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往事
走出山谷，凝霜等人再次尋了處聚靈寶地加緊修鍊，她腦海中有許多疑問，想讓赤炎為她解答。
臨出山谷前，本想殺了青葵那個表面聖潔內里惡毒的女人，卻發現在法陣破解的那一刻，青葵和那怪獸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將昏迷的紫琰送入了靈鳳空間后，他們來到了這座聚靈山。
坐在靈氣濃郁，草長鶯飛的聚靈山頂，赤炎將他恢復記憶後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原來，赤炎曾是神域神佛之地的光明神，當年九天玄女神橫空出世，先後認識了光明神明炎，黑暗神暗夜，魔神和幽冥神。在天長日久的交往中，光明神，黑暗神和魔神都先後向白靈表達了愛慕之意，最後白靈選擇了光明神。
魔神示愛被拒心神鬱郁，黑暗神趁機蠱惑，希望他們聯手打敗光明神。經過黑暗神巧舌如簧的說服，魔神心中產生了一個偏激的執念，我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
當時白靈的宿敵紅綾女神，和一直愛慕魔神的血修羅一起加入了黑暗神的陣營。光明神和白靈的好友幽冥神則組成了一個陣營，在黑暗神的反覆挑釁下，雙方展開了一場毀天滅地的戰爭。
戰爭中，最先隕落的便是魔神和幽冥神，為了封印魔神，幽冥神以手下四大將全身精血設下了八荒**陰煞陣。隨後，元氣大傷的幽冥神和魔族展開了決戰，導致幽冥神隕落，幽冥殿被摧毀。光明神和他的手下則對上了血修羅和紅綾女神，以及黑暗神殿治下的眾多世家宗門。光明神在神域的實力原本足夠和黑暗神分庭抗禮，可在戰爭最緊要的關頭，黑暗神莫名其妙晉陞了好幾級。
他聯手血修羅以及紅綾女神打傷了光明神和白靈，最後，血修羅以紅綾女神和自身精血設下了修羅血煞陣，成功的困在了光明神，雙方不知所蹤。
赤炎說，他後來就一直以一顆蛋的形態留在了那塊冰火巨石中，直到凝霜的血液喚醒他。
凝霜估計，戰爭的最後就是她曾看到的那一幕，說白了，所有事情都是這最不可捉摸的愛情引起的。你愛我，我愛他，由愛生恨，最後釀成了那場曠世大戰。
不過，這裏有個推波助瀾的人物，就是暗夜。他囚禁星辰大帝的靈魂是為了天尊秘訣，他在和白靈對戰時，也說想要鴻蒙天尊留給白靈的天尊神石。如果說其他人是被愛情蠱惑了心智的話，那暗夜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慾煽風點火的罪魁禍首。
剛才，星辰大帝說暗夜還有三年五載就會痊癒，那麼當他回歸之日，以他的野心定然又會掀起一場血雨風波。
在九星巔峰神帝的暗夜面前，像凝霜這麼個小小天階恐怕比螻蟻都不如，是以，當前的當務之急，便是修鍊，不惜一切代價提升實力。
紫琰的眼睛在陸皓然精心治療下，仍然無法復明，這讓凝霜的心一直非常沉重。可紫琰依舊是那幅春風般的模樣，直到在這片聚靈寶地修鍊了一年之後。
這些時日，紫琰總感覺秘境中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隱隱約約中，心上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主人…主人，我在這裏…無回峰頂…
這一聲聲的呼喚讓他心神難寧，坐卧不安，不管是修鍊還是休息時，這聲音始終回蕩在心頭，揮之不去。
鑒於如此詭異的情況，紫琰決定離開聚靈寶地，去所謂的無回峰頂看看。
「凝霜，我想離開這裏了，你們好好保重！」紫琰下定決心的次日便來到了凝霜修鍊的地方。
凝霜剛好晉陞到了五星玄帝，心頭正琢磨著是不是該利用這最後的一年時間在秘境中尋寶去，聽到紫琰的話，她當即贊同道：「好呀！你想去哪兒，我們陪你一起去。」
紫琰一怔，下意識的反問道：「什麼？你的意思你們也決定離開這裏？」
「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讓你單獨行動。」凝霜明亮的黑眸看着紫琰那雙黯淡的眼眸，曾經那璀璨的琉璃紫已悄然褪色，獨留下一潭死水。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眼前這個丰神如玉的人為了自己可謂不顧生死，可自己卻從沒為他做過任何事。他本是神域人人稱頌的少年天才，他本活得高貴優雅，可如今自己卻害他雙目失明，一生修為永遠止步於此。
紫琰不知如何向凝霜說他夢中的那詭異的召喚，深知凝霜性格的他亦知她的決定斷不會更改，當即點了點頭，道：「我要去無回峰頂。」
凝霜沒有問任何緣由，也沒有任何猶豫，只回了一聲：「好！」
無回峰，鴻蒙秘境最高的山峰，傳說無回峰生長著許多神域早已絕跡的珍稀藥草，所以許多尋寶的人都遊盪在無回峰附近。
凝霜由於心裏掛記着為冥幻煉製定魂丹還欠一味紫天葵，在爬無回峰時便早早和同伴們打了招呼，讓他們一起留意。
