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三十章（5）

「吃進去的遲早要吐出來，沒有那便宜的東西，你在出版局干盡了壞事，出版局出版社的群眾過去是在你一把手壓力下喘不過氣來，如今市委班子換了，人家還會饒了你折小海？」

「我告訴你，少煩我。***還不是為你當那個正院長嗎？我咋啦？」折小海氣得說不上話來，臉色比紫茄子還要紫，生氣地說。

「我也告訴你，這事不說還罷了，要說壓根是你自找沒趣。我不會領你那的，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想當院長，我連副院長也不想要，你就是讓我當院長，我實際上也是個專家院長。」孫鳴也生氣地給了小海幾句，進廚房去了。

孫鳴在廚房一邊摘菜，心裏一邊又想道：

「我孫鳴不是那種貪官如命的人，我不當院長，照樣是醫院裏最權威的人，就是你院長也得找我，我何必要那個空名院長呢？還引起出版局一大堆狗攆兔的問題。這完全是折小海給我一個定心丸罷了，包括那套房子，我也不稀罕，你當我真是個書獃子。」

一會兒，飯端出來了，兩個人誰也沒到桌子上去。

這時候，孫鳴想起了折小海那天晚上高興了還告訴我，這房子也有經濟問題，聽說把人家職工房間的設施降格了，不光是在面積上降了，連那澡盆也是兩樣，人家是不到二百元的澡盆，折小海的是兩千八一個。當然了，人們看起來是一個樣，實際上，那質量上不知差了多少。如果這裏他再拿了回扣，這經濟問題出來，說不定他臨退了退了，還要坐坐班房。孫鳴想到這裏說：

「真是活該，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作惡多了，遲早會遭報應的。」

其實，孫鳴不知道，折小海這時已經走了。臨走前，他給明英打了電話，又給司機打了電話，他想回辦公室。

就在孫鳴進廚房以後，折小海走出門來，下了樓，上了奧迪車，來到新聞出版局的辦公室。

明英興沖沖地來了以後，折小海臉色難看對她說：「出事了，不光出國的事泡了湯，我還可能坐監獄。」

明英吃驚地說：

「咋啦？我這次回來就是覺得眼皮跳得厲害，我早就讓你抓緊抓緊，你看這雞飛蛋打，一切都完了。要是早一天我們去了美國，也不至於這下場。」

「去了美國，去了美國，人家國際刑警配合，也會把你重新抓回來。」折小海語無倫次地說。

「那你趕緊退了，退了可能人家就不追究了。」明英兩眼淚汪汪地說。

「退了就不追究了？」折小海嘴裏喃喃地說着，他也想起了江書記昨日晚上出的主意，覺得這也可能是個策略，說明江書記到這個時候了還關心着自己。要不他也退了。

這時候，折小海眼裏一亮，露出一絲笑容地說：

「你聽誰說的，沒有想到親愛的，你還真是個女中英賢呢？你是貂蟬，我是呂布，咱們還得配合。」

明英一笑，便又高興了說：

「你知道，這是誰告的？」

「還能出了新聞出版局？」折小海說。

「那一定是高仲男，你把人家也整得過了。我聽說，那人並不想當官，你換個處不就行了嗎，卻偏偏整治人家。你知道樹敵過多，就等於自己打倒自己。」

折小海兩隻像鷹爪一樣的手，拉着明英說：

「明英，我今天一點精力也沒有了，真是有槍沒子彈了，不火。」

「你算了吧，虧你還是個大丈夫，和小崔一個樣了。」明英一把推開了折小海，提包準備走了。

「不是我沒本事，**的政策厲害，你不看中央文件一下來，連江海赫赫有名的大官也軟成一堆了。」折小海半笑不笑地說。

「我就不相信，一個紅頭文件就能把你打倒了，人家江書記還是江書記，只怪你不行。」明英手裏提着包不耐煩地說。

屋裏兩個人一點勁頭也沒有了，明英這時心裏一軟流淚了，她向門邊走去。折小海在她屁股上一拍說：

「我寫申請退休，退了咱們一塊往國外跑！」

第三天上午，折小海還主持召開了一次黨組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