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惡整巴特魯

(二十九) 惡整巴特魯

月夜

大晉國京城的某座民宅里,董婉兒蜷縮在炕上,羞憤的聽着耳邊不堪的聲音,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現在就聾了,不要再讓那污穢不堪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了。

然而,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卻不斷的響起,甚至那兩具赤裸交纏的裸體都滾到了她的身邊來,幾乎撞倒她的身上。

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幾乎每天晚上,狗兒和奶娘都要在她的面前上演這一幕,因為家中狹窄,她和狗兒、奶娘和孩子,只能擠在一間屋子裏,所以,每天晚上,她不得不面對那令她噁心抓狂的一幕,不得不聽那令人作嘔的聲音。

「呃……啊……」

奶娘像貓兒似的做張做勢的叫着,誇張至極,狗兒卻愛極了她這副騷浪的模樣和聲音,舞動的更加賣力了。

董婉兒聽不下去了,伸出手狠狠的擰了孩子一把,熟睡中的孩子被疼醒了,張開嘴大哭起來。

孩子一哭,兩個人的好事頓時受到了干擾,狗兒抬起頭,對董婉兒怒道:「打脊的賤人,孩子都哭了還不起來哄孩子,只管躺在那挺屍,等著爺去扒你的皮嗎?」

董婉兒冷聲說:「孩子餓了,要吃奶。」

奶娘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氣兒還沒喘均勻,聽到董婉兒的說辭,嘴一撇,陰陽怪氣的說:「孩子剛吃完奶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可能又餓了,定是有人嫉妒爺跟我在一處,特意把孩子弄哭的,還壞爺的好事!」

狗兒一聽,立刻從婦人的身上爬下來,也不多問,揚起巴掌『噼里啪啦』的打了董婉兒一頓嘴巴子,打得她嘴角都流血了,兩個臉頰也腫的像饅頭似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一邊打,嘴裏還一邊兒罵着:「醋汁子擰出來的混賬婆娘,你又不能伺候爺,只管壞爺的好事作甚?再敢惹爺不痛快,看爺不扒了你的皮,還不滾起來哄孩子。」

董婉兒被打得暈頭轉向,又被薅著頭髮拖了起來,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她卻沒有哭出來。

這一家子賤民,害得她們家破人亡,也害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是不會在他們面前哭泣示弱的,她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一邊兒拍著,一邊兒怨毒的想着報復他們的手段。

她要他們一家都去死,包括她懷裏這個孩子。

雖然他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但只要想到孩子的爹,孩子的奶奶爺爺,她就覺得無比的噁心,而且,孩子小小年紀就有胎帶來的臟病,長大了也會痛苦,也會埋怨她這個做娘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讓他長大呢!

夜,深了。

一對放縱完的男女相擁著進入了夢鄉,屋裏還瀰漫着男女交合后的味道,董婉兒怨毒的看了那對赤條條的身影一眼,把睡熟的孩子放在了炕上,點了油燈,輕輕的起身,往後廚去了。

雜亂狹小的后廚房裏,擺滿了碗盞筷碟,瓶瓶罐罐,還有一擔柴禾,一罈子豬油,豬油是老婆子前幾天買來給奶娘下奶的,平時金貴著呢,一口都不許董婉兒吃,只他們一家三口和奶娘吃,董婉兒自進了她家門,連一口油水都沒吃到呢。

「呵呵!」

她冷笑着,把油罈子扔到了那擔柴禾上,又把油燈也扔了上去,頃刻間,油燈里的油淋到柴禾上,『噌』的躥起一簇大大的火苗,火勢很快擴散,不僅引燃了豬油罈子和整擔柴禾,熊熊的火苗外焰還把天棚也引燃了!

此時正值春季,春風頃刻間便將火勢擴散到了整棟房子,睡夢中的一家人哪裏會想到能有這事兒,他們還兀自香甜的睡着,直到被火焰包圍,被炙熱的高溫烤醒,才曉得出了大事兒!

