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飄紅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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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飄紅7

這六千瓶白酒的商標更換的確是件很大的工程,賀紅梅又沒在,於靜波還不想干,馬海彪就只好接受於靜波的建議,回到鎮里跟萬飛飛商量,萬飛飛重新管酒,就又多了一些效益,也就願意給馬海彪幫忙。

馬海彪中午請於靜波和於靜梅吃飯,於靜波對馬海彪說:「你想給兩位領導買什麼車啊?」

馬海彪說:「所以我才問你的,車是你們辦公室管理,我就是個交錢買單的人,車其實是你們的。」

於靜波說:「我建議你問一下袁立鎮長,這樣他會很滿意的。」

馬海彪說:「我知道,我下午就問問他,到底喜歡什麼車?」

於靜波看着馬海彪:「他喜歡平治你買得起啊?」

馬海彪哈哈一笑說:「買不起。我只是問問國產的這些車。」

趁於靜梅上衛生間的時候,馬海彪伸手捏著於靜波的屁股說:「你說話也不注意點,不然她想她這個姐姐該多騷。」

於靜波哼了一聲說:「是你騷,哦,是你色,女人才騷。」說着伸手在馬海彪下面的大東西上掐了一把,馬海彪說:「我下午真想跟你好好玩玩。」

於靜**開馬海彪說:「這幾天不行,我來事了。」

馬海彪遺憾地說:「那我豈不是要憋幾天?」

於靜波瞪了一下馬海彪:「我就不信你就我這一個女人。」

馬海彪笑嘻嘻地說:「你有幾個男人,我就有幾個女人。」

「滾,跟我沒大沒小的。」

馬海彪想,如果算自己真實的年紀,於靜波是比自己小的,但他到大肚川后改了身份證,他的年紀就小了好幾歲,而戶口上還是未婚。過去那些記憶都被他摳了出去。

於靜波伸手摸著馬海彪那根很是舒服的**說:「我這樣擼擼是不是也很舒服?」

馬海彪點點頭說:「是啊,很多人就是這樣射的。」

於靜波說:「那我給你擼出來吧?」

馬海彪小聲說:「現在可不行,讓你妹看到可不是玩的。」

「滾你的。可不許惦記她啊。我想讓她嫁給當官家的公子,這樣對我也有利。」

「哼,你這是賣你妹妹。」

於靜梅回來了,於靜波馬上從馬海彪的褲襠里抽出手說:「馬子,我跟你說個事兒。我看那劉陽不行了,你乾脆讓我妹屋酒廠得了,她是個懂管理的人,給你把把關,你給開支,總比她自己干這個好些吧?」

馬海彪沒想這個,他看着於靜梅說:「那要看於靜梅的意思。如果她覺得干這個印刷太累,我還真有好多事情需要她的。即使酒廠不行,我下面還有兩個廠子需要建設。」

「看把你能的。我讓你給她選個乾乾淨淨的地方,別干這個印刷,把它轉讓出去,我覺得跟馬子干,會很有發展。」於靜波對於靜梅說。

於靜梅這幾天已經看到馬海彪這個人不但能力很大,而且辦事爽快,十分大方,自己干這幾個不幹膠印刷埋汰不說,而且活不多,也就掙個工資錢。於靜梅忽然說:「我可以跟馬大哥干,這個印刷我也不扔。」

於靜波說:「那怎麼行,你想累死啊?」

於靜梅笑着說:「我不是想多掙點嗎?」

下午又拉走了一百箱男人壯酒,徐輝照例在辦公室等著馬海彪,徐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說:「知道吧馬主任,現在這個男人壯酒這個品牌,就已經值個上千萬了。現在就有人要跟我合作生產這樣的酒。所以,你要抓緊生產,不能光是處理過去的積壓產品啊。」

馬海彪對徐輝說了實話:「徐大哥,我現在忙的幾乎沒有一點時間。不過,這兩天之內,我把剩下的三百箱給你拉來,我就把心思放在生產上。我現在兼任這個大肚川白酒廠的廠長了。」

