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抓到董婉兒

(三十) 抓到董婉兒

自打出生以來,巴特魯一直受盡寵愛,錦衣玉食的長了十幾歲,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遭這樣的罪。

被大晉太後用妖術控制住后,開始時他還沒覺得有多痛苦,可是一個姿勢站了幾個時辰后,他的雙腿漸漸的撐不住了,想動根本動不了,想倒在地上都做不到,那雙腿就像生了根一般,牢牢的將他和他的手下們釘在地上,不容他們動搖半分。

中午時,日頭火辣辣的照在他們的身上,熱得他們滿身汗水,臉上的汗水更是像雨水似的淌下來,滾進眼睛裏、嘴巴里,弄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裏咸滋滋的,難受極了。

下午時,終於有人撐不住了,哀嚎起來:「哎呦!我的腿啊!」

有了第一個嚎叫的,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這群彪悍的漢子們齜牙咧嘴的呻吟著,全然沒有了往昔那威風凜凜的樣子。

到了晚上,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嘩啦啦的下了一整夜,將他們澆的透心涼,又累又餓又痛又乏的漢子們,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個像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矗立在雨中,全部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最慘的是被長眉爆了蛋的那個,那傢伙的蛋子兒碎了,褲襠里腫的像塞進了一個小皮球似的,又被雨水這麼一泡,十有八九是要徹底爛掉了……

第二日,雨終於停了,偏那青羅國的太上皇帶着人趕了過來。

太上皇原本是想跟長孫一起去大晉的,但是接到密報,得知遼丹的巴特魯的詭計后,當即改變了主意,特意留了下來,專門兒等著解決這小子,幫孫子除去後患。

完顏老爺子趕到后,見到被施了定身法的巴特魯,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能不動一兵一卒的擊敗敵人,他還是很樂意的。

當即,他命人剝了這群遼丹蠻子的衣服,讓他們不著一縷的暴晒在陽光之下,老爺子還捋著鬍鬚樂呵呵的說:「我老人家最是慈悲心腸了,捨不得殺生的,便是你們都該死,我老人家也不會殺你們,只是,你們既犯了錯誤,我老人家若不給你們點兒教訓,怕是你們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於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命人將這數百個勇士的鳥上塗了蜂蜜,至於會不會招蟲蟻,會不會把他們咬傷,就不得而知了!

巴特魯睚眥欲裂,羞憤得破口大罵,恨不能將那老不死的殺死,然而,他所有的情緒僅能體現在臉上而已,就算被人在鳥上塗蜂蜜,他也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如刀俎上的魚肉一般,整隻鳥被人塗得密密實實,累累垂垂的耷拉在那裏,上面還滴滴答答的淌著黃色的蜂蜜。

老頭子做完惡作劇,就樂呵呵的回青羅國去了,都說老小孩兒小小孩兒,這位太上皇老人家,越老越像小孩子了,連惡作劇都搞的那麼讓人無語!

只是,苦了這些可憐的遼丹勇士了,他們徒有一身的力氣和本事,卻連微小的螞蟻蟲子都奈何不了,完顏太上皇走後不久,就有蟲子、和螞蟻,循着蜂蜜的味道從四面八方爬過來,順着遼丹人的大腿爬到某處,去採集那濃稠的蜂蜜。

「啊呀——」

「完顏老狗,我日你祖宗——」

叢林里,遼丹的勇士們哭爹喊娘的叫罵着,眼見得他們的寶貝被蟲子咬,被蜜蜂蟄,還有的蟲子居然鑽了進去……

又是難捱的一天過去了,這群可憐的遼丹人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他們的某處都血淋淋的,腫脹無比,還有許多小蟲子在里裏外外的爬著,啃咬和採集殘留下來的蜂蜜……

第三日,他們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一群飢餓的野狼途徑這裏,見到這群白花花的漢子,頓時都興奮得嗷嗷直叫,彷彿見到了一堆堆新鮮的肉一般,這群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漢子們嚇呆了,有人還不顧顏面的哭嚎起來,更有人嚇得大小便失了禁。

在死亡面前,人是最容易暴露本性的,什麼尊嚴,勇氣,全特娘的是狗屁!

就在餓狼們嚎叫着衝過來的時候,天上忽然飛起一直翠綠色的鸚哥兒,那鳥兒的爪子抓着一個大大的包袱,它嘎嘎的叫着飛在半空中,順勢將爪子裏的包裹打開,拋灑出去。

包裹里裝着粉末狀的東西,那些東西洋洋洒洒的飄落下來,灑在正在奔跑的野狼頭上,野狼們立刻像吃了蒙汗藥似的,一頭接一頭的倒了下去。

幾匹漏網的野狼還兀自往前沖著,那隻鸚哥毫不畏懼的衝上去,伸出一雙尖利的爪子,倏地抓瞎了最前面一匹狼的雙目,緊接着又飛射向另一匹……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把這群遼丹人嚇得魂兒都飛了,他們膽戰心驚的看着地上昏睡的野狼,唯恐它們忽然醒來,再攻擊自己。

巴特魯被折磨得都要崩潰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動自如,怎樣才能離開這裏,至於能不能搶到明珠,他已經不甚在意了,因為他的老二被蟲蟻咬得鮮血淋漓,將來能不能用了還未可知呢,若是將人搶了回去,自家的兄弟卻廢了,每天對着這閉月羞花的美人兒,還不如沒搶到哩!

