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黑暗中,傳來讓人臉紅的交媾聲。

急促,永不停息地回蕩在屋頂……

「這麽奢侈的條件,他居然也肯為你答應。」

佩拉得不由分說吻上非歡已經無力逃避的唇:「我真捨不得把你送回去。你是我的,每一寸、每一根頭髮,都是我的………」

佩拉得象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用自己的碩大猛烈地攻擊著。

這樣持續的攻擊,已經超過非歡可以承受的地步。他連咬緊牙關的力氣都已經喪失,如失了生命的雕像一樣。半睜著的美麗眼睛,找不到焦距。

非歡終於有了消息。雖然知道要從佩拉得手中換回非歡要付出不少代價,許掠濤還是衷心高興。

準備好佩拉得要求的一切,機密資料、英鎊、及讓出一部分地盤。許掠濤焦慮不安地等待着換人的一天。

許掠濤站在窗枱等了整整一天的消息。

談鋒和許錄擎守在門側,常常交換一下眼神,不禁暗暗考慮,如果佩拉得食言,該如何對付發狂的許掠濤。

沈靜的辦公室內,電話鈴忽然喧鬧地響起來。

三人同時一震,許掠濤霍然轉身,牢牢盯着電話。剎那間,手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許錄擎望望他緊張的大哥,走過去,拿起話筒。

「喂?我是許錄擎。」

許錄擎拿着電話,低沈的聲音響起。他聚精會神地聽着那頭傳來的消息。

「是嗎?我知道了。」

許掠濤看着許錄擎將話筒輕輕放下,收縮的瞳孔盯着許錄擎的臉,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怎麽激動不安,而且隱隱害怕著。

談鋒也輕輕踱到桌子另一邊,詢問地望着許錄擎。

「唉…..」許錄擎微微嘆氣。

等待着的兩人立即全身緊繃。許掠濤幾乎要撲過去抓住他的小弟狂吼------到底怎麽樣了!

發現大哥可怕的臉色,許錄擎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臉色由灰暗轉為明亮。

「國林飯店,707號房。佩拉得說人就在那裏。」

許錄擎的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微笑。

微笑沒有堅持到最後,許掠濤已經撲上來,狠狠在他小弟英俊的臉上揮了一拳。

許錄擎還沒有反應過來,許掠濤退了開去。

「等下再和你算帳!」

惡狠狠扔下這一句話,許掠濤飛奔離開。國林飯店707,幾乎要插上翅膀飛到那個地方。

談鋒看着許掠濤暴風一般離開,迅速撥通手上的電話,冷靜地吩咐:「國林飯店707,小心保護大少爺。」

掛上電話,同情地望着嘴角流血的許錄擎,又不贊成地搖搖頭。

許錄擎危險地朝談鋒一瞥,又輕笑起來:「誰知道大哥這麽開不起玩笑?」

「二少爺,」談鋒淡淡地說:「如果有人拿凌麟向你開玩笑,你開得起嗎?」

提起凌麟,許錄擎臉色一黯,笑容盡去。

他轉身對着窗外,背對着談鋒說:「談鋒,你真會刺激我。」

談鋒一愕,愧疚地道歉:「對不起,二少爺。我並不是有意的。」

飛沙走石地趕到國林飯店,許掠濤連電梯也不肯等,延著樓梯!!!跑上七樓。

早接到談鋒指示的手下已經安靜地等在707門外,見到許掠濤到來,迎上去低聲說:

「大少爺,我們已經查過了。人在裏面,正睡着,不知道是不是餵了安眠藥。」

許掠濤眼中閃爍,用力點點頭,壓抑不住心中思念,扭動門把,輕輕走了進去。

眼前似乎一片陽光燦爛,許掠濤幾乎要流下淚來。

靜靜躺在床上正安然沈睡的,不是任何一個男人,是許掠濤唯一的天使。

優美的唇,倔強的總昂得高高的下巴,挺直俊美的鼻樑。不管有多少淤青,都依然誘人的洋溢着熱情的英俊臉蛋。

非歡睡得甚甜,似乎是被長期折磨後好不容易獲得的休息。許掠濤不忍吵醒他,默然跪在非歡床邊,溫柔地抓起非歡滿是傷痕的手腕,輕輕吻著上面被鐵鏈勒出的道道血印。

這個時候,才驚覺自己有多愛眼前這個驕傲熱情的男人。為什麽要差點失去,才發現這一點?

在以前他為自己瘋狂,為自己哭泣,為自己的新歡而嫉妒,鍥而不捨要求着自己陪伴他的時候,為什麽毫不珍惜?