「啊——救命啊——」

不知是誰先醒了,狼哭鬼嚎的喊叫起來,緊接着,幾個人都醒了,他們看到自己的處境時,都嚇得屁滾尿流,矇著被子,連喊帶叫的往屋外衝去。

然而,外面的門卻被鎖死了,而且還被用棍子從外面頂住了,根本打不開,狗兒和老爹老娘以及那胸大腰細的奶娘,急的抓心撓肝,又沖回到屋裏,想從窗戶跳出去。

可惜,火勢太大了,一家人沒等逃出去,房子就被燒落架了,塌下來的屋頂砸在了他們的身上,包括那孩子在內的幾個人,全部都葬身在了這片火海里!

這一帶的房子都是連着蓋的,一家着火了,別家也跟着遭了秧,火勢藉著春風,在這片區域肆虐橫行,一夜之間,將這片地域的房屋燒得一座不剩,不僅如此,還死傷了不少的無辜百姓。

這麼大的事兒,第二天便被上報了朝廷,南宮瑾聞奏后,當即下旨,派太醫院去救治受傷百姓,開國庫給受災百姓重建家園,另外,嚴查此次火災的始作俑者,這場火是在半夜起的,明顯是人為縱火,一經查出縱火的人,嚴懲不貸!

新任的應天府府尹穆崇文受命調查此事,經走訪排查,很快查出了第一家起火的住戶。

此時,狗兒家的房子已經燒落架了,但屋門上的鎖頭和頂着門的棍子還在,顯而易見,這是一場縱火殺人案,被害的一家五口屍首都燒焦了,包括一個小小的嬰兒都未能倖免,場面慘不忍睹。

被燒焦的屍首抬了出來,鄰居奇怪的說:「咦?算上孩子,他們家應該是六口人啊,據我所知,這家子的媳婦沒有奶,特意請了個奶娘在家裏奶孩子呢。」

一家六口死了五口,還是被害死的,那沒死的一個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屍體已經燒焦,看不出死者的樣貌,通過驗屍,穆崇文發現,死者為一個老年男子,一個老年女子,外有一對青年男女和一個嬰兒,那麼,作案的便是家裏的另一個女子了。

是那個奶娘還是孩子的母親呢?

開始時,大家都以為是奶娘乾的,穆崇文也以為是奶娘作案,因為大家都覺得這世上不會有哪個女人捨得把自己的孩子燒死,然而,當奶娘的丈夫被傳來問話時,卻無意間發現那具燒焦了的年輕女屍就是他的妻子。

「大人,大人!」

那男人一見到屍首,就哭嚎起來,「那具屍首就是小人的渾家。」

穆崇文看了一眼燒得黑炭似的屍首,道:「屍首已經燒成炭了,你又如何認得你的渾家?」

男人哭倒:「小人去年時因聽到一點兒閑話,因一時氣惱不過,回家便於渾家起了爭執,當時小人喝了點兒酒,仗着酒勁兒一拳打掉了她一顆門牙,您看那屍首上,不正缺一顆前門牙嗎?」

崇文驗看了一番,又命那男人上前細看,那男人看過後,掩面大哭道:「大人,這屍首這是小人的渾家,絕不會錯的,我們自幼夫妻,便是她化成了灰兒,小人也認得的。」

周遭的人一聽這話,都心驚不已,如果這個死去的婦人是奶娘,那麼,最大的犯罪嫌疑人豈不就是那嬰孩的母親了?可是,不能啊,什麼樣的女人能捨得燒死自己的孩子呢?

穆崇文沉着臉,對手下道:「繼續查,查出那走失的婦人是誰,家住何處?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拿回來,本官要親自審問她!」

下面的人答應着去了,沒多久,將那出逃的婦人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報了上來。

穆崇文聽到「董婉兒」三個字,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股厭惡的情緒瞬間將他包圍了。

這個可惡的賤人,居然做出了這麼惡毒的事兒,不僅燒死了奶娘一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一併燒死了,還有那些無辜的鄰居,也因為她遭受了無妄之災,燒傷燒殘的還是小事,有的連命都沒了,真是十惡不赦、罪不可恕!

