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回 脫鬼陣激跑出騁技 拜瓜農宿夜辯色鬼

第一百七十六回 脫鬼陣激跑出騁技 拜瓜農宿夜辯色鬼

宏正說要擺脫跟來的人外人,對太小兒有了吩咐。

「你聽到為師的口令,就下地直奔右路,跑的越快越好,為師隨後保護你,甩開他們。」

岔路就在眼前了,宏正兩臂伸展開,用了個迷魂障眼的法術,看看有了效果,便把虛影面向了邪路。說了一個「走」,太小兒下地,向正路跑去。

宏正施展隱遁術,真身脫離了虛影,瞞過了人外人。人外人跟着虛影向陣中走去,宏正卻離開了眾鬼魂,進了右邊的林蔭路,向太小兒追去。

太小兒只知道擺脫快跑,看師父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鬼魂們追來,蹈開了細步。宏正追趕太小兒,忽然覺得難以追上。他發現了太小兒的跑,腿形如旋起的狀態,竟然行走如飛。

太小兒跑不動了,他停下了,喘勻了氣,看師父追上來了,後面並沒有人外人追來,喊道:「師父,你怎麼鬼打牆的,我以為他們能追來,嚇的我都跑不動了。」

宏正笑道:「你在白雲觀的居房裏不是打過了嗎,和那一樣。他們讓咱們闖鬼打牆,咱們先讓他們進鬼打牆了。」

「那咱們沒進鬼陣,這些鬼魂信了咱們的話,一會兒找不到咱們,明白了怎麼辦?」

宏正看太小兒的表情,似乎自責對那些鬼魂言而無信了,說道:「咱們與那叫陣的軍兵並無約定,無需赴陣,咱們安全通過了,趕路要緊。」

宏正說到趕路,低頭看了看太小兒,剛才太小兒的旋腿跑讓他有了設想。宏正想把太小兒的旋腿跑再激發出來,看前方正是一段筆直的路,便放開了大步,往前走去。太小兒沒想到師父突然加快了腳步,想跟上,卻見與師父已經拉開了十幾丈遠。

「呀,是不是那些人外人追來了?」太小兒忽然有了恐懼,覺得身後有鬼魂跟來,腳下一使勁,緊蹈碎步,不覺小腿兒又飛旋起來。

宏正邊跑邊回頭看,見太小兒那兩條腿,實形虛影,在身下一左一右地盤旋,恰似跑起的蜥蜴爪。太小兒腿旋人飛,眨眼間追上了宏正。

「太小兒,你是怎麼弄得,像飛起來的一樣。」宏正提示了太小兒。

太小兒沒明白師父的話意,喊道:「你怎麼跑啊,是不是他們又追來了?」

「不是,是你的跑,為師以前沒有見過。你都是跑如飛起來的一般,你想沒想過你的真身也能飛?」

「沒……」太小兒停頓了一下,忽然改口道:「想過。」

「那你感覺剛才你的跑,是不是飛起來了?」

太小兒眨巴了兩下眼睛,緩緩地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沒有。」

宏正也認真地說:「可是我看你,真像飛起來了一樣的。你再做一遍,為師也好好再看一看。」宏正說完,順着大路一指。

太小兒,綳起臉來,抱起小手,「蹬蹬蹬」地跑了起來。這一跑,跑出了稚嫩的嬰兒態,跑出了天真的幼童情。太小兒還是嬰兒的跑,還是倒著小碎步,宏正看了,搖著頭道:「不是如此,重來。」

太小兒又跑了一回。

宏正拉住太小兒的手說:「你平個大叉我看看。」

太小兒脫開宏正的手說:「不用拽著,我自己行。」說完,腳尖一踮,身往下沉,就地便做了一個標準的橫叉。

宏正又抓住了太小兒的手,將太小兒的身體前後推拉了幾下,然後笑道:「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太小兒覺得師父做的動作並沒有什麼。

宏正道「你的腿可以在身下全弧圈運轉,所以旋轉起來,既沒有收放,也沒有正反向。速度便是腿旋起來的速度。」

太小兒還是不明白,宏正看他直眨巴眼睛,笑道:「你在西域看見過蜥蜴吧?」

「見過。」

「那蜥蜴的跑,四肢就是旋轉的,它前後邁步做的是內收外展,能量沒有收放的耗費。卻是一個方向的釋放,這就超出了常人的跑。只是你還不知,而且還沒有掌握要領。」

「那怎麼辦?」

「好啦。還是趕路吧。」宏正拉着太小兒,重新上了路。路邊的花草,讓太小兒有了獵奇之心,林中的鳥鳴,把太小兒的注意力引逗起來。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怪叫,宏正仰頭看去,原來是剛剛飛過的一隻雀鷹,抓住了一直大鳥。宏正扭頭看了看太小兒,突然喊道:「剛才的鬼魂們又來了,咱們快跑。說完,自己先跑了起來。

