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三十章（4）

常黃河也深地說：

「愛是不能忘記的，就是沒有成的愛也是不會忘記的。***」

兩個人在公園門口手握着手好長時間，才戀戀不捨地向各自的方向走了。

太陽日落西邊了，眼看就是日落西山紅霞滿天的時候了，高仲男一邊走一邊沉思著，他想起了同沈蓮娣一起的日子，也想起了同常黃河相處的日子，覺得很留戀……

兩個月後，像暴風雨一樣猛烈，中央做出決定，高興華同志被任命為江海市委第一書記，同時派來宋文軍、閆樹清兩位常委，他們都是從北京來的。

接着市委召開全委會，又選了兩位書記，一個叫常勝榮，一個叫何光明。過了一段又把原來那個副市長也調到了副書記的位子上。

這個變化太大了，真叫人連想也沒有想到，原來的書記已經退下來了，那個管組織工作的不可一世的孫副書記，也調到外省，等於降職使用了。聽說他後來，長期想不通，得了絕症死了。

折小海他們哥弟兄的這一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連新聞出版局紅得紫的那個刁小龍，原以為靠孫書記當副廳長，這下也完蛋了，能夠繼續在人事處的位子上混下去，也就不錯了。

又一個月後的這天夜裏，折小海提了兩瓶茅台酒、兩瓶五糧液，還有五條中華煙，滿滿一提包，來到了市委三號樓，奧的車開到小院后，看到江書記門前有人提着沙城羊毛被走過來。折小海沒有敢下汽車，等人家進去后又出來，他才慌慌張張下了車，來到了江書記的家裏，說：

「江書記，我來看看您。」

「你還看我的什麼呀，我現在連你也不如了。」江書記一下子沒了往日的派頭，有氣無力地說。

「我是想徵求您的意見，我怎麼辦，弄不好還被清洗了。」折小海低聲說，簡直有些淚水滿面了。

「這麼辦，你今年也快到了吧，要不你寫申請退下來，不要等他們免你，那時真的就不好辦了。」江書記出主意說。

「退了，我要去美國的事也完了，那一筆公款可能人家會凍結的，我們兩個人可能都去不成美國了。」折小海哭喪著臉，說。

「你呀你，到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着那個小東西。」江書記罵折小海道。

「我是怕她將來告我，不是我還想着她。」折小海哭喪著臉說。

「唉，失誤呀，我這輩子在幹部問題上最失策的就是讓你到新聞出版局去了，你知道這是我多麼重要的一個失誤呀。」江書記低聲埋怨著。

折小海心裏還不服氣，他嘴上沒說，心裏說：「你何止安排了我一個，你換了多少個地委書記，又有多少個廳局長讓你給免了。難道你弄上去那麼一批人，包括市委機關部門的頭頭，都是好乾部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是我一個人嗎？」

可是呀，他沒有那膽量，當然也不敢在江書記面前講。他也想過了，人家下來了，還是政協主席，萬一得罪了他，還可以通過新班子把你一個巴掌打下去，甚至把你關入牢房。

折小海想到這裏，不寒而慄，打了個寒戰，把空兜兜提着說：

「江書記，你在吧，我同意您的意見，我準備寫申請提前下台。」

「提前什麼，難道你還不到年齡。」江書記冷笑着說。

「到了，到了。」小海走出門，上了那輛奧迪專車，嗚一下出了三號樓的院子，回到了出版局的「時運巷」別墅村。

孫鳴從廚房出來，現折小海一臉不高興，便說：

「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折小海脾氣說：

「他媽的還不是為了你們的舒服，我才不舒服的。」

孫鳴心裏一沉，說：「怕是為了你的舒服，我連這個也不領。」

折小海更生氣了，說：

「少煩我，煩我多了，我不得舒服，你們誰也不得舒服。哪一天我把這個別墅樓也給炸了。」

孫鳴知道是出事了，是不是人家查他的問題了，還有同那個小崔的女人的問題，聽說還有經濟上的問題，她心裏早就清楚，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