最為這次縱火案的最大嫌疑人,董婉兒被通緝了,然而,應天府的官兵幾乎翻遍了整座京城,也沒有找到她的蹤跡,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下子不見了,誰都找不到了。

一連差了四五天,仍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的穆崇文,只好請母親遞牌子進宮,求太后姐姐的幫助。

然而,杜氏遞牌子進宮時,卻獲知太後娘娘和太上皇早在京城大火前一天就已經離開京城,大約是出去遊玩了!

求助無望的穆崇文失望不已,只好打疊起精神,繼續查找董婉兒的下落!

這會兒,採薇和南宮逸,正處在大晉和青羅國的邊界處,教訓遼丹的大王子巴特魯。

採薇早就知道,以巴特魯的性子,定會對明珠不死心的,所以一直盯着他呢,果不其然發現了他整的么蛾子,居然想趁著超兒迎親的路上把她的明珠劫走,真是太放肆了!

於是,夫妻倆一商量,便決定親自來收拾他,也好讓他徹底死心,免得將來給超兒和明珠留下後患。

不過,為兩國的和平,他們並沒有打算要他的命,只想給他個教訓,讓他像他的父汗一樣,從此對大晉和青羅敬而遠之,使各國之間能和平共處,百姓能安居樂業。

當然,若是想殺他,也是易如反掌的,只需採薇借一點兒空間的靈力,分分鐘就可讓巴特魯的人馬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

巴特魯帶着他的人,埋伏在大晉與青羅的邊界處,本打算再此截下明珠,殺了完顏超,沒成想等了多日,等來的確是明珠之母。

看着從天而降的採薇夫婦,巴特魯分毫沒有愧疚之意,他認為,要不是南宮逸夫婦拒絕了他的求婚,明珠早就是他的了,又何必害他辛苦的在這山中埋伏?而且,明珠的初夜已經被完顏超奪去了,這是他心中不能逾越的一道坎兒,所以,他必須殺了完顏超,要不是看在明珠的面子上,他也會殺了南宮逸和採薇。

「你想要劫持我們的女兒?」

山林中,採薇立在一棵老松樹下,冷聲問著。

巴特魯擺弄着手裏的彎刀,大刺刺的說:「沒錯,明珠我要定了,你們要是識相,還能受我一拜,被尊為岳父岳母,若是不識相,呵呵…。」

一邊笑着,一邊彈了彈鋒利的刀刃,其意不言自喻。

見他如此囂張,南宮逸冷笑起來,說:「小子,知道我們為什麼選了超兒沒選你嗎?」

一提這茬,巴特魯的臉頓時難看起來,他咬着牙,切齒道:「不過是因為你們跟完顏超的父母關係好罷了,可那又如何?本王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這一次,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本王定要把明珠奪過來,她這輩子,註定是本王的人了。」

南宮逸道:「錯了,我們選女婿,看的不是對方的父母,而是女婿本人,若是超兒被我們拒絕了,他一定會找出我們拒絕他的理由,努力改正我們不認同他的地方,竭力爭取獲得我們的好感,讓我們看到他的誠意,然後還會再次回來提親。而不是像你這樣,求不到便搶,這和強盜又有什麼區別呢?」

巴特魯冷笑說:「本王才不會婆婆媽媽的去討好你們呢,既然你們不把女兒嫁給本王,本王就把她搶過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便是做強盜又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你們明知道本王這強盜要搶你們的女兒,你們卻奈何不了本王,呵呵……」

他放肆的笑了起來,全然不把採薇和南宮逸放在眼裏,跟在他身邊兒的爪牙們也呵呵的笑了,更有放肆的蠻子,居然目不轉睛的盯着採薇,邪惡的說:「殿下,不如把這男的殺了,把這女的賞給大夥兒吧,兄弟們在山上十幾天了,都快憋出火兒了,今天圖拉姆和巴圖還拿獵到的母鹿瀉火呢。」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弧線『嗖』的從採薇的身邊兒飛射而出,直奔說話的傢伙,那蠻子還沒看清是什麼,胯下的蛋子兒猝然被捏爆了。