眼淚在許掠濤一向犀利的眼中滑落,滴在非歡的傷口上。

如果滴在心上,是否可以癒合非歡心上的傷口?

許掠濤將非歡象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抱回自己的住所。

許錄擎和談鋒早就猜到,在許掠濤的住所等著。

許錄擎沒有親眼見過非歡,探頭望許掠濤懷裏一看,吹一聲口哨,贊道:「美人。」

許掠濤根本不理會他,滿臉溫柔地抱着非歡入房,將他放在床上。

看着許掠濤的背影,許錄擎對談鋒說:「我總覺得佩拉得肯這樣放回非歡,有點不對勁。」

談鋒點頭道:「不錯,雖然我們付的代價實在大,但佩拉得不是這麽好相處的人,不弄點花樣讓人奇怪。」

「這小美人會不會醒不過來?佩拉得送個植物人給我大哥?」

談鋒搖頭:「已經請醫生檢查過了,沒有什麽不能醫治的傷。」

非歡身上觸目驚心的性虐痕迹,談鋒沒有提起。

「要不要提醒大哥一下?」

「這個時候?」

談鋒斟酌一下,搖頭道:「還是過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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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掠濤當然也看到了非歡身上的痕迹,雖然已經被醫生儘可能處理過,依然嚴重得讓許掠濤咬牙切齒。

但他忍着立即向佩拉得報復的衝動,坐在非歡身邊。

他希望非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可以看見自己。

那雙閃亮的眼瞳,會在看見他的時候發出如何驚訝喜悅的光芒?

充滿期待地靜靜等著,許掠濤心中忽然滿是甜蜜。

陽光明媚的戶外,傳來鳥兒清脆的叫聲。

非歡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開始微微顫動。

「非歡?」許掠濤傾前,溫聲呼喚。

彷彿聽到許掠濤的聲音,非歡微微側頭,黑亮的眼睛稍開一線,對上許掠濤喜悅的眼光。

「你醒了?非歡。」

許掠濤激動得不能言語,俯身將非歡摟在懷裏,又生怕碰到非歡的傷口,急忙小心地放開。

單薄得象紙一樣的身軀,讓許掠濤心裏一緊。

「你回來了,非歡,什麽事情也沒有了。」

許掠濤笑着說:「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一秒也不許你離開。」

非歡的眼睛已經睜開,他怔怔望着許掠濤。眼中的神色讓許掠濤覺得有點怪異。

下一秒,凄厲的叫聲,從非歡的嗓中傳出。

「啊!啊啊啊!!!!啊………..」

瘋狂的尖叫,讓許掠濤心寒。他撲上去將非歡緊緊摟着,安撫道:「我在這裏,非歡,不要怕,我在這裏!」

這並沒有止住非歡完全不能自制的狂叫,他繼續尖叫着,彷彿要把聲帶生生叫斷。

「砰!」房

門猛然被踢開。

許錄擎和談鋒闖了進來,看見眼前的景象,互相不安地對望一眼。

許掠濤焦急地對談鋒吼:「談鋒!快想辦法,快叫醫生!」

醫生在非歡的狂叫中趕到。

許掠濤被許錄擎強行拉出去,以免過於激動。談鋒則留在醫生旁隨時注意非歡的變化。

尖叫似乎成了非歡唯一生存的目的,許錄擎站在大廳,還可以聽見房中傳來凄厲的叫聲。

許掠濤坐了一會,跳起來要往房中跑,被許錄擎攔住。

「大哥,你冷靜一點。」

「我怎麽冷靜?非歡為什麽會這樣?」

許掠濤焦躁地大吼,忽然緊張地問弟弟:「他是不是受了我們不知道的傷,疼得厲害?還是佩拉得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手腳?還是…….」

這個時候,非歡的尖叫忽然停止。許掠濤的話也簌然停止,緊張地等待着。

房門終於打開,醫生和談鋒走了出來。

醫生抵擋不住許掠濤可怕的眼光,微微不安地逃避著:「病人……..身體的傷不用擔心,就是…….」他偷偷看許掠濤恐怖的神色一樣,不敢在吞吞吐吐:「就是好象受到過度刺激,所以……」

冷汗潺潺而下,他求救似的轉頭望望沈默的談鋒。

談鋒點點頭,示意醫生離開,對許掠濤說;「我們給他打了鎮定劑。大少爺,非歡受了刺激,可能神智有點不清。」

神智不清?

什麽樣的遭遇,能讓倔強驕傲至此的非歡喪失理智?

