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昨天再三保證自己沒有事，也說會要上班的念思軒，今天確依舊沒有一點消息的無故缺席。
該死的，居然到現在還不來！康愷誠看着手錶，現在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九點上班，而現在已經快兩點了，電話打到她家裏也沒有人接，手機又關機了。
「午安。」在康愷誠萬分焦急的時候，外面終於傳來了念思軒的聲音。
康愷誠心中一喜，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走出辦公室，當着所有人的面，一隻手撐在念思軒的辦公桌上，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她。
「為什麼到現在才來？」
「誠……哦，康總，我是因為……」
「一個上午你都在幹什麼？」康愷誠有些氣她的短暫失蹤，此刻他已經完全不在乎兩人的所處環境了。
大家都因為康愷誠突如其來的怒吼而驚訝。康總，不，是「雷神」大人，居然會為了員工動怒只因為其沒有上班？難道那些流言蜚語都是是真的？在場的人中，有人用餘光注意著有人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
「那是因為昨天晚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表情尷尬的念思軒向康愷誠使了個眼神。可此刻怒火衝天的康愷誠根本不理會，表情嚴肅，心中大為不快。
「有什麼不可以告訴我的？」他還是固執的繼續提問，聲音開始變得更加冷厲。
念思軒被如此衝動的康愷誠氣得半死。當初明明是眼前衝動的男人說不要公開，而現在卻在這裏胡亂的發脾氣。「你……康總，我現在只是您的下屬。」
「什麼？下屬？你明明就是我……」終於康愷誠忍不住低聲吼了起來，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很嚴重的失常。念思軒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適時的阻止了康愷誠的失常行為。
哎？在一旁密切注意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倒抽了口冷氣，居然真的是那種關係！有不少女職員向念思軒投去了鄙視的眼神。
見到如此尷尬的情形，面無表情的念思軒鼓足了勇氣，「康總，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請你單獨向我指出就可以了，這裏是……」就在這時，不請自來的聶小雨打斷了念思軒意欲不明的話。
「你以為你是誰？念思軒，你不過是我的代替品而已，我才是愷誠真正愛的那個人。」突然出現的聶小雨在頃刻之間挽住了康愷誠的手臂，整個人習慣性向康愷誠的身上靠去，而他只是看著錶情誇張作做作，卻也沒有甩開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讓我來？怕我把你們的事說出來？」
聞言，康愷誠用力的推開了聶小雨死命纏在他手臂的身體。
「聶小雨，你別挑戰我的耐性！」
「康愷誠，你以為所有的女人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當初的事情是你自己決定，怎麼現在全怪罪在我的身上了？」
「不是怪罪你，而是她！」說着她伸手打了念思軒一個巴掌。「要做愷誠的女人，先過我這關！」
「小雨，你！」來不急阻止的康愷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聶小雨在念思軒美麗的臉上留下了掌印。
害怕康愷誠如此凌厲的眼神，意識到空氣中不停跳動的火焰，聶小雨手腳並用的消失在了在眾人的驚訝下離開了。
康愷誠轉頭看看念思軒，早已經是眼眶中含着淚水了，他伸手想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卻被她一把推開。
「別碰我！」
「思軒！」
「夠了，『雷神』大人，下午2點您還有會議。」念思軒冰冷的聲音讓康愷誠覺得異常的可怕。怕又惹她生氣，只好放棄立即講和的念頭。
「好，等下了班再談。」被刺傷的康愷誠放下了手，落寞的走進了辦公室。
心中各有想法卻又不敢評論的眾人，只好安靜下來，識趣地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心中百感不快的念思軒一時間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只好拿起電話向正在工作中的唐艾晶求救。
就在念思軒準備放棄的時候，一直處於忙音狀態的那一頭，終於傳出了人聲，「喂？哪位？」
「對不起，艾晶！我居然在這種時候打擾你。你現在有空嗎？」念思軒有些煩惱。自從唐艾晶成了紅星后，就很難在正常人的作息時間內找到她的人。
「唐小姐在拍廣告，請問你是哪位？」只可惜電話的那頭傳來的並不是唐艾晶清脆的聲音。
「安澤是誰？」不過也還是能聽見電話里隱隱約約傳來唐艾晶的聲音。
「念思軒。」
「是念小姐。」
高跟鞋由遠及近的響起，唐艾晶粗魯的搶過安澤手中的電話，「電話給我。」
「可是你在拍……」
「閉嘴！走遠點！」唐艾晶怒吼了起來。不顧形象的唐艾晶並沒有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和動作有什麼不妥，最主要是因為她很了解念思軒，從沒有在她工作時間打擾過的念思軒今天會破例，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思軒，怎麼有空早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唐艾晶柔和的聲音。