晚上,他們終於能動了,剛邁開腿的一剎那,好幾個漢子竟激動得嚎啕大哭起來,巴特魯也長長的吁了口氣,三天三夜的折磨,三天三夜水米未進,已經讓這群漢子們變得脆弱不堪,幾近崩潰了。

「大王子,咱們還是回去吧們,您是鬥不過穆太后的!」

「是呀,大王子,兄弟們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根本沒法為您戰鬥了!」

一獲得自由,大家不約而同的向巴特魯來請願,看樣子,就算巴特魯不同意,大家也不會再聽命於他了。

巴特魯遲疑了片刻,終於點頭,說:「撤,回遼丹去!」

於是,這群傷痕纍纍,睏倦不堪的勇士們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的往樹林外走去……

……

正在大雍京城的採薇,接到了鸚哥的信息,呵呵笑道:「這次教訓,足夠那巴特魯銘記一生了,也足夠讓他一輩子老老實實,不敢在冒犯大晉和青羅半分了。」

正在一邊兒滌著茶具de男人聽她這麼一說,笑問:「是鸚哥來信了嗎?巴特魯如何了?還敢打咱們女兒的主意嗎?」

採薇笑道:「已經被製得服服帖帖的,灰溜溜的回遼丹去了,您只管放心好了,那小子雖然暴躁,卻不是那種沒眼色的,眼瞅著不是咱們的對手,他不會硬來的,往後也不會在對明珠有什麼想法了。」

「呵呵,和他老子一樣!是個外強中乾的慫貨!」男人舒展廣袖,把烹好的茶從紅泥小火爐上拿下來,開始斟茶了。

碧螺春合共十二道茶藝,每道都有講究,焚香稱為「焚香通靈」,滌器稱作「仙子沐浴」。

碧螺春只能用八十度左右的水,熱了不成,冷了也不成。南宮逸將茶桌上晶瑩剔透的茶盞燙過一遍,敞着壺,看那壺口水汽氤氳,這道程序便叫「玉壺含煙」。

又將茶拿過來,親自挑揀賞茶,專選那銀芽兒隱翠的,採薇見他動作輕緩,意態專註,也忍不住過來幫忙,她執過壺來,悠然斟茶,水只注到七分滿,留三分含情,水汽氤氳,這「雨漲秋池」的程序在她手中,竟如此悠然自得,當真有幾分李商隱「巴山夜雨漲秋池」的絕美意境。

這兩年,他們夫妻經常如此喝茶,慈海真人留下的手札上說,養氣之道,心境宜空明虛靜,修習茶藝於養心有所助益,他倆雖然沒有像先帝和李國師那樣正式修行,但除了夫妻間的床笫之事,余者跟修行的隱士已然相差無幾了。

「來,好了,嘗嘗看有沒有進步!」

採薇把一杯如春染碧水的茶盞端起,遞給了南宮逸。

南宮逸接過,輕輕一品,眉眼舒展。

碧螺春之美初嘗如玄玉之膏、雲華之液,色淡香幽、湯味鮮雅,再啜便如瓊漿,醇美回甘。待到三品,已如法味,人生百味,皆在其中。

「怪不得佛典中以醍醐來解最玄妙之法味,娘子果然好手藝。」南宮逸品過茶,意態讚歎。

採薇又斟了一杯,端起起身欲離去。

「哎,娘子去哪?」

南宮逸一見採薇要走,頓覺那如玄玉之膏、雲華之液的碧螺春都淡了,離開她,什麼都索然無味了。

採薇笑道:「你忘了嗎?咱們這兒還有個病號呢,你自己光顧著喝茶,倒把那傷患丟在一邊了。」

她所說的傷患,正是,明珠救下的蕭氏,他們來到大雍后,趁夜潛入了太後宮中,直接把蕭氏收進空間,讓龜大仙救治。

蕭氏憑空消失,在宮裏還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直到現在,宮裏的禁衛軍們還在秘密的查找蕭氏的下落,完顏太后還以為是高陽長公主搞的鬼,一直命人盯着她呢!

