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遺民(7)

第二季 遺民(7)

灰灰的天上垃圾飄,垃圾下面靜悄悄......死寂真特娘是一種很齷齪的境界,現在鍾晨很想念龍天嘯,龍團座。

至少有龍團的地方不會這麼默默無語沒有淚,更不會死一般的寂靜。離開喜馬拉雅山脈碩果僅存的那個地下軍需庫已經有幾天功夫了。

在軍需庫的時候,龍團堅持真理,堅持信仰,堅持信念,堅持......總之就是不願意其他膚sè,國籍的人穿咱中國人民解放的作戰服,尤其是這批作戰服還是機動步兵的制式服裝,軍銜軍徽都是不能拆卸的。

晨哥其實根本沒有理解龍團的堅定政治立場,更沒有理解解龍團的「又紅又專」,「根正苗紅」......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嘟囔了一句「**並不代表純潔」。還是心有旁騖和倪傑討論有關那塊皮膚組織問題時,心不在焉隨口溜出來滴。

或許龍團如果在那場紛爭中取得最後的勝利,鍾晨就不會被發配到這一組了。倒霉催的,龍天嘯最終少數服從了多數,妥協了。

讓喜馬拉雅山脈聯合機動步兵50萬人大軍,殘存的538號各種膚sè的男童鞋,和1938號女童鞋都穿上了天朝機動步兵的軍服。

當然,龍天嘯還是堅持了最少要符合或接近原軍銜這一革命立場。而且很權威的按軍銜制度取得了「聯合機動步兵第一團」的指揮權。

啥叫喝涼水也塞牙,放屁都砸腳後跟?啥叫割麥子割到了自己的腳趾頭,鋤地鋤到了自己的手腕子?等晨哥接受完龍團苦口婆心的教育,去領衣服的時候,剩下的全列兵軍銜的服裝了。

老子參加革命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臨了鬧了個列兵,你說這特娘不叫倒霉叫啥?這還罷了,領導動動嘴,列兵跑斷腿,首長揮揮手,晨哥滿地走。

走也就特娘罷咧,按那個戚什麼玩兒的實戰經驗,每個小組人數不超過8個,分散陣型,拉開距離,放棄火器,每人配備兩把軍刺,一把機弩,十幾隻弩箭,整的跟進山打獵似的。

因為公路的地磁都被破壞掉了,磁懸浮汽車全特娘是廢鐵,僅有的幾輛磁核兩用車當然是首長們的坐騎。如晨哥這樣滴列兵只能乘坐11路無污染公交。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領導,尤其是女領導。晨哥一肚子火沒地發的時候剛好又趕上,咱新組建的第一團二號首長戈紫惠編組。

倪傑這丫真不是好鳥,當時二人正討論鍾晨在籠子裏「腳踏爬蟲」時的光輝形象,剛好討論到一大堆女同胞看見了晨哥的「小頭」歪在一邊這碼子事,丫的說戈長官笑的最厲害。

晨哥沒好氣的說了句「老女人那兩座山,還不是一邊大一邊小」?倪傑這夯貨一個勁的笑,就是不說話了,待晨哥感覺到背後似乎有一股殺氣傳來時,當場驚了個魂飛魄散。不會是老女人就站在自己背後吧?

「邪門」這個詞咋解釋,咱天朝幾千年的博大jīng深的文化底蘊,創造的每一個詞都有它最jīng確的用途!

於是,晨哥被編進了一個五顏六sè的的小組,人家其他組至少保證有兩個以上的男童鞋,自己這組就晨哥一個帶把的,這咱也認了,也忍了,可特娘的七個娘子軍分了好幾個膚sè不說,還特娘來自七個國家,說着七種語言,居然沒有一個會全世界最牛X的天朝官話的。

行,咱是光榮的解放軍列兵,不挑不揀,可唯一被章魚怪人工授jīng后,肚子只是鼓了一點點不久又奇迹般消除的那個美國女大兵也被安排在了晨哥這一組!

偏偏自己那半瓶子水的英文,只能勉強和她交流!臨行,龍團語重心長的聲音到現在還在晨哥腦海盤旋「小鍾啊,你很機靈,這幾個都是來自偏遠國家的戰士,語言交流不方便,編在其他組很危險,組織就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尤其是詹妮弗(被章魚怪xìng侵過的美國女大兵)一定要好好照顧,前路漫漫,從這裏步行到甘肅酒泉差不多3000公里的路程,還不能走直線,要繞很多彎......」。

「保證完成任務」晨哥現在也學機靈了,打斷了龍天嘯的滔滔不絕。要說這個龍天嘯和戈紫惠給自己穿小鞋吧,也不像,自己這組的娘子軍個個身手不凡,更何況,軍需庫僅存的兩套機甲,二人也撥付了自己一套!

