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路途
13:17:49
神谷駕駛着M831疣豬運兵車一路飛馳，朝着俄克拉荷馬的方向前進。「我本來就想要四個人，現在我們有五個人，一路上可熱鬧了。」
副駕駛上的托尼問道「為什麼她要選在俄克拉荷馬。」
「要是選在他們的地盤肯定對我們不利，在我們的地盤也會對他們不利。」
安東尼問「我們到那裏需要多長時間。」
「明天上午就可以到了。」
托尼望着一路上經過的載具殘骸，這裏曾經都是自由軍的地盤，直到最近聯邦政府加快了戰鬥節奏，大片東部失地被他們收復。
「老大，你們小隊一共有過多少人。」安東尼發問。
「我不知道，我也算是後來才加入的，在凱斯艦長帶領我們登陸方舟前。」
他接着問「那場戰爭結束后，肯定有很多人離隊吧。」
神谷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人說話，她說「真正離隊的，只有一個人。」
「不管他怎麼樣也比我們現在混的好，不用天天穿梭在槍林彈雨，在現代戰爭中，我們會像一條狗一樣毫無價值死去。」亨利喃喃自語。
…………
……
「該死！克勞德！我們正處於槍林彈雨中！我們會像一條狗一樣毫無價值死去！」
克勞德想辦法弄開小巷裏這扇上鎖的鐵柵欄門，他將槍口對準鋼鎖鎖芯，一道火花迸出。他踹開門「搞定了，快！」
他帶着挎包一路飛奔，衝出小巷，險些被來不及剎車的行車撞倒。司機按住喇叭，他立刻閃過一邊「嘿！跟着我！」
倆人奔跑着在人群中穿梭，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克勞德跑向風天轎車，把挎包扔進窗戶，打開車門鑽進車內，布朗也以同樣的速度進入副駕駛。
「倒倒倒倒。」
克勞德拉下倒檔，踩下油門，一下撞上了停靠在後面停車位的車輛，車輛被撼動併發出警報。
克勞德掛回檔位，將車駛上車道。兩輛黑白配色的警用富特白羊座（基於現實原型：福特金牛座）出現在後車窗視野範圍內，警笛大作，用遠快於他們的車速靠近。
警車啟用擴音器「這裏是NYPD，停下你們的行動。」
布朗說「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甩掉他們。」
「有了。」
克勞德握緊方向盤，一個急轉彎，輪胎在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噪音。減速將車頭對準路邊的小巷，旋轉到位，加大油門衝進巷子。
兩輛警車立刻原地剎車，就快要觸及他們的尾部。
…………
……
倆人在小意大利將挎包交給恩佐，克勞德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夥計，這次之後……我們不想幹了。」
恩佐吸了一口雪茄，拿出雪茄盒將煙遞給二人，二人都拒絕了他。他在空中吐出白煙，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所以，為什麼。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太困難？你提出來就好，我可以給你們增派人手。」
二人沒有說話，獃獃地站在原地。
「覺得報酬不夠？我可以給你們漲。」他拿出兩沓現金「這些是你們這次任務的酬勞，我回頭會給你們更多。」
「不是……」克勞德說「只是我們覺得，這裏的工作有些……不太適合我們。」
恩佐若有所思，把雪茄夾在手中，一縷白煙在空中晃悠，他盯着眼前的地板。
「二位，你們要知道目前你們還沒有擺脫四合會對你們的通緝，我們給了你們安全的住處，若是你們現在離開……」
克勞德說「我們知道，我們會離遠點。」
恩佐把身子向前傾「嘿聽着，我的意思是，當你們有難，急切需要避風港，我立刻以我的名義向教父擔保，讓你們如此順利進入組織。你們不能就這樣隨便進來，隨便出去。」