太小兒沒有準備,看師父已經跑了出去,只覺得腦後生風,也拔腿就跑。看看不能追上師父,太小兒更生恐懼,腳下加緊,前後倒步,不知不覺,兩條腿又劃出了旋轉的弧圈。

宏正回頭看,暗自欣喜自己的判斷。原來,太小兒是嬰兒的筋骨,十分的柔韌,可以大方位伸展轉動。太小兒跑着跑着,着地的小腳從前後的擺動,變成了向後的外旋展,至前又內收,轉至身下,點地后撥,再外旋,再內轉,兩條腿的弧跡,沒有前後往返的遲滯,腿旋的速度使身形向前如草上飛的一般。宏正從前面看,太小兒的兩條腿呈現倒八字,身形就在這八字上,如飛的一般前行。太小兒向宏正追來,宏正只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是超人的快了,卻也被太小兒追上了。

「保持住!」宏正喊道,「後面沒有鬼魂追來。是師父嚇唬你呢,你別停就對了!別停!」

太小兒知道師父在教自己,便堅持着跑。宏正跟不上太小兒,看他跑遠了,忽然路邊有說話的聲音。

「看那路上有個小仙影,怎麼像是土行孫?」

「哎呀,真是,在地里走呢,還挺快的。」

「你小點兒聲,別叫他聽見了。」

「怕什麼,這麼小,是個小娃娃。」

「誰家小孩子有這等本事?土行孫也是神,當然可以變化了,用小孩子的形象,免得把你嚇著啊。」

「這娃娃是個小道童的打扮,我看就是個過路的,不過他跑的蠻快,不比土行孫差。」

太小兒耳靈聽見了,宏正也聽見了,他知道真又遇上鬼魂了,用手一指,那鬼看宏正能看見他,嚇得抽身就跑了,嘴裏還連連地說:「快跑,快跑,惹禍啦。」

宏正嚇跑了偷看的鬼,這才叫住了太小兒。

太小兒頻頻地喘著氣,還沒等宏正走近就喊道:「師父,誰在偷看?」

宏正笑道:「兩個膽小鬼。」

「我練成了什麼功?你怎麼也沒教過我呀?」

宏正心裏高興,看路邊有棵樹,樹下裸露著老樹根,宏正拉着太小兒坐了下來,說道:「你先歇息了,然後為師再和你說。」

師徒二人乘着樹蔭的涼爽,把氣喘勻了,宏正說:「這是童子功里也沒有的功夫。大人的胯骨不能展開了,是練不來的。為師要是也能像你這樣的跑,你就追不上為師了。你能用這種方式跑,也算天下第一了,你熟練了,還能再快。」

「那我以後就不怕別人追我了么?」

「那可不一定,既然這是一種功夫了,你不練,自然會有人超過你。有時間你就要多練。」

「師父,咱們都這麼跑,多麼遠的路,不是一會兒就到了嗎?」

「你這跑,可能就不叫跑了。」

「那叫什麼?」

「你這個跑,為師也不知道。這腿不是收放擺動,而是完全放開,旋轉起來,看身形,叫奔不對,看跑勢,叫馳不對,看起落,叫騰不對,看腿型,叫騁……」

「對了么?」太小兒看師父遲疑了一下。

「這騁,還算能解釋個大概。」

「是不是逞能的逞啊?」

「不是逞能的逞,但是它與能也能組詞。這個騁能,那是施展才華的意思,你這才華,還是天下一絕,獨一無二呢。」

太小兒忽然問道:「師傅,你不是說,有才華就是有本事,有本事就是什麼什麼都能幹。那我的騁能,我媽媽能知道嗎?我能找到媽媽么?」

宏正一聽太小兒的話,心裏又是一緊。好不容易把太小兒的思緒引出了找媽媽的小圈子,現在太小兒的所想,又轉回去了。他知道太小兒的心結不容易散開。還要對太小兒更耐心些。

「走吧,咱們路上說。」宏正想淡化太小兒的執拗,然後再耐心地勸導太小兒。他伸手來拉太小兒的手,太小兒知道,這是又要讓他進背囊,說道:「我已經能騁了,背囊我背。」宏正沒有把背囊交給太小兒,他把背囊上了肩,拉着太小兒的手,一邊走一邊說了起來。

午時的太陽沒有一絲雲遮擋,太小兒臉上也有了汗珠。宏正還在不停地說。

「中國還有一大半呢,你走完了,就知道媽媽在哪了。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把你媽媽裝在你心裏了,只要你心裏有媽媽,總有一天,你會突然覺得媽媽就在你身邊。」

