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飄紅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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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飄紅8

下午的時候,萬飛飛帶着食堂的幾個人給剩下的三百箱酒換好了商標,馬海彪趕回來的時候,她們已經結束了工作,總共是四個人,馬海彪馬上掏出四百元給了萬飛飛,萬飛飛知道現在的馬海彪比過去當秘書的時候可是牛逼多了,就更是一臉奉承地說:「馬主任,這錢我們怎麼能要啊?我們為馬主任辦點小事,怎麼能要錢啊?」

馬海彪說:「辦事沒問題,錢也要拿着,回去買點好吃的給孩子吃,我就不請你們吃飯了。」

把幾個人送走,馬海彪看着屋子裏的酒已經見少,而錢卻在增多,自然是喜不自禁。

這整整一天多時間讓他忙得暈頭轉向,現在才有時間坐會想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可屋子都被酒佔領,在這裏睡覺也很難受,他就走出家門,想找個地方安靜一會。剛好有輛計程車要回縣城,馬海彪想,何不到縣城的賓館住一夜,明天早晨再回來?

馬海彪上了車,讓車開向縣城,自己閉上眼睛,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現在發現,這幾天的事真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的了。

從當上企業主任那天算起,到現在也不過十天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地位是翻天覆地的,絕不是當個主任,又沒什麼級別可以說清楚的。

首先,他在陳維新和袁立的腦子裏的印象完全變了。過去他只是個會寫材料的秘書,雖然陳維新一心要提拔自己,那完全是那天意外認識了郭凱敏的緣故,他是為自己找一條路子。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成了一個嬌子,讓陳維新袁立這樣的鎮領導刮目相看,他絕不單單是個秀才,而且是個能辦事,有很強活動能力的人。這將改變他將來的發展路子,為他打開一條光明的坦途,這其實是他過去想要努力都難以達到的。也許自己到這樣的地方來還真不是什麼壞事。

第二,這是他跟什麼人也不能說的,那就是他突然成了個有錢人。自打到了大肚川,自己的經濟時常發生拮据,郝敏麗和於靜波給過他幾次錢。讓他暫時度過了幾次的危機。但那畢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什麼大問題。對於男人,錢是血脈,自己現在是個小幹部,請客喝酒,出去玩,都需要自己花錢,那幾個工資就根本不夠,而現在得到的這筆錢,將極大程度改變他的生活。

第三,通過這件事,他在鎮里的地位也大幅度提高,甚至大有超越於靜波的勢頭,這都是這次酒給他帶來的。而這一切也就發生在幾天的時間。

另外,他和徐輝建立了更好的合作關係,這都對他接下來有着更廣闊的發展提供了機會。這在過去他想都想不到的。當然,還有讓他感到觸目驚心的事件,那就劉思韻的死和劉陽的倒下。

也許是老天對他的眷顧吧,讓劉思韻這個如花的女孩及時的死去,不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屬於他不說,他得到的將是袁立的打擊和劉陽父女的責罰。而現在這一切全變了,自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而且酒廠在某種程度上屬於自己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要去看看劉陽,而且還要給劉思韻買一塊墓地。劉陽現在已經轉到了縣醫院。馬海彪讓司機把車開到縣醫院,準備好了一萬元錢,就走進醫院。先來到收款處,問了一下劉陽的押金情況,一天多來,現在已經花掉一萬多,剩下的費用已經所剩無幾,馬海彪又交了一萬,就來到了劉陽的病房。

病房靜悄悄的,一個男人死一般的躺在病床上,身邊並沒有家人護理。劉思韻是劉陽唯一的兒女,劉思韻的死,就等於讓劉陽失去所有的親人,而癱瘓在床的劉陽,能不能重新站起來,看來希望也不大。

馬海彪抽根煙,等到很晚,也沒個人來照顧劉陽。馬海彪想,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命吧,老天活該讓他馬海彪活的好,而讓劉陽在這樣的地方受罪。