「啊——」

他慘叫一聲彎下了腰,痛得臉都扭曲了。

只見一隻白色的長眉猴子,捏完了那個漢子,三竄兩跳的回到採薇身邊兒,倏地不見了。

憑空消失了!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採薇閑閑笑起來,對那個冒犯她的男人說:「怎樣?被爆蛋的滋味兒如何?還想要瀉火兒嗎?哦,對了,你已經被廢了,沒法在瀉火了,呵呵呵…。」

南宮逸攬著採薇的肩膀,笑吟吟的對巴特魯說:「小子,你當真以為你的人多我們就奈何不了你么?看見沒,這傢伙就是你的榜樣,要是你在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們有本事讓你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巴特魯驚愕的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隻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猴子,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起了關於大晉太後娘娘有神通的傳說。

據說,大晉國的皇後娘娘是天女轉世,法力無邊,大晉國的皇帝就是被她的法術操控了,才一輩子只娶她一人,不曾納一個妃嬪的!

不過,就算有這些流言,也依然擋不住他對明珠強烈的愛慕之心,哪怕是親眼看到大晉的太後娘娘憑空變出一隻兇惡的猴子,又將那猴子變沒了,也依舊無法讓他放棄他所深愛的。

「大晉的皇帝,我巴特魯愛明珠,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就算你們用這些歪門邪道,也嚇不到本王的,無論如何,明珠本王是要定了!」

他大聲說着,忽然舉起手中的彎刀,指著南宮逸道:「如果你們同意把明珠給我,我尊你們一聲父皇、母后,倘若你們一定要反對明珠跟我,那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

採薇冷嗤一聲,一抬手指,指尖兒上彙集了一點兒空間的靈力,那股靈力如一條飛蛇般,倏地飛了出去,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兒,將巴特魯和他的手下們牢牢的纏住,一點兒都動不了了。

「哎?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怎麼動不了了?」

「哎呦,我也動不了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是怎麼搞的?」

大家都驚慌的叫了起來,這種自己的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太可怕了。

巴特魯瞪着眼睛,又氣憤又不服的說:「堂堂一國之君,弄這些歪門歪道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咱們真刀真劍的比試,若是你們贏了,我便把這條命輸給你們,若是我贏了,你們就必須把明珠給我,如何?」

採薇抱着胳膊,冷笑說:「現在想起真刀真劍的比試了?你們埋伏在這裏等著搶人殺人的時候怎麼沒這麼坦蕩呢?合著什麼都得可着你來么?你們有本事算計別人的時候,就是別人倒霉,別人算計你們的時候,就是歪門邪道,不夠坦蕩么?」

南宮逸說:「小子,我南宮逸想要贏你易如反掌,不過,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女兒做賭注的,而且,我也沒必要跟你比,因為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你只有順從的份兒,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你的這點兒手段,在我們的眼裏不過是小孩子遊戲的把戲,根本就是荒誕可笑,根本不夠看的。」

巴特魯被他嘲諷了一頓,不覺面紅耳赤,卻依舊拼着那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咬着牙說:「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們,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棄明珠的!」

採薇笑了,說:「如果你不想放棄也無所謂,只是,我覺得眼下你更應該考慮的不是怎麼得到明珠,而是這三天的時間你們該怎麼熬,往後的三天裏,你們全都動不了了,不能吃飯,不能喝水,不能睡覺,甚至蚊蟲叮咬都不能撓一撓,要是野獸來了就更糟了,你們只有被野獸吞噬撕咬的份兒,卻毫無還手之力,呵呵…。三天後,要是你還堅持得到明珠的話,我倒該佩服你是條漢子了!」

說完,一隻巨大的鷹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隻老鷹有一米多高,深灰色,尖利的喙鋒利無比,如鐵鈎一般,它睜著幽深陰冷的鷹眼,只瞧一眼,便讓人覺得渾身發毛。

