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是結束的結束(二)

第六十一章 不是結束的結束(二)

而在一輛滾滾南下的列車上,一間軟包里各自坐着三男兩女五個人。這五人看起來應該是一起的,但看情形卻似乎又不是太過熟悉。

其中兩個長相兇狠的男子正滿臉諂笑着,不斷說着話撩撥著對面床位上的女子搭訕。而躺在上的那美艷女子,卻滿臉的不屑壓根懶得搭理他們。

而躺在下鋪的女子卻似乎有些害怕這幾個凶神惡煞般的男子,勉強不情不願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着對面男子的挑逗。

直到那上鋪女子實在聽不入耳了,極其不悅的說了句:「怎麼就不能讓人耳根清靜下,像個女人般嘰嘰喳喳的真是煩人。」說罷一翻身臉朝牆躺着,而把**對着那幾個男子。

那正聊得起勁的兩個傢伙聽了這暗藏譏諷的話語,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其中一個脾氣看來頗為火爆的傢伙滿臉憤懣就待飈。

卻聽見上鋪的那個男子壓低嗓子兇巴巴的喉了聲:「你們兩個吃飽了撐著啊!沒聽見柳小姐的吩咐嗎。還不給老子閉嘴。」

這番話語頓時讓那想飈的傢伙,硬生生把滿嘴的污言穢語強自按耐回喉中,只是氣惱的低低哼了一聲,徑自閉嘴躺在了床上。

原來這兩個女子正是那化名阿媚的柳眉和她的女伴阿芳。而對面那幾個男子卻是王東的手下幹將6虎和他的兩個手下。他們幾人正是奉王東之命,明為護送暗為監視陪同柳眉兩人去海南去避避風頭。

因他們是乘專車來到省城才轉搭乘列車的。故而大劉派遣調查她們去向的小王,絲毫也沒有找到她們離開的線索和下落。

這一路上6虎的兩個手下因為寂寞難耐,故而總是想挑逗撩撥下對面的這兩個美女,沒成想這柳眉卻是個脾氣性子傲氣的人。

不但沒有給他們絲毫臉面,還不時擺出個可惡的冷臉對着他們冷嘲熱諷起來。搞得他們分外的鬱悶。

可是又不能得罪這背後藏有極深背景的女子,於是三人只能暗自苦嘆,這旅途實在是一段難熬的旅途。只盼望着那風景如畫美女如雲的海南島快快來到。

柳眉見自己的一句話語震懾住了幾人,也不再多說,獨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說心裏話,她心底還真有着不小的內疚和負罪感。

當劉敏真告訴她那個叫朱顏的女孩竟然死去,她驚駭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也就同意了劉敏真的安排,與阿芳一起來海南稍稍躲避下警方的追查。但自從上了列車之後,她就再也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

看來王老闆那人手段真是毒辣的很,想到這裏柳眉都隱隱有些暗自心驚。心裏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懼怕感和擔心感。

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對自己與阿芳下手呢?應該不會。柳眉細細思索后,打消了這個可怕的猜想。

如果他們要對付自己早下手了,沒必要非得費這般工夫,而且她的情人劉敏真也不會允許那王老闆這麼做。

看樣子那王老闆還是蠻聽從她情人的話的。想到著柳眉才稍稍安心下來,不再考慮自己的安危了。

但念頭一轉又轉到了徐藝的身上。經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徐藝已經悄悄潛進了柳眉的心裏。

正因為如此,更加令柳眉歉疚和傷感。她細細回想着那夜狂亂的情景,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下手殺死朱顏。

因為在她離開之時,徐藝與朱顏已經睡得很沉很死,看情形一時半會是難以醒轉。而他體內的藥力也因為與她倆癲狂的**之舉而徹底化解得乾乾淨淨,應該不會再起那般如野獸般的色心。

那究竟是誰殺死了熟睡中的朱顏呢?想到這她突然想到了個細節,也頓令她冒出了一聲冷汗。

她已經能肯定這殺人兇手是那王老闆所派遣的,目的就是要栽贓於徐藝,而陷他於死地。

好陰險惡毒的計謀啊!柳眉想着想着暗自心驚,卻也絲毫沒有辦法和勇氣,去把這一切大白於天下。因為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陷害徐藝的幫凶。

對不起了,阿藝!想到他將因此而陷身牢獄,想到他也有可能因此而被判處死刑而喪命刑場。柳眉心裏禁自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悔恨和軟弱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在內心深處極不願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就此而含冤死去,但因對身後黑惡勢力的懼怕又不敢替他鳴冤辯駁。這心底怎能不無比悔恨和懊悔呢?