「艾晶，我覺得好累。」
「怎麼了？」聽見念思軒顫抖的聲音，唐艾晶有些焦急的詢問起來。
「你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
「好，你難得會主動找我。半小時以後L·ACofe見。」
「好。」
唐艾晶的車出現在了念思軒的眼前。表情怪異的對着唐艾晶扯了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讓唐艾晶不禁覺得有點苦澀，這樣的念思軒和以前的自己又有什麼不同呢？
「怎麼不進去等？」
「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進去說吧。」
「嗯。」
這間咖啡屋是唐艾晶和念思軒在閑暇的時候經常光顧的咖啡店。如同往常，她們在落地窗前坐了下來。
「怎麼了？」唐艾晶邊詢問邊對着侍應生，「兩杯經典研磨。」
「聶小雨今天來公司了。」
「愷誠的公司？」唐艾晶有些吃驚的叫了起來。
「是的。」低下了頭，念思軒的眼中充滿了霧氣。
「思軒，你是怎麼了？這樣一點也不像是你的啊！」唐艾晶有些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以往都是念思軒在安慰唐艾晶幫助她，如今換成了她來安慰念思軒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
「我想辭職。」
「啊？為什麼？有那麼嚴重嗎？」
念思軒哭着點點頭，這時waiter送上了兩杯咖啡，盯着念思軒看了一會兒然後皺着眉頭地走開了。然後他開始注意起她們的對話。
「聶小雨，這幾天和康愷誠一直呆在辦公室里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辦公室的門還被反鎖了。」
「不會吧。」聽見念思軒的話，唐艾晶差點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
「還有其他的職員，居然說我是為了錢才去勾引他的！」念思軒忍不住終於開始哽咽了起來。
「什麼？」唐艾晶將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這也太過分了！我去找康愷誠算賬去！氣死我了！」
「艾晶！算了，你就算去找他結果也還是一樣的。喜歡上他本來就是個錯誤，我們根本就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是我太強求他了。」
「你不要這麼說，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他要怎麼處理以前的問題是他的事，怎麼可以讓你因為這個而害你難過呢？」
「雖然他是為了不讓我難過，可是現在他這樣的行為更讓我覺得傷心。至少要讓我知道他在幹些什麼啊，什麼都不告訴我，會讓我不安的啊。」
「思軒……我問你，你老實的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嗯……」念思軒點點頭看上去委屈極了。
既然喜歡上了就不要放棄啊，思軒我不想讓你和我一樣，將來只能活在後悔中，「那麼就不能這麼放棄啊！我不要你將來也和我一樣天天後悔！」
「怎麼會呢？他本來就沒有說過喜歡我，我又何必請求呢？再說了，你怎麼和我一樣呢？至少那個人有說過愛你，曾經為你付出過很多。而他呢？」
「不要這樣想，思軒。」
「算了，算了，我退出。這樣的感情我要不起。」
「思軒！你認真的考慮清楚好不好，不要那麼快的下決心好不好？」
「你別再勸我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其實……喂！思軒！」
唐艾晶看着念思軒快步走出L*A*Coffee，沒有停留就連一個回頭都沒有，他們這三個月的愛情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唐艾晶不解，為什麼每一個和康愷誠在一起過的女人都會變得傷心，為什麼每一個人到最後到會帶着失望離開，就連像念思軒這樣堅強的人都不例外？
「這是我的辭呈。」念思軒雙手遞上自己的辭呈。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給我這種東西？」康愷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痛苦受傷似的看着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卻面無表情的情人。
「雷神大人，由於私人原因所以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辭呈。」並不比康愷誠好過到哪裏去的念思軒，緊咬着自己的下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哭，如果不能笑着離開，對她自己來說是那樣的失敗，已經失去了愛情，但是不能連自己的尊嚴也要失去。見他遲遲不肯接過自己手中的辭呈，萬般無奈的念思軒只能將手中的辭呈放到了康愷誠的辦公桌上。
低着頭，前額的留海擋住了康愷誠的神色，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久久的他微微張開了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嗎？」強迫自己不要因為康愷誠失落的聲音而產生動搖，可是不斷被刺痛的心臟讓念思軒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深吸了口氣，念思軒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回答了康愷誠的話。