徐輝問:「白酒廠沒有廠長嗎?你兼任這個廠長,似乎不那麼合適吧?」

馬海彪微微一笑說:「是不那麼合適,可是沒辦法啊,過去的廠長突然倒下了,我們作為企業的主管單位只能暫時接手,等有個合適的人選,我就交出來。」

徐輝想了想說:「需要我給你推薦一個嗎?」

馬海彪高興地說:「好啊,如果合適,我就高薪聘用一個,但是要既懂得白酒的生產,又要懂得企業管理方面的知識,就是說,要是一個能把企業發展成現代企業的企業家而不是搞那種家庭作坊似的人物。」

徐輝拍了一下馬海彪的肩膀笑着說:「我介紹的人還會差嗎?既然你同意,我最近就聯繫一下,找個你能滿意的人,我想的是,你出一個大致的思路,這些具體的操作,是應該有個下屬的,不然就耽誤你當上大事,我們也許還會有更大規模的合作。我現在對農副產品加工非常感興趣。」

馬海彪說:「是啊,一個娃哈哈飲料,一個雙匯火腿腸,賺了多錢,而我們大肚川有着多麼豐富的農產品資源啊。」

徐輝說:「你去結賬吧,等你忙完,我們好好的談談。這幾天你把另外的幾百箱送來,我一遭把錢打給你,然後我給你推薦一個讓你滿意的廠長,然後讓大肚川酒廠上個規模。」

馬海彪說:「好。三天後我就過來。」

到財務取了錢,上次的二十六萬,給了趙福坤十萬,給賀紅梅二萬,自己用了一萬多,主要是支付給於靜梅印刷費用,還剩十三萬多。這次又結了二十六萬,他手頭就將近四十萬。從開始印刷商標到現在也就不到五天的時間。他的口袋裏已經有了實實在在的四十萬,必須支付的還有五萬的管理費和稅收,那樣他還剩下三十五萬。他準備這三十五萬就給陳維新和袁立買車了。

對於鄉鎮企業辦下屬的大肚川酒廠,雖然這是大肚川唯一一個有點規模的鄉鎮企業,但過去並沒什麼人看好,或者說人們的視野沒幾個放在這上面的。可是,當馬海彪把那幾百箱陳年老酒拉走,來抵消那一萬元的管理費和一年的稅收時,大家才發現這個東西,居然是一塊大蛋糕,被馬海彪這個小子橫空搶走了。

但他們還不知道,馬海彪還拿着這筆幾乎是搶來的錢,給陳維新和袁立各自買了一輛小汽車。雖然這還不是給個人的,而是以公家的名義,但誰都會想到,這給大肚川各級領導和各個部門所帶來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於靜波這個新上任的的辦公室主任,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或者說她現在的勢頭也被馬海彪搶去了不少。

在去縣城之前,馬海彪專門到袁立的辦公室請示袁立到底喜歡什麼樣的車,價格在十五萬以內的。他之所以沒有到陳維新那裏,是陳維新不會挑什麼毛病。

馬海彪現在到袁立的辦公室,得到的已經不是過去的冷遇,而是一進來就見到袁立的笑臉:「小馬來了,坐啊,我給你沏茶。」袁立自己親自給馬海彪沏茶。馬海彪怎麼能讓袁立給自己沏茶,他馬上說:「我說兩句話就走。」

「哎,忙什麼。多坐一會嗎。」

袁立把自己沏好的茶放在馬海彪面前的茶几上,笑着對馬海彪說:「在鄉鎮企業辦可比過去當秘書忙多了吧?」

馬海彪記得這還是袁立第一次關心起他的工作來,他也就笑着說:「忙多了,尤其是這些日子被酒廠這樣的事弄的。」

袁立感慨地說:「劉廠長真是不幸啊。自己那麼好的女兒就這樣死了,而他就這樣倒下了,哎,你去看過他?」

馬海彪忽然覺得自己犯個錯誤。他忙的都把劉陽的事忘了,他必須去看看,而且還要拿出一筆錢的。他馬上說:「我正想下午去看看劉廠長。」

看來看車買車的事,要等明天了。

袁立說:「我們倆一起去看看吧,都是老同志,老朋友了。」

劉陽的倒下給自己帶來了機會。但他必須清醒意識到,自己還要低調一些。做的不能太沒有人情味。

袁立突然問:「你的錢都到位了嗎?」

馬海彪愣了一下,馬上說:「還沒有啊,那些錢還不定什麼時候給,現在不是到處都是三角債嗎?人家欠咱們的,咱就不會欠他們的?我給他們付個幾萬的定款,車就可以開回來了。等過幾個星期錢到了帳,直接給他們就算了。我們是政府,他們也相信我們不是?如果他們非要現款,我找人串一下,反正我們不能黃了他們。」

