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抄書

第195章 抄書

「寒,有什麼想法嗎?」唐幻跑到南月寒身側。

「沒有。」南月寒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最近悶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

「你這也太敷衍了。」唐幻道。

「人生在世,何必太過認真。」南月寒輕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我陪你。」藍御道。

眾人剛要發作,南月寒抬手道:「不必。」

「你要做什麼。」安非羽怯怯的問道。

「做什麼,做壞事啊。」南月寒輕笑了笑:「對了,回去和母皇父君說,我去給父君找一朵花。」說罷快步走了。

「寒。」安非羽趕緊叫住她:「可以給我帶一朵嗎?」

「哦,你想要什麼花?」

「就,就要你上次給鳳君的那種。」安非羽不好意思道。

南月寒點點頭,這下不在耽擱,轉身就走。吩咐手下人全力協助水族,並處理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查到了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南月寒淡淡問道。

「回主子,對方綢繆以有兩百多年,不過一直查不到是什麼人,對方很神秘很低調,一直一點一滴的積蓄力量。」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那,可查到他們究竟有多大能耐。」南月寒道。

「並未查清。」

「連你們都查不清,可見對方勢力強大。」南月寒淡淡道:「繼續查。」

「是,主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該放鬆放鬆了。」南月寒道。

華燈初上,人聲鼎沸,一華麗富貴的大堂上,眾多樂器合奏著一首曲子,吵鬧的人耳朵都快要炸了,一群男子在正中間扭著纖腰跳舞,只有南月寒一人坐在堂下喝着小酒,外面還有很多人起鬨說話的聲音,南月寒就將自己埋在這吵鬧喧雜中,紙醉金迷,靈魂飄飄蕩。

有時候,南月寒會放縱自己,沉迷在這種虛幻的吵鬧中,放空自己,太過安靜的環境,她反而會胡思亂想。

「她說走就走,我們真不去尋她了。」月遲對南弦道。

「還尋什麼,我們不要去打擾她的好事了。」唐幻冷哼一聲。

「什麼意思。」月遲道。

「什麼意思,你真以為你那徒弟很單純,這會她指不定在哪裏風流快活呢。」唐幻道:「女人這個時候出去,除了逛窯子還能幹什麼。」

「她不會的。」南弦堅定道。

「不會,要不要打賭。」唐幻道:「我們去尋她,如何。」

「你不要去打擾她,寒一定是去做正事了。」月遲道,她相信她的徒弟。

「你是不敢去嗎?」唐幻挑釁的笑了笑:「你們不去,我去。」

「你知道她在哪?」藍御道。

唐幻神秘的笑了笑,眾人半信半疑又忍不住跟着她。

「你們看,我就說吧,她能做什麼好事情,今日在我們面前裝的好,不喝酒,現在喝成這樣。」唐幻等人趴在房頂上,看着下方的南月寒,南月寒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臉頰緋紅,墨發散在一邊,腳下一堆酒罈子。

「主子,小七,小七,醒醒。」一侍衛打扮的女子上前輕輕搖晃着南月寒,南月寒順勢被她扶起來,還不忘抓了桌子上的酒。

「來,擦一擦。」將南月寒靠在床邊,侍衛女將毛巾打濕遞給她:「擦擦吧。」

南月寒擦了擦臉和手,倒在床上,又被拉起來:「小七,先喝點醒酒湯,要不然明天會難受的,來,喝一點。」

「你真以為我喝多了,拿我當孩子哄呢。」南月寒搖搖頭:「不想喝了,你讓我歇歇。」

「小七,我知曉你心中憂擾,如今這局勢,可能求和。」侍衛女子道。南月寒瞬間清醒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信手一撥桌上的琴。

「阿大,我知道你的心思,都是為我着想,可是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幫人狼子野心來勢洶洶,而且早有預謀,如何能求和。」南月寒頓了頓:「退一萬步講,他們想求和,我也不想,都是他們將我害成這樣,你要我如何放過他們。既然創造了我這個魔鬼,就等着我找他們報仇吧。」南月寒的聲音依舊糯軟,卻帶着一股陰森,令人聽着都覺害怕。殺父殺母之仇,豈能不報。而在上方的眾人只能看出兩人似乎在交談着什麼,卻因南月寒用靈力封閉了房間,一個字也聽不清。

