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梅姐的繡花鞋

第八節 梅姐的繡花鞋

出來謝家大院,管家的屍體已經僵硬了。wENxuEmI。cOM喉頭流出的血已經結了硬疤!

稍微膽小的人再次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都會抖擻幾下。

因為這是一具屍體!在這種場合出現的屍體,你不得不恐懼!

大院之外,門口的大樹頓時招搖起來,胡四毛跟老娘這才發現起風了。

風吹着樹上的樹葉,沙沙作響,時不時地落下幾片葉子。

雖不是傍晚,卻是傍晚一樣的天色,起了大霧,頭頂的太陽在大霧中顯得朦朧。

日圓,霧濃。圓日在濃霧中,日光凄涼朦朧,變得令人的心都碎了。尤其是在這樣子的場景中。

但是胡四毛跟他的老娘卻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二人迅速攙扶著離開,但是濃霧之中,卻不知道將要往什麼地方去。

現在,他們是剛從一個令人驚悚的地方出來,懸著的心還沒有落下來,至少胡四毛的心還是如此。心繫於謝家院子裏面的一切,尤其是那塊紅布!

胡四毛從來到這個朝代到現在,緊緊一兩天的時間。但是這一兩天的時間卻讓他對任何東西充滿了疑惑!

包括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他攙扶著的老娘,他都充滿疑惑!

圓日在濃霧中穿梭,濃霧讓圓日更加的朦朧。常理之下的人們定會駐足觀看,欣賞這種景象。但是胡四毛跟老娘卻沒有。

這兩天的恐懼疑惑一直佔住胡四毛的內心。他需要迅速的找出原因。

兩人只知道要迅速的逃離這個地方,因為後面又傳來了狗叫聲。

狗叫聲持續了很長時間,胡四毛跟老娘都不回頭看去。即使是向狗叫聲方向看去,此時也不見得能看到那隻狗。

霧濃,這就是看不到狗的原因!

再就是他發覺根本沒有必要去看狗叫的方向。沒有人知道狗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就好像沒有人知道院子中間的那塊紅布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一樣。

猜一個沒有謎底的謎語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可是這個時候,胡四毛一抬頭去看見了濃霧之中的梅姐!

梅姐就在不遠處的濃霧裏面出現了!

梅姐手裏挽著一個竹籃子,把她壓得半歪,似乎要倒下來一樣,臉腰都要壓下來、

他手裏挽著的竹籃子裏面卻有一塊厚厚的布,這布下面究竟覆蓋着什麼呢?

胡四毛很想走近看看,可是就是這麼一丈遠的距離,老娘問到:「梅姐怎麼在這裏呢?籃子裏面是什麼?」

現在老娘的興緻似乎很高,一連問了梅姐兩個問題,她似乎想鑽進梅姐姐的腦子中去,看看梅姐內心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是一顆人頭!」梅姐臉上露出笑容答道,「你應該知道這人頭是什麼地方出現的!」

「是不是謝老爹的人頭?」胡四毛急切的問道。

人頭果然是謝老爹的。從露出的一角就能判斷出來。籃子還滴著鮮血。鮮血從籃子下面滴到了地上,地上似乎快成了一團了。雖然是有濃霧,但是還看得清楚。

胡四毛雖然只是問了一句,但是他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他此時胃又感覺得到不舒服,好像要嘔吐的感覺。

因為一股酸水已經湧上了他的喉頭處。

他想剛才在院子裏面的時候一樣,強忍着讓自己不要吐了,可是在這個時候,老娘卻嘔吐出來了。

老娘邊嘔吐,邊指著梅姐滴血的籃子叫道:「謝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已經吐了出來,胡四毛連忙把老娘衣袖裏面的羅帕拿了出來,抖開給老娘擦嘴巴。

胡四毛給老娘擦嘴巴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梅姐還看着他們倆,臉上一直露著笑容,可是當她看到胡四毛抖開的手帕的時候,臉色慢慢地變了,變得異常地詭異!

「原來果然是你殺的!」

老娘看到梅姐的樣子,就指著梅姐說道。似乎想過去把梅姐的籃子一把掀開,看看是不是剛才在里院子見到的謝老爹的頭。可是她已經沒有興趣了!

濃霧在面前越來越濃。似乎一丈的距離就變得遙遠。

此刻的胡四毛擔心梅姐會下毒手殺了自己娘倆,便拉住老娘的手臂,想阻止老娘。

他隔着濃霧再次打量了一下濃霧對面的梅姐,只見梅姐腳下穿的那雙鞋子,跟里院子亭子下面的那人的繡花鞋有些相似!這繡花鞋鮮艷的紅色,像是鮮血染成的鞋面子,讓人懷疑是籃子裏面的人頭滴下來的鮮血染成的。

鞋面子上面還有一對魚跟一對羅帕上的圖案!

一對魚卻是死魚一般,但是跟羅帕上那樣子的圖案連在一起的話,就立即活起來了。像是在大海裏面遊動!

這對似乎遊動的魚,正對着胡四毛跟老娘二人,似乎在嘲笑二人剛才院子裏面的無知跟幼稚!

