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遺民(6)

第二季 遺民(6)

總有不少文人sāo客把人之將死描寫的,哀婉輾轉,壯懷激烈,凄美無限。

其實,死,真的不美,一點美感都沒有。鍾晨,對了,還有這裏的所有人最近這段時間,把生死看的太多,看的太煩,以至於有些「審死疲勞」了。

說實話,咱晨哥每次看到有袍澤倒下都會怒髮衝冠。只是,咱究竟有多少帽子?哪怕是把綠帽子也加上。該沖的冠也早早衝掉完了。

現在咱裝不起那啥,對方西瓜刀,硫酸,板磚的一堆,這且不說,雙拳難敵四手,咱特娘是雙拳要敵N手,這還且不說,人家個頂個是膀大腰圓的黑社會中堅力量,咱跟人比,那就是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一幫大班男女小朋友。

說個還算中聽的比喻,那叫「自不量力」,說難聽天點,那叫「蚍蜉戴盆」。所以,鍾晨早特娘出離憤怒了,關於出離憤怒,大概是憤怒的不能再憤怒,所以不憤怒了,晨哥如是想。

能怎地?沒有大漠落rì,沒有斜陽餘暉,更沒有天為之泣,地為之悲。山河變sè?純純特娘扯王八犢子,還有山么?還有河嗎?

路迪婭劃開自己的肚子后,3條幾乎通體透明的爬蟲,「吱呀」悲鳴了幾聲,N腿蹬巴了幾蹬巴,都特娘去見它們的神了。但卻並不妨礙倪傑等泄憤般的玩一次「美足碾壓」,至於有什麼意義,或者有什麼悲傷后的感言,有什麼對並不美好未來的規劃,甚或是有什麼活下去的打算?

暫時還處在驚喜,狂熱,悲傷中的諸人還沒有考慮。或許有人想了,但絕不會有人像晨哥那樣早早就把悲憤,悲傷,悲痛,悲哀,悲鳴等等以及一切悲都趕出了腦海。

群毆最重要的不是咱砍倒了幾個,而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幹掉最關鍵的人。「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不是?咱們不能光整個「武鄉侯罵死王朗」就滿足了不是?要知道後面還特娘要出好幾次祁山捏。

罵死幾個章魚怪,對黑死星能造成多大打擊?不管別人怎麼想,晨哥的想法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發出,但見山河變sè,rì月無輝,塵埃落定,我特娘冷傲的看了一眼,對手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奈何,沒看出人家有任何損傷,搬來了顯微鏡仔細端詳......嗯,功績不小,打斷了敵人小腿肚子上半根汗毛。

唉,群情激奮,晨哥又只是個小兵,這一大堆人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蟲子,章魚都特娘不是正主,那些六腳獸才是真正的敵人,怎麼找到那些六腳獸的弱點,才是活下去的不二法門。而不是一千多號天體男女在這裏踩蟲子玩!

鞭屍是一種發泄,但把已經死了敵人挫骨揚灰,對活着的敵人是造不成任何傷害的不是?是以,在另外幾個女人學習路迪婭好榜樣,忠於革命,慷慨自戕將車間內的氣氛整到了高cháo的時候,晨哥偷偷拉了倪傑的小手,偷偷鑽出人群,偷偷溜了出去。

晨哥邊走邊偷偷欣賞倪傑胸部那兩座高高的山峰,倪傑當然有所發現,不過總不能自己衣不蔽體,身無寸縷還去管人家的眼睛吧?忍住了扇耳光的衝動。但是這廝拉住自己的右手,是不是早就提防著姐做大餅呢?嗯,極有可能。

「哐當」一聲,說是偷看卻幾乎把眼珠子都從眼眶裏摳出來放在倪傑那兩顆紅豆上的晨哥,被人撞了個「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雲天霧地.......以及其他」。

人!晨哥揉了揉撞得發酸的鼻子,定了定即將噴湧出眼淚,剛剛從倪傑高高雪峰兩點紅豆上裝回來的倆眼珠子,居然發現自己撞上了一個人,一個還穿着軍裝的人!

等晨哥看清來人的模樣,第一念頭就是給丫整死,然後立一貞節,啊,不,立一恥辱牌坊。道哥太陽滴,此人居然是那天號稱「**zhōngyāng國務院看大門滴」夯貨!

那張英俊的(啊,不,算了,就算是英俊也是潛伏進革命隊伍的狗「漢激ān」!是不是稱為「地球激ān或人類激ān更合適些」?)X臉,是晨哥哪怕成了塵土化成灰,也永遠不能忘記的!

鍾晨四下搜索,想找到諸如石塊,土坷垃,板磚,之類的東西,卻失望的發現,這地兒,除了風就是沙,還有一些死氣沉沉漂浮在半空中的灰燼。

急中生智,鍾晨發出了兩樣追魂奪魄,弒神殺佛的暗器。電光火石間,但看晨哥先把手中的倪傑推向了「看大門的」,在他伸手去扶倪傑的同時,晨哥一口吐沫「噴」的一聲準確的擊中了他的右眼!

然後這個牛XX哄哄掛着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校軍銜門衛的腮幫子,就和晨哥的「沙包大的拳頭」來了一次親密的「濕吻」。

如果不是自己的拳頭在飛行途中看見了那兩杠兩星,有些膽怯,絕不會只打掉一顆牙,晨哥有些哀怨的看了眼自己沾血的右拳,老子都沒有膽怯,你害怕個毛線啊?

在晨哥和自己的拳頭爭辯到底是誰膽怯的時候,一隻柔若無骨的芊芊柔荑,以迅雷下A片之勢「啪」的一聲貼在了晨哥的腮幫子上!