「小七,你戾氣太重了,會傷到自己的。」

「傷就傷吧,只要不傷到我身邊的人就好。」

藍御捏緊了手指,並未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卻覺得心臟微微疼痛。

「小七,你既然有心襄助水族,為何不速戰速決,卻一直這麼不咸不淡的拖着。」

「其一,我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其二,未調查清楚他們底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又如何能夠貿貿然出手。再者,現在有母皇在,有的事情就交給她操心吧,自有她替我撐著一片天,我就可逍遙的做我的公主了。」

「可您不是答應了水族女皇嗎。」女子問道。

「我答應她的,便斷斷不會食言,我會保水族無虞的。」南月寒聲音軟糯,卻帶着篤定的自信。

「小七,可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您以前做事不都是喜歡冒險刺激嗎?」

「人生嘛,偶爾刺激刺激就行了,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我總想着,在那些刀光劍影爭權奪利中死了也不錯。可是現在我不想死了,再說了,你說,母皇想不想一統天下呢?」

「這,這,陛下想不想一統天下,和這個有關係嗎?」侍衛女子有點轉折不過來。

「虧你還是做暗衛的人,有沒有一點腦子。」南月寒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想想。」

「論心思,誰有您多啊。」阿大低着頭委屈道。

「你說什麼?」南月寒眯起眼睛,聲音帶着凌厲。

「不是,那您也教教屬下,屬下才能更好的給您做事啊。」阿大訕笑。

「有些事情,是危也是機,這個大陸已經平靜了一千年,我只是在想,哪一個帝皇不想一統江山,你說,母皇會想嗎?」

「一統天下,哪裏那麼容易。」阿大道。

「是不容易,名不正言不順的挑起戰爭,不僅會被世人詬病,更甚者,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如何取勝。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是在保家衛國,戰士們不僅會浴血奮戰,那些弱小的國家也會自動自發的跑過來依附我們求助,你說,靈族月氏有沒有機會一統天下。」南月寒淡淡笑了笑,她的心思當真是極深的。

「這說着容易,做起來也很難啊。」阿大道:「主子,您,您不是說不想管事嗎?」

「這並不矛盾,你先下去吧。」南月寒起身,軟軟的趴在桌子上繼續灌酒。

唐幻輕推開門,用腳踢了踢南月寒,南月寒順勢從桌子上滑下來躺在地板上,墨黑的頭髮散了一地。

「寒,寒,醒醒。」藍御上前搖晃着她。

「別動,別動。」南月寒喃喃道:「誰都別動我,讓我放鬆片刻,我好累,我好累。」

「寒,先起來,地板上很涼的。」藍御哄道。

「別管她。」唐幻推開藍御,又踢了兩腳南月寒,眾人阻止都來不及。

「嘶。」南月寒滾到一邊躲開,一邊費力的睜開眼睛:「你,你誰啊。」

「女,女的。」南月寒揉揉眼睛爬起來捏著唐幻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片刻,結結巴巴,眼神迷離,有點大舌頭:「還,還挺,挺好看的。」弄的唐幻有點羞又有點氣。

「你,你是聽到,聽到什麼我喜歡女人的傳言才,才過來的吧。」南月寒又閉上眼睛:「走,走,趕緊走,那些都是謠言,不要妄想着攀上我做,做什麼事情,我根本不喜歡女人,也,也不喜歡男人,連我自己,我,我都不喜歡。」

「起來,還說不會喝醉,連我都不認識了。」唐幻黑了臉,又去拽她。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女人還是應該,應該溫柔一點,暗衛呢,暗衛死了,快來救本小姐。」南月寒一邊扒拉拽着她衣服的手,一邊喊暗衛:「我就說,就說這世間之人除了藍御,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的,你放開我。」

「唐小姐,你別這麼對我們主子,您放開她。」暗衛本沒打算出來,她們又不會傷害南月寒,可南月寒召喚,只能出來了。

「你,剛才為何叫她小七。」唐幻眯起眼睛。

「是,是主子讓這麼叫她的。」暗衛低下頭做恭敬狀,也避開了她探索的眼神。

「你們就是這麼縱容她,才讓她這麼喜歡你們吧。」看着小心翼翼的將南月寒抱在懷裏的藍御,唐幻一把揪著南月寒的領子將她扯起來扔在地上。

藍御既心疼又生氣:「你幹什麼?」

「別管她,你們也不許管她,她根本不會喝醉的,沒看到剛才她都用靈力封閉整個房間了嗎。」說罷又上前扯著南月寒的領子使勁搖晃:「起來,給我起來,在裝死,我就用冷水把你澆醒。」