袁立滿意地說:「那好,買什麼車好呢?」

馬海彪說:「桑塔納2000怎樣?這是新款的車,價格在十三萬多點,落下牌子也就十四萬出頭。」

袁立坐過這個類型的小汽車,他覺得非常的漂亮。當然,要跟那種進口的小汽車來比那是差遠了,但這是國產新型的小汽車,在一個鄉鎮一級的地域,坐上這樣的小汽車,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還以為馬海彪能給他買一輛北京吉普他就滿足了。

袁立興奮地搓著雙手說:「小馬啊,你真是個有心啊,什麼事都能想到領導。我過去對你的栽培現在看到了成績。你還會有更大的前途的。下面要好好的把酒廠的生產抓上去,就生產這樣的高端白酒,這個……你可能要多忙一些,這是好事。有什麼需要支持的就只管說。」

馬海彪說:「我想把廠名改成男人壯酒有限公司,這樣對外宣傳的直接就是我們的產品。」

袁立馬上說:「我覺得很好,你可以再請示一下陳書記。」

馬海彪點點頭說:「那好,我現在就去徵求他的意見。」

袁立說:「男人壯酒,哈,真是個好名字,我們過去怎麼就想不到呢?」

如果不是徐輝的建議,馬海彪也是想不到的,還是在市場上闖蕩的人了解市場啊。

馬海彪說:「我現在去一趟陳書記辦公室,然後我們就去醫院看劉廠長。」

袁立說:「我們怎麼也該帶點錢吧,你知道鎮里可沒這筆費用。」

馬海彪說:「那就先把結回來的幾萬塊錢給他拿着。」

袁立說:「多錢?」

馬海彪說:「不到三萬。那就想辦法湊到三萬?」

袁立說:「那你就想辦法湊夠三萬塊錢,這錢以後從酒廠的費用里扣。」

馬海彪急忙來到陳維新的辦公室。陳維新的辦公室有幾個人,其中就有劉元一個,劉元過去是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但跟他沒什麼過多的交往,現在負責招商引資這塊,按理說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跟他有些工作上的來往,但他現在更多的是直接跟陳維新袁立這兩個黨政一把手請示彙報。

馬海彪剛想走出去,陳維新就說:「小馬,有什麼事就說。」

馬海彪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想請示一下陳書記,現在大肚川酒廠過去的那些積壓的老白乾改成男人壯酒後效果還不錯,我想可以不可以把酒廠的名字改成男人壯酒有限公司?」

陳維新想了一下,問劉元說:「你覺得怎麼樣?」

劉元看着馬海彪這個過去的秘書大有超越自己的勢頭,而且對自己的招商引資造成一定的威脅,就想打壓一下說:「男人壯酒有限公司?這是不是太張揚了一些啊?就像我們生產的酒是男人壯陽的東西。哈哈,是不是?」

陳維新笑着說:「這個壯字,也帶有這個意思吧?」

劉元說:「我覺得這個壯字格調太低,有損於我們大肚川的形象。」

馬海彪這才覺得自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把劉元得罪了。也許自己跟於靜波走的太近,或者自己跟於靜波有一腿被他發現過?

