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衛豪明「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報紙砸向費麟。

「解釋?什麼解釋?」一雙手在空中慌慌張張地抓了好幾下才穩住了亂跳的報紙,只是他真的不太明白衛豪明在說些什麼。不過他知道一定和這報紙有關。找找看,應該會找到一個答案的。

攤開報紙快速翻到娛樂版,果然,他又上報了。娛樂版的頭版、頭條新聞,標題為:鬧市逐星。內容嘛便是昨晚他們在夜市被—大群人追逐的事,還配上了兩張高清晰度的照片。

搞什麼鬼?他已經夠倒霉了,這些人還要來插上一腳,要是這種文章被月月看見又不知要發多大的脾氣。早上他走的時候她睡得正香,所以沒打擾她,不過等她醒後會不會因昨天的事遷怒於他?而這篇文章無疑只會火上澆油。

費麟氣憤地把手中的報紙揉成一團,「啪」的一聲將它投進了牆角的垃圾桶里,「拍得不錯,只是很無聊。」

他只用了短短一句話來表達對這篇的看法,這讓衛豪明氣得捋臂握拳,「無聊?沒錯,狗仔隊的確是群無聊的混蛋,那你又是什麼?你到底有沒考慮自己的身份,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你的身影。」看來衛豪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就是不明白費麟究竟是怎麼了,他一向很注重自己在公眾前的形象,看來多半又是哪個蘇庭月在搞鬼。他早就警告過他別去惹那女人,可他偏偏不聽,這下可好,弄得這一段時間不但是天天上報,而且那些消息的內容一次比一次誇張,別說什麼良好形象了,恐怕連渣都沒剩下多少。

「費麟,你醒醒吧,別再弄出這種事了,別再被那女人牽着鼻子走。」他好言相勸。

「你這話什麼意思?」費麟不明白。

衛豪明面無表情的道:「什麼意思?難道昨天不是她帶你去夜市的嗎?」

「當然不是,昨天是我硬拉她去的,還害她犯了胃病,她現在可能還在我家休息呢。」費麟連忙為蘇庭月辯解。

「她現在在你家?你們昨晚在一起?」豪明提高了聲調。

「有什麼不對嗎?」費麟反問。

「啪」的一掌拍到辦公桌上,衛豪明有點失控,「該死,她明明說過對你沒那種企圖,結果還是騙你和她上床。」

「住口!你嘴巴紿我放乾淨點。」費麟也火了,「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昨晚根本什麼都沒做,何況這是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的?」

這個衛豪明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沒錯,昨晚他和月月的確是在—起,而且還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他們什麼都沒做。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想不通,有個對自已有着莫大吸引力的女人就睡在他身邊,他卻什麼也沒做,難道他真的君子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他昨晚很辛苦很辛苦地剋制自己,生怕嚇到了她。偏偏一太早,衛豪明又跑來對他說了一大堆他不想聽的話,還發那麼大的脾氣,這是他頭一次見到他發火,怎麼回事?

「豪明,你今天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你不是一向很冷靜嗎?今天有點反常唷。」

衛豪明嘆了一口氣,「我快失業了,你說我生不生氣?」

「失業?怎麼會呢?」他絕對不會相信,拍了拍衛豪明的肩膀,他笑道:「哥們兒,放心!我的經紀人這個寶座會一直留給你的。」

「難說。」豪明無奈地一笑,「看來我還是快點給自己鋪—條後路才行,誰叫我現任老闆是個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傢伙。」

「你也不見得是見色不忘友的人。」費麟回敬了一句,兩人冰釋前嫌。

「說實話,麟。」衛豪明突然變得很正經,「你們昨晚可是乾柴烈火,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就是沒有,你要聽幾遍才甘心?我們什麼都沒做。」打KISS應該不包括在內吧,那隻能算是開味酒,主菜還沒上呢。

衛豪明「囑嘿』乾笑兩聲,『依我所見,你們什麼也沒做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你某方面有問題。」

「鬼扯!」費麟一拳揮過去,豪明一邊閃躲一邊笑道:「第二個原因嘛,就是你那方面真的有問題。」

「衛豪明——」費麟一把抬起衛豪明的衣襟,將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最好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嘗過它的厲害后再抄你魷魚。」

豪明故做求饒狀,戰戰兢兢地說:「你是老闆,你說了算,這種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番話氣得費麟臉綠綠的,恨不得活剝了眼前這人的皮,拆他的骨頭,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會有這樣一位經紀人,他費麟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一件大大的錯事。

「咚,咚。」兩聲不太和諧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衛豪明藉機脫身,因為來人要求單獨和費麟談幾句,他自然很識趣的離開。再說了,他早已約了人,一個有可能成為他新老闆的人。