劉思韻本來跟自己在一起,也許他們接下來還會發生一點**之事,但劉思韻的突然離開,而且死於非命,這裏的隱情要永遠在這個世界封存了。現在他真想這個丫頭啊。但他想的不是自己得到的錢,也不是自己本來得到卻沒得到的身體,而是劉思韻的可愛……

為了自己,也許她就該死,劉陽就該癱瘓,不然他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事情等着他?他現在不但是鄉鎮企業辦的主任,而且腰裏也算是個有錢的人了。媽的,沒有死了的,就沒有活着的,沒有倒下的,就沒有站着的。馬海彪狠了一下心,走出醫院。

時間不早,自己一個人應該吃點什麼了。他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可口的館子,看到路邊一個剛剛亮起霓虹燈的酒館,馬海彪就走了進去。

進入新的世紀,東寧縣似乎馬上變的比過去注重夜生活了,街道的兩邊燈火璀璨,而許多的店鋪也不許太早的關門,市場燃放的煙火,不時的給人們過節的感覺,今天的煙火就比平常還多。馬海彪就問前來點菜的服務員:「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放煙火的?」

那小服務員笑着說:「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這幾天放煙火的就特別多。」

這幾天忙的,馬海彪根本就不知道哪天是中秋節,賀紅梅還沒上班,他關於酒之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道。

馬海彪問:「哪天是中秋節啊?」

服務員說:「是後天了。」

點了菜,自己要了半斤裝的茅台慢慢的喝起來,他覺得今年這個中秋節,自己畢竟是個主任了,該給一些有關的人員送點東西了,在大家的眼裏,他們企業辦也是個有錢的單位了,也許以後會更加的有錢。如果送,送什麼呢?都送給什麼人呢?

這讓他費了一番心思。

給鎮里的領導,他不想送什麼了。但縣裏的人,他也不認識幾個。可是郭凱敏喝趙福坤都是重要的人物,幾天前他已經送給;趙福坤十萬塊,那可是一個厚禮,但總該給郭凱敏這個當縣長的表示點什麼。也許他想送什麼也送不上去的。

他馬上就想到了郭盈盈。給郭凱敏送,還不如送給郭盈盈點什麼。想到這裏,他又馬上想到了賀紅梅。也許女孩之間知道她們自己最喜歡的是什麼。

馬海彪撥通了賀紅梅的手機,賀紅梅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主任啊。」

馬海彪說:「你媽媽怎麼樣了?」

賀紅梅聲音平淡地說:「我媽媽走了。」

「走了?你是說……」

馬海彪一怔,這才幾天,人就死了?

賀紅梅說:「今天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我明天就上班。」

馬海彪生氣了:「你怎麼搞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賀紅梅嘆口氣說:「我跟你說還能怎麼樣?你那麼忙,我不上面就夠嗆了,還能拖累你嗎?」

馬海彪搖搖頭說:「那你也應該說一聲啊。」

賀紅梅說:「你給了那兩萬元錢已經解決了我家的大問題,我……」

馬海彪安慰著說:「好了,那就多歇幾天……」

賀紅梅說:「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我們是不是有很多的事情啊,我怎麼能休息下去?我明天就上班。」

馬海彪沒再說什麼,他現在還真是需要賀紅梅上班,這幾天他忙的簡直是不可開交。辦公室有個小女孩,也有點活躍的氣氛。

但是,給郭盈盈這個小傢伙送什麼呢?想到郭盈盈,馬海彪就苦笑着搖搖頭。這個丫頭真是十分的傲慢和特別的啊。

*********

也許給陳書記和鎮長買車的事情已經在大樓里傳遍,馬海彪走進政府大樓,就看到劉元向自己走過來。

劉元始終對自己不理不睬,但劉元現在才發現,他沒放在眼裏的小秘書,這幾天搖身一變,居然成了書記和鎮長的大紅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紅,自己雖然在招商引資上下了大力氣,但總是沒什麼結果。提拔他當副鎮長,兩個領導都有些後悔。