南月寒懷裏卻掉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唐幻撿起來一看,還沒思考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首先是一陣撲鼻而來的櫻花香,盒子裏面的蓋子上是一行端正的小字,送給我最心愛的藍御。眾人臉色瞬間特別難看,藍御心中異常甜蜜。

盒子裏面是一枚觸手生溫的玉牌,玉質上佳,世所罕見。上面斑斑駁駁數道划痕,卻完全看不出來要刻什麼,可見雕刻之人技藝粗陋,玉牌竟還粘著血跡,唐幻抓過南月寒的手,果然那白凈纖長一貫養尊處優的手上有很多細小的傷口。

「死女人,南月寒,給我醒來。」唐幻瞬間怒火暴漲,瘋了一樣踢地上的南月寒,眾人完全來不及阻止。

月遲看不下去了,上前推開她,南月寒感覺身體有點疼,揉了揉眼睛醒來:「你們怎麼在這。」因為喝酒,聲音有點虛弱沙啞。

被月遲扶起來,她看着唐幻手上的盒子:「還給我,怎麼隨便拿人東西。」

「這是你雕刻的。」唐幻戲虐的搖了搖手上的盒子。

「跟你沒關係,給我。」

就是和她沒關係她才生氣,唐幻語氣嘲諷:「就這一塊玉牌劃了幾條線,你也好意思送出去,人家都不知道你這送的是個什麼。」

「我問你,你不是沒有靈力了嗎?」為什麼還能封閉房間。

「我是沒有,可是我的琴上有啊。」當年,她將九成的靈力都封印在琴上了。

「那,你不怕你的琴落入別人手中。」這樣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琴,除了我,是不可能為他人所用的。」

「哼,機關算盡。」

南月寒懶得和她磨嘴皮子了,乾脆直接動手,論動手能力她還是很有自信的,果然一眨眼,唐幻手上就空了,將盒子揣進懷裏:「既然大家都出來了,天色也很晚了,走吧,去找一家客棧住下吧。」

「你,還能走吧。」藍御問道。零久文學網www.09wxw.com

「沒事。」南月寒拍了拍衣服,有點無奈,也不知道被唐幻那瘋狗踹了多少腳,胳膊有點疼,幸好唐幻那瘋子還有點理智,沒有朝她胸口踹。

眾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理所當然的,南月寒由藍御照顧著,洗了澡清理了一番,兩人窩在床上:「寒,累嗎?」

「不累。」南月寒搖搖頭,今日雖折騰很多,卻睡不着。

「不是要送我禮物嗎,怎麼不給我。」仔細的拿出葯幫南月寒手上擦,一邊擦一邊問。

「那算什麼禮物啊。」南月寒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她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擅長的,學雕刻學了很久,依舊毫無成效。

「以後,不要在弄那些了,你的手傷成這樣,我會心疼。」藍御溫柔的輕吻著南月寒的手背。南月寒心中激蕩,一手拿下藍御的面具,看着那張狐狸般的容顏,臉頰上面畫着櫻花花瓣,顯得既清純又魅惑,忍不住輕輕撫摸,像彈琴一樣,似撫非撫,更添情意綿綿。

「你的眼睛,真好看。」南月寒輕撫過藍御的眉眼,湊上前去親吻他的眼睛。藍御微微閉上眼睛笑道:「因為我的眼睛裏面,全是你啊。」

「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葯啊。」南月寒輕笑道,她發現,自己只要和藍御在一起,心情就輕鬆,愉快,甜蜜,幾乎可以包含所有用來形容心情好的辭彙。總之,就是非常非常的好。

「是啊,我給你下了迷魂湯。」藍御張開眼睛,兩人之間甜蜜的氣氛漸漸蔓延開來。

南月寒將藍御按在床上,目光緊緊盯着他,並不灼熱,卻很溫柔,藍御任她看着,親著,也緊緊的盯着南月寒。

「將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傷到哪了?」被唐幻又摔又踢,肯定傷到了。

「沒事。」南月寒道:「沒有傷,不要擔心。」

藍御才不會信,趁著南月寒親他的空檔將南月寒身上的衣服解下來,果然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是唐幻踢的。藍御又氣又恨又心疼。都怪自己當時沒留意,才讓唐幻那個瘋子傷到南月寒,以後她要是再敢發瘋傷害寒,他絕不放過她。

