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雪雁
【最近忙出版的事情，以及創作方面的學習，所以耽擱了一下上傳，請各位不要見怪。】
胡四毛跟老娘回家之後，着實休息了幾天，這幾天他硬是時刻想着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一時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自己在這個雞毛城生活，覺得詭異無比，像是在親身經歷一場懸疑恐怖事件。這樣子的事情讓每個人都覺得心悸，更何況胡四毛這樣一個從現代回到西楚霸王時代的毛小子。
回家這幾天，他就一直在家休息，老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出去轉轉，就算是找傳說中的春十三娘也可以的，但是，胡四毛這小子就是堅守在自己的屋子裏面。
現在他竟然有些想回到之前的那個時代去！
老娘估計是看出了他這樣的心思，當下也覺得奇怪，便說道：「你也不要老是憋在家裏，自己沒有事情就出去走走，找找朋友玩玩。」
胡四毛猶豫一下，便說道：「娘，我還是休息一下，在家裏舒服一些。」
老娘擼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頓時顯得年輕不少，說道：「雖然你謝老爹家出現那樣子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幫的上什麼，但是，我想了想，你先休息一段時間，我在尋思個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謝利停那小子。」
胡四毛問道：「是不是要找梅姐去問問？我覺得她很怪異。」
老娘沉思一下，說：「梅姐那我門倆找個時間去，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我也不放心，總覺得你似乎沒有一點厲害的勁頭兒。」
胡四毛拉了拉老娘的手說：「這事情可以的，那我們何時去呢？」
他心想自己又可以去看看梅姐了，兀自高興。梅姐婀娜的身板，羅裙依舊，幾分春色，寂寞之時能夠一睹芳容，也算是人間幸事，想到這裏，胡四毛兀自笑了一笑。
老娘見他笑了，說道：「傻小子，你笑什麼？」
胡四毛馬上說道：「我笑前兩天棧橋那的那幾個市井無奈，被人殺了，真是罪有應得。」當下又是一笑，覺得自己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傻不拉吉的。
老娘唔了一下，便獨自去院子縫補衣服去了。
又過了幾天，雞毛城裏面的官府衙門加緊了巡防，估計是謝利停一家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所以才派出大批的官丁在雞毛城裏面巡防。
集市上時不時地有官丁穿過，耀武揚威的氣勢讓兩邊的百姓見了急忙的閃躲，來不及躲避的百姓就被官丁的呵斥聲嚇得暈了。
這天，胡四毛吃了早飯，老娘去菜園子種菜去了，他一個人在家玩得無聊，就在自己家裏到處翻，看看家裏有什麼私密的東西沒有，就算沒有什麼私密的東西，說不定可以看看自己傳說中的老爹是什麼樣子的，有什麼稀奇的事情。
所有房間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再坐一會兒估計自己就涅槃了，他實在是覺得無聊之極，這才把門關上，把藏起來的那本肉蒲團拿出來看看，意淫一下。
他一面高興自己來到這個朝代居然把手紙帶來了，手紙竟然變成了一本書，再奇怪的是，這本書的內容跟封面截然不同，書的文字又不是西楚霸王時代的字體，竟是宋體字！
看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裏面污七八糟的不知道寫的是什麼。胡四毛又把那把招魂幡拿着，東看西看，還是覺得無聊之極。
的確是的，人一旦覺得無聊，不管做什麼都會覺得無聊。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老娘從菜園子回來，胡四毛竟然在屋子裏面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口水流下來，把書都粘接住了。
老娘叫喚了幾聲，見胡四毛沒有答應，兀自走到他跟前，推了他一把。
恰此時，胡四毛夢到自己被一群人追趕，前面是一懸崖，馬上要跳將去了，老娘一推，他懸崖勒馬無望，竟感覺自己掉下去了。
他馬上大叫一聲：「不要滅我！」
這叫聲把老娘着實嚇了一下，直道這孩子是不是有病，要是有病的話帶去給梅姐看看。
胡四毛醒來急促呼吸，說道：「娘，怎麼回事？」
老娘道：「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病了？」
胡四毛頓了頓，於是把夢中出現的情況全部跟老娘說了，老娘半天沒有反應，心想這孩子是得給梅姐看看去，當下便尋思道：最近的怪事莫不是跟這孩子有關係？
老娘想了一會，便起身去做飯，中午二人吃了點剩飯，稍加休息，便起身去往梅姐家中，作為探望。