馬海彪站住,對劉元笑着說:「劉鎮長,早啊。」

劉元對馬海彪神秘地說:「你準備對酒廠做什麼動作?」

馬海彪莫名其妙地說:「我做什麼動作?」

劉元說:「你現在不是兼任著酒廠的廠長嗎?是不是需要改革一下什麼啊?如果需要人手,我幫你介紹一個。」

馬海彪今天就準備跟徐輝談酒廠廠長的事宜,但他不會跟劉元談這個,劉元的所有的一切都跟徐輝沒法比,他跟徐輝還有另外的打算,他用不着劉元現在先插一杠子。

馬海彪笑着說:「好啊,劉鎮長如果有好的人才,給我介紹幾個,我看看。」

劉元說:「我有個哥哥,會釀酒,也管過幾個人,等我給你介紹看看?」

馬海彪不好推脫,就說:「好,我看看再說。」

馬海彪剛在辦公室坐下,還沒跟賀紅梅說幾句話,劉元就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個農村模樣的男人。劉元顯得比過去要熱情的多,對馬海彪說:「馬主任,我來介紹一下,徐大剛,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他過去開過酒廠。」

徐大剛馬上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支給馬海彪,陪着笑說:「馬主任,我在家的時候釀過酒,我釀的酒啊,可好喝了。好多城裏人都到我那裏買酒喝。」

馬海彪看一眼,聞一下,也就知道這個傢伙的確釀過酒,但毫無疑問就是個鎮下的酒坊,馬海彪問:「你一年能產多少酒?」

徐大剛想了想說:「十幾噸,就那樣吧。」

劉元說:「我敢保證,在周圍幾十里,老徐的燒的酒是最好喝的。」

馬海彪看着劉元,不知道劉元的腦子差勁了,還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這可不該是劉元說的話。但馬海彪明白了,這是給他安插個什麼也不是的混子,以為他找不到人手。馬海彪笑着說:「那我就知道了,這樣,老徐會燒酒不假,但我現在需要的不說家庭作坊似的的燒酒師傅,而是需要一個懂得工業生產和管理,並且能打開市場的企業家,這個你能辦到嗎?」

「這個……」徐大剛搖搖頭。

劉元笑着說:「在咱們大肚川哪裏有這樣的人?找到個懂得燒酒的人就不錯了。」

馬海彪說:「那好,我需要師傅的話,就讓你們。我這裏還要跟陳書記談點工作。」馬海彪不客氣地把劉元請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時賀紅梅笑吟吟地把一杯茶放在馬海彪的桌子上。

賀紅梅的笑是發自肺腑的,是真心真意的,那天晚上她給馬海彪打的那個電話,讓她期待的什麼似的,馬海彪的大方解決了她家的大問題,而她想跟馬海彪**一個晚上絕不是報恩,她更是喜歡她這個上司,但馬海彪的拒絕,讓她十分的羞愧。

馬海彪看到賀紅梅的臉紅著,就說:「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賀紅梅說:「安排好了,來的人也都走了。」

馬海彪說:「不是我批評你,你媽媽去世怎麼不跟我說一下,我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啊。」

賀紅梅馬上說:「你已經拿了兩萬啊。我……我可是還不起了。」

馬海彪看着賀紅梅的臉說:「我什麼時候要你還了?這是我獎勵你的。」

「獎勵的不是五千嗎?」

馬海彪摟了一下賀紅梅的肩膀說:「好了,就別想這些了,安靜下來好好工作,這工作夠我們乾的。」

賀紅梅忽然說:「酒廠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啊,現在歸我們管了?」

馬海彪說:「是啊,找個什麼樣的廠長,可是個大事啊。」

剛說完,馬海彪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陳維新:「小馬啊,你過來一下。」

現在陳維新叫他都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他說:「我馬上就到。」說着就對賀紅梅說:「我到陳書記的辦公室起一趟,有人找我讓他等著。」

