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

「你涉嫌兩起殺人案，輕跟我們走一趟。」警察不由分說就帶走了正在坐月子的朱琴。旁邊的男人驚恐的看着這一切卻不去詢問什麼。

「怎麼了藍亦幽？」劉桀涯見藍亦幽不說話就自顧自的挑起了話題。

「沒什麼！」藍亦幽自顧自的走着「這周我回家了，不住你那兒了！」許久，藍亦幽說了話，然後丟下劉桀涯就離開了。也不去管劉桀涯一臉失落的表情。

我不能愛你！因為我背叛了你！僅僅一個月，我們的愛情便夭折了，儘管我們彼此都是真心的。

劉桀涯到門口時發現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站在門口，看上二三十歲。銀白色的頭髮透著邪氣。

「我叫馬一龍，是你父親！」

「雨若，不如我們也來談一場戀愛吧！」

「啊？」

「我喜歡你。」尹陌飛紅著臉害羞的看着天，不敢看到少女的臉。」

「那就試試！」

「你喜歡那丫頭！」

「恩！」

「談戀愛是不是早了點。」

「恩！」

「要怎麼補償人家故娘！」

「定婚！」莫澤涯看着母親邪邪又說「這樣劉桀涯就完了！」

「別為了一時的報復讓自己委屈！」

「不媽，我喜歡她！」

劉夢玲看着不成熟的兒子嘆了口氣，她覺得這樣做對劉桀涯太不公平了！但她無力改變這一切，她知道她在這個家沒有地位，所以她連兒子都怕。

藍亦幽坐在飯桌上眼睛還不時的掃過父親的臉，父親憔悴多現在那個朱琴的事讓他丟大了人。

「又是警察！」男人懊腦的報怨道。

門外站着的是劉夢玲和三個運輸工。

「馬一龍是誰？我不認識！我父親？別開玩笑了！劉桀涯狐疑看着男人！

「你姓馬？」

「不是……我姓……」「你姓劉！」

「你是？」

「我是你爸！」

「大哥開玩笑也應該有個限度！」

「你為什麼就認定我是在開玩笑！」

劉桀涯看了看男人說「你最多三十歲吧！」

男人甩了甩頭髮用着自豪的說道「雖然監獄里沒有好好保養，但我告訴你，我今年已經三十四了，我有你的時候才十七歲！1992年，我被警察起訴故意傷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三十三歲我從監獄釋放，從此以後，我就開始了尋找我的孩子和那個婊子的路，我找了兩年，終於在老家讓我找到了她！

劉桀涯讓父親睡在床上，自己則睡在沙發上，輾轉反惻，突然覺得母親的恨是1992年，我被警察起訴故意傷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三十三歲我從監獄釋放，從此以後，我就開始了尋找我的孩子和那個婊子的路，我找了兩年，終於在老家讓我找到了她！

劉桀涯讓父親睡在床上，自己則睡在沙發上，輾轉反惻，突然覺得母親的恨是有原因的。自己不問原因的恨才是可笑的，盲目的！

你一定沒有被人潑尿、澆血、驅逐！劉夢玲有過！她被家人趕走了，無家可歸！被人恥笑，頂着一頭穢物，行走在小城的小道上無助！無助！

馬一龍看到劉夢玲和堂兄在一起，怒或中燒，又以為她和別的男的有什麼鈎當，在劉夢玲離開后揮舞砍刀將其砍成重度殘廢。

「我的腿，你讓我的家庭怎麼辦。」堂兄坐在輪椅上怒吼，但是聲音聽起還是顯得那麼蒼白！劉夢玲被全家打了出去，他們憤怒的辱罵着劉夢玲！婊子什麼的！直至今日她給家裏的都被原封不動地退回來。

我能不恨他嗎？

「媽，一會我能去看你嗎？」

二

「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我媽不會說的，那個傷口疼嗎！」尹陌飛看着林雨若的膀臂心疼的說！

「習慣了！這樣的挨打不算什麼！」

「以後你爸媽再打你，你我家。」

「可是這是離家出走！」

「沒關係，那就永遠住我家！」

「恩！」

這又是第一次，第一次離家出走，跟他們在一起我覺得很快樂。我學會如何反抗！

劉桀涯剛從莫家走了出來，馬一龍就跟了進去！

劉夢玲回想着剛才劉桀涯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回過往首，我的兒子，他沒有要什麼！他要的只是我的一點關注！