「胡四毛你小子居然有這樣子的癖好,喜歡看女人的腳?」梅姐笑着說道。她眼神中滿是挑釁跟好奇。

胡四毛這才慢慢地抬起頭。說道:「你跟謝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把謝家一家滅門?」

梅姐笑道:「你真夠傻的,你見我進去殺人了?」

老娘道:「人頭在你手中!」

梅姐吃吃一笑,說道:「人頭在我手中,可是我沒有殺他。」

胡四毛說道:「人就算不是你殺的,那你怎麼把他的人頭拿着?」

梅姐頭偏向一邊,淡淡說道:「因為我似乎知道他們被誰殺了。」

她抬了抬頭,看了看濃霧之中的圓日,慢慢地說:「每當我招魂叫魂之後的第二天,便會出現濃霧圓日之天氣,而且這個時候,在我生活的地方,必然有一家望族被滅門,我就會來這家收屍。」

胡四毛看了看她,之間她臉上滿是自信的表情,可是他心裏卻充滿內疚,恨不得上去打她兩耳光!

因為梅姐在頭天是對他招魂叫魂!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梅姐卻如幽靈般消失在濃霧之中。

沒有人知道她是消失在什麼地方去了!

圓日更圓了,濃霧也更濃了。

胡四毛這才跟老娘反應過來了。剛才裏屋院子裏面的人頭是梅姐拿走的。

可是梅姐怎麼這麼厲害,居然在悄無聲息之中就把謝老爹的人頭帶走了。現在想這些沒有多大用處,最重要的是梅姐告訴了自己,她知道是誰殺了謝老爹一家!

老娘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痴痴地看着濃霧之中梅姐剛才站立的方向。胡四毛叫了她一下,她才緩過神。二人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希望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背後的狗叫聲兀自消失了!

剛到回東城的棧橋邊,濃霧便散得一乾二淨。當空日照,天空一片湛藍。風吹着棧橋邊上的樹葉,岸邊渺無人跡。遠處的魚鷹時不時地飛到棧橋邊上的樹樁之上,稍加停留,便迅速消失。

這裏沒有擺渡,只是一個常年垂釣與此的白鬍子老頭!

老頭一年四季垂釣與此,不管風吹雨打。老娘說他幾十年都垂釣於此,不知道可否有家人。唯一一次見他失態,便是釣得一條大魚之後,高歌一曲。

「揚風起兮,故人歸矣;垂釣於江水兮,吳獨樂矣!」

今天這老者似乎不大走運,因為兩人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竟發現魚簍空空。

老者看起來很是老實,因為他是老者。老者就是老者。

老者坐在江邊,光着腳,衣衫襤褸,鬍鬚隨風吹散,可是眼睛還是注視着江面的浮標,一動不動的。

浮標一動不動,老者也是一動不動。

老者身後不遠處去來了一批市井無奈,似乎要做些什麼,徑直朝老者走來。身後不遠的幾個賣小籠包的攤販已經收起攤子作鳥獸散了。

他們邊走邊叫喚,生怕別人聽不見。胡四毛跟老娘二人迅速離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避了起來。

二人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市井無奈邊吃包子,邊叫喚,那樣子像一群廁所裏面的綠頭蒼蠅,胡四毛頓時有些嘔吐的感覺。

為首的一個市井無奈腰間掛着一把刀,圓日照着刀面,刀光閃閃。

閃閃的刀光映照着垂釣老者的背上。

老者似乎沒有發現。掛刀的無奈走到跟前踢翻了他的魚簍,老者頭都沒有偏一下。

身後有些無奈說道:「這死老頭子沒有什麼意思,大哥我們還是走吧。」

有些人嚷道:「死老頭子一年四季釣魚,釣得到什麼!」

還有人吃吃一笑,道:「他釣的不是魚,是魚釣他!」

人群哈哈大笑!可是老者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江水中的浮標,似乎身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掛刀的無奈渾身是肉,上身穿着長了一截的褂子,下身半截褲子,腳上是一截似乎有些不合腳的草鞋。他說:「死老頭,老子不許你在這裏釣魚了!明天起,我再見到你在這裏釣魚,我讓你見不到你的腦袋!」

老者還是沒有偏頭看他一眼,兀自坐在那裏,神情很是自然。似乎無奈不是跟他說話一般。

無奈說完之後,伸手便去摸老者的鬍鬚,說道:「這鬍鬚有點意思。」

老者這才偏頭看了無奈一眼,可是胡四毛竟然看到老者是盯着無奈的喉頭部位,眼神中充滿憤慨。

無奈哈哈一笑,說道:「死老頭你總算看過來了!」後面的眾無奈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老者卻畢恭畢敬的說道:「各位兄弟,就不要在戲弄小老兒了。」

這說話的口氣很是和藹,全然不似剛才的憤怒眼神一般。這倒讓胡四毛跟老娘有些奇怪。

無奈中有人跳起來把老者的魚簍一腳踢飛了,魚簍正落在江水中的浮標處。

老者忽然跳將起來,腳上似乎裝了發射器一般,嗖的一下子落到浮標水面處,像一直蜻蜓一般,迅速把魚簍拿起來。

掛刀的無奈一時間看呆了,獃獃地在旁邊,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麼。

路邊吃包子的人都是張大了嘴巴。

沒有人見過這樣子的輕功,更是沒有人聽說過!

老者拾起自己的魚簍之後,馬上就回來了,還是坐在那個釣魚的地方。這時候,掛刀無奈迅速後退兩步,接着便作鳥獸散。

胡四毛在老遠處,分明看到老者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老者垂釣的地方發現了昨天的一群無奈。可是全部是屍體。

每個人都死得很是平靜,有些竟然臉上帶着笑容。

這些人既沒有中毒,有沒有外傷,也看不出到底是如何死去的。

可是,人們卻發現為首的掛刀無奈身上落着一片紅布,紅布上有幾個外圓中十字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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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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