賀紅梅對找個什麼樣的廠長對他們有什麼意義,自然是不會知道。但她現在完全相信馬海彪的做法,馬海彪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她必須執行的,就笑着說:「我看你就直接當這個廠長得了。」

馬海彪認真地說:「這樣是不便於管理的,再說,我也沒有這麼多的精力啊。」

對於下步的工作,馬海彪已經把幾項大事列入到議事日程上來,就對賀紅梅說:「我準備把於靜梅調到酒廠當銷售經理,你看怎麼樣?」

賀紅梅對什麼樣的銷售經理是合適的,沒有實際的概念,就說:「我看可以,她挺難乾的。」

馬海彪說:「她不單是能幹啊。」

馬海彪的意思是,於靜梅有個能幹的姐姐,而她的這個姐姐,在縣裏有着很大的勢力,更主要的,是於靜波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在郝敏麗之外,是他到鎮政府後幹了的第一個女人,不管怎麼說,幹了這樣的女人,讓他在工作崗位上樹立了信心,這是他取得現在成績的基礎。但他不能把這些心裏的東西說出來。

**********

馬海彪向陳維新的辦公室走去。這段時間陳維新的活動消停了一些,但陳維新是不是還想調到縣裏,他不會知道。通過趙福坤的關係,在苗學斌的身上打開缺口,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也許這對陳維新是個打擊。

縣裏用人,走的是哪條路子,這很是關鍵,就是說,是政府口的人,還是縣委口的人,而這些最直接的發言者當然是縣委書記了,縣長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有選拔自己所需要人的權力。

縣委書記苗大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完全的不了解,甚至他都沒見過苗大可的本人,但縣長郭凱敏跟他卻是很熟悉的了。陳維新如果想通過他跟郭凱敏建立一定的來往,他自己的力度不知道是不是夠。

走進陳維新的辦公室,陳維新居然站在門口在等着他。看到馬海彪走進來,陳維新關上門,小聲說:「今天晚上你不要安排別的事情,我們上石江。」

馬海彪想問到石江幹什麼,但這不是一個下屬應該問的話,就點點頭說:「好,我今天晚上不安排什麼活動。」

陳維新繼續說:「你上次說趙福坤跟郭縣長是戰友?」

馬海彪說:「他們是一個團的,但他們之間是通過徐總才認識的。」

陳維新看着馬海彪,馬海彪明白陳維新的意思,那就是今天晚上的活動是不是該叫上趙福坤。馬海彪說:「郭凱敏是徐總的鐵哥們,而徐輝跟趙福坤是老朋友,趙福坤跟我們又是沒說的。我覺得有什麼事情趙福坤也是可以相信的。」

陳維新嘆息著說:「可是苗學斌下的太快了,趙福坤倒是很夠意思,他做的不錯,怎奈沒給我機會,也沒想到這次苗學斌到了人大啊。那就這樣,你通知趙福坤,我們晚上在石江集合,具體的事情由你聯絡。我跟你說實話,我等不及啊,我要着急調到縣裏,如果這幾個月不抓緊,明年一開會,我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馬海彪說:「那好,由我來通知。可是,就我們三個嗎?」

陳維新看着馬海彪,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主要是犒勞你,讓你在郭凱敏那裏……那現在就是你和趙福坤兩個人。」

馬海彪想了想說:「我覺得應該這樣,再找上徐輝,別看他是大老闆,這個人還是很愛交朋友的,有趙福坤在,他也一定會出席,你以鎮委書記的名義邀請他,由我和趙福坤作陪,既可以談工作,也可以交朋友,如果可以,給徐輝點利益,讓他接下來在我們大肚川投資,他在郭凱敏那裏的力度,可比我和趙福坤強多了。」

陳維新聽到這裏,立刻茅塞頓開:「你說的太對了,把徐總叫來,而今天他是主賓,這樣就太好了。」說到這裏,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那就由你來通知,我今天晚上邀請他到石江吃海鮮,到最高檔的夜總會。」