「我幫你擦藥。」藍御道。

「不要了,這點傷很快就會好了,我不想葯抹的身上黏黏膩膩的。」南月寒撒嬌道。

「你啊。」藍御顯然對南月寒的撒嬌習以為常,只是輕嗔道。

南月寒躺在藍御腿上,藍御則細細的給她修剪指甲:「別再動不動掐自己了,你要是真的緊張或難受,你掐我吧,這麼好看的手,都受傷多少次了。」

「沒事的,我就是有時候不注意而已。掐你,我怎麼下得去手。」

「別不在意,從我認識你開始,你的手就經常被自己掐出傷,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是要心疼死我嗎。」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有你常常監督我剪指甲,我就不會傷到了。」南月寒笑道。

「你讓我如何不生氣,今日明明手受傷了還要彈琴,你就不疼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外人將你傳的神乎其神,我倒寧願你平平凡凡。」

「別皺着臉了,我答應你,一定會儘力保護自己的。」南月寒道。

「哼,沒關係,反正我以後就和你寸步不離,盯着你。」藍御道:「趕緊躺下來,現在天氣涼了,你一貫怕冷,快暖暖。」

嗯。「南月寒蓋好被子,就被藍御抱在懷裏,將她的手抓在手裏捂著,南月寒抽出手道:「沒事的,快睡吧。」

「逞強。」藍御又將她的手抓回來:「睡吧。」她一貫怕冷,就算是在夏天,手腳都是冰冷的,更何況在這天寒地凍的冬天。他想過很多辦法給她調理,可惜,都無甚成效。

南月寒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上過葯了,藍御並不在身邊,他早上醒來,忽然想要幫南月寒煲湯,於是就去了客棧的廚房。

南月寒不出意外的又做了噩夢,這幾日都沒有做噩夢,還以為以後不會了,看來,並不是這樣。她捂著額頭坐在床上無奈道:「都十幾年了,有完沒完啊,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剛說完,門被猛的推開,南月寒一驚,桌上的琴迅速作出攻擊朝來人襲去。

「月寒。」莫漣漪驚叫一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身子不受控制朝後倒去,眼看要撞到樹上。

「漣漪。」南月寒足尖一點,迅速拉住莫漣漪手腕,手臂一用力就發痛,沒辦法穩住莫漣漪的身子,使了巧勁將她甩到一邊的地上減少傷害。莫漣漪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本來可以放開南月寒,卻反手抓住南月寒的手腕,毫無意外的兩人交疊著倒在地上。南月寒的臉埋在莫漣漪胸前,她現在感覺哪都疼,胸前疼,後背疼,又尷尬的要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南月寒的臉貼在她胸口。

南月寒暗叫倒霉,還好她想着現在天冷了,睡衣穿的很嚴實,趕緊手忙腳亂的從她身上爬起來,莫漣漪也趕緊推南月寒。

「你們在幹什麼?」門口一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

「嘶,別動。」南月寒頭髮纏在莫漣漪胸口的扣子上,她趕緊叫停。

「寒,我來幫你。」安非羽現在學聰明了,趕緊跑上去獻殷勤。

「頭髮,我頭髮卡在她扣子上了。」南月寒手撐在地上,盡量不觸碰到莫漣漪的身體。兩人離得很近,南月寒鼻息噴出的櫻花香打在莫漣漪的臉上,令她難以自控的緊張心跳。

「好了,寒,趕緊起來。」安非羽等人扶著南月寒起來,莫漣漪也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怎麼回事?」南弦問道。

「漣漪被我的琴傷到了,我去救她,結果手臂疼的沒勁,就造成這個局面。」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被你的琴傷到。」月寒的琴也不隨便傷人啊。

「她忽然打開我的房間,我一驚,琴自然做出防禦,當然會做出攻擊。」南月寒道。

「你進她房間幹什麼,還不敲門。」南弦問道。

「我,我聽月寒說,她要自盡。」莫漣漪無法,只能老實交代,這樣也好,大家都知道了,也會有所防範。

果然,眾人又驚又怕,奇奇看向南月寒,南月寒道:「我沒有,這是誤會,總之,今天早上的一切,都是誤會,好了,吃早餐吧,吃完快回去吧。」

「寒,你真的沒有想要自盡嗎?」放桌上,安非羽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沒有。」南月寒道。以後,連抱怨都不敢隨便抱怨了。