宏正說了一大堆話,只有這話,太小兒似乎有了反應。

「那我就不用找了嗎?我媽媽能來嗎?」

「我說的是你不知不覺,這就叫可遇而不可求。你想,不會來,你不想,你媽媽可能就來了。」

太小兒依然不明白師傅說的話,但腳下的步伐似乎越走越有勁了。宏正給太小兒擦了熱汗,自己也覺得口渴的難耐,話也不想多說了。他心裏正有了煩躁,眼前轉過幾棵小樹,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個村莊。

「好了!有人家了。可以先討點兒水喝了。」太小兒也看見了,先喊了起來。

宏正也擦了一把汗道,又抬起來手,往村邊的地里一指,「那有人看見了嗎?」

太小兒看見了地里有人影晃動,那路邊上,還有一堆西瓜。

「是西瓜。」太小兒的聲音顯得很興奮。拉住宏正的手,便往前拽。

老瓜農看來了一個道人,還帶着一個小童兒,隨意喊道:「西瓜嘍,不甜不要錢。」

這樣的叫賣太小兒沒聽過,扭頭問了一聲。「師父,他說不要錢。」

老瓜農聽到了太小兒「嚶嚶」的聲音,用異樣的眼睛向太小兒看來。一個嬰兒說話,怎麼會這麼順溜。他迎向了太小兒,故意逗太小兒說話。

「小娃娃,你能學話了,只學了一半。我說的是不甜不要錢。」

瓜農喊來,太小兒表情木然,他沒有回應老瓜農的話,他用徵求意見的眼神看着宏正說:「師父,咱們來個不甜的。」話說完了,眼睛看着老瓜農,人卻一步竄到了宏正的身後。

「呦,這孩子不是學話,是會說話。」

宏正聽太小兒的話鑽了老瓜農的話意欠妥的空子,也笑道:「老弟,你有施捨之心,卻弄了個不甜的西瓜來,看我們是出家人,知道我們兜里沒錢吧?」說着話,扶住太小兒,坐在了老瓜農的西瓜堆旁。

老瓜農也沒有理會宏正,他坐在宏正對面說:「師傅吃個西瓜吧,但是我這西瓜都是甜的,沒有不甜的。」

宏正一聽這話,知道老瓜農沒有施捨之意,他身上有一些零錢,也想到了讓太小兒解解渴,說道:「貧道又熱又渴,還有這童子,就來一個吧。」

太小兒不知老瓜農的意圖,執着地問:「是不甜的么?」

「哪有不甜的?」宏正笑道,「人家說說而已。給你買個瓜吃,你也別嫌乎費錢啦。」

「不是費錢,是沒錢。要是要錢,那我不吃了。」

老瓜農接住了太小兒的話,說道:「嘿嘿,小道童,你師傅的話,已經告訴我了,你們有錢。你怎麼還替你師傅保密啊?天這麼熱,吃瓜的錢可不能省啊?」

「那也費錢。」

老瓜農驚訝地嘆道,「哎呀!這孩子像是個買賣人的孩子,少見少見。」他又對太小兒說:「留着錢能吃嗎?換個西瓜,好吃又享受。你看看這天,再往前走,就是花錢也買不來這般地享受,又乘涼又解渴。」

「師父,不花錢買,咱們也乘涼解渴,行嗎?」

還沒等宏正說話,老瓜農問道:「這孩子又說孩子話,你怎麼買?」

宏正已經把錢拿在了手裏,聽太小兒一說,忽然臉色綻放出色彩來,急忙把錢又放進了兜里。他知道,看透一個西瓜,對太小兒的眼力來說,實在太簡單了。他對太小兒說:「你看着辦吧。」又對老瓜農說:「我這童子,倒是有些透探的功夫。你若有一個生瓜,他也會找出來。」

「有這本事?我倒要見識了。」老瓜農不服氣地說。

太小兒圍着地上的西瓜,轉了一圈兒,用手一指,說道:「那個就是。」

老瓜農順着太小兒的手指看去,一個西瓜,個頭兒不小,看看瓜紋路和色澤,不像是生瓜,只是瓜蒂端,略顯得沒有長開狀,老瓜農捧起來,拍了兩拍,臉上露出了微微地笑。他抬頭問太小兒道:「是這個嗎?」

太小兒「嗯」地點了一下頭。

「那你們就買這個瓜吧。」老瓜農說完,舉刀「咔嚓」一聲,把瓜開成了兩半兒。老瓜農砍開了西瓜,剛才臉上的得意沒有了。

宏正也看見了,那是生瓜。太小兒看老瓜農把西瓜切開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躲到師父身後,直愣愣地看着。