蕭氏確實傷的很重,腿部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五六根,斷掉的骨頭把內臟都扎壞了,臉部的傷更是慘不忍睹,白皙細嫩的一張臉,竟然被劃了十幾刀,最深的刀口竟然已經露出了骨頭,雖然太醫給縫合了,傷口也長的差不多了,但臉上那一條條粉紅色的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很是駭人,饒是採薇這種見多識廣的,見到這般殘忍的一幕,仍忍不住的心驚!

龜大仙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正在全力的救治蕭氏,據它說,蕭氏的救治過程將會是一個漫長而又複雜的過程,想要復原也不是不可能,但大約要經歷一年左右的時間,而是在空間里經歷一年。若是在外面,大約就得三年之久了!

讓一個陌生人在自己的空間里住上一年之久,這種事放在從前,採薇大概不會答應。

但現在的她正在修行,修行之人多懷着一顆慈悲之心,故而聽到龜大仙所說的,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幾天來,還給她做飯遞水,照顧的十分周到!

大雍國和大晉國風土人情相差不多,也有很多的美景和文化古迹,兩人在大雍遊覽了一個多月,將大雍的美景遊覽的差不多了,才興盡而歸,回大晉去了。

此時,大晉的京城並不安寧,那場大火到現在還沒抓到縱火的元兇,百姓們人心惶惶,應天府府尹穆崇文也焦頭爛額,搜捕董婉兒的圈子已經從京城拓展到了周邊的城市,皇上南宮瑾還下旨去通州和嶺北兩地搜索。

然而,董婉兒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怎麼查找,就是沒有任何線索,採薇和南宮逸回來后,聽聞了此事,當即派出鸚哥,讓它去找董婉兒的下落。

鸚哥兒飛到半空中,看了片刻,嘎嘎嘎的笑起來,說:「主人,您要找的人都快走到鮮卑了,難怪大家都找不到。」

原來,縱火的當晚,董婉兒便趁亂跑到了城門口,天亮后,她混進了一輛拉水車的車廂里,悄悄的出了城,然後便直接取路向北,往臨安府去了。

路上,她遇到了一個去北邊兒做生意的商人,便對那人謊稱自己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小妾,因大娘容不下,被趕逐出來的。

因為她年輕貌美,又斯文知理,那商戶很是愛慕,便收留了她,兩人做了一對兒露水夫妻。

商戶急着往北邊去做生意,路上行的很急,故而並不知道京城發生的事兒,他帶着董婉兒,還道是自己撿到寶兒了,一路上對她溫存慷慨,光給她置辦頭面衣裳,就花了好幾百兩!

不僅如此,董婉兒生稱自己的路引戶籍被那家大戶人家扣留,自己沒有身份,那商戶為了討好她,路過臨安府時,特意跑到牙行買了一個跟她年歲相近的丫頭,把那丫頭的身份戶籍給了她,還到官府去恢復了她良人的身份。

董婉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商戶也就沒什麼用了。

有一晚,她故意將商戶灌醉,帶着商戶給她置辦的首飾和幾十兩銀子逃走了。

因為她知道,這商戶是京城人士,遲早會知道她的所做作為的,商人重利,到時候,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她供出來,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離開他呢。

第二日,那商戶醒來時,發現他的美嬌娘已經卷了銀子逃走了,氣憤之餘,本想去追查,怎奈那美嬌娘是自由之身,還是他給的身份,並非他的奴僕妾侍,故而便是查到了,也奈何不了人家。

何況,她本就是個出逃的妾侍,認真追究起來,他還有拐騙人口的嫌疑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商戶白白折了幾百兩銀子,也只好自認倒霉了,因為急着趕路,嗟嘆了一會兒,便丟開了。

有了身份又有了銀子的董婉兒,一獲自由后,當即雇了車馬,馬不停蹄的往鮮卑的方向去了。

她不能會通州去,也不能去嶺北找她的爹娘,眼下,最好的去處就是與大晉不大往來的鮮卑了。

董婉兒日夜兼程的趕路,一個弱女子,身上又帶了許多值錢的物件,這一路上的艱辛自不必說。

然而,當她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到達鮮卑與大晉交界的吉安城,在城門口交換通關文牒時,等待她的,卻是一條冰冷的鐵索。

「你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她一邊掙扎著,一邊憤怒的尖叫。

守城的將領刷的打開了手裏的一卷畫軸,在董婉兒面前晃了兩晃,懶洋洋的說:「董婉兒,畫上的人是你吧?三天前京城傳來八百里急令,命本官等再此專候着你這縱火殺人的妖女呢!」

「不,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董婉兒難以置信的搖著頭,頹然的倒在地上,她不相信,自己逃得這麼辛苦,這麼隱晦,怎麼會被察覺呢?

然而,守城的侍衛可不管她怎麼想的,也不管她逃到這兒有多辛苦,一揮手,招呼了兩個兵丁,拉着鐵索把她押解到囚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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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要滅你的國呢?」

「不用滅,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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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農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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