衛豪明的離開留下了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和費麟待在一起,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說實話,他從沒想過要單獨和她說幾句,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乾脆直截了當,「有什麼話就快說,但我先警告你一句,別到蘇庭月面前去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否則我不會客氣。」

一絲微笑掠過她的唇間,朱雨青說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明天我就回加拿大,順便告訴你一句,在我鼓起勇氣來找你之前,我的確一度很迷戀你,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我把最寶貴的七年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身上,太不值得。』

費麟漫不經心地聽完朱雨青的真情告別後,用力拉開房門,「說完了吧,那就不送了。」

「你……」傲慢的態度令朱雨青臉色微變,不過隨即她又笑道:「恐怕也只有蘇庭月受得了你。」

費麟—瞪眼,「你不走,我走!」

甩門而出的費麟連頭也,沒回一下,他實在是沒心情來應付這些人,特別是這種月月的情敵,他更不會給出什麼好臉色,也沒好態度,受不受得了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在乎的只有一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對他的評價,對他的感覺,其他的統統都無所謂。

是啊,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月月生他的氣,不再理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圍着她轉來轉去?唉,管他呢,還是快去見見她吧,如果她真的生氣了,也好補救補救。

一跨出電梯門便看到了蘇庭月的身影,費麟當然很興奮,忙跑過去抱住她,「月月,我真怕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掙扎了半天才推開他,努力吸了一大口空氣后,蘇庭月一豎眉,惡狠狠地說:「我本來是有這個打算。」

這一次她可不是口是心非,她的確是想過,主要原因是覺得他簡直就是她命中的克墾,自從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就是一波三折。

就拿昨天來說,要不是因為他,她好多年都沒犯的胃病會發作嗎?不但這樣,他還厚著臉皮奪走她的初吻,雖然她感覺還好,不過……算了,撇開那件事不說,他強行留她過夜,甚至還和她同唾一張床這又算什麼?幸好他還算君子,沒對她做出不該做的事,否則她不敢保證不會在事發后問他,讓他後悔一生。

那些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倒榍的還在後頭。今天一早她醒后發現他只留下張宇條,已經工作去了,連忙起床整理好準備回家。結果她剛走到二樓樓梯口,不知怎的,腳下一滑,「咚咚咚……」就這樣滾下了樓,還好只是一些碰傷和擦傷,可費家那群傭人卻一擁而上,硬要抬她去醫院,夠倒霉吧。

好不容易擺脫那群人,狼狽地逃回家想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但庭星緊張兮兮地抱來一大捆報刊,說每本上面都有關於她和費麟的消息,而第一本上講的便是他們昨天在夜市的事。她簡直快瘋掉了,就算澳門那邊的人要求她弄點與費麟的緋聞出來,可這也未免大多了點吧?

她本來打算這幾天不見他,讓事情平淡一下,結果在接到白玲瓏從電台打來的電話時她才知道,她差點忘了,今天下午費麟要去電台做節目,而玲瓏居然要她親自去接他。真是嫌事情還不夠亂嗎?你插一腳,我也來插一腳。

倒榍透了——

「原來,」費麟慢慢嚼下這兩個字后笑顏逐開,「那就是說,你已經原諒我了,太好了。」他再次擁她入懷,完全不理會周圍異樣的目光。在他眼裏,除了她再容不下別人。

「別這樣。」庭月羞赧地推開他,「被狗仔隊抓到又要拿來大做話題了,我可不想天天上報。」

「不想也不行呀,誰叫你惹到的是我這位大明星。」得寸進尺的他又開始不知所云,她回以他的自然只能是一笑而過。如果這種事也和他計較,那要煩的事又哪裏只有這些?

付之一笑的蘇庭月回到的正題上,「下午的節目你準備好沒?」

「我隨時都行。」不就是一個小節目,有什麼好準備的?

「是嗎?」對於他的能力她從來沒懷疑,不過只是隨口表示一下疑惑,沒料到卻惹來他邪邪的一笑,露出了一副少見的痞樣,壞壞地笑道:「不信可以試試,我們立刻回家,看看我是不是隨時都行。」

「你……你說什麼?我在談正事,談工作。」忽然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庭月紅著臉嬌嗔。

見到她臉生紅霞,他發覺逗她玩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也是說正事,談論工作,你以為我在說什麼?」他的臉又逼近她兩分,嚇得她忙撇過臉去。

「好厲害的一張嘴,沒想到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就進步了這麼多,孺子可教也。」

「天天和你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我還是曉得的,你……你的額頭怎麼了,怎麼貼著OK綳?」他終於發現了她不對勁的地方,再仔細一看,不止額頭,連手肘、腳躁都貼了好幾處。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離開她還不到八小時,竟然會出這種狀況,看來他應該和她寸步不寓才行了。