紫琰自從踏上無回峰后，心底那原本急切的召喚聲反而漸漸淡了下去，只偶爾冒上心頭。由於凝霜和玉無塵對藥草的興趣，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五日過去了，才走到無回峰的半山腰。
「凝霜，你看，好多紫天葵。」剛爬上峰頂，玉無塵望着這一小片紫色海洋，不禁興奮的喊道。
「咦！真是哦！」凝霜摩挲著一株紫天葵，長長舒了口氣。真好，定魂丹的材料終於齊了，相信玉無塵絕對有把握煉製成功。
玉無塵望着這片紫天葵，興奮過後便是嘆息，凝霜看他那滿臉惋惜的模樣，不禁問道：「無塵，怎麼看到這些紫天葵不高興？你不是說這葯在神域都絕跡了么？」
玉無塵點點頭，復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高興，可一想到只能看不能帶走就高興不起來了。」他的語氣和眼神中都滿是遺憾。
凝霜這才注意到生長著紫天葵的這方窪地，泥土竟然都是紫色的，像紫水晶一樣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玉無塵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些紫色的泥土，不無遺憾的說道：「這可是紫晶仙土，是可以孕育出天尊神葯的仙土，所以這裏的紫天葵才生長的如此茂盛。紫天葵不能離開泥土，若拔下超過一個時辰，它的藥效就完全消失了。所以，我們只能飽飽眼福而已。」
凝霜摩挲著指尖的紫晶仙土，唇角緩緩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嘿！既然這泥是仙泥，自己可不能錯過。「無塵，那你看看，這裏有沒有天尊神葯？」
玉無塵搖搖頭，「不知道，成年的天尊神葯可以幻化，說不定你面前的一顆小草就是它。不過有紫晶仙土，就該有天尊神葯。」
聽了玉無塵的話，凝霜唇角的弧度翹得更開了，只見她衣袖微揚，窪地中的紫晶仙土連帶所有的紫天葵瞬間消失了。
玉無塵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驚愕的張大了嘴，「你…你不會以為將它們全部收入空間玄器，它們就會活吧！它們可是需要充裕的靈氣才能存活哦！」
「放心，我的空間玄器靈氣充裕得很。我在裏面種了很多花花草草，一直活得好好的。」凝霜看着玉無塵那一副暴殄天物的痛心疾首樣，微笑着解釋道。
聽了她的話，玉無塵雖還是有些疑慮，但好歹收斂了幾分。
赤炎看着凝霜這一副得償所願的開心模樣，冷冽的唇角不禁勾了勾。略作沉吟后，他還是告訴了凝霜讓冥幻復活的詳細辦法。
「將定魂丹溶入幽冥聖水中，然後將冥幻的魂珠放入其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冥幻便能蘇醒。接着將魂珠放入血海煉獄的血海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冥幻就能重新得回**。用幽冥聖水蘇醒的魂體必須擁有**，否則就會飛灰湮滅。」
聽了赤炎的話，凝霜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太好了，不僅能讓冥幻蘇醒還知道了讓他重朔肉身的辦法，真是一舉兩得。
看着滿臉興奮的凝霜，赤炎淡淡問道：「你可知血海煉獄是什麼地方，血海又是什麼地方？」
凝霜一愣，笑容瞬即僵在了臉上，對呀，血海煉獄可是地獄般的存在！不過轉瞬又想起了冥幻那麼多年的諄諄教誨，她抬眸看着赤炎，堅定回道：「即使地獄，我也要闖一闖！」
凝霜的回答彷彿在赤炎的意料之中，不過他還是不經意的勾出了一絲淺笑。霜，不愧是本尊生生世世看上的愛人，這份知難而上的勇氣就將多少人踩在了腳底。
「血海，在血海煉獄中心的煉獄塔中，所有死在修羅血煞陣中的人獸之血最終都會匯入血海。所以，血海中遊盪着數不清的冤魂厲鬼，這也是血海最恐怖的地方。」赤炎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片鬼哭神嚎，陰風陣陣的妖紅血海，那是他對那場大戰最後的記憶。先前青葵設置的那個修羅血煞陣比起血修羅的來，威力尚不及萬分之一。
煉獄塔，原本是血修羅的玄器，真正的修羅血煞陣應以煉獄塔為陣眼。開啟時，狂風怒吼，陰風陣陣，天地為之色變。以煉獄塔為中心，法陣覆蓋的範圍內，死亡之神漫天飛舞，溫熱的鮮血如暴雨傾瀉。
紫琰踏上無回峰頂后，原本淡下去的召喚聲陡然強烈起來，那一聲聲似喜似悲的召喚聲似重鎚敲擊在他心頭一般。
聲音中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牽引，牽引著紫琰一步步朝峰頂屹立的一塊巨石走去。凝霜等人緊隨其後，靜觀其變。
紫琰站在那塊巨石面前，就好像自己的心神都被攝住了一般，鬼使神差的自指尖逼出了一滴血液，滴在了巨石的一個圓孔上。血液被吸收后，圓孔發出了一聲沉悶的低響，然後圓孔上出現了個小洞。
