大將，雖說不能取勝，但紅毛君逃生已綽綽有餘。誰知小妹竟選擇了刑天大將。這樣合咱們五人之力，紅毛君絕對可以逃走。再說黑帝也絕不願意同時失去兩員大將。今天我服了。」風后笑着說。

「大哥可別這樣說。我也是急中生智。可現在想起來，即使我和紅毛君逃走，你和二哥必遭黑帝毒手。請恕小妹的自私。這裏小妹賠禮了。」

無色說着，抱拳躬身一拜。

「我們的命怎能和紅毛君相比？只要他能逃走，別說我們兩人的命，就是咱仨的命不要，也心甘情願。」力牧說。

「自從我認識你們后，就知道你們是至情至性之人。你們四個朋友我沒白交。以後有需要刑天的地方儘管說。」

「刑天大將太謙虛了。咱們之間誰跟誰？這次若不是你幫忙，我們也脫不了身。」紅毛說。

「紅毛君快別說這些，再說就見外了。這龍山雖有二十個軍團，但都和我有交情。有些更是共工大將的部下。請你們放心就是。這盤古井是共工大將發現的，並參研多年。我先走一步，讓共工大將把詳情告訴你們。但願上天保佑，讓你們解開這千古之謎。這次來得匆忙，牟夷只為你們趕製了四副面具。你們戴上面具后深入水中，如同在上面一樣，看物清楚，呼吸自如。」

說着，刑天從身上取出面具，分給四人。面具雖用金屬所制，但又薄又軟。尤其難得是，四副面具是按個人的模樣做成。紅毛直誇牟夷技藝如神。

「請刑天大將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共工見刑天要走，忙說。

「共工大將請便。」刑天說。

共工疾馳而去。一會背着一隻虎和一捆樹枝而來。虎已開膛洗凈。

「還是共工大將想得周到。好，讓共工大將陪陪紅毛君，我去追趕黑帝。有什麼事也好應付。」

說完，刑天和紅毛拜別，徐徐升空而去。

刑天走後，力牧趕緊把木架支好，掛好虎，將火點燃。

「我只帶了一隻樽。就請紅毛君和無色姑娘用吧。」

共工說着，從神服里掏出一隻酒樽放在井台上。他身後的尾巴突然變長，插入井中。一會，一道水箭從井中噴出，緩緩落入酒樽之中。樽滿而止。

「咱們都是兄弟，何分彼此？咱們共用一樽如何？」紅毛說。

「對。咱們死裏逃生，已屬大幸，還分甚麼彼此？共用一樽就行。」無色也贊同。

共工、風后、力牧哈哈大笑。其實三人也是貪杯之人，只不過怕紅毛嫌棄而已。見紅毛同意，自然高興萬分。於是五人席地而坐，邊吃邊說，聽共工講發現這盤古井的經過。

據史料記載，在我們太陽系外有一天狼星。那上面生活着一種狼人。他們人身狼首，碧眼金髮，性情兇殘。盤古大帝時他們來到地球，和盤古大帝發生了一場大戰。在那場大戰中，我們地球人一敗塗地。盤古大帝和眾神靠躲在一口井中逃過了天狼星人的追殺。據說那井裏的水濃郁醇香，人喝了以後不僅不飢不餓，而且不知疲倦，鬥志旺盛。這口井由於救了盤古大帝和眾神的命，後來就被稱為盤古井。可不知為什麼，這口井究竟在哪裏，史料中沒有記載，久而久之就成為難解的謎。

那一年，黑帝從三危山回來，悶悶不樂。把我們叫去，說炎黃二帝可能對他不利，就連女媧皇對他也大發雷霆，不理睬他。看來五帝分裂不可避免。命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盤古井，早作準備，以防不測。我告訴黑帝，北山已搜索完畢，不可能存在盤古井，最好能到中山去找。女媧皇、西王母雖居西山，但對中山總派心腹之人管理。盤古大帝當時也可能存身於此。過去怕傷五帝之間的和氣，不敢越界尋找。現在既然五帝反目不可避免，不如先下手為強。黑帝同意我的分析，便讓我率軍團秘密潛來中山，搜尋盤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