「好！你要走沒有辦法阻止你，但是你總要告訴我為這麼吧？」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康愷誠還是難以相信自己和念思軒就這麼結束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她不是答應了我要相信我的嗎？「難道我們就這樣結束了？」
「又沒有開始過，哪裏談得上什麼結束呢？」念思軒自嘲似的笑了笑，臉上的苦澀讓康愷誠看着都覺得心痛，可是念思軒的話也讓康愷誠十分的不悅，她就是這麼看待兩個人的關係嗎？
一如既往，聲音里的溫度開始下降，「難道你認為我們從來沒有開始過？」
「我不知道你對愛的定義是怎樣的，但你的行動已經很明確了你的答案。就算你不讓我走，我還是會走。我們的關係中間永遠有一個隔膜，與其等愛得很深了才分手倒不如趁大家還沒有深陷的時候分開受的傷害比較小。」
此刻真的感到害怕的康愷誠一把抓住念思軒的手臂，試圖阻止她的離開，「思軒！你聽我說……」
「夠了！」甩開他的手，身體無力的靠着門，「你連『我喜歡你』這幾個字都不肯說。康愷誠！我需要冷靜的想想我們的關係。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考慮清楚我們是不是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說着說着，念思軒的聲音有了明顯的抖動，靠這門的她無力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抱歉！」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只留下康愷誠一人，而他的臉上除了錯愕還有傷痛……而這種感覺他已經不記得在多少年前曾經經歷過，甚至比那一次更為厲害！
走出辦公室，在外等著看好戲的眾人都饒有興緻的盯着念思軒。無論事實是什麼，也不管自己的老闆和她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這件事將會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消磨時間的八卦話題。沒有幾個人會真正關心此刻的念思軒到底有多傷心。
「收起你們的無聊眼神，做好自己的事，現在可是上班的時間，請尊重自己的工作！」強忍着眼淚的念思軒艱難的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整理雜物。
就在這時，有個動作優雅長相高貴俊逸的年輕男子走向念思軒。
「念小姐，你好！我是慕啟林，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平時你對我們都很照顧，現在是我們感謝你的時候了。」
看着這個陌生男人的微笑，突然念思軒覺得眼前陌生的微笑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家人一般。終於忍不住的她一陣抽泣，康愷誠以前對她的笑容也是這樣的親切和溫柔，是這麼的真實。當着所有人的面，她卻撲倒在慕啟林的懷裏大哭着。
在辦公室里看着外面一舉一動的康愷誠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心中燃起的怒氣讓他咬牙切齒，支離破碎的心，痛得他無法呼吸。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那麼等不及要撲向別人的懷裏嗎？可笑，我真是自作自受！
不久之後，念思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也想到了那個人的辦公室能將這裏看的清清楚楚，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慕啟林倒也沒有猶豫，適時的放開了手。
「抱歉，我太失禮了，慕先生。」用右手拂去臉上的淚痕，勉強的擠出了個微笑。
慕啟林溺寵似的伸出手輕柔的摸著念思軒的頭髮，嘴角的幅度有上揚不少，「不客氣，叫我啟林就好了，我們做個朋友吧。」
「嗯。」被慕啟林親切的笑容所打動，一時間念思軒竟然忘記了剛才的痛苦。
而時刻注視着辦公室外的康愷誠，差一點就要衝出去狠狠地揍那個欠扁的男人一頓，再把那個分不清狀況還要鬧分手的情人按倒非要打她的屁股，教訓教訓她不可！天殺的！她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第一次在心中有了殺人的念頭，理智不清的康愷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莫名的火氣是由於嫉妒心在作祟。強大的獨佔欲驅使了他的思維和行動。
須臾，康愷誠平息了自己的怒氣，無奈的搖搖頭，整個人頹廢的躺倒在沙發上，他的腦袋空白成一片。我真的能夠約束她，給得起她所要的承諾嗎？若不是被傷的太重，又怎麼會開不了口呢？我到底該怎麼辦？
念思軒回到家，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久久的，視線開始模糊，淚水……怎麼也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淚……
對不起，愷誠，我喜歡上別人了，不，可以說我是愛上別人了。
康愷誠皺着眉頭，在自己的幻覺中掙扎，嘴裏還在說着，不可以，別走！在他的夢中出現了一個朦朧的身影，然後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是她？那個場景越來越熟悉。