馬海彪剛想說什麼,陳維新說:「劉元,那你這個過去的辦公室主任,給你的下屬想個更好的名字。」

劉元想了想說:「大肚川精品酒廠怎麼樣?」

陳維新看了看在坐的幾個人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其中的一個是財務所的所長田午,他說:「我覺得男人壯酒能打得響,現在就是市場經濟,只要能在市場上打出去,叫什麼都可以。壯字我沒覺得格調不高。悲壯,雄壯,豪壯,還有壯膽,壯嚴,都跟壯字有關嗎,這個壯字我覺得很有豪情。男人壯酒,全國還沒有用男人這個稱呼放在酒名上的,而酒都是被男人喝掉的,再加上個壯字,就說明我們男人喝起酒來既悲壯豪壯,又雄壯,就是回家跟自己的老婆睡覺,也需要壯壯陽的嗎。」

劉元的臉色發青地看着田午,而陳維新哈哈大笑說:「小馬,你可要好好的請田所長喝你的男人壯酒,沒有人把你的這個男人壯酒闡述的這樣精闢的吧?」

馬海彪過去跟田所長沒什麼交往,可眼下田午能為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打擊了劉元的氣焰,他從心裏感激,就說:「田所長把這個酒名闡述的非常到位。別說一頓,就是十頓也是應該的。」

陳維新說:「小馬也非常忙。我覺得這個男人壯酒有限公司還是可以的。就像茅台酒廠,就生產茅台。我們的男人壯酒,以後就生產男人壯酒。我們男人缺少幾分的骨氣,確實應該讓我們強壯嗎。你們看,我發現很多的時候是離不開這個壯字的。那就這樣定,就是男人壯酒有限公司。」

馬海彪對大家一一點頭,然後對陳維新說:「那就暫時用這個,如果領導們有更好的想法,我們再改過來。」

劉元看着馬海彪,他沒發現過去的馬海彪這樣油滑啊,看來這當上個小領導,作風也改了,更會當領導了。

時間還來得及,於靜波也徵得了袁立的同意,一起到縣城看汽車。縣城有幾個大的汽車經銷商,三個人看了個遍,對一些進口車喜歡的不得了,但給領導用車,只能是用國產車,何況進口車他們也買不起。辦理的相關的手續,馬海彪拿出那將近三十萬塊錢的時候,心疼了一下,但這錢也可以說是領導給了他機會才得到的,他也就應該花在領導身上。於靜波本想跟馬海彪在縣城**快活一夜,怎奈於靜梅跟着,也想讓領導看看這兩輛小汽車,就雇了兩個司機,坐在嶄新的小汽車上,高高興興的向大肚川開去。

於靜梅看出姐姐跟馬海彪曖昧的樣子,她自己坐在一輛車上,於靜波和馬海彪坐在一輛車上。馬海彪說:「看來我們倆都該學開車了。」

於靜波馬上說:「是啊,下個星期我們就去學車。我可告訴你,中午學費可得你拿。」

馬海彪馬上說:「好好,我拿。我都答應三個月後給你買輛車呢。也許用不上三個月。」

於靜波馬上說:「你給我買車我可不需要你落公家的牌子。」

馬海彪看着於靜波,馬上表示說:「對啊,我給你買車完全是個人關係,不能落公家的牌子。」

於靜波又說:「你也不能再對別人說這些。」

馬海彪說:「我說這些幹嘛?」

於靜波就把自己的身子靠在馬海彪的身上,撫摸著馬海彪的身子說:「你過去就是中學的老師,到了鎮政府,我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吧?你這才幾天啊,就混上了鄉鎮企業辦主任的位置,別人干這個就是個牌位,可你上任沒幾天就發財了,你說這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馬海彪看着於靜波纏綿的樣子和風情的神色,但他沒明白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於靜波淫邪地看着馬海彪,小聲說:「我是養人的。你操了我之後,你的運氣就好多了是不是?」

馬海彪看着於靜波,於靜波用不可置疑地眼光看着馬海彪,馬海彪想,也是啊,自己剛到辦公室當秘書的時候,其實不太順利的。自打跟於靜波發生了關係,於靜波在袁立那裏給自己說了幾次好話,當然這也有陳芸的功勞,他的運氣才慢慢的好起來的。難道真是操了於靜波后自己的運氣才好起來的?這可沒有檢驗的標準。

