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無忌絕命南川鎮

第九章 向無忌絕命南川鎮

豹兒接到南川鎮的飛鴿傳書:「向頭領強激ān鄰女后逃走」。他立刻把情況報告了寨主霹靂斧巫山鷂,然後自告奮勇趕往南川鎮去處理。他讓貼身的顧頭領去挑了兩匹好馬,帶了一些銀兩,立刻跟自己出發去南川鎮。由於古道崎嶇,又是下山,為了安全,豹兒兩人只能在比較平緩的地方騎馬,在比較陡峭的路段便下馬步行。

快下到山腳,豹兒遠遠看見向無忌一副狼狽相,正拖着沉重的腳步沿着古道往山上走來。豹兒知道他一定是想逃回山寨,待他走到近處,豹兒主動招呼他:

「無忌,這是要上哪兒去呀?」

「我回山寨有事。二寨主下山幹什麼?」向無忌沒想到豹兒會這麼快知道他乾的壞事,強作鎮靜。

豹兒見他裝作無事,便也裝作不知試探他:

「寨主有事要我到南川辦,順便叫我來找你,交代你們南川一些事情。正好在這裏碰到你,你不用上山了,跟我回南川吧。」

「二寨主,你自己先去南川吧,我上山還有些別的事找我哥哥。」向無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馬上又壓了下去。

「無忌,你的臉sè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豹兒見他還想繼續隱瞞,便開始進逼。

「沒,沒有,哪會發生什麼事。」向無忌還想繼續隱瞞,可是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驚慌。

「我是二寨主,你哥哥可以解決的事我都可以為你解決!什麼事,說吧!」豹兒的口氣嚴厲起來。

「…」向無忌完全沒想到二寨主會這樣單刀直入的逼問自己,一時語塞。

「你自己敢幹的事,卻不敢說?!既然知道說不出口,為什麼還要干?」豹兒仍未點破,可是向無忌從話語中聽得出,豹兒已經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我…,反正我不能回南川!」向無忌乾脆不理會二寨主的問話,回答幾近耍無賴。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能回南川?你說得有道理我就同意你不回南川。」豹兒步步緊逼。

「…」向無忌語塞。

「如果你說不出道理,我就一定要帶你回南川!」豹兒斬釘截鐵地強調。

向無忌突然跪在地上,哭喊著向豹兒叩頭求饒:

「二寨主,你饒了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見豹兒一點反應也沒有,又跪行到一旁姓顧的頭領前,求他:

「顧大哥,你說句話吧,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替我求求二寨主吧!」

他求了幾遍,顧頭領同樣是沒有反應。於是他再向前跪行兩步,抱住顧頭領的雙膝繼續求他。突然,向無忌雙膝離地,用頭用力頂顧頭領的肚子,把他頂得向後倒下,躺在地上。然後飛快地跳起,前竄兩步,跳上馬背就想策馬下山。可是他屁股剛碰到馬鞍,就發現豹兒已經站在自己的馬前,手握韁繩。他被嚇得一下子從馬鞍的另一邊滑下,摔在地上。

原來,豹兒見向無忌一開始假裝無事,發現事情瞞不住了就痛哭求饒,對自己干過的錯事完全沒有一點悔意,因此,對他求饒無果後會試圖逃走已經有所jǐng惕。顧頭領被頂,尚未倒地,豹兒已經判斷出向無忌想要奪取馬匹逃走,便立即一步跳過去抓住韁繩。

豹兒讓顧頭領把向無忌扶上馬,再把韁繩交給顧頭領,讓顧頭領在前面牽向無忌騎的馬,自己騎另一匹馬在後面跟着。然後對向無忌說:

「你要騎這匹馬就讓你騎吧!坐穩了,別再干傻事!」

向宅的大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儘管等在屋內的嘍啰兵已經有思想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阿菊爸爸帶着十幾個人怒氣沖沖地闖進院子裏,口中大叫:

「姓向的兔崽子在哪兒?叫他出來!」

「他已經走了。」看見這一群瘋了似的人,嘍啰兵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要留下。

「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給我搜!」阿菊爸爸幾步走到堂上,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

其他人馬上分頭進入各個房間中,乒乒乓乓地翻箱倒櫃,砸東西。沒過多久,到各處搜索的人相繼回報沒找到人。有人報告後門開着,估計姓向的就是從後門逃走的。阿菊爸爸算算時間不長,就讓人分頭去追,自己就留在向宅等候,直到有消息為止。

不到一個時辰,分頭去追的人陸續回來。由於追了一段路仍然看不見向無忌的影子,又沒有任何線索,所以,各路人馬很快都放棄了。阿菊爸爸見時間已經不早,便讓大家回去,只留下幾個關係最近的人,堅持守候在向宅,希望萬一些姓向的小兔崽子偷偷回來,能夠馬上抓住他。

天還沒黑,豹兒來到向宅。知道坐在正堂中間的是被強激ān女孩的爸爸后,他自我介紹是向無忌的哥哥,來跟阿菊家商量如何把事情解決。阿菊爸爸聽說豹兒是向無忌的哥哥,立刻把胸中憋了整整一下午的氣發在豹兒身上。他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命令旁邊的自己人:

「先把他綁上!小兔崽子跑了,抓個大兔崽子也不錯。」

豹兒聽完面不改sè,靜靜地站在原地。旁邊兩個小夥子走到豹兒左右,想要一人一邊把他的雙手反擰到身後。阿菊爸爸靠在太師椅上得意地閉起眼睛仰天微笑,誰知眼睛再睜開時,他的兩個人一邊一個已經倒在豹兒身邊。豹兒卻仍然站在原地,好像動也沒動過。

阿菊爸爸一下子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豹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無法想像眼前的景象是怎樣發生的!豹兒似乎沒有理會他受到的震撼,十分平靜地對他說:

「我非常理解你內心的憤怒。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因為憤怒就遷怒不應該對事情負責的人。對嗎?」

「對呀,我們冤的頭,小兔崽子是小頭,你們向家就是大頭。找不到小頭找大頭,有什麼不對?」

「說得好,正因為我是大頭,所以我才來找你解決問題。如果我認為跟我沒有關係,我來這裏多管閑事幹什麼!可是你動粗能解決問題嗎?一上來,二話不說,把我綁上,你準備怎麼樣解決問題呢?」豹兒還是平心靜氣地講道理。

阿菊爸爸要綁豹兒,就是為了出氣,哪裏想過接下來怎麼解決問題。所以,一時被豹兒問得啞口無言。豹兒從進到屋內開始,到說了那麼多話,一直沒有見到和向無忌一起的嘍啰兵,他估計嘍啰兵應該是被綁起來了,於是問:

「你們是不是也對我們另一個留在屋裏的人動粗了?你們把他放出來,我想讓他講一講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行嗎?」

嘍啰兵被放出來,他十分客觀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事情經過。豹兒聽完對阿菊爸爸說: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希望怎樣解決問題?」

「你問我,我當然想親手把這個小兔崽子宰了!可是,我也知道他該受什麼懲罰不是由我來決定,為了公平起見,我希望你把他交給我們,明天我們把他告到官府,由官府根據大清律法來判決。」

「行!明天一早,你們過來,我保證和你們一起把他送到官府!」

阿菊爸爸已經見識過豹兒的本領,知道豹兒就是不跟自己講道理,自己拿他也沒辦法。現在他已經作出保證,自己只能接受。於是帶領自己人離開了向宅。

豹兒把向無忌帶到南川鎮外后,他知道如果把向無忌直接帶去見女孩家的人,他們仍在盛怒之下,很可能會出現無法控制的結果。所以,他決定讓顧頭領和向無忌藏在村外的樹林里,自己一個人先去摸摸情況。他怕顧頭領一個人看不住向無忌,臨走之前,點了向無忌的穴,讓他暫時不能動彈。

豹兒送走了阿菊爸爸,立刻到鎮外的樹林里替向無忌解開了被封住的穴道,把顧頭領和向無忌接到向宅。豹兒自己對姐姐被強激ān有切膚之痛,最恨那些毀了別人一輩子卻還想通過幾句求饒的話讓別人放過他的無恥之徒。他正氣凜然而坦誠地對向無忌說:

「如果你是我弟弟,我跟你說的話將會更嚴厲。今天我之所以沒有把你交給女孩家,就是不想你受私刑。如果我把你直接交給他們,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被他們打死!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的女兒被別人侵犯后都會這樣做,不這樣做他就不配做女孩的家人。剛才,我已經向他們保證明天和他們一起把你送到官府,讓你得到公平的審判,接受大清律法的懲罰。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

「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必須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今天你曾經向我和顧頭領求饒,要我們放過你。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無心之失可以原諒,你今天犯下的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所以,不是我們不放過你,而是你應該好漢做事好漢當,做一個好漢,對自己犯的罪負責。

「今天被你侵犯的那個小姑娘今年只有十三歲,你有沒有考慮過,她這一輩子將會怎樣過?就是因為你今天對她的侵犯,她今後的幾十年人生都會生活在yīn影下,生活在痛苦中!你毀了她一輩子!你再想想,如果那個女孩是你的親妹妹,你會怎樣對付像你今天這樣侵犯她的人?想通了你就不會為自己求饒,更不會覺得自己能夠得到別人的原諒。」

向無忌並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從小缺少管教,養成了只為自己,不顧別人,極度自私的人格。聽着豹兒發自肺腑的這番忠言,他開始只是無聲地落淚,慢慢開始抽泣,然後小聲嗚咽,最後痛哭流涕。豹兒越說向無忌越覺得無地自容,追悔莫及。

向無忌忽然站起來,很快地向前沖了幾步,一頭撞在牆上,當場頭破血流,自己作了個了斷。

豹兒立刻叫嘍啰兵到阿菊家,通知阿菊爸爸和阿菊過來,驗明死的是侵犯阿菊的人,給了阿菊家一個交代。再另賠償紋銀二百兩,將事情作一個徹底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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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形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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