馬海彪說:「喝完酒就請他喝茶吧。他不見得喜歡那樣的場合。」

陳維新說:「那你就全權安排,這是一萬……」

馬海彪剛想說自己有錢,但他馬上意識到陳維新的錢可比自己多多了,陳維新當過村支書,當過鎮長,又在鎮委書記的位置上幹了多年,那油水自然是可觀的,也許為了自己能到縣裏有個好位置,他早就準備了幾十萬。而今天很可能是他做的鋪墊。

馬海彪接過錢說:「還有別的什麼安排嗎?」

陳維新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說:「在石江能不能找幾個夠檔次的女孩,我的意思是……」

馬海彪想到自己在石江的朋友,他現在沒想調動過去的關係,但是要找幾個夠檔次的女孩,就只能找李春崢了。

馬海彪說:「好,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陳維新拉着馬海彪的手說:「那就拜託了。」

陳維新看來是一心要到縣城去工作了。也難怪,陳維新四十五,還有機會,如果再過幾年,就沒這個機會,也許縣城也回不去了。

雖然在縣城有自己的家,但在縣裏有位置還是沒位置,那是大不一樣的。看來陳維新一心要角逐縣建設局長或者交通局長。如果自己能為陳維新的調動出點力,只是有好處的。

把徐輝請來,是馬海彪今天辦的最漂亮的一件事,他的目的是陳維新為了自己的調動,可以給徐輝最好的政策,而這就會給自己的工作帶來便利。只要徐輝對鎮里給的政策滿意,他在大肚川辦幾個實業,應該是毫無問題的。那樣他這個鄉鎮企業辦主任,手下可就不止一家企業了。

馬海彪的手機響了一下就停了,陳維新說:「那就這樣,晚上我就聽你的安排。」

馬海彪說:「那好。我現在就做準備。」

走出陳維新的辦公室,馬海彪的心裏就有了底。他也正好準備讓宋輝和陳維新見上一面,談下興辦企業的事,沒想到是陳維新給了他這個機會。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居然看到後山村的村長付小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和賀紅梅在說着什麼,見到馬海彪回到辦公室,付小毛站起身說:「馬主任,我專門來拜訪你。」

上次是自己和賀紅梅專程到後山村去見了付小毛,今天付小毛專門到鎮里見他,顯然不是一般的禮尚往來,馬海彪就笑着說:「這幾天我真是忙死了,不然我還真是跟你見一面,你來就好了,中午就別走,我來安排,我們直接談談我們商量過的那件事。我現在還有個通知需要我馬上落實。你就在這裏等着我好了。」

看到馬海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付小毛就說:「你先去忙,我們中午見。」

馬海彪佈置的任務是不能公開的,他不但要通知縣公安局的副局長今天晚上陳維新在石江的大酒店請他們吃飯,還有徐輝參加不說,同時他還要安排幾個有檔次的女孩作陪,共他們開心玩樂,這可不是小事。他必須偷偷摸摸的給他們打電話。

走出大樓,繞了個彎子,就來到一片鎮外的樹馬里,馬海彪先給趙福坤打了電話,趙福坤接受的很痛快,陳維新請客絕不是簡單的吃飯問題,一定還有其他的節目,這是哪個男人都喜歡的。馬海彪給徐輝打電話時,就說的很講政治和經濟,徐輝也就爽快地答應了,這兩個主人邀請好了,就開始給李春崢打電話,李春崢聽到是馬海彪,先是一愣,然後就大罵起來:「你他媽的還活在這個地球上啊。」

馬海彪說:「我哪有你們活的好?活的不好就只能找個地方貓起來。」

李春崢說:「那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馬海彪說:「我的老連長,你也不關心我啊。我現在在大肚川鎮,當了一個月的秘書,現在是鄉鎮鎮企業辦的主任,跟你沒法比。現在不說這些。我求你一件事。今天我們書記要在石江請客,要找幾個女孩子作陪,你必須給我安排四個像樣的女孩子,這可是政治任務。」