當然,那個戚什麼玩兒也鄭重交代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穿機甲,黑死人的探測科技太特娘牛X了。

空氣中的腐蝕xìng很大,衣服穿不了幾天,就會灰飛煙滅,所以每人都多帶了幾套用密封背包背着,給養倒不用擔心,勞動人民,對,革命戰士們的發明創造力是不容小覷的,幾個老兵很快就「發明」了那種臭海藻的吃法,等自己身體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吃一點那種粘糊糊的「便便」,不久就能恢復身體,讓即將衰竭的器官重新生機勃勃,而且能抵抗空氣中的輻shè,沾染。真特娘「殺人放火,居家旅遊」之必備。

路上不時會發現已經蔓延開來的臭海藻,味道雖然難聞,卻是唯一能找到的吃食,咱也就甭挑了,機甲雖沉,但關鍵時刻能保命,晨哥一直背着,也沒有任何怨言。可出發好幾天了晨哥一共說了三句話,直接要把晨哥憋出點什麼毛病咧。

「千里鳥飛絕,萬里蟲蹤滅」甭說是人了,走了好幾天,除了沙,還是沙,去了灰,還是灰,天地之間猶如死了一般,沒有任何生氣,靜的連走在隊伍最後的黑娘們的喘氣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再沒有人說話,這熬煎豈是「一個愁字了得」?出發的第一天,詹妮弗問「好哎呦,我猜有內幕」,晨哥癔症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這不是說吧晨哥編在這一組有「內幕」是問咱晨哥叫啥名滴。晨哥很牛X的來了句「鍾晨」一想不對又改口說「晨鐘」。

詹妮弗又來了句「賣內幕死詹妮弗,三塊油喂死米」,晨哥沒大聽明白,但感覺是謝謝的意思,就來了句「耨客氣」。

這尼瑪好幾天咧,就說了這說三句話!以晨哥經天緯地的口才,這簡直就是純粹的虐待!晨哥甚至期盼這路上哪怕有六腳獸或章魚怪出現,火拚一下,也比這樣死氣沉沉的等著悶死強,可那個戚什麼玩兒和他的同夥們選擇的路線確實牛X,雖說繞很遠的路,卻一直沒有遇到過敵人。

想到這個戚什麼玩兒,晨哥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尼瑪你選個路沒有點活物也就算了,你丫還把老子已經開始覬覦的倪傑帶走了,你把倪傑帶走了,那是帶走了什麼?道哥太陽滴,再研究一段時間的話,估計倪傑就同意和自己那啥,把那塊皮膚組織的破壞權給咱了。

想晨哥有生以來,要麼有x無愛,要麼有愛無x,遇到倪傑那簡直就是馬恩列斯毛給咱的最高獎勵,你把她帶走,那還不是老貓枕鹹魚,啥時候你想,咬那麼一口,不又把老子的夢想,老子的前程,未來,以及下一代咬飛了?

鍾晨哀哀怨怨,凄凄惶惶,迷迷茫茫跟革命的老黃牛般背着走在隊伍最後安哥拉黑妞,和走在自己身後詹妮弗的背包,一步一步朝前牯攸的時候,一頭頂在了兩團肉球之上,這肉球很熟悉的感覺,是以晨哥下意識的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料,這次沒有聽到「風聲」而是聽到了一陣「嘰哩哇啦」的怪叫聲。晨哥小心的推開擋住自己眼睛的兩團物事,「真特娘的大,真特娘的彈,真特娘的筋斗,真特娘的特娘,要是不那麼黑,比倪傑的大了好幾圈」晨哥心底嘀咕著,但還是仰頭看清了正是那個自己踮着腳也剛夠著親人家下巴的臨時隊長。

叫嘛千里達托貝哥來的非裔黑妞。據jīng通好幾國英語,好幾地外語的戈紫惠說,這黑妞,名字賊長,但名字的意思是「AK-47」,晨哥為了方便,乾脆叫她阿卡。

幾天下來,這黑妞還真的就默認了晨哥對他的稱呼。晨哥無jīng打採的問了下阿卡到底想幹什麼,卻見阿卡,連拉帶比劃,嘴裏嗚啦著指著一塊地方,這裏是一堆倖存的巨石,因為海拔高度的原因,晨哥看不清阿卡指的位置,把阿卡整急眼了,提起晨哥就走。「哀莫大於被妞提着走」晨哥心底正哀怨著,卻突然看見一塊殘破的石碑!

「(斷裂處)武7972部隊戰士河南長垣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鄧長庚7972部隊戰士湖南長沙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殘破)相道7972部隊戰士河南博愛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劉九玉7972部隊戰士河南博愛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殘破)存7972部隊戰士河南博愛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這個「存」字有其他字最近剛改的痕迹)(殘破)人7972部隊班長湖南長沙62年10月犧牲三等功卡子戈79(字沒了)部隊戰士甘肅甘南(字沒了)11月犧牲三等功九志茂(字沒了)72部隊班長甘肅酒泉6(斷裂處)鍾晨把石碑翻了下,看見石碑的側面有「康西瓦烈」(後面看不出來什麼字了)。

每年chūn秋二祭,部隊都會組織參觀烈士陵園,晨哥對這種石碑很熟悉,是烈士紀念碑,可自認熟悉軍史的晨哥卻有些茫然,康西瓦烈士碑?

62年?2062年,晨哥清楚咱天朝沒有和任何國家開過仗,這2162年眼瞅著還早捏,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只有馬恩列斯毛知道。難道是1962年?!

對,應該是,那年月開國太祖和相爺大手一揮,咱解放軍在xīzàng這邊和對面打過一次群架!據說把對手打的賊眼烏青滴,這塊碑,應該是那時候立滴。可怎麼看這塊殘碑都不是被炸毀的啊!好像是人為弄成這個樣子,擺在亂石堆里一樣!

看着看着,晨哥終於發現了一些異常。一下子跳了起來「我特娘真尼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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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民走卒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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