「太太，好久不見！」一個熟悉的男生，帶着成熟的氣息盈繞在耳邊！

十七年，我苦苦逃脫，但是為什麼？你總部放過我！

「凌宇晨爸死了！你們知道嗎？

「恩，聽說是被撞死的！凌宇晨目光無神的看着所有人，厭惡瞪了他們一眼！大家都不說話憐憫的看着他，這種目光最另人厭惡了！

放學后，一大群人都走了，只有凌宇晨一個人坐在位子上，林雨若回班拿東西，她看着少年一言不發的發愣，往日英氣的眉毛緊緊的揪在一起。

林雨想說什麼，但她知道她說什麼也是白廢……下樓買了解晚飯就匆匆的回來了。

「給……」雨若輕輕的遞給了他一個飯盒！

少年抬起頭，一臉淚色，他接過了飯盒，但沒有吃！

「那個，你還是振作起來吧！這樣下去你爸爸也不願意看到啊！」「我想靜會！」

「隨你！但是飯最好吃下去，好歹也花的我錢！」

出了門身後傳來一聲聲小聲地抽涕聲，林雨若嘆了口氣，就回家了！

女人翻弄著當年姐姐的遺物，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泳上來！

七年前，病房裏躺着一個和自己相酷似的女人，醫生的診斷是血管瘤漲破引起的肝出血，只要動個小手術就好了！但是，她卻因為這個病死了！

其實自己跟姐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姐姐脾氣火暴，小時候因為一點小事都會打我，比自己大七歲的姐姐一直成為管教自己的對象，就算這樣也不過是一種厭惡罷了，但是是什麼時候呢矛盾激化的讓自己做出無法原諒的過錯，對了就是初三那個物理老師！那個剛從師範畢業的老師，班上的同學都喜歡他，我卻愛上了他，因為我的家境不錯，所以有請他來我補習，有一天我十在忍不住了就向他傾訴了愛意！男老師很驚訝，他笑着告訴我他有女友，那個時候被初戀沖昏頭腦的我上去抱住他，死活不聽他解釋，姐姐的出現幾乎是讓我的人生，老師的人生都變了。

那天，老師走了！寂寞蒼涼沒有一個送，校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想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冷漠！我動手給了姐姐一個結實地巴掌，後果呢？當然很慘！

三

「被告人朱琴殺害其夫前妻和其幼子，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生！」

朱琴的雙腳一軟，眼前一黑，半天才緩過來，大喊冤枉。就被警察押上了刑車。

藍亦幽站在法院門口看着瘋子一般的女人被人連拖帶拉的弄上車子，藍亦幽許久不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那種笑是一種滿足，更是一種迷茫！

但是快樂很快就消失了，亦幽感受到的更多是無盡的空虛和對愛的悔恨。劉桀涯，對不起！

「你想要什麼！」

「你什麼都彌補不了這十幾年來我損失！」

「你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但你最好馬上滾。」

「我呸，誰要你這個女人做婊子的錢。」

「馬一龍，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你這個畜生，我在學校會被人打得那麼慘嗎？你弄得我無家可歸，你還來找我算帳！你不是人！」「臭婆娘，還學會罵我了！」馬一龍上去就給了劉夢玲一個巴掌！

「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打我！」女人憤怒的按下了報警器，她捂著臉厭惡的看着馬一龍！她的眼睛裏充滿了辛酸，怨恨以及痛苦！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既害怕又憤怒！燈紅酒綠的舞廳里，一個少女喝完酒正盡情的扭動自己的身姿，一種撫媚的樣態讓身邊的男人忍不衝動，一個失去控制的男人沖了上來！

尹陌飛剛上完廁所，就看見幾個人圍在角落裏！

「救命啊！」熟悉的聲音傳入陌飛的耳朵里。

「小小！尹陌飛突然衝進人群「你休想動她！」陌飛眼睛裏閃著堅硬！

「爸，算了吧，你重新找個人吧，她跟我們都沒有多大關係了！」

馬一龍停下來看着兒子，「難道你不恨！」「不恨、不埋怨！」劉桀涯平靜地說到。

不恨、不埋怨那是口是心非！

初為舞者的時候，只是知道學它能賺錢，根本不是感興趣，也不是天才，只不過是一個舞蹈教練指導自己，只是覺得那個人賺的錢多，我也想賺的那麼多！跨過一道道沉重地步伐，在舞蹈教室里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手心忍着痛，支撐著身體，為了跳舞，腿斷了只能簡單的處理，骨折了綁大腿依舊忙碌在舞房裏！在路邊揀拉圾、送報紙，受着遲交學費的冷眼。然而，最傷心地到不是這些，而是無盡的藐視和嘲笑。

「男孩也跳舞！」

「你想做女孩啊！」

「我爸那兒有很多的人妖，你去嗎？學舞不收錢的，只是要……反正你也很賤啦！」

「哈哈，劉桀涯是變態！」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沉默嗎？因為我知道他們會笑，越是在意就會越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不理他們，笑夠了就會停下了！

我去的酒吧有很多bl，和我同事的幾個跳舞的都是mb，當一群不要臉的男人欄着你，要你跟他們回家，強迫交際，當自己一個人面對一群打手單打獨鬥時，當躺在並床無人問津時！母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