「你特娘腦殘啊,又扇我,不知道趁機連挖帶撓,麻溜滴把這個地球激ān干倒,他是來殺咱們的」利用倪傑暴怒之下給他臉上貼鍋貼的機會,晨哥一邊罵,一邊把倪傑拉到了自己身後。

「我......」倪傑囁喏了下,沒有說出話來,小嘴吹氣如蘭的貼在鍾晨堅實的肩膀上,不曉得為了啥子,心跳居然加快,有種暖暖的感覺。二人都見過這個「看大門」的身手,當rì那麼多機動步兵圍毆這小子,都被他放了毒氣后,全身而退,要不是有個夥計拿出了大無畏的革命主義jīng神,拚死拽下了他的防護罩,報仇都找不着人。

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把女人放在身後,是一個男人最男人的表現,是以,倪傑雖然看不慣鍾晨的38,看不慣他的小算計,看不慣他鬍子不刮臉不洗,指甲不剪牙不刷,看不慣他的不是太勇敢.......這時候還是感到了這一種溫暖。

當然也和晨哥心跳加速有關係,那小嘴吹的自己脖子痒痒的,更加讓晨哥幾乎忍不住爆鼻血的是,高高的雪峰兩顆紅豆,如痴如迷,似夢似幻,若即若離的貼在了他背後,體溫急劇上升,不溫暖就怪了。

「哥不是來殺你們的,哥的任務已經終止了」看大門的吐了口血水,看着鍾晨和倪傑,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哥要殺你們的話,你倆就是一對死鴛鴦了」。

「跟爺吹,你就使勁吹,難怪天上都是灰,替我問候你親愛的母親以及可愛的妹紙」晨哥很牛X的一手把倪傑拉的更靠後,一手抿了下鼻子,然後握拳「卡木昂,貝貝,讓爺教你認識什麼是中華武術,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

看大門的冷哼了一聲「臭嘴」,說實話,鍾晨和倪傑都沒有看明白這傢伙怎麼就到了二人身邊,更沒有看明白人家動了沒動,但晨哥的下巴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被摘了下去!

「F,晨,你怎麼了,啊,是這個殺手,先生們,女士們,就是他差點殺了我們很多人滅口,脫光的不怕穿衣裳的,打」皮特的聲音及時在背後響起。

「你特娘到底是F他,還是F我,話都說不清楚,都喵了個咪的啥年月了,還先生們,女士們呢」鍾晨說不出話,卻不耽誤腹誹。

「大家住手,我們都是軍人,要有素質,有修養.......」龍天嘯說了半截,感覺等自己說完不知道該有多少人圍上去群毆穿衣裳的了,趕緊打住「我認識這個人,他不是殺手」!

「呵呵,是龍副,啊不,龍政委,啊,又錯了,龍團長啊」穿衣裳看大門的居然一改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苦瓜臉,換上了一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的媚笑,至少晨哥認為很噁心。

但晨哥不代表大多數人,尤其不能代表女人們,包括倪傑在內的很多女人都心底嘆了聲「笑的好帥哦」。

「戚行飛,你離開了機動步兵,進了zhōngyāngjǐng衛處,就把自己當大官了,啊,這個革命分工有不同,但永遠不要忘了你是個兵,更不要忘記幾年前你剛入伍時,是誰在半夜給你掖被角,是誰.......」龍天嘯叉著腰,

光着身子叉腰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這腰肌一叉,頓時有種長官的氣質給他展現出來。「報告老指導員,戚行飛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自己是紅一連的兵,永遠都記得自己是一名機動步兵」戚行飛很了解自己這個老指導員,這話匣子一開......

龍天嘯看來也早就習慣了自己的話被別人打斷「額,不忘本就好,那你說說,這幾位友軍和筒子們說你殘殺自己戰友,袍澤是怎麼回事」?

「報告龍團長,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國慶節那天,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戰後確保此地無活口」戚行飛標準的立正姿勢。

「誰會下這樣無恥混蛋的命令」?戈紫惠擠出了人群。

「戈隊」?!戚行飛睜大了眼睛,對於這個zhōngyāngjǐng衛處的傳奇,他是耳熟能詳,且暗地裏不知道崇拜,甚至YY了多少回。

哪怕是她因傷退出jǐng衛處,也依然是傳奇!

「......戈隊,這個,是1號首長親自下的命令」。

「什麼.......」?!人群中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因為只要是天朝的官兵,都知道一號首長代表着什麼!

「我知道大家都很奇怪,其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戈隊,龍團,軒轅已經逝世了,臨終前他終止了我的任務,並要求我回來儘可能的救人」戚行飛貼近了二人小聲說。

「嗯,目前先脫困,活下去才最重要,你有沒有什麼計劃」?戈紫惠知道這時候理不清頭緒,只有先安全了才行。

「戈隊,這附近還有一處地下基地沒有被摧毀,裏面有給養,服裝,和一些武器......」大家畢竟都是軍人,在戈紫惠的指揮和龍天嘯苦口婆心的解釋動員下,開始有秩序的跟着戚行飛向遠處走去......

「不管是罵人,打架都要有實力做後盾,小夥子」戈紫惠走到鍾晨身邊,變魔術一般把手一揮,晨哥的下巴就被裝了回去。

「我靠,戚什麼來着,你別落老子手裏,被老子抓住,老子把你爪子剁下來......」鍾晨乍一能說話,立即開始爆罵,可剛剛開頭還沒有完全進入角sè,就看見倪傑已經走了,趕緊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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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民走卒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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