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努哈冒頓的人生一直一直在做鬥爭,跟族人斗,跟外人斗,跟自己人斗,他總會保持清醒,因為他永遠記得要撕裂自己的對手,不然是不會停止攻擊,這一刻,他的人生畫上了句點,他的生命走到了終點,那些在背後幫助過他,坑過他,害過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留下他孤單單的自己獨自面對這一切時,他被自己打敗了。

匈奴人看着自己的單於,被一箭shè死的單於,那個往ri里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人,那個殺人如麻嗜血的瘋子,那個沒有心的人**裸的躺在草原上,毫無遮攔,人群開始四散,衝殺過來的衛軍也沒有心情去管那個赤身**的人,往ri的雄風在這個人身上得不到絲毫體現,他鬚髮四散,倒在地上呈一個大字,他的雙眼瞪得很大,死死盯着天空。那叫長生天,是他的信仰,是他的力量源泉。

「縱使你有天一樣高的報復,縱使你有俊美臉龐,老虎黑熊一樣的身體,終究要有一死,真沒想到當年處心積慮想要除掉你,如今卻是是這麼個死法。」衛嚴謹的聲音中充滿了憂傷。「我原以為還能在戰場上跟你大戰一場,沒想到你就這麼去了。」他取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努哈冒頓的身上。抬頭看着天空,此時已是黎明破曉之時,雲朵慘淡,河對岸的匈奴大營經過了一晝夜的火燒已是一片焦黑,枯黃的雜草將火勢蔓延到了大營南面數里之外,衛嚴謹看着被燒得jing光的草原,火燒光了一切,毀滅了一切。「武兒,清算好了沒有?」

站在父親身旁的衛凌武開口說:「父親,經過昨晚這麼一場大火,屍骨都很難留下來,大約匈奴這次死傷兩萬人,我方傷亡三百人左右。」凌武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都是爹生媽養的,我本不想開戰端,可是事情總是這樣,你越不喜歡什麼就要來什麼,以後說話別這麼氣人,萬一哪天你死了,難道還要別人替你敲鑼打鼓慶祝死去嗎?」

「孩兒知錯了。」

「你沒錯,錯在我不該讓你上,讓你見識到這一切,我原本打算讓你明白殺戮有多可怕,可惜事與願違,罷了罷了。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陪陪他。」衛嚴謹說完看着地上的努哈冒頓。「大單於,你信不信,你完了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等過些時ri,說不定我就下來陪你玩玩了。」言畢,衛嚴謹抬頭望着天空,初升的朝陽將天空照的通紅,潔白的雲朵像伸懶腰一樣的慢慢飄動。

衛靖王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四ri,衛軍於塞北大漠大破匈奴,殲敵兩萬餘眾,此役匈奴單於努哈冒頓,左賢王格ri圖,右賢王阿莫躂以及十三位部落首領命喪黃泉,匈奴自此往北遷徙二百里。自此之後,衛國北部邊境再無戰事。

衛靖王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二ri,王城劉赫府上。弈文並不知道,楊剛說好跟蹤,便跟去了一ri之久,劉赫說他定是在半途被人發現被薛宇給做了,弈文則堅信楊剛武藝高強,一定會回來,司徒炎現在是好酒好肉吃個不停,絲毫沒有心情去關心這個問題。

「司徒先生,難道楊剛真的出事了嘛?」弈文急切的問正在開心喝酒的司徒炎,「文公子你多慮了,你且看他那矯健的身姿便知道他身手不凡,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這麼明目張膽的賣藝,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沒有點過人之處還出來混,這不等於拿自己的小命在跟面子開玩笑嗎?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不方便立刻回來吧,更何況他師父的屍首還停放在山中,或許他應該是先去安葬他的師傅去了也說不定,你我在這裏沒頭腦的瞎猜是沒用的,不如先來喝兩杯。」

「對,竹竿兒說得很對,公子你也不要凈瞎想了,坐下來與我們共飲幾杯吧,你看茜茜姑娘好不容易離開你一會兒,這機會多難得啊!」劉赫坐在司徒炎身旁喝了起來,似乎喝酒是他跟司徒炎兩人唯一能夠和睦相處的一件事情。弈文三人回來時,茜茜看着那一棒的糖葫蘆,很是開心,雖然上面的內容似乎很空曠,劉赫和司徒炎並且都表示自己不願意再吃東西,但茜茜還是很高興,於是她拿着剩下的糖葫蘆打算分給府中的其他人。

「算了吧,我沒你們能喝。跟你們喝酒是自尋死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弈文說完劉就笑了起來,「那是自然的啊,公子文治武功我比不上,但是,論酒量,我們三個裏面我認第二,怕是沒人敢認第一!」