李春崢說:「我知道,這跟你的政績聯繫在一起的。但我今天晚上可沒時間見你啊。」

馬海彪說:「那沒關係,你給我把女孩子安排好就行。」

馬海彪答應說:「那是沒問題,保證個個漂亮,還是大學生。」

馬海彪說:「好,我相信你。跟你說,我現在感覺還不錯。」

李春崢笑着說:「你這是從農村發展,搞曲線救國的戰略啊。好,等你當上鎮長,我找幾個人給你慶賀,拉上那個陶培元和鬍子慧。」

馬海彪笑着說:「別給我提他們。那就這樣。你給我掉鏈子啊。」

李春崢說:「這算個什麼事兒。好了。」

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辦好,在石江的帝豪海鮮訂了一桌酒席,馬海彪就輕鬆了一些。想到付小毛還在自己辦公室,但他準備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跟她說出下步大豆深加工的初步設想,看到這裏距離於靜梅的印刷所很近,想到於靜波的囑託,就想於靜梅的印刷所走去。

於靜梅正好出門辦事才回來,看到馬海彪走過來,就高興地說:「馬主任,你這是要到哪去啊?」

馬海彪心裏在想事兒,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樣甜蜜地跟自己說話,他猛地站住,看到居然是於靜梅,就高興地笑着說:「我正要跟你說幾句話。」

於靜梅高興地說:「那就進去啊?」

跟着於靜梅走進氣味難聞的印刷所,馬海彪想,一個女孩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工作,是夠受的,雖然酒廠也有氣味,但那是酒糟的味道,對人是沒什麼傷害的。而這樣的氣味對女孩是生育都沒什麼好處。

馬海彪坐下就對於靜梅說:「你姐跟我說了一件事,就是讓你到我們的酒廠工作。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想去?」

於靜梅就笑着說:「你讓我跟着那些工人帶生產車間,我可不幹。」

於靜梅講的條件,馬海彪也完全接受,畢竟是於靜波的妹妹嗎,於是就說:「你看你自己的印刷所都是自己攬活,你到了酒廠,我想讓你搞銷售,我準備成立的銷售科,由你當銷售科的科長,但你這個銷售科長可是要從頭學起啊。」

於靜梅瞪着眼睛看着馬海彪:「你讓我當銷售科長?」

馬海彪說:「現在的酒你也看到了,我們要擴大規模,更要加強銷售力度,這才會讓我們的男人壯酒真正地走向市場,所以我要把酒廠的機構建立起來,就由你來當銷售科長,我還要請個廠子,你要好好的配合他工作。」

於靜梅看着馬海彪:「那你幹什麼啊?」

馬海彪笑着說:「我是個政府幹部,怎麼會參與企業的管理?當然,許多事物我還是要參與的,但我的工作卻不是在酒廠啊。」

對於自己到酒廠上班,於靜波給於靜梅是說過的。她早先立志要自己創業,可是她看到自己的表姐於靜波要什麼有什麼,而整天就是個玩,她就非常的羨慕,可是她知道到鎮上當個幹部她還差點什麼,可是到酒廠上班,有個好工作,收入再高些,那她是非常樂意接受的。但她在怎麼也沒想到,馬海彪居然上來就當銷售科長。這讓她既震驚又驚喜。但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工資是多少。

她覺得現在跟馬海彪也沒什麼見外的,就乾脆說:「那你給我多少工資啊?」

馬海彪看着她,想了想說:「三千怎麼樣?」

「三千?」

「是啊,我覺得現在只能這樣多了。」

現在一般的幹部上班一個月也就一千多點,當然是不算上那些灰色收入的,而她一上來就三千啊。自己一個月拼死拼活也就不到兩千的效益,而且什麼都要自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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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男弄權掠美:官路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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