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猜火車1

第二十八章 猜火車1

選擇不去選擇。阿質還沒有這種權利,他連以前的宿舍都不想回去看一眼。有人會出獄了之後還懷念以前的獄室嗎?只是他還置身監獄中,只不過換了一間牢房。

想到小優每次都會像鬼一樣出現,阿質便安心地繼續下沉,迷迷糊糊回到了自己在這幢樓的時間,眼前放映起了幻覺。阿質眼前的紛擾就像哈利波特的學校霍格華茲的那些幻象。

高一時,由於文理分科分班了,於是阿質從一班被接到了四班,但在宿舍的分配上卻胎死腹中沒被接生到四班的宿捨去,仍然跟一班的同學合宿,不過早已物是人非,宿舍是沒變,新住進來的都是新一班文科班,阿質和李小淇被扔在這裏,兩個人少勢微,幸好一中重理科輕文科,這才讓他有了底氣去反抗。

在星期天早上,***搞不清自己是誰。選擇在教室自習了一天,往口裏塞食堂的垃圾。選擇混吃等死,只剩下由你精子造出取代你的自私小鬼。選擇你的未來,你的生活。但我幹嘛要這麼做?我選擇不要生活,我選擇其他。理由?沒有理由。選擇酒精不選擇尼古丁,還要什麼理由?每次不如意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

阿質選擇去找他四班的兄弟,實在無法在文科的宿舍混下去了,跟他們混得越久就會產生自己是文科的錯覺。

李小淇幾乎快被同化了,整天之乎者也說着對阿質說我們文科不考這個,阿質看到小淇不文不理,忠實履行着全面發展的教育方針,佩服之餘想到自己應試了這麼久完全與教育脫軌車毀人亡。

有時候晚自習回來竟然控制不了小淇,跟宿舍的文科生小喝兩杯吟詩作對大罵理科生,因此阿質和小淇在宿舍樓樹敵不少,自己也不知道喝多了會牽涉自己人。

門衛經常在樓底用手電筒充當探照燈,宿舍全都喝掛只剩阿質和小淇的時候,他們倆就會趁機發酒瘋,趁他機要他命阿質拉着小淇想要把空酒瓶砸下樓,與樓下對罵起來,

「You~son~of~bitch!」阿質對樓下的門衛豪言相向,在頭暈腦脹之下還不忘用外語罵粗話,小淇受其感染,覺得罵起來特別有感覺,況且門衛室聽不懂自己被罵了。

這種感覺就好比把一個女的迷暈了怎麼被上的她都不知道。

「Go~to~hell!」

「Shit!」

「Bull**!」

「哈哈哈!」

「哈哈哈!」

他們兩個罵得興起仰天大笑,癲狂得想要摔酒瓶出氣,不過為逃避保安的巡查,每次喝完都把空酒瓶藏到阿質的衣櫃中,阿質重情義加上喝得不省人事。

隔天早上才會想說壞了,這種場面就像一夜情的後遺症,衣衫不整整理之後錢包不見了。

喝醉酒罵人其實是一種宣洩,喝醉酒乾的事反倒說起來更為合理,有時候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喝酒,藉由酒精找回我們偽裝得太久的自己了。其實,(很多的其實只能寄托在小說劇本裏面)很多時候沒醉,就是在旁人認為你醉了的情況下,趁機發揮自己迷失已久的本性,可想而知的是這種時候大家都會原諒你,這就好比遇見一個小偷當場抓獲,圍毆打人就變得是很正確的一件事情,儘管旁邊有小孩子什麼的,人就是這麼容易墮入自己構建的正義。

每當葉綠紅來查房的時候,聞到一股酒臭,看到阿質在那邊打嗝一副我沒醉,要不要來一杯,她也只是搖搖頭體諒地走了,一中的高考生壓力大她也是過來人,記得一次在外面小喝了兩杯的耶律洪回來巡班,剛好碰到他們喝到半醉半醒,就不受控制嘴饞地加入了戰局,中途還教阿質他們猜起酒拳。