「哎?」老瓜農看罷西瓜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還真是生瓜。」

宏正問道:「看明白了吧?叫你破費了,這瓜就歸我們了吧?」

「別別別。」老瓜農急忙攔住道,「怎麼好讓你們吃生瓜呢。」說完轉身從瓜堆里又捧出了一個。遞給了宏正。

太小兒拉了一下師父的衣領,壓低聲音說:「不是不甜的。」

老瓜農看太小兒的表情,「哈哈哈」地笑道:「這是甜的,但我說它不甜,就給你們了。」

太小兒看了師父一眼,問道:「是不要錢的嗎?」

宏正一笑,轉向老瓜農道:「叫你破費了,我們過意不去,就謝謝了。說完把瓜接在了手中。

太小兒聽師父的說,也明白了,急忙喊道:「師父,這個瓜太大了,吃不了浪費了,我們來一個最小的。」

宏正也笑了,對老瓜農說:「我這童子,也很少吃一回西瓜,就是不花錢,也如此量力而行。」話說完了,太小兒已經撿了一個滾透熟了的小西瓜。

老農聽了宏正的話,又看太小兒拿了一個小瓜,先是驚訝,又是不信地說道:「這童子一眼就把生瓜挑出來,這就很難得了,還這麼講究,太不一般了,不愧是道家的童子。」

宏正笑道:「你別看他小,遇上事,他會用孩子的角度去看事情,所以會得到意外的效果。」

「這倒讓我不懂了。不過你們道人都是修鍊神仙法術的人,看來也是平時一點一滴的養成。如果還有下一次相遇,我請你們隨便吃,還不要錢。」

宏正和太小兒歇過了乏累,問了路,剛要走,突然老瓜農喊住了宏正,問道:「老道長,既然咱們有緣相遇了,我有一事請教。」

「請說。」

「我家一兄弟,原本好好的,這幾年病的只剩一副骨頭架子了,也問過別的出家人,也請教了幾個郎中,都不知他怎麼回事,都說他身上有鬼,你們道家善於捉鬼,能不能給看看。」

老瓜農的兄弟,也是村子裏的庄稼人,因為種地是一把好手,得了個綽號叫二耙子。

可是近兩三年,腰背常疼,身體漸漸痿弱了。找過郎中看,說是陽虛。老瓜農說:「現在連地里的活兒也不能幹了。還要我養活他。」

宏正說道:「這些不能說明問題,如果順路,我們可以去看看。」

宏正隨老瓜農進了路邊的村莊,一戶草房前,老瓜農一聲喊,二耙子彎著腰,駝著背,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走了出來。老瓜農做了介紹,幾個人坐在了房前。樹蔭下,二耙子講述了自己的病是多年的勞累造成的。

「你還有原因沒有說。」宏正聽了二耙子的話,直截了當地說。

「有人說這是有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二耙子說出了另一個原因。

「幾年前,我有過一個夢,一個女人和我同歡,此後她便常來夢中。再後來,她就不來了,我卻一發難收,經常自己做出那事來。郎中說我房事過度,我才知道是這個原因了。可是已經到了不能控制的程度了。

「你到了鬼不施迷你自迷的程度。」

老瓜農在一聽宏正這麼說,又問道:「那夢中的事也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那是與鬼交合,你只能在夢中行事,只是與鬼糾纏,天長日久了,身體便日漸衰弱。這種情況,最損陽氣。因為你貪淫之心所致。這是鬼魂乘虛而入的通行做法。除此之外,貪官也罷,奸商也罷,處世為人,心裏有鬼,皆易於惹上鬼魂。這是被鬼迷住了,不是你自己的砢磣事。」

老瓜農聽宏正的說,扯了一把二耙子的衣袖說道:「你看人家師傅說的多清楚。」

二耙子問道:「師傅,我也送過鬼,又是燒紙,又是打表、寫符的,都不管用,所以,我也是叫人給騙怕了。」

「你若是怕,只當我們沒見過面。但我們留宿一夜,可以幫你看看,明天就走,你好了也不用謝我們,不好你也不搭什麼。」

老瓜農一拉二耙子,說道:「你聽聽,咱們趕上好師傅了,哪像你以前見過的,先把錢的事說明白了才做法。」

太小兒聽了老瓜農的話,小嘴裏嘟囔了一句。

「不甜不要錢。」

老瓜農一聽,笑道:「你笑話我吧?如果你師父做法有效,我一定給錢。」

「不是,我笑話你說的那些人呢。」

宏正也笑道:「小孩子的話是玩笑話,也不是玩笑話,你們只當玩笑話聽就是了。」

二耙子沒心說玩笑,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夢裏的事,如果真有色淫之鬼的糾纏,那就要驅鬼了。」

老瓜農一聽,急忙起身道:「師傅在上,神通廣大,給我兄弟解救了,我們感激不盡。」

二耙子也有氣無力地說:「師傅有求必應,就救救我吧。」

宏正也不猶豫,決定在小村住一夜,查看夜鬼往來的情況,也好找出糾纏二耙子的色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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