馬海彪捅了一下於靜波的後背小聲說:「說話注意點,這裏還有別人。」

於靜波看了一下司機,吞了下舌頭笑着說:「看我,真是為你高興的昏了頭了。」

馬海彪正經了起來,坐直了身子說:「我們這樣開着兩輛小汽車回去,鎮里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呢?」

於靜波看着馬海彪,頗有幾分相像地說:「你想想啊,你這個剛上任沒幾天的鄉鎮辦的主任,居然開着兩輛車回來,給書記和鎮長,那要惹來多少嫉妒的眼光嗎?」

馬海彪無耐地說:「是啊,我也在擔心這個啊。」

於靜波捏著馬海彪的手說:「怎麼,你怕了?」

馬海彪搖搖頭看着一臉溫情的於靜波說:「我怕什麼?要是怕我就不能這樣幹了。當初我一看居然能有這樣多的賺頭,我就覺得這錢我無論如何是不能要的。可我又不想充公,所以我就覺得給兩位領導買車。可是我也想,這也許會……咳,不說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但馬海彪覺得自己想的不多。這錢不是小數,自己怎麼弄都是個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充公,現在走的還不是完全的市場,那些好事分子也許就在等待着一些機會,可馬海彪總不能把自己得到的這樣大的一筆錢真的那樣的慷慨,交道鎮財政所。那樣他就是交了,人們得到了好處后還會說自己是神經病。

想到這裏,馬海彪也就不怕什麼了,反正他給鎮領導送車是以公家的名義,也就是說單位對他銷售的獎勵,他用了這筆錢花這領導身上,大不了就有人說他是個拍領導馬屁的人,但哪個領導的屁股不是這些下屬拍出來的?

**********

馬海彪過去是個司機,不需要對什麼人拍馬屁,甚至還要一門心思找領導的麻煩,但他現在的身份變了,要想將來在官場上混出個名堂,讓那些狗娘養的看看,就必須改變自己。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卧薪嘗膽。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只要選擇一條退隱之路,換個方式重新再來,一切就會慢慢的好起來。當初自己離開報社的時候是何等悲催,他死的心都有,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作對,現在好了,他的生活中又重新充滿了陽光。

於靜波看着馬海彪半天沒說什麼,就靠了一下馬海彪的身子說:「怎麼,在想什麼啊?」

馬海彪慢慢地說:「我能想什麼?想想我做的這些事情,咳,真是環境改變人啊。我都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能變成這個樣子。」

於靜波對馬海彪過去當記者的事情並不完全的了解,她只知道馬海彪過去是大肚川中學的老師。

「怎麼了。你現在不是比過去好多了?」

馬海彪搖搖頭?任憑於靜波的他的身上撒嬌撫摸,他也沒被她刺激,想到自己幾個月前的那幾個情人,她們不知道都在做什麼,尤其是他的鬍子慧,他的心就疼了一下。

本來想把這送車的儀式搞得熱熱鬧鬧,但馬海彪還是臨時改變了策略,只是把這些事情交給於靜波這個辦公室主任來處理。他把車鑰匙交給於靜波說:「這車其實就由你們辦公室來管理是最恰當的,所以,就沒我什麼什麼事兒了。」

於靜波搖搖頭笑着說:「看來已經不需我為你美言了。好,我現在就把鑰匙交付兩位領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跟着我。」

馬海彪說:「那好。」

陳維新辦公室的門開着,但他人沒在辦公室,兩個人就來到了袁立的辦公室,袁立正在跟主管經濟的副鎮長馬曉偉談什麼,從大肚川的經濟發展的情況來看,雖然指標在增加,但還是沒有明顯的起色,這讓鎮長袁立總覺得主管領導馬曉偉的工作力度小了點。怎麼才能讓經濟迅速發展起來,這幾乎是進入新世紀以來更加迫切的任務。他已經跟馬曉偉談了幾次話,但都沒能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覆。

大肚川與內地相比,的確地處偏僻,但就沒有自己的優勢嗎?這點袁立始終不相信,背靠俄羅斯這個同樣的發展大國,就找不出一條迅速發展的路子出來嗎?但馬曉偉是個從鎮下幹起來的幹部,腦子還是沒有走出大肚川這個小範圍,一個靠天吃飯的落後經濟發展模式。