「對不起，我父親要我嫁給他，而且，我也愛上他了。」那個女人羞澀的低着頭，語氣中雖然帶着歉意，可微笑着的臉上能夠清晰的看見濃濃的幸福。
「那麼我呢？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他轉頭自嘲了起來。
「愷誠，你別這樣，我真的曾經愛過你。」
「曾經嗎？已經是曾經了嗎？是誰？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如果你是被你父親逼的，我可以帶你走，我們可以一起離開這裏。」激動地抓着女人纖細肩膀。
女人微笑着搖搖頭，「其實那個那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是的，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所以我要離開。」
正當康愷誠想在夢中問清楚是誰的時候，面前的場景突然跳出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不知所措的他清晰的看見了念思軒絕情冷酷的臉孔。
「康愷誠，這就是對你傷害我的報復，我愛上了別的男人。」伸手挽住了站在她身邊男人的手，對着康愷誠冷酷的一笑，然後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轉身離開。
「思軒！別！別跟他走！」因為夢境緊皺眉頭的康愷誠不停的左右搖擺着頭，神情痛苦的左右輾轉，嘴中輕輕的呢喃著。
「啟林，我們走。」
「好。他還真是可憐。」
康愷誠想要追上他們離開的背影，可是自己的腳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站在原地向逐漸消失的身影大聲的喊道，「念思軒！你別走！」
「喂，雷神，你醒醒！」神情複雜的慕啟林用力的搖晃着康愷誠。
突然，康愷誠像是回魂了一樣，睜開了眼睛。慢慢恢復焦距的眼睛，漸漸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康愷誠打開了慕啟林伸過來的手，「哼！怎麼是你？誰允許你進來的？」
絲毫不理會康愷誠的惡劣態度，慕啟林還是保持着自己良好的素質，「雷神大人，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談談。」
「什麼事？」冷冷的回答了他的話后康愷誠坐正了身體，整了整衣服。
「我知道我不應該過問你的私事，不過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思軒？」
思軒？居然敢叫着她的名字連姓都不帶！慕啟林對念思軒的親昵稱呼不由得讓康愷誠上下的打量了一翻。
「我沒有必要和你討論我的私事吧。」沒有溫度的聲音顯示了康愷誠的不悅。
聽見他的回答，慕啟林挑起了自己的眉毛。「哦？難道說你自己也不知道？」
「哼！如果真的喜歡我，她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對我了。現在談這個問題會不會覺得有點多餘呢？」
不滿於康愷誠的話，慕啟林站起身來盡顯王者的氣勢，換上了認真的表情，用有點警告似的口氣說到，「雷神大人，當愛在曖昧不明的時候，先確定自己的心意遠遠比清楚對方的心意來得重要。愛，必須要忠於自己的感覺，不要在乎對方的態度，用那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抱歉！聽了你的回答讓我很失望。思軒是一個好女孩，她值得被比你更好的男人疼愛呵護！」
「慕啟林，你根本就不明白，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人投向別人懷抱的那種痛苦！你沒有資格在這裏對着我說教。」
「你是個男人啊！面對感情問題的時候你卻一點也沒有了雷神的那種氣勢。不要拿過去的事情來說現在的事情！心愛？哼！你是愛別的女人還是思軒呢？」
「我……」康愷誠轉過頭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大名鼎鼎的雷神大人，居然會是這幅模樣，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帶女伴的原因了，你怕！你怕女人會負你！那麼你怎麼不索性去做同性戀？」
「住口！」一拳打在了慕啟林俊逸的臉上，「你給我滾出去！」
「你自己想想清楚！」帶着被打腫的嘴角走出了康愷誠的辦公室。哼！康愷誠今天的這一拳我記住了，我要你加倍奉還！
「啟林！你沒事吧？」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從旁邊焦急的迎了上來。
「紫，我沒事！就是臉上腫了一塊，正好讓我看上去胖一點。」慕啟林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溫柔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個不開竅的混蛋！」
「啟林，為什麼你要那麼在意念思軒的事呢？」
「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已經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了，我們走吧。」說着，他拉起蕭紫的手走出了「康氏」的大門。康愷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慕啟林的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