採薇和南宮逸騎在了鷹背上,老鷹呼嘯一聲,驀地騰空而起,雙翅展開時竟有兩米多長,它馱著南宮逸和採薇,轉瞬間消失在了巴特魯等人的面前。

而巴特魯等人,竟真的像採薇說的那樣,像是生了根的樹木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鷹背上,南宮逸輕哼一聲,道:「這小子太囂張了,我真想要了他的小命,免得給珠兒留下後患。」

採薇道:「你放心吧,這三天的時間對巴特魯那小子來說,定是漫長而又難熬,別說是叢林里的野獸蚊蟲,就是吃喝拉撒也足以把他逼瘋的,經此一事,定會他受到教訓,往後再不敢覬覦明珠了!」

「呵呵……」

一想到那臭小子在樹林中這三天的狼狽,南宮逸忍不住笑了,娘子的這個辦法好,兵不血刃卻能讓敵人狼狽不堪,深受教訓,往後見了他們也會自動退避三舍,再不敢招惹他們了……

「娘子,咱們還要去哪兒啊!」

察覺出神鷹飛的方向不是往大晉去,南宮逸忍不住開口問。

採薇道:「去大雍國,明珠說她在這兒救了一個可憐的女人,那女人傷的很重,雙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臉也被刀子劃到了骨頭,身上的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差點兒死了,她求龜大仙幫忙救治,龜大仙已經同意了。反正咱們現在也無事可做,不如就到大雍把那個女人救了,順便遊覽一下大雍的風光,好么?」

南宮逸自然同意娘子的請求,於是,夫妻倆乘着神鷹,一路往大雍去了……

大雍國內

和完顏太後下了旨意,應天府立刻開始着手調查謠言的散佈者。

不過,這個散佈謠言的似乎也不是等閑之輩,應天府調查了許久竟還是一無所獲,看來,那造謠的人是有備而來,故意將自己的痕迹隱去,以免惹禍上身。

沒辦法,完顏太后只好動用了自己暗處的一股勢力,把隱藏在各個臣子和王公貴族家的卧底都進行了一次調查,最後才查出是高陽長公主搞的鬼。

完顏太后怒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高陽,一直以來,看在她是先帝親妹妹,她的親小姑子的份兒上,她一直對她百般遷就和忍讓的,當初她看楚王有可能成為皇儲,想攀附楚王府,完顏太后默認了,後來慕容流尊被封為太子,她又趕着要把庶女嫁給慕容流尊,完顏太后也接受了,就算是知道她貪慕虛榮,偷梁換柱,把定給慕容流尊的庶女換成了她的親生女兒,完顏太后也包容了她。

沒成想,一再的忍讓和包容,倒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倒讓她以德報怨,居然設計她、陷害她了!

慕容流尊知道這個結果后,下令革去了駙馬李鼐的駙馬都尉之職,將他們的長子李文昌的內閣侍讀之職也革去了,並將此事交給了完顏太后,由她全權處理,可見,慕容流尊對完顏太后還是十分信任,十分敬重的。

李德妃也被家裏人的蠢行牽連了,自從造謠之事出來后,陛下便再也未進她的昭和宮,連她去給皇上請安皇上都避而不見,太后對她更是冷若冰霜,直接下令不用她來請安了。

對高陽長公主,完顏太后的懲罰很特別,她沒罰她年例銀子財帛,也沒降她的身份地位,而是派了兩個教引嬤嬤去了長公主府,讓兩個嬤嬤教她做公主的規矩。

一般來說,凡是被宮裏的教引嬤嬤教導規矩的,都是些年少不知事的皇族少女,也有犯了錯誤被罰著學規矩的,但這些只是對十五六歲以下的少女實施,讓五十來歲的高陽長公主學規矩,簡直比打她的臉還讓她覺得恥辱!