於靜波對馬曉偉也不是特別的恭敬,見到袁立在跟馬曉偉談話,就說:「兩位鎮長繼續談,那我們就等一會。」

袁立馬上說:「我們馬上就完。」

袁立見到於靜波和馬海彪這兩個主任,也是自己現在非常欣賞的部下一起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就想結束這個艱難的談話,就對馬曉偉說:「今年工農業的總收入要上個台階才行。你要抓緊最後幾個月的時間啊。好了,你去吧,我跟兩位主任談點事兒。」

別說是馬海彪,就是於靜波這個政府辦公室主任,也不是個副科級,但副鎮長卻是鎮領導,是個副科級,袁立這樣對待馬曉偉,讓馬曉偉的心裏就不那麼舒服,但他還是笑着說:「那我就走了。你們談。」

於靜波跟袁立的關係不一般,這點馬海彪自然是知道的。一個年輕的女人在機關混,讓領導得着身子的同時,自己也為得到相應的位置,但馬海彪總覺得於靜波在縣裏還有男人,這就是說在縣裏還有某個領導也在用着於靜波,雖然這跟馬海彪沒什麼關係,他操於靜波也就是解決點個人的**,利用一下這個女人,他跟她不會發生感情,但他看出袁立是喜歡於靜波的,袁立看於靜波的眼神都發亮,這讓馬海彪覺得這裏很有意思。

也許一個當領導的男人在工作中有個這樣的女人,會給自己注入活力吧,袁立的精神馬上就振奮起來。

「好啊,你們兩人聚在一起了,過去小馬在你的手下,現在可是跟你平級了。」

於靜波坐在沙發上,搖著車鑰匙說:「人家就是比我能幹啊。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一輛桑塔納2000的車鑰匙,這車以後可就是你的專車了。」

袁立的臉上馬上就放射出光彩,他大步奔了過去,就要從於靜波的手裏拿鑰匙,於靜波縮回手說:「你不去看看車啊?」

「怎麼,車開回來了?」這讓袁立十分的驚訝。真是沒想到啊,馬海彪這才幾天的時間,居然是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把車開了回來。

馬海彪走到窗戶前,剛好看到那兩輛黑色的桑塔納,就笑着對袁立說:「鎮長,那車就在你的窗下。」

袁立大步走了過來,看到那漂亮的小汽車在傍晚的霞光里非常的漂亮,禁不住洋洋得意起來,說:「幹得不錯,幹得不錯啊。居然……」

就在幾天前自己還為酒廠的幾千塊錢的管理費做手腳,可現在居然出來兩輛桑塔納,其中一輛就是自己的專車,而這些都似乎想變魔術變出來一樣。他幾乎當着一個下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想怎麼感謝小馬啊?」

袁立馬上說:「我晚上請你們吃飯,你們想吃什麼?」

於靜波把車鑰匙塞到袁立的手裏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馬海彪立刻明白了於靜波想說什麼,他馬上岔開話題說:「鎮長,車的所有手續都辦完,明天就給你配個司機你看怎麼樣?」

袁立想了想說:「多一個人就要多一份工資,我們沒有……」

於靜波看了看馬海彪,馬海彪馬上說:「那這樣,配個司機歸辦公室管,工資由我們來出,你看怎麼樣?」

袁立馬上說:「那就給你們增加了負擔了。」

馬海彪說:「這樣就讓我想方設法多創造效益,也可以多為領導解決問題。」

袁立拿着車鑰匙很是感慨地說:「小馬,這錢本來是我獎勵給你的,可是……好啊。一切都慢慢來。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的。」

馬海彪說:「這次酒的銷售給了我一個很大的啟示,那就是我們要了解市場,掌握市場行情啊,不然我們就會吃大虧,把我們的好東西當成破爛賣了啊。」

袁立不住地點頭說:「你說的不錯,現在酒廠就完全由你來負責,還是整個鄉鎮企業都由你來抓,所以你有什麼本事就用好。我會大力的支持你。」

「鎮長,我還真的有點想法。我準備……」

袁立擺擺手說:「我知道你是思維是超前的,我們現在發展就是要有這樣的超前思維,尋找機會,抓住戰機,所以我們這些日子要準備召開個大肚川經濟發展戰略研討會,請一些專家學者來給我們指點一下我們該怎樣發展,到時你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原原本本的準備好。」