此時，紫琰能清晰的感覺到心頭的召喚聲就是來自這圓孔中，凝霜由於擔心紫琰走到了他身邊，透過圓孔這才發現巨石居然是中空的。
「紫琰，這巨石中好像關着什麼東西。」從圓孔透入的一絲光線中，凝霜隱隱約約看到一團黑影。
就在這時，一道詭異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像從巨石中發出的，又像從天空甚至地底傳來的，神秘莫測。
「迦南，你可是想接回天羽？」
這道莫名其妙的聲音讓眾人眼中都盛滿了茫然，只有赤炎的臉色變幻莫測。不過此時一門心思放在這聲音上的凝霜未曾注意到。
就在眾人都不明所以的當口，紫琰再次鬼神神差的回道：「想。」
他唇角那抹春風笑意早已消失無痕，只余滿臉追憶和迷茫。看到這樣的他，凝霜滿心憂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沒得到絲毫回應。
想起在神之遺跡時，自己中攝魂**時似乎也是這般模樣，凝霜的心不禁又沉了幾分。
這是，那道突然起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迦南，你真的想要天羽嗎？白靈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凝霜的臉霎時白了，難道紫琰前世也和白靈有什麼關係？紫琰的腦海中此時一片迷霧，好多好多畫面走馬觀花似的一一閃過，然後就隱入了迷霧中，讓他怎麼也無法看清。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其中反覆回蕩著這樣一段話。
「主人，既然你要挑起這場戰爭，我願以生命獻祭天尊，只願你得償所願！」這是一道女子的聲音。
「天羽，不可。我本已欠你良多，怎能再讓你為我如此犧牲？」這是一道男子的聲音。
「主人，愛而不得的滋味天羽亦知，天羽惟願主人能幸福。只可惜，辜負了娘親和姐姐一片苦心。」女子在說完這句話后，就跪在地上開始了獻祭，然後天空陡然黑暗了一瞬，女子的身影便消失了。
天空中卻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迦南，本尊接受了天羽的獻祭，不再插手你們的戰爭。結果如何，但聽天意。有朝一日，你若能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可接回天羽。」
這道聲音聽在凝霜耳中，覺得十分熟悉。反覆冥想一番后，方恍然大悟，對了，這不是在鴻蒙天尊廣場是聽到的那道聲音么？
難怪白靈有個天尊師父還輸得那麼慘，原來是天尊接受了這什麼天羽的獻祭，答應了不插手啊！
此時的紫琰，腦海中彷彿一鍋沸騰的粥，可不知為何，他嘴裏卻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話。「真正的愛情是不求回報的，也不會產生怨恨。所有對愛人的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即使愛人不愛你。」
「迦南，你終於領悟了，天羽還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切勿重蹈覆轍。」天空中那道威嚴的聲音剛落，巨石就發出了一聲巨響，隨即四分五裂。露出了裏面一隻純白的九尾狐，九尾狐此時雙目緊閉，但氣息十分平和。
紫琰憑着感覺走到了九尾狐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它抱在了懷裏。感受到懷裏毛茸茸的溫暖，他的心突然覺得無比安寧。
就在眾人準備下山之際，空中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迦南，切記，勿重蹈覆轍！當你找回你遺失的眼睛之時，就是天羽蘇醒之日。」
紫琰是懂非懂的撫摸著懷裏柔軟的皮毛，沉靜的神色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凝霜抬眸望着天空，似乎看看看那個發聲之人躲在哪朵雲彩之後。她很想抓住他問問，紫琰是不是魔神轉世，紫琰遺失的眼睛是不是魔神之眼？
在天空中看不出絲毫端倪，凝霜又將疑惑的目光投放到了赤炎臉上，她覺得擁有記憶的赤炎應該明白些什麼。
赤炎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唇角緩緩勾起一絲無奈的苦笑，「魔神的名字就叫迦南。」
這個答案讓凝霜陡然怔住了，她腦海里首先冒出的念頭就是，該不該將魔神之眼的封印地告訴紫琰？這樣他就能復明了，自己就不會對他如此愧疚了。可冷靜下來，她又想到了鎮守封印的酒中仙等人，他們忠肝義膽，她怎麼能對不起他們呢？