不過,就算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宮裏的規矩和太后的懿旨是不容她抗拒的,於是,在大雍京城百姓的矚目下,兩個教引姑姑堂而皇之的進了長公主府,開始教四十多歲的高陽長公主規矩。

高陽長公主還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萬萬沒想到太後娘娘竟能查到她,若早知太後有這般本事,便是有鬼拉着她,她也不會行這等糊塗昏聵之事了,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她硬著頭皮,被兩個教引嬤嬤折騰了一個月,差點兒丟了半條老命,又親自進宮去向太后請了罪,太后才饒過她。

不過,就算是饒過她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前太后一直看在先帝的份上對她多有照拂,如今被她這麼一鬧,太后也冷了心,人前人後待她在沒有往日的親熱了,就連最起碼的面子都不肯給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若不是看在她是先帝唯一的嫡妹的份上,完顏太后早就懲治她了,豈能容她繼續做這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

不過,就算太后沒有懲治她,她在大雍國的貴族圈兒里地位已然是一落千丈了,得罪了太后和皇上,傻子才會繼續跟他們走的近,為了他們得罪皇上和太后呢!

高陽長公主一下子老實了許多,人也不那麼囂張了,她把自己關在公主府里,一連幾個月都沒有出來走動。後來,還是太皇太後過生辰,親自為她向完顏太后說情,完顏太后才饒了她。

從此以後,這位不可一世的長公主殿下變得低調內斂起來了,不似從前那般驕橫跋扈、不可一世了,就連過生辰時都沒像往年那樣,又是沿街擺戲台,又是抬着笸籮給百姓打賞的,只宴請了平時走動的很近的一些親友,在家裏草草的擺了幾桌。

大家看太皇太后出面護着她,太后也不跟她一般計較了,才勉強來到長公主府給她賀壽,她的寶貝女兒李德妃也回來給她慶祝了,另一個庶女也回來給她賀壽了。

這個庶女是駙馬李鼐在外面跟蕭氏所生的女兒,蕭氏就是那個被高陽打斷了雙腿又毀了容貌的女子,當初她剛知道蕭氏母女的存在時,原是想將她們母女拿回來亂棍打死的,後來她身邊的一個婆子獻計,讓她把這個庶女記在自己的名下,許配給很有可能當上太子的慕容流尊做側妃,等將來楚王和慕容流尊的角逐分出伯仲了,再把她的親生女兒嫁給獲勝的那個,把這個庶女當做是替補嫁給失敗的一個,這樣,既不失信於人,又能讓她的寶貝女兒嫁的最好。

原本,她已經把女兒許配給最有可能登上太子寶座的楚王,沒成想後來完顏皇后收養了楊才人生下的九皇子慕容流尊,於是,子憑母貴的慕容流尊便成了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候選人,高陽長公主為了讓她的寶貝女兒能嫁給未來的皇帝,才忍氣吞聲的沒有當時發作蕭氏母女,而是把她們好好的養在府里,一直養到慕容流尊被封為太子,她的女兒李靈兒代替那庶女嫁給慕容流尊,而那庶女也代替李靈兒嫁給了楚王慕容淵。

因為嫉恨,她特意給那庶女準備了很薄的一份嫁妝,就是為了讓她在婆家不好過,還給她找了四個妖妖喬喬的陪嫁丫頭,留着等日後到了楚王府與她爭寵。

打發了兩個女兒出閣后,她讓蕭氏的丫頭偷了一首蕭氏隨便寫的詩,讓一個下人拿着,作為誣賴是蕭氏與那下人通姦的罪證。

蕭氏百口莫辯,被她下令毀了容貌,打斷雙腿,扔出了府去。

駙馬李鼐情知蕭氏是被誣陷的,卻又奈何不得高陽,只小聲的替她哀求幾句,就換來了她的一記耳光和下令將蕭氏暴打一頓,拖到大街上以淫蕩之名示眾……

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自從陷害太后不成反被太后教訓后,她再也不敢這麼張狂了,原計劃要在這次壽宴上讓她的庶女身敗名裂的,但是有了前面的事兒,她再不敢輕舉妄動了,唯恐在有把柄落到太後手中,到時候,只怕是太皇太后也保不住她了!

不過,儘管如此,在眾人面前,她依舊沒給那庶女臉。因為那庶女沒像她希望的那樣,被楚王府磋磨得憔悴不堪,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她穿着王妃的服置,金奴銀婢的簇擁着她,還不等她賜座,就了大刺刺的坐在她的手下,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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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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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惡整巴特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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