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

「亦幽，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劉桀涯攔住想要離開的藍亦幽，眼睛裏充滿了血色。

「現在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求求你，不要再問了！」藍亦幽抬起頭淚水掛滿了雙頰。

「她已經是我的了。」莫澤涯笑了笑，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是你！」

「對啊！哥哥！是我上了你最心愛的女人！」莫澤涯看着憤怒的劉桀涯又補充道「我說哦你，別要在跟我搶了，像你這種非下三濫的賤人，不知道跟別人干過多少次了，藍亦幽這麼好的女孩你配不上。」

「什麼？」劉桀涯憤怒的揚起了拳頭，上去狠狠地給了莫澤涯一拳。

莫澤涯摸了摸臉笑道「你幹什麼呀，這可是藍亦幽自願的！」

劉桀涯抓住藍亦幽問「為什麼？」他似乎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狠狠的抓住藍亦幽的手腕。

「我~~~~~~」藍亦幽被劉桀涯抓得生疼，她感到內心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痛苦，淚水無聲的訴說着她的無奈。

「你有病啊，人家已經說了分手，你纏着別人幹嘛！」莫澤涯拉開了劉桀涯正視着他「對了我們已經訂婚了，是媽做的主。」莫澤涯看着目呆的劉桀涯笑了笑「對了，媽知道你喜歡的是誰！」

劉桀涯笑了笑，他轉過身去，蒼白的背影，瘦弱的身姿，還有惡靈一般的聲音。

「撞我爸的人的女兒在我們班！」

「不要臉，那個姓林混蛋！」

母親哭聲讓嗚嗚然，餘音寥寥，不絕耳。

命運還真的不公平呢！

殘忍，荒唐，可笑！

淚水悄然落下，林雨若看着尹陌飛抱着那個女孩，他那親切的樣子，哼我是個傻子嗎？喜歡我！我這麼普通！就算這樣，我就應該被耍嗎！

尹陌飛再看到林雨若的時候，她已經背著書包奪門而去。

「她誤會了！」

「嗯！」

「不去解釋嗎！」

「算了！」

「我去幫你解釋！」

「沒必要，如果不相信彼此，那就算了！」尹陌飛拉起蘇小小苦笑了一下。其實他很想說，雨若你聽我說！但是說了又有什麼用呢？她相信嗎？

尹陌飛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一到家，覺得難受，發瘋似得把什麼都推翻了，沙發被移錯位，冰箱被推倒，直至自己沒有力氣再去發瘋，坐在一大堆雜物上面，隨手撿起一個陳舊的筆記本。

時間定格在七年前1999年3月21日

我殺了姐姐，是我殺了她，我害死了我的姐姐

姐姐今天要動手術，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她老是發火，我實在受不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的什麼話，她肝上有血瘤，不能發火，我還說了那麼多刺激她的話，誰知道她在我去廁所時，呼吸困難，嘴裏嚷嚷了些話就昏了過去，醫生來救她的時候，已經晚了，血管瘤脹破，她死了，我該怎麼辦，我明知道她不能來氣的，她是我姐姐，我驚然把她氣死了，她還有一雙兒女，我怎麼辦！我~~~~~~

尹陌飛合上了筆記本，他顫抖的鬆掉了筆記本。

陰謀，欺騙，不可能的，媽媽!不對小姨這不是真的。

「哥！」尹若驚異的看着凌亂的房間，尹陌飛忙把筆記本藏起來了，儘管仇恨使人發狂，但是他不能再讓妹妹扯進這些個是是非非。

「心情不怎麼好！沒事了！」

「林姐姐嗎？」

「不是，現在沒事了！」

二

一個月後

「結婚？你爸？嗯我知道了，我會到的！」尹陌飛掛了電話，嘆了口氣，又看了看這個家，就匆匆的出門了！

女人看着兒子，偷偷地哭了。為什麼要寫日記，如果不寫日記，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也許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我真是個傻瓜。

我真的又把你當做我的兒子，求你原諒我。

「你父親長得還真不錯！」

「嗯」

「怎麼你恨他。」

「不，這幾年他過的也不好。」劉桀涯低下了頭，空氣里靜得讓人煩躁。

「去唱歌吧，我知道你~~~~~~」

陰暗的包間里，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覺得心臟特別的難受，參合著煙酒的味道，一句句口齒不清的歌詞拼湊起來，感覺上真的很不舒服。

「別唱了！」低沉的聲音從話筒里釋放出來。

「怎麼！音樂停了，尹陌飛望着淚流滿面的劉桀涯抽著煙，他什麼都不能說，多少年了，劉桀涯已經很久不流淚了。

「你說可笑不，她還是那麼狠，什麼都要從我身邊奪走！我他媽的還把熱臉往她身上蹭。」

「那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我的生活還有意義嗎！」

「就這樣沒有理由的走？」

劉桀涯沒說什麼就消失在陰暗的包間里。

劉桀涯，不管你怎麼想，這一次我要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留下一身的疤。尹陌飛握了握拳頭繼續一個人唱那些沒有人聽得懂得歌。

藍亦幽看着窗外淅淅的小雨，她就這樣痴痴的看着，這和那個人多像啊，即使哭也從來不大哭。

三

「你不覺得你有神經病嗎，你為什麼總是找我的茬！」

「滾開，是你先來煩我的好不好。」

每天凌宇晨都會用各種各樣的原因來找林雨若的麻煩，連班上那群不要臉的女生都覺得過分，他們不知道這個一向很沉默的男孩到底為何變成這樣。

當林雨若第n多次向老師反映這個原因時，老師也不能容忍了，他大聲嚷着「凌宇晨你給我出去！」然後凌宇晨滿不在乎的走了出去，還衝着林雨若惡狠狠地嘲笑道「打小報告時小學生做的事，婊子！」

全班都嘩然了，這個男生嘴裏突出的字眼已經讓他們難以想像了，林雨若獃獃的站在那裏，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個少年總是用着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藍亦幽扶著喝的爛醉的父親回家，父親迷糊中藉著酒勁自言自語着，藍亦幽習以為常的去哪了些熱水。

「朱琴，對不起，是我殺了我的妻子和兒子，是我啊！為什麼死的會是你！對不起！我也怕死啊！」

藍亦幽打破了碗，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這樣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害死了人！

「哥哥，明天是我生日，你別忘了我們去年的約定！」

妹妹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今天早晨出門時，她仍然忘不了提醒自己她的願望，但是~~~~~~尹陌飛苦笑了一下，他答應了妹妹，望着妹妹遠去的背影，心絞得比什麼都痛就像是一把小刀慢慢導入手掌，在慢慢的劃下去。

尹陌飛收拾好砍刀和手槍，然後就出門了。

最近警方抓獲一批販毒分子~~~~~~

凌宇晨看到新聞后，有時一陣惶恐不安。

「媽！」

「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兒子離開你了，而且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會怎麼辦。」

「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