被他這一問,傷口又隱隱作痛,不祥的感覺又出現,她的心情是直線下降。蘇庭月沒好氣地說道:「別問,如果你問,我立刻就走。」

「好好,我不問就是了,你別走。」連忙拉住蘇庭月的費麟除了滿心的疑惑外更多的是心疼。他抬起手輕輕地拂過她貼著OK綳的傷口,溫柔地問:「還疼不疼?」

「不疼了。」她微微搖搖頭,看上去很乖、很聽話,這種情況向來很少出現,但她喜歡他對她溫柔的時候,每當這種時候她都表現得很和順。畢竟,她是個女人,一個希望找到幸福的小女人,有時溫柔一點、和順一點會收到更佳的效果。

果然,他被她的溫柔吸引住,想吻她的衝動更是藏不住,只可惜被庭月提早一步發現了他的舉動,巧妙地一躲,讓他有苦沒處訴。

「快走呢,電台還等着你的大駕呢。」

「可是大門在這邊呀。」催促的話雖然不願聽,但工作是必須去做的,只是她好像走錯了方向。

蘇庭月頓了頓開口道:「我來的時候見到大門外有一群十七、八歲的女生在大門口高喊你的名字,如果你有膽就從那裏出去吧。」

費麟頭皮一麻,忙道:「算了,還是從這邊出去吧。」

「你也有怕的時候呀?」她淡淡一諷,快步向前走去。

費麟忙追了上去,樓過她的肩膀說:「因為我也是人啊。」

蘇庭月沒有掙扎,乖乖的靠着他問:「你會不會覺得在娛樂圈裏過這種躲躲逃逃的生活很無趣,你……有沒有想過退出娛樂圈?」話題終於在經過千山萬水後來到了這個真正的主題上。這就是她的任務,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她很清楚,從來不敢忘記。

只不過以前沒機會提,而且時機也不太成熱,雖然目前這個時機是不是真的已成熟她也說不準,但是對方給的期限就到了,她實在沒時間。她豁出去了,反正話已經說到這一步,就不會再收回去。

「退出娛樂圈?」費麟驚訝的表情、誇張的語氣,擺明他根本就沒想過這種問題,「我的事業正在高峰時期,怎麼可能退出呢?你的想法還真奇怪。」

蘇庭月無奈地笑了笑,「急流勇退呀。」

「我沒給什麼後輩多留點空間的那麼高的情操,我目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拿奧斯卡獎,怎麼可能有那種想法?你想得太多了。」他稍稍一用力,把她摟得更緊,是的,他想與她一起分享他拿到奧斯卡獎的喜悅。

他的願望只能讓她多幾分無奈,看來今天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不過不怕,一計不成還可再想一計,她就不信,走到陷阱邊上的獵物會不掉下去?為了父母的安全,說她自私也好,無情無好,也只能對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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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視公司到電台只用了短短半小時。為了避免被cinemafan堵截,蘇庭月帶着費麟也走了一回電台的秘密入口,這讓他有幾分興奮。

「沒想到你們電台的秘密入口設得比我們那裏還機密。」他回頭望一望剛才的入口一家特別不起眼的玩具店。這家店的後面直通電台的內部,因為到玩具店裏來的大都是孩子,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進電台後又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到了她辦公室的所在地,但迎面走到他們面前的人卻讓費麟大喊頭痛。

「你跑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今天我自己過來嗎?」他責怪那人,而衛豪明卻把雙手插到牛仔褲的口袋裏,悠然自得的答道;「我不放心呀,你哪次做節目我不是在你身邊的?何況還有人想見見你。」

「見我?影迷?」費麟在見到衛豪明點頭后氣得無言,倒是蘇庭月開口指責他,「有沒有搞錯?我帶他從玩具店進來就是怕遇上影迷,而你卻引狼入室。」

話音剛落,從衛豪明身後探出半截身子的Cinemafan--蘇庭星咧嘴笑道:「是我啦,姐,我絕對算是費麟的Cinemafan,不過我可不是狼。」

「星星?」驚訝的人除了對着衛豪明嘿嘿笑的費麟就剩下已到發火邊緣的蘇庭月。她上前一步,一把把蘇庭星拖出來大聲問道:「你來幹什麼?不好好待在家裏,跑到這裏來胡攪和。」

蘇庭星擻擻嘴,顯得很無辜,「姐,我沒有胡攬和,我是帶豪明從玩具店進來的,沒有人發現我們,玩具店的王伯還說下次要送一個毛熊給我呢。」她每次來找蘇庭月都是從玩具店進來,那裏看店的王伯對她已經很熟悉了。

庭月才不管庭星是從什麼地方進電台的,她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你立刻給我回去,聽見沒有?蘇——庭——星。」她吼道。

「姐……」蘇庭星可憐兮兮的哀求,「我只是想看看你做節目,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做節目。」