許掠濤呆若木雞,眼前猛然發白,搖搖欲墜片刻終於站穩,回復原本的精明強悍,冷冷道:「他瘋了,是嗎?」

許錄擎也心中一緊,難過地望了望房門。談鋒低着頭,不說話。

「他瘋了,是嗎?」許掠濤再次冷靜地問。

談鋒臉色很難看,答道:「可能只是暫時不清醒,我們還要請神經方面的專家……..」

「不用說了。」許掠濤截斷談鋒的話,望着房門方向,象在自言自語:「不把非歡徹底毀了,佩拉得怎麽肯把他還我?」

他語氣出奇平靜,象暴風雨前獨特的沈寂,許錄擎擔心他會忽然發狂,做出什麽傻事,暗中靠上去。

許掠濤沒有發狂,他知道弟弟的意圖,對他略微搖頭,緩緩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許錄擎想再去勸慰,被談鋒扯一扯衣角。

許錄擎看談鋒一眼,點頭道:「我們現在不煩大哥。盛同和天平集團的事務暫時由我負責,談鋒,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吃洛弗司這麽大一個虧,不能不討回來。」

坐在非歡身邊,許掠濤心都要碎了。

生命中的天使就躺在身邊,眼淚不斷落下。連許掠濤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麽多的眼淚可流。

「是我害的。」

他想起狂野的非歡,熱情的非歡。

一個電話就可以挑起他所有的情緒,一個撫摸就可以讓誘人的**逸出那優美的唇。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許掠濤覺得有趣,他每一個神態都讓許掠濤心癢難熬。

即使在床上是個絕對的弱者,骨子裏的傲氣還是時時散發出來,撩得許掠濤幾乎要咬着牙把他整個七死八活。

「願老天懲罰我,只求你不要這樣。」許掠濤輕輕用唇摩挲非歡沈睡的臉,痛苦不堪。

讓我看見暴躁易怒的你,讓我再次聽見你不怕死的挑釁。

挨在床邊舒展長腿,挑逗地說:有膽子你就上,看我一腳踢你下去。

唇上感覺的肌膚還是那麽細膩,數不盡的嚇人傷口根本無損你的完美。

「是我逼的,我把你給逼瘋了。」許掠濤終於忍不住,摟着非歡嚎啕大哭。

如果那個甜美的日子裏,我將你帶到街上玩。

如果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答應陪你去看電影。

如果我不曾微笑着指著煙灰缸做出那個讓我每個日夜都在後悔的比喻…………

我們應該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

你應該每晚睡在我的身邊,讓我望着你甜甜睡去。

你應該在我身邊受着最妥善的保護,讓所有人看見你倔強驕傲的光輝,而不是作為時刻生命受到威脅的卧底,潛伏在黑暗之中。

許掠濤的悔恨,說出來已經太晚。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你有資格站在我身邊,隨時跟隨我到任何地方。你根本不需要依靠對付洛弗司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你不需要這麽做。」

女人是火機,男人就是煙灰缸。

再差的火機,都會有人將它帶出門。

再好的煙灰缸,又有誰肯帶着出門?

激情過後,許掠濤曾經這樣對非歡說過。

誰會把一個煙灰缸帶在身上?

他還記得非歡當時狂怒的樣子,抓起一個煙灰缸向他狠狠砸來。

他戲謔地笑着,避了過去。

煙灰缸砸在身後的牆上,碎成一地。

他以為非歡很快又會恢復常態,再次熱情地歡迎他,卻不知道,非歡的驕傲和自尊,已經隨着那煙灰缸碎成無數片。

如果當日的煙灰缸砸在頭上,是否可以改變今日這可悲的命運?

是否可以讓非歡不受這許多的苦?

許掠濤已經哭不出來了,他獃獃望着非歡,一臉愛憐。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非歡。」他為非歡將頭上的發掠整齊,眼中射出凌厲的光:「我會你報仇。」

充滿仇恨的名字喃喃從許掠濤嘴中傳出:「佩拉得,哼,佩拉得……….」

空氣中,隱隱傳來磨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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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今日天氣很好,風徐徐吹來,讓人精神爽利。

