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公正的辯護權(上)

第六十章 公正的辯護權(上)

在三湖坪看守所里,徐藝因背負一樁殺人命案而被作為一名重犯單獨關押,享受了住單間的特殊待遇。

另外還有名獄警重點看守着他,時不時溜過來查看他的異動。而徐藝自打進入這以後,心境居然變得異常的平和起來。也許這與修習祝伯傳授給他的賭經有關。

他不斷強迫自己完全拋棄掉怨憤的情緒,竭力忘記過去那些甜蜜的、溫馨的、傷心的、苦痛的往事和片段.忘記這已經離他越來越遙遠的現實的世界,忘記一切無謂的幻想和可笑的奢求,獨自潛心沉思在對賭經的領悟和修鍊之中。也靜靜等待着命運即將對他的最後宣判。

等待實在是種折磨人的東西,如果你失去了自由,卻又放不開對過往的眷念,那麼這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精準如常行走在你眼皮下的時間,就是對你最殘酷的折磨和摧殘。

而那些紛擾繁雜的已經成為你記憶片段的瑣碎細節,也宛如扎在你皮層下的細小銀針般令你痛癢難止,癲狂失態。

所有漫長的白晝與黑夜,徐藝都在與這些煩人的擾亂他心緒的東西,作著艱苦卓絕如拉鋸戰般的鬥爭。

在這寂寞無趣的等待之中,他沒有再得到任何有人來探看他的訊息。他可憐的父母也許是無法承受他們的獨子犯罪的殘酷現實,也許是不忍看到他在牢獄中那凄涼的模樣,所以終沒有勇氣再踏入這不詳之地。

徐藝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在這本應安享天命承受膝下兒孫繞膝之歡的花甲年紀時,卻突然遭遇如此不幸的驚天變故,實在是令他們難以承受。

這白人送黑人的悲情,實在是這人世間最戚苦的一幕,徐藝每每想到這裏心總是絞痛異常。

冰冰也再沒有來過,看來這段人生大喜大悲的奇異插曲,對她也是個很沉重的打擊。對自己的感情她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而這付出越多傷害自然也越深。

她是永遠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了,也永遠不敢再流淚面對他幽遠、深邃、飽含着柔情和絕望的目光了。

徐藝只希望她以後能生活平安幸福,平靜而寫意的在她的世界裏快樂開心。而至於他自己是不會、也難以再進入她的世界了。

但在他不再奢望有人來監所探看他時,居然還是來了幾個不之客。當那個有着**癖好的三角眼獄警,滿面戒心和全無善意的打開單間的鐵門時,徐藝有些詫異的望着他。

這些天以來除開一次提審和僅有的兩次探視之外,他基本沒有打開過這扇把自己與外界隔離開的鐵門。

看來這次又是一次例行的提審了。徐藝冷冷的看着他,懶懶的斜靠在簡陋骯髒的床上保持着慣有的沉默。

三角眼似乎忍受不住室內噁心難聞的氣味,皺着眉捂住鼻子,瓮聲瓮氣的用極粗魯的嗓音說道:「386,起來隨我出去。有人探視你。」

徐藝一楞遲遲沒有動作。還是用疑惑的眼光注視着他。他看這死囚絲毫沒有動彈,有些不耐了:「怎麼?耳朵拍蚊子去了。我對你說話你沒聽見啊。裝什麼痴獃!快點給我起來。」

徐藝這才慢慢騰騰的從床上站起,慢條斯理的掃了掃身上的灰塵,緩緩移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把手伸出來。」三角眼一邊警惕的看着他,一邊令道。

徐藝沉默的伸出了雙手。隨後他麻利的用手銬拷住他的雙手,這才推搡着他出了監號的鐵門。

徐藝在前他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慢慢通過昏暗狹窄的通道,徑直往外面的接待室走去。

這一路行來,不時有別的監號中好奇的犯人用看似古怪,又或是羨慕的眼光上下左右打量著徐藝。

更時不時聽到其他監號中,失神的啼哭與如野獸般的嚎叫聲。而此刻的徐藝就如入定的高僧般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很快來到接待室的門前,一個正斜靠在門邊牆上的獄警見到他們的到來,忙站直了身子,上前仔細搜索了一遍他的周身上下。見一切如常這才示意那三角眼將他帶進去。

兩人來到室內,三角眼就把徐藝推到一把椅子上坐定,自己轉身走出了房間。徐藝一邊無聊的等待着提審警察的到來,一邊肆無忌憚的四處打量著這間空曠潔凈的接待室。

大約在不到一袋煙的功夫,門被推開了。一個戴着副金絲眼鏡的儒雅斯文的年青男子,與一個嬌小玲瓏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徐藝感覺很是奇怪。居然來到的不是已成為他的老朋友的那個劉隊長,怎麼又換了另外兩個如此年輕的警察?

他正自納悶之時,兩人疾步來到了他的桌前,與他隔着一張桌子雙雙坐了下來。而那個三角眼卻守在了門邊異常警惕的看着他,深怕他突然暴起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

徐藝輕蔑的瞟了三角眼一眼,全然不屑於他那番看似及其可笑的舉動。俄自轉回了目光,沉默而空洞的眼神再次落到了兩個不之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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