克勞德說「我知道你從不虧待弟兄，一向仗義疏財，論稱分金銀。我知道你不會是那種喜歡為難的人，你一直都不是，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他沉默了一下「我理解……二位若是想離開，想必已經找好下家？」
克勞德立刻回答「我們兩個回到UNSC軍隊。」
恩佐點點頭「二位對家族和四合會的戰爭獻出貢獻，也不是家族核心成員，自然有選擇離開的權利。但按照我們的規矩，你們得作出一定的成就，以表家族當時對接納你們的恩情，意思就是，這個人情，你們還是得還，而不是靠做那些普通的差事。」
布朗問道「什……什麼差事。」
恩佐從沙發上起身「家族最近出現了一位叛徒，教父的心腹大患，你們得前往面對教父，他會把任務交代給你們。事成之後，會有一筆豐厚的報酬，二位可順利離開。」
…………
……
托尼問「嘿，神谷，你把隊伍丟給誰指揮了。」
「噢，維克托。」
亨利大喊「那個陰陽人！？」
神谷回答「那只是他的……行為習慣。」
亨利和安東尼的位置背對着鮑勃，鮑勃大喊「我們應該多拉一個人來，我這排座位就我一個人。嘿托尼boy，過來跟我坐。」
「不，副駕駛更舒服，我的腿能伸展的開，不像後面的位置這麼狹小。」
鮑勃把兩條腿搭在運兵艙的邊框上「你看，我也能。」
神谷看向副駕駛「嘿，托尼boy，你會開車嗎。」
「我們在一個隊伍已經很久了，為什麼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我會操控機關槍，但不會開車，平常都是諾曼開車。」
神谷點點頭「那你想想為什麼諾曼以前不會開車，後面又會了。」
「其實他一直都會，就是想坐副駕駛享受發號施令的感覺。」
亨利覺得自己能夠駕駛這些車輛，他開過卡丁車，開得非常，覺得這些車輛的操控應該沒什麼不同，只是他至今都不清楚離合器的作用。他覺得他能勝任，但他沒有說。
「你們為什麼叫我托尼boy。」
鮑勃說「因為你是陽光男孩，我就這樣聯想了。」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是佛羅里達人，佛羅里達給我的印象就是陽光明媚，炎熱的沙灘和隨風搖擺的棕櫚樹。」
亨利插嘴道「噢別忘了，那裏是南美洲毒品入境的最佳途徑。那些身着便衣的DEA（聯邦緝毒局），導彈危機和邁阿密風雲。」
安東尼和鮑勃大呼「邁阿密風雲！」
托尼說道「亨利，我再說一遍，那個紅色帝國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鮑勃說「如果它還在，那星盟，想想就刺激。」
亨利說道「我是真的好奇那些毛子那裏天天下雪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托尼大聲糾正「俄聯沒有天天下雪。」
鮑勃說「是啊，就像南佛羅里達沒有雪。」
仨人感嘆「是啊，南佛羅里達沒有雪。」
托尼欲止又言「整個佛羅里達，都，不會下雪！」
「可憐的托尼boy。」
托尼回頭看向後座「那有什麼關係，諾曼那兒也不下雪。」
鮑勃說「你怎麼不說神谷那裏也不下雪。」
神谷糾正「北海道會下雪。」
「是唄，諾曼又不在這裏，我們不就調侃你一個啊。」
…………
……
「看到城市了，所有人保持車速繼續前進。」
沃斯堡的建築物一棟棟慢慢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天色慢慢陰沉下來。高速路周圍陸續出現被遺棄的載具和物資，都是第一師的。
整片區域一片寂靜，只有車隊不停發出的無線電通訊聲。「你說他們真的都藏在在裏面？」
諾曼駕駛着吉普車「讓一個有三分之一戰損的旅去營救一整個師？」
副駕駛上的艾莉警戒着周遭「聯邦政府太過於低估自由軍和那些星盟，一直都是。」
路易斯問「之前神谷提到另一支UNSC的特別小隊跟隨着他們？」
「是的，但我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你要是想和他們比比，看看他們有幾斤幾兩，不久之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