南月寒捧著一束花滿面笑容的送給南謹之:「父君,好看嗎?」

「好看。」南謹之慈愛的摸了摸南月寒的頭。

「皇兒,該回去我們靈族了吧。」月君道。

「母皇,您和父君先回去吧,孩兒還沒有玩夠呢。」南月寒搖晃着月君的胳膊,月君道:「真不回去?」

「嗯。」南月寒點點頭。

「那好吧,你送你父君的花,挺好看的。」月君忽然道。

「您也覺得好看吧。」南月寒靠在月君肩膀上撒嬌。月君冷哼一聲甩開她:「是挺好看的,只不過你只送給你父君,沒有母皇的,這是什麼道理,作為懲罰,母皇罰你將這本書抄一百遍。」她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南月寒,南月寒登時就傻眼了:「抄,抄書?」那好像,還是上輩子的事情吧,在她上小學的時候。

「回去抄吧。」月君不和她廢話,將書塞在她手裏。

「母皇,這要是抄一百遍,孩兒的手會廢掉的。」南月寒不死心的撒嬌。

「一百二十遍。」

「父君,您看,母皇欺負孩兒。」見這廂不通,南月寒乾脆轉換策略。

「確實有點多。」南謹之點點頭,南月寒浮起笑容,就聽他道:「那就一百五十遍吧。」

南月寒徹底傻眼,這都什麼什麼。

「再發愣,就兩百遍。」月君道:「對了,母皇會一張張檢查的,要是被母皇發現有人幫你的話。」她眼睛劃過藍御他們,卻沒有再說下去。

「對了,父君找了兩個人照顧你。」南謹之揮揮手,兩個黑衣女子出現在眼前:「他們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放心,他們會隱在暗處,不會打擾到你的。」

什麼負責照顧我,分明就是監視我,南月寒撇撇嘴,他倆現在為了不讓她去幫水族做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南月寒一回自己的住處,就將書丟在一邊,躺在藍御腿上。

「寒,你不抄書嗎?不想出去了。」南弦道。

「姐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你以為,我把這一百五十遍抄完,我母皇就會放我出去了?」

「什麼意思?」司空浩傻傻的問。

南月寒都懶得回答了,藍御道:「女皇是故意困住寒的,她還專門讓人監視,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那,不抄書了?」花盡歡一想起南月寒也有被罰的一天,就忍不住發笑。

「抄,還是要抄的。」南月寒道。

「你真要抄那一百五十遍。」花盡歡問道,就見南月寒不懷好意的朝他笑,笑的他有點發冷,果然:「當然不是我抄,是你抄,你不是會模仿我的字嗎?」

「不,不會吧。」花盡歡倒退一步。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看,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現在也該到了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南月寒往嘴裏丟了一顆花生,異常悠閑。

「可是,可是我不是你養的兵,還有,你母皇說了,不許別人幫你抄,她還專門找了人監視你。」花盡歡不死心道。

「你是要聽我的,還是我母皇的。」南月寒笑眯眯道:「你要是再不抄,我就出去讓母皇再加兩百遍。」

「你,可惡。」花盡歡氣的腸子都疼了,怎麼這麼無賴啊,就知道欺負他,嗚嗚,為什麼他當年要專門練習月寒的字呢。

「那監視的人怎麼辦?」花盡歡依舊不死心。

「這個嘛。」南月寒做出一副深思狀,花盡歡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就聽她道:「他們就交給你了,要是讓母皇知道了想其他辦法懲罰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什,什麼?」花盡歡道,其他人憋著笑。

「過分。」花盡歡咬牙切齒。

「那,你是要我去抄嗎,我的手會廢掉的。」南月寒語氣轉柔,楚楚可憐。眾人還在驚訝她變臉速度之快,就聽花盡歡道:「那,還是我來抄吧。」

「嗯,交給你了,我昨天被唐幻踢傷了,現在胳膊還好疼。」

「還疼,藍御沒有給你上藥嗎?我來看看。」花盡歡一聽她疼,就緊張了手足無措的上前,也不敢碰她。

「已經上過葯了,但是還沒好,但是要抄完書,就更嚴重了。」

「抄什麼書,我幫你抄。」花盡歡道。

「可是,可是母皇還派了兩個人監視我,她知道了怎麼辦。」南月寒眨眨眼

「沒事,那兩個人就交給我。」花盡歡豪氣道:「你什麼都不要操心,好好養傷。」

「嗯。」南月寒乖巧的點點頭,窩在藍御懷裏,眾人簡直看呆了,這,這變臉太快了吧,手段用的,讓人猝不及防啊,先是強勢的威逼,見不好用就用苦肉計,花盡歡就這麼傻傻掉進去了。

「寒,那你就不出去了嗎?」藍御問道。

南月寒將臉埋在他腹部:「嗯,不出去。」她該做的事都做了,該吩咐的也都吩咐了,留在這裏也是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要真需要她做什麼,母皇困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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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煉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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