「哈哈哈,那是,那是,劉兄肚子裏還多一個人,自然比我們能喝。」司徒炎指著劉赫的肚子說道。「瘦竹竿兒,挑釁是吧,敢跟我大喝三天三夜嗎?不敢閃一邊兒涼快去。」劉赫剛說完,司徒炎正yu回應時只聽得房屋上傳來瓦片翻動的聲音。「上面有人。」弈文低聲對劉赫和司徒炎說。「別看我呀,我這麼胖,輕功又不會,跳不上去呀。」劉赫發現司徒炎和弈文都看着自己,連忙吼道。司徒炎回道:「我cāo,這是你家,你都不知道什麼狀況,難道我們會知道?你家養貓沒?」「好男不養貓,好女不養狗!我這種人中豪傑會去養貓?你當我是什麼人!」「劉先生,你們現在這裏待着,我去上面看看是誰。」弈文說完就打算輕聲輕腳出門去,司徒炎立馬抓住了他的手說:「公子不可這麼大意,以我之見,這裏是大肚子的家,就讓他去吧,他熟悉門路。」

「我怎麼熟悉門路,那屋頂上有個屁的門,有個蛋的路,公子,你別去,讓著瘦竹竿兒去,他人高且瘦,容易蹭上房梁,讓他去最好最安全。」三個人正你來我往時,一個黑袋子砰的一聲被摔進了房內,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袋子給嚇了一跳。三人停頓片刻打算靠近時,袋子忽然動了一下。「我的個親娘,這東西里有人啊!」劉赫嚇著大叫。

弈文正想靠近打開袋子時,楊剛突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生龍活虎的站在三人面前。「楊剛你終於回來了!」弈文開心的大叫道。「害公子擔心,失禮了。」「這袋子裏裝的是什麼啊?還會動的。」「公子,我把人給你綁回來了。」「等會兒,兄弟,綁回來?你好像說過是作jiān犯科的都不做,你這麼干不是有點哪兒啥了嘛?」劉赫說完,司徒炎就上去捂了他的嘴,笑着跟楊剛說:「這廝就是這樣,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得自己口齒不凈,滿嘴惡臭的,少俠莫理會。」弈文聽完趕緊問道:「難道你說的綁回來是他給綁回來了?」「是的,我跟蹤了好久發現他到處跑,所以實在沒能忍住就衝上前打到他的門客然後把他打暈給綁了回來,這一下他可是滿城滿城的溜達。」

司徒炎鬆開劉赫的嘴后,慢慢打開袋子,發現袋子裏面裝着的正是暈厥的鹽商薛宇!「啊,你怎麼把他給帶回來了啊?」弈文問道楊剛,「公子,此人不同小可,他這一天不是進官府衙門就是去大司理,午間時還跑去城南一處破敗老宅,更是沒人讓緊身跟隨,那裏偏僻不說,甚至有些yin森可怖。所以我想這人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決計趁其不備抓回來讓公子慢慢審理。」

劉赫用力的拍著巴掌說道:「嗯,少俠能在那麼多保鏢之中把他抓來,真是好武功,但是少俠,恕我多嘴哈,你把他抓來帶到我的府上,是個什麼心態?萬一他聽到聲音或是看了我認了出來,難道還要殺了滅口?我是個屠戶出身可不是代表我也能屠人。」

「額,這個劉先生放心,我把力道控好,讓他暈過去時就想到了這些,所以我蒙了他的眼睛,堵了他的嘴和耳,讓他不能聽不能說。」劉赫立馬插嘴說道:「順便讓他到我這兒來喝喝茶,敘敘舊?」「少俠不是這個意思,大肚子你就少說幾句吧,趁他還沒醒,趕緊挪個地兒免得到時候他發現了我們劉大莊主的御宅。」說完,弈文就上前去把薛宇又塞了進去,紮好繩子,幫着楊剛背起了袋子。劉赫這時順手給袋子裏的薛宇來了幾下。「讓你到處跑忽悠少俠,讓你到處跑害得少俠跑累了,讓你到處逛不務正業,讓你不好好讀書非要沾花惹草。」

「你要真跟他有仇,不如把他放出來,你兩位單獨談談?」司徒炎笑着說。「談什麼?我跟他能談什麼?」「談人生,談理想,都可以啊,對不對?」

「這個話題不太適合我,應該談那種更加深入的話題。」「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口味了,您可以閉嘴了。」弈文站在門外看着鬥嘴的兩個人,說道:「好啦,二位先生別吵了。劉先生這是你的府上,那裏最合適干這件事情你比我們清楚吧,帶個路。」

「帶路?帶路我熟啊,跟我來,有我在,保證諸位迷不了路,往這邊兒來,那裏是後院,清幽僻靜,是個月黑風高殺人越貨的好去處。」

「我看啊,也是個殺豬吃肉的好去處,是吧?」司徒炎笑着問劉赫。

「邊兒去,你才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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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帝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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