但一切已經木已成舟,單靠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已經無能做出什麼了,唯有深深的懺悔似乎還能緩解下她心頭積壓的罪惡感和歉疚之心。

她默默地雙手合十,暗自祈禱著蒼天有眼,能幫助那冤屈的男子化險為夷,擺脫被押赴刑場的命運。也讓她能從此不需時刻忍受那痛苦的煎熬。

燕子和徐藝父母應該是最後得知,徐藝出事的消息的與他關係最為親密的幾人。當警察登上徐藝的家門說明情況之後。

他那可憐的母親頓時昏厥了過去,最終在老淚縱橫的老父親的急救下才緩緩蘇醒過來。

當幾個警察在他的房間里進行搜查的時候,他的父母雙親就如兩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一般相扶著呆坐不動。

母親趴在老父親的肩膀上,就如個嬰兒般嚎啕痛哭不止,而堅強的父親雖然沒有出一絲聲音。

但失去控制的眼淚也順着他那臉上,深深的曲折溝塹就如不絕的溪水般蜿蜒而下,這殘酷的事實徹底擊垮了兩個老人脆弱的心靈防線。

當幾個搜查完畢的警察不知道何時走後,徐藝那可憐的雙親這才漸漸清醒過來。性格本就執坳的父親,不斷在嘴裏責罵這陷身牢獄的兒子:「這該死的逆子,這該死的逆子!居然做出這般醜事。罷了罷了,就當沒有生養這個兒子。就當沒有生養這個混蛋。」

母親的哭聲本因時間太久而漸漸嘶啞低沉了,當聽到父親如此的話語頓時又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失聲再次痛苦起來。此刻整個家裏被籠罩在一派愁雲悲雨之中,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溫馨歡笑的場景和氣氛。

燕子卻是在電視新聞中得知了這一耗訊。當時她正獨自坐在家中無聊的看着電視,她丈夫過完年後,又天南海北的忙他的生意去了,而如往常般把她獨自孤零零的甩在了家中獨守青燈。

她在這一期間也曾嘗試着不斷撥打過徐藝的電話,卻總是處於關機的狀態。這令她心頭很是不忿和煩悶。

一邊暗自咒罵這個薄情人,居然連個信息和個電話也沒有,一邊幽幽懷念着他們數次的歡愛情景,心頭的思念和苦惱也越加深沉起來。

連常去的牌館也提不起她的興趣。只是整日坐在家中忙碌忙碌家務,替心中的情人編織著一件毛衣,還有就是不間斷的撥打那死氣沉沉的電話。

這日她又如往常般撥打了一會,那已經太熟悉已經印入腦海的電話號碼,結果依舊如前。她只有極為無聊的邊編織着手中的毛衣,邊隨意看着寡然無味的電視,突然她被一則新聞消息所吸引。

那新聞主持極為簡單的介紹了最近本市所生的一起兇殺案件,具體情況警方還在偵查,但兇犯當場就被捉拿。

據悉此兇犯與死者是同一個單位的同事,兇犯名字叫徐藝,而死者叫朱顏。據分析有可能是兩人因產生感情糾葛而出現情變,才生了如此血腥的一面。

當燕子聽到那主持口中所提居然是自己情人的名字時,驚得頓時把手中的毛線扔在了地上,凝神注視着電視,仔細分辨著電視里緊接打出的兇犯的相貌的畫面。這一分辨頓時讓她滿面驚駭。

居然真的是他,她極力揉了揉不敢相信的眼睛,還是一眼把徐藝給認了出來。這一駭人現令她一下坐倒在真皮沙上,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當她漸漸把受驚的心輕輕拾回了心房,神色這才暗暗穩定下來。怎麼會這樣?她的心底充滿了疑惑。

但這疑惑卻阻擋不住電視新聞的真實性,她漸漸相信了那則新聞。開始暗自后怕和慶幸起來。

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幸虧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她應該不會被牽連進去。看來這以後交友一定要慎重啊!

燕子一般暗暗告誡著自己,一邊拾起地上正在編織的毛衣,三下五除二的把它重又拆散,而後隨手扔進了一個袋子中,把它遠遠甩到了角落裏,獨自嘆息一聲走進了卧室。

一個星期以後,徐藝被起訴到了法院。而他那可憐的父母親只是來探看了他一眼,為他送來了一些日常用品后,就因再不忍心看到他那憔悴絕望的神情而再也沒有來過。

而張力也辭職登上了北上的火車去投奔他那北京的朋友。冰冰也來到了看守所探望了他,兩人相對無言的靜坐了良久。

終於沒有把滿腹的話語傾訴出來,而各自垂淚分手而去。徐藝也已經從再次提審他的警察口中得知。

等待他的最終結果將是要面對遙遙無期的服刑生涯。他徹底的絕望和清醒明白,從此他將與過去徹底的告別。對此早已絕望的他顯得很坦然和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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