梅姐住在東城，離胡四毛住的地方不遠，繞過兩個巷子便到了。梅姐屋旁有棵桑樹，一人抱過來還圍不住，可見有些年代的。
二人攙扶著到了梅姐的門前，老娘便叫喊了幾聲，梅姐倒是沒有答應，卻有一個眉清目秀，扎著辮子的小姑娘出現了。小姑娘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粉紅衣衫，倒與住的房子的顏色顯得很不搭調，倒像是她住在這裏，房子顯得寒磣了許多。
小姑娘見到兩人，先是一驚，馬上說道：「我姑姑不在家呢，你們是？」
老娘笑道：「你就是梅姐的侄女雪雁吧？小姑娘長得如此水靈呢。」
胡四毛朝雪雁臉上看去，只見她微微一笑，臉上頓時緋紅一片，很是難為情的樣子，只是咬了一下嘴唇，眼睛不停地眨著，雙手交放在自己的腰間，還捏着手袖子。這才說道：「大娘過獎了，小女就是雪雁，兩位進來坐吧。」說着看了一眼胡四毛，胡四毛正好也看着她，雙目交接，雪雁臉上更紅了。
胡四毛只覺得心裏砰砰直跳，這女孩子怎麼會如此有吸引力，自己明明不去想，可是竟然在內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現在真想走過去跟她說兩句話，呼吸一下她的氣息。
可是雪雁轉過身之後，就沒有再回頭看他。倒像沒有發生一般。
老娘拉了拉胡四毛，他這才緩過神來，老娘見他呆住了的樣子，心裏明白了幾分，畢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此時胡四毛心裏想的什麼。於是說道：「我們進去等等吧。」
二人進屋后，雪雁稍加收拾了一下，屋子裏面很是乾淨整潔，還有淡淡的香味，胡四毛懷疑是雪雁身上的香味，便時不時地朝雪雁看去，雪雁兀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給二人倒了杯水，放在身邊，便坐在一邊，臉上始終掛着笑容，盯着老娘看。
老娘問了一些梅姐的事情，雪雁都軟聲軟語的回答了，單是這聲音便讓讓你內心動蕩，每次回答完了之後，都會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表情跟動作被胡四毛看在眼裏，念在心裏，時不時的瞥向她一樣，只見得她眼中碧波蕩漾，柔若秋水，攝人心魂。
胡四毛痴痴地看着雪雁，找了個借口，問道：「雪雁姑娘，你是什麼地方的人呢？」
雪雁正要回答，老娘卻攔了話語，說道：「四毛，你去外面看看梅姐回來沒有。我跟雪雁說說話。」
胡四毛心想老娘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的感受，都是過來人了，不明白自己的感受么，雪雁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好歹我也得說幾句話吧，剛說第一句話，你老人家就把話給攔了，晚上回去我不給你老人家刷碗了。轉念一想，自己在家也從來沒有刷碗，兀自覺得有些愧疚了。
當下，他只得懨懨起身，應了一聲老娘：「我去看看，你們說着吧。」說完瞥了一眼雪雁，雪雁也正看着他，臉上一笑，兀自把頭轉向了老娘，眨了一下眼睛，卻沒有說話。
胡四毛走出門口，聽到老娘老娘說道：「這孩子最近就是這樣子，雪雁姑娘不要介意。」
雪雁吃吃一笑，道：「沒有什麼的，大娘，倒是我懈怠了他。」
胡四毛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心裏頓時很是高興，回頭朝雪雁看去，見得她一笑一顰，越發有些攝人心魂，當下便想，此等女子，定不會在雞毛城這個地方出現吧，莫不是像傳說中的妖魔鬼怪，神仙姐姐之流的下凡人間？
老娘繼續說道：「雪雁姑娘來這裏多久了？」
雪雁說道：「小女在姑姑家呆了不到一個月，整天覺得發慌呢，一個女孩子也沒有地方去玩。倒不如在家做些女紅。」
老娘笑道：「雪雁姑娘還做女紅？的確難得，可否給大娘看看？」
雪雁這才說道：「我這就去拿，恐怕污了大娘的眼睛，倒是小女的不是。」說着便起身往裏屋裏面走，一起身，胡四毛便看到了雪雁羅裙之下的腳丫子，小小的腳板，亦步亦趨的往裏屋走去，羅裙較長，倒讓這雙腳若隱若現的。
胡四毛心想，這便是常說的朦朧美吧？自己雙眼卻一直盯着雪雁，直到雪雁進了裏屋。
老娘見胡四毛還在門口痴獃的樣子，便咳嗽了一聲，似乎是給胡四毛提醒，別失態了。
胡四毛聽得這咳嗽聲，便回過頭，說道：「娘，梅姐還是沒有回來呢。」說着便朝屋子裏面來。
老娘只得笑道，說：「老娘只是覺得你小子有些不正常呢，回去再跟你說。」說着兀自笑了笑。
這時候，雪雁從裏面出來了，腰上夾着一個針線簍，笑着說道：「都在這裏了，大娘，怕掃了興緻。只望大娘莫失望，還是指點我就是。」
老娘連忙拉着雪雁的手，結果針線簍，說道：「這孩子真是謙虛，真是不錯。」說着便朝胡四毛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訴胡四毛，你小子要學着點。
胡四毛當作沒有發現，兀自看着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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