馬海彪高興地說:「那可太好了。」

袁立看到馬海彪,忽然就想到剛剛離去的馬曉偉,馬曉偉要比馬海彪大上個十幾歲,但馬曉偉不管在什麼方面,跟馬海彪都是無非相比的。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用馬海彪取代馬曉偉,那會是什麼樣子?但他相信,馬曉偉絕沒有馬海彪的魄力,更沒有馬海彪對自己的忠誠,從外面的小汽車就可以看出馬海彪對自己的心。

不過,馬海彪才擔任企業辦主任不到十天,在這樣短的時間裏,再把馬海彪提拔到副鎮長的位置,是不是大家能夠接受。而提拔一個副科級,也要由縣裏統一任命的。

於靜波發現袁立看馬海彪的眼光有些異樣,就問:「鎮長,是不是要重用馬海彪啊?」

袁立看着於靜波問:「你覺得馬主任在什麼位置最合適。」

於靜波說:「就現在來看,我覺得馬海彪當管經濟的副鎮長是最合適的。」

袁立輕輕的點點頭說:「那就慢慢來吧。」

「什麼時候,你可是要……」

「怎麼,你知道什麼?」

於靜波看着袁立,突然笑着說:「鎮長,希望你早日成行啊。」

袁立微微一笑,但沒說什麼。馬海彪也不能多問,但他的心裏卻在想,於靜波說的是什麼意思啊?袁立要去什麼地方?是出門,還是要調走?

如果在過去,馬海彪巴不得袁立離開,但他現在已經明顯的感到,袁立對自己的態度大變,這當然是跟這個小汽車有關。這可是價值十幾萬的小汽車啊,誰看了能不動心,那給他報銷點票子那點錢,算了什麼?

走出袁立的辦公室,馬海彪看着於靜波,於靜波知道馬海彪要問她什麼,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很快就來到了陳維新的辦公室,於靜波也就不能多說什麼。

看到馬海彪和於靜波一起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陳維新笑着說:「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啊?」

於靜波說:「陳書記,是這樣的,你的那輛破桑塔納早就該換了,馬主任已經把車買來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坐這輛新車了。」

陳維新已經聽馬海彪說過給他換車的事,他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表面上沒表示什麼,就是搖搖頭說:「是不是不合適啊。那些錢按理說應該是馬主任的個人資產了。」

那天開的黨委會,形成的文字他還有一份,這就是說他們這些當領導的,被馬海彪將了一軍。但他卻是高興的,他高興的原因跟袁立不一樣,袁立就是為了那輛小汽車,陳維新最高興的,他發現了在自己屬下有個真正能幹的人。

馬海彪自己該留的已經留夠了,但那麼一大筆數字的錢,他怎麼能獨吞,於是就笑着說:「如果是三千兩千的,我就留着,可這幾十萬,我怎麼能自己留?」

陳維新改變了話題說:「那些大肚川酒誰知道居然在人家的眼睛裏能賣出這麼多的錢?這說明了什麼?這不就是說,我們不懂市場,不懂價值嗎?所以,小馬啊,這次不單是我們處理了一些很有價值的積壓產品,而是給我們一個深深的教育啊。小馬,你無意間辦了一件大事,給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上了一堂課啊。」

陳維新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也許這次教訓太深刻了,他們評估也就至多能換個管理費的東西,居然買了兩輛小汽車。但陳維新說的這些讓馬海彪沒法回答,就說:「也許是劉廠長是太不了解市場了。」

陳維新說:「我看他是白乾了這麼多年的酒了,好了,他都那樣了,我們也就不說他了。你要把酒廠好好的管好,看來,酒廠以後真的會成為我們鎮的經濟支柱啊。」

馬海彪已經讓人為酒廠找個懂市場會管理的廠長,不知道徐輝找到沒有。看來明天去送酒的時候自己要親自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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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男弄權掠美:官路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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