酒後真言,阿姨的兒子也是一中人,大概是剛畢業的上一屆,她一邊說眼淚就跟着簌簌掉了下來,葉子努力了三年就等高考那天,誰知道高考前夕卻突發高燒,體溫居高不下,比平時的排名都高了好幾個百分點。

於是帶着高燒進入高考考場,那種煎熬的痛苦好比將人體燒烤的極刑,現在畢業了混跡三流大學,在校門口燒烤為生。

阿質聽了這不會是一個笑話吧,不知道該笑不笑,看着小淇傻笑,聯繫到自己在一中的身世,他想我以後要賣什麼為生呢?賣身嗎除此之外一無所長,便把整瓶酒拿起來灌,阿姨更是悲從中來,灌完又全部吐了出來,一吐為快,阿姨想。

「一隻小蜜蜂啊飛入花叢中啊!你又輸了,喝,幹掉它……」阿姨說。

「你們兩個少喝一點!」阿質奪過樓管阿姨和小淇兩個人手中正準備吹瓶的啤酒。

「你才少喝一點!」小淇剛開始以為阿質好心勸他們不要喝太多,沒想到阿質把奪過去的兩瓶酒朝口中猛灌,像是要喝死之後永遠不用再考慮升學的壓力了。

「給我們留一點,媽的!你們明天還要考試!」阿姨雙眼朦朧,大概神遊到了當時她兒子所在這幢宿舍樓的時間。

考試本來就是人類發明的無聊遊戲就像猜火車。無所事事的人在火車經過的地方,即興打賭猜測下一班火車經過的時刻和目的地,藉此打發時間。每次考試都像在打賭無聊打發時間打敗自己,當火車狂嘯過站時,不知要將失敗人們的命運載往何方。

文理科從來水火不容,摩擦不斷,他一直想早點離開這個宿舍,要不就是去考文科了,宿舍的氛圍話題,阿質被耳濡目染得都快可以做一套文綜下來,但是每次他和小淇在討論質子中子電子和精子,全宿舍罵不絕口。

理科的好處在於可以跟文科哈拉半天,反過來他們就不行了。因此阿質對以前他們歷史老師的女兒理科強人張某某,選擇文科的理由非常反感,她認為理科學了這麼多年沒有難度改學文科了,在一中學文科被認為是一種退路,這一點阿質還是贊同的。

宿舍呆不下去只好轉移到樓梯口,他們開起了夜車。阿質坐在樓梯階級上,小淇搬來了自己的文科宿舍標籤的小書桌安靜地踩着油門,喝酒不開車,這種環境阿質絕對是無法專心的,小淇肚子餓了要去泡碗面問阿質要不要,

「給你來一碗?」小淇說。

「什麼酒?哪裏在續攤?」阿質問。

「速食麵啦,我餓死了,等一下還得熬夜把物理寫完。」

「你自己去吧,我還很想吐根本吃不下。」

阿質說完低頭看着所謂的物理作業,腦中那句話縈繞不去「我還很想吐根本吃不下」,但是喝完酒後一吐為快所帶來的飢餓,使得他捂著肚子堅持下來,很餓但是又吃不下,這種處境跟他在學習的吸收上如出一轍。

阿質靠在扶手上昏昏欲睡隱約聽到小淇幫我顧好位置的聲音越來越小。

夜裏的燈光老舊得很有催眠的效果,每次來這邊熬夜自習都是為了良心過得去,其實一點效率也沒有。這跟阿質每次周末有回家大包小包把作業打包回家一個道理,回家整個人就會忘了還有作業這回事。

這就是自慰的由來。讀書就像是在**做的事情,越不了解越想去深入,越做越愛,但是他阿質無能,越做越不想做疲軟得像是早早泄掉的氣球,乾癟得一點精力也沒有。

自我安慰的力量遠遠不僅於此,除了每次回家帶了一堆作業,他還每次到書店把所有的教材輔導書對比了個遍,貨比三家,最後買了一堆模擬卷從來沒去翻開摸過一次,如果有也只是買的時候當時在進行貨比三家。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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