話雖如此,可是,「可是我沒見過你和費麟一起做節目呀。」

這個理由,也許應該是個好的理由吧,不然費麟本人也不會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月月,你太緊張了,沒事的。」他輕鬆地道,但她卻顯得更緊張。

「沒事,沒事?又是這句話,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結果又上了娛樂版,如果今天又出點什麼突髮狀況,我保證我會瘋掉。」和他在一起真的蠻可怕的,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她有時真有點支持不住了。

「昨天的事只是意外,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你放鬆點。」

費麟舉起右手發誓,蘇庭星也連忙保證一定很聽話,不會攪和事,就連衛豪明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蘇庭月,你幹嘛這麼緊張?這是在電台,怎麼可能有什麼事發生?別忘了,費麟是過來做節目的,不是來玩。」

一句話讓庭月清醒了幾分。她的確是緊張過了頭,大概是對昨天的事心有餘悸,昨天如果不是跑得快,會有什麼結果誰敢去想。一想起那群人,她就覺得很恐怖,看來讓費麟退出娛樂圈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問題是,他現在根本沒有退出的意思,她要想個什麼辦法才好呢,怎麼辦?

她越想越着急,急得開始來回踱步,而其他的三人都被她無厘頭的動作搞得糊裏糊塗的,費麟更是跟着緊張了起來,他一把拉住她,強迫她停了下來。

「月月,你怎麼了?看你額頭都滲出汗,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他越說越急,最後竟真要拖她上醫院去。

「我沒病,沒病,好得很。」她用力掙扎著,顯得很激動,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幹什麼。她究竟在幹什麼?對,她在害怕,她怕完不成任務,怕父母出事,怕對方兇悍到不會放過庭星,也怕那邊還會用武力的手段來對付費麟。如果對方真的要下毒手,她希望只犧牲一個她,而不要去傷害她的家人,還有他。

「咚咚」兩聲叩門,蘇庭月的思路就此打斷,門外站着的正是邀請費麟來做節目的白玲瓏。

她走到費麟面前禮貌性地伸出右手,「你好費先生,歡迎來我們電台。」

費麟只是微微對她點頭後向蘇庭月問道;「你確定你沒事?」

「確定。」很簡單、很堅決的兩個字表示了蘇庭月又回到了現實。

倒是右手還留在半空中的白玲瓏左右為難,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台階走下來。她完全沒料到費麟會出如此一招,在她的記憶中,他雖然是有些自大,但很少擺明星架子的呀,今天偏偏就出現了這種情況,害她一時之間找不到應付的辦法。

還是衛豪明腦袋轉得快,連忙上前和白玲瓏握握手,作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費麟的經紀人兼助理衛豪明,我想你一定就是白玲瓏白小姐,我們通過電話的。」

「對,我就是白玲瓏。你好,衛先生。」終於找到下台的路,玲瓏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白小姐是找費麟還是找蘇小姐,我想總不會是找我吧?。」他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狂妄又自大。

白玲瓏點頭一笑,「我找月月談點事,應該不打擾你們吧?」

衛豪明用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倆人,「那就要問問他們了。」

「怎麼一點都不聽話?」

費麟的吼聲讓他再度成為焦點,蘇庭月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我根本沒病,幹嘛要去醫院?我看該去醫院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真是笑話,她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說了不下二十次「沒病」,可他偏要拉她上醫院。昨天她犯病時他為什麼不好心一點直接送她到醫院去,現在又來扮什麼大好人,討厭!

「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胃病不是小事。」他的確是很擔心,也許昨晚他真的應該送她去醫院。

「你才是無理取鬧。」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她終於體會到了,她快被他逼瘋了,這男人怎麼聽不明白話呀。她沒病、沒病,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還能說,再好不過。

蘇庭月的雙手開始不停地揉着太陽穴,不知道的人準會以為她是在努力使自己平靜,但白玲瓏立即上前一步說道:「我找她有急事。」然後硬拉着庭月快步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只因為她知道,揉太陽穴的動作是蘇庭月爆發前的最後一個習慣動作,如果她再不拉開蘇庭月,戰事一但爆發得罪的人可是大明星,那可是個不能得罪的人。

蘇庭月的消失讓費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他知道,她一定有事瞞着他,而且是大事,他從沒見過她如此焦慮不安。到底出了什麼事?他要知道,絕對有必要知道。

不再多做考慮的費麟衝出了大門,來不及阻止他的衛豪明也連忙追了出去,怕一個不小心,他明星的形象全毀了,唉!當他的助理兼經紀人真是悲慘呀。

一下子出去了四個人,讓原本不算大的辦公室多出了很多的空間,也有了更多新鮮的空氣留給蘇庭星呼吸。但她卻是瞪大雙眼打量了自己好幾遍后,自語道:「難道我是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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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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