警戒森嚴的豪華遊艇上,被許掠濤咬牙切齒憎恨的人此刻心情愉快。

他翹著腿想像著許掠濤此刻的神情,忍不住問面前的人:「不知道許掠濤會氣成什麽樣子?哈哈,可惜不能親眼看到。」他做了個惋惜的表情。

「恭喜你,終於把他正式惹火了。」答話的人冷冷而對。

佩拉得眯起眼睛,望着這剛從可怕的折磨中休息一天,稍微恢復過來的俊美男人。

只要找回一點點力氣,他優美的唇就會吐出不怕死的挑釁,配合漫不經心的神態,叫人恨不得立即壓在他身上發泄一通。

美麗的身體靠在床頭,雙手悠閑地後搭。從容的姿態,根本沒有將四肢上鎖得死死的鐵鏈放在眼裏。

同樣的,也不將佩拉得放在眼裏。

「該給你換個什麽名字呢?」佩拉得危險地靠近,望進非歡倔強的眼中:「非歡已經回到許掠濤身邊,你該換個名字了。」

「我就是非歡。」

佩拉得戲謔道:「是嗎?可是許掠濤不這麽認為,他已經不再尋找你了。」存心刺激非歡似的,佩拉得笑了起來:「他現在肯定傷心地抱着那個瘋子,將他全身上下吻個遍。」

非歡的唇邊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如果他將那瘋子全身上下吻個遍,立即就可以察覺那個不是我。」

就怕那笨蛋只會抱着他哭,不立即嘗嘗他的身體,感受一下他絕對比不上以前非歡的細膩。

「不要這麽自信,非歡。」佩拉得不贊成地搖頭,依仗非歡被鐵鏈所縛不能動彈,優越地吻上非歡赤露的肩膀:「我可是花了大工夫才找到和你這麽相似的人呢,加上最先進的整容技術,和你可是一模一樣了。而且…….他被這麽多人玩弄過,生生逼瘋,身上帶着這麽多的傷痕,即使是許掠濤,也不可能分辨出來。」

「我勸你小心報……唔……....」胸前的果實忽然被咬住不斷**,非歡吞回要所的話,咬住下唇。

妖豔的花在舌頭的刺激下盛放,高高挺立起來。

佩拉得對付了右邊的,轉而去對付左邊的另一朵。感覺非歡開始微微顫慄,佩拉得的慾望猛然膨脹。

「只是這麽吸一吸,就說不出話了?」佩拉得戲弄著非歡,扯下非歡的長褲,讓膨脹的慾望隔着自己的褲子摩擦非歡的腿內側。

雖然極想毫無反應以嘲笑佩拉得的急色,非歡全身的肌肉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赤裸的下身被粗糙的布料故意惡劣地磨蹭,不能形容的感覺漸漸升起。

佩拉得看見非歡的反應,得意地伸手撫弄精緻的**。

這一段時間,擁有無數情人的佩拉得已經探索這可愛的身體無數次,對它的弱點了如指掌。

淫靡的刺激,讓非歡按捺不住地露出媚態。

非歡**起來:「許掠濤…….」

「什麽?」佩拉得聽不清楚,低頭問。

非歡急促地扭動、喘氣:「許掠濤,從來不需要使這些手段。」

他斷斷續續地說,忽然睜開眼睛譏諷地望着佩拉得:「只要他望我一眼,我就會發狂,恨不得為他而死。」

「你永遠比不上他,佩拉得。」

他輕細的聲音象針一樣,刺得佩拉得一震。

「我什麽比不上他?這個嗎?」佩拉得危險地發問。粗大的灼熱野蠻地長驅直入,撕裂這頑固的敵人。

比熔岩還要高的溫度,帶着比烙鐵還可怕的痛楚,再次造訪所能到達的最深處。

「啊……..」非歡慘叫起來,嘴角卻逸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美麗的酒窩,在唇邊蕩漾。

佩拉得為這笑容而心慌憤恨,不顧眼前的男人僅僅從幾乎喪命的折磨中休息了一天,傾盡全力地挺進**。

發了狂似的**他內部的敏感黏膜,取過性虐用的貞潔環銬在即將噴發的年輕**上,佩拉得一邊毫不憐惜地在非歡體內亂沖亂撞,一邊不斷刺激揉搓非歡被限制無法噴射的慾望。

痛苦迷茫的神情出現在非歡英俊的臉上。

即使唇間顫抖著吐出痛苦的**,即使身體被折磨得幾乎痙攣,佩拉得生氣地發現,那抹在矯好臉蛋上的微笑,竟然還隱隱不去。

「看來今天你不用休息了。」他咬着非歡的喉結,不帶感情地說:「我不會饒了你的,非歡。你能撐多長時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不要緊,反正我這裏有很多最新的葯可以讓你保持清醒。我保證,在我滿意之前,不會讓你昏過去。」

非歡無力地接受佩拉得的**。他知道佩拉得說到做到,這一點,他已經「親身」體驗過很多次。

窗外,地中海的陽光微微滲進來,射在糾纏着喘息的兩具軀體上。

許掠濤,在你那邊,陽光是否也如此明媚?

可是,你到底在哪一邊?

我看不到,什麽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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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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