赤炎與凝霜心靈相通，自然明白她到底在糾結什麼，不由低低嘆了口氣，「至少等墨冉和冥幻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儘管赤炎只說了這麼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凝霜卻知曉了他的心意，明亮的黑眸定定的注視着那雙璀璨的金眸，一字一字的問道：「你…不擔心重蹈覆轍？」
赤炎抬眸望着悠遠的天空，沉默良久。就在凝霜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刻，卻聽到了他幽幽的嘆息聲。「擔心，擔心有用嗎？與其逃避，不如徹底解決了問題，不論成敗，但求無悔！」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凝霜說完這句話，心中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重重的吐了口氣。
由於九尾狐一直在沉睡，紫琰不願意單方面契約它，只好一直將它抱在懷裏。不知為何，青衣要代勞都被他拒絕了。
離開無回峰，他們又聽到了個消息，說是一群世家子弟發現了一件至尊神器—無間劍。由此引發了一場爭奪，最後無間劍被楚家子弟得到了。消息傳開，楚家子弟遭到了所有人的追殺，死傷無數，據說現在無間劍在一個叫楚非與的少年手中。
凝霜一行人對這無間劍倒不是特別有興趣，可楚家的消息卻讓她不得不跟着這些人追過去，畢竟，對方很可能就是娘親的親人。
如今，他們這行人的修為在進入秘境的這些人裏頭，算是出類拔萃的了。跟着原本在無回峰下轉悠的這些人整整追了快一個月，終於在一處叫青翠嶺的山林追到了楚家子弟，被人重重包圍的楚家子弟。
凝霜不知道楚家原本進來了多少人，只知道她眼前只剩下六名滿身鮮血，奄奄一息的少年。其中一個少年甚至被生生砍掉了一直胳膊，另五人也是滿身滿臉的血，有新鮮的，也有早已乾涸的，將他們原本的容貌完全掩蓋住了。但他們的眼睛都異常堅定，透著寧死不屈的堅定。
或許是血緣上的共鳴，凝霜見到這幾個少年，心中不由自主劃過淡淡的心痛。她不知不覺走到了包圍圈最裏面，指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傷勢較輕的少年問道：「這所謂的至尊神器，比你們的命還珍貴嗎？」
聽了凝霜的話少年滿心憤怒，剛想反駁，抬眸卻看清了凝霜的容顏。頓時驚愕得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一遍又一遍的目光打量著凝霜，輕聲問道：「你娘親是誰？」那輕如落羽的聲音，彷彿擔心驚跑了眼前的人兒。
凝霜看到少年的表情，心知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少年定是娘親的親人。可她同時又很疑惑，如果說是自己和娘親長得相似的話，為什麼當初秦仲天沒認出自己呢？後來陸皓然也沒認出自己呀？如果不像的話，這少年為何會有此一問呢？
但顯然，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人不會給他們答疑解惑的時間。
「楚非與，死到臨頭，還有心情泡妞。本少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一道陰沉的聲音將凝霜和少年的沉思同時打斷了。
凝霜扭頭望去，發現是個尖嘴猴腮的青年，一張蠟黃的臉和一雙滴溜溜直轉的三角眼。看着楚非與時，眼底陰沉狠辣的目光毫不掩飾。
只一眼，凝霜便能確定這青年和楚非與有私仇，指不定這些人就是他煽風點火蠱惑而來。
「東方皓，就算我姑姑當年毀了你東方家的婚約，你們已害死了我姑姑，這還不夠嗎？」楚非與望着東方皓，沉聲問道。
東方皓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和殘忍，冷聲厲喝道：「楚非與，少在我面前提楚嫣然那個jian貨。交出無間劍，或許你們還能留條爛命。」
凝霜又是一怔，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自己的娘親就是這半死不活的小子的姑姑。想到這裏，她不由勸道：「那個，大哥啊！神器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你還是先保命吧！」
東方皓向凝霜投來一道讚許的目光，笑道：「這美人兒可真明事理！楚非與，好好學學吧！枉你楚非與被譽為楚家最傑出的後輩，竟不如個女子識時務！」
凝霜看到這張噁心的臉，按捺住內心的憤怒，頓時計上心頭。哼，敢罵我娘親，看我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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