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不詳的感覺片刻不離,許掠濤快被逼瘋了。

他象受傷的熊一樣暴躁。

「把佩拉得逼出來。」許掠濤捏熄手中的香煙,恨恨扔在地上:「用盡方法對付洛弗司的生意,砸他們的場,斷他們的生意。」

談鋒理智地提醒:「洛弗司和東堂不同,與他們發生這麽大的正面衝突,會兩敗俱傷。」

「那就兩敗俱傷!」許掠濤把牙咬得咯咯作響:「不惜全力,把非歡救回來。」

盛同與洛弗司,正式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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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精緻,無處不裝滿精密監視儀器的大莊園,春光明媚。

一群衣着筆挺的保鏢團團站在客廳的四處,為首一人站出一步,不安地對坐在正中沙發上的人解釋:「對不起,老闆。我們已經盡量不傷害他,可是他實在太悍…….」

佩拉得擺擺手,停止這無趣的分辨。視線轉到另一邊,帶着霸道專制的氣勢而起,隱隱壓制着面前的人。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人的氣勢更凜然,神色更高傲。

唇邊被打傷的一片淤紫,強調他的強悍和倔強。

而且,還該死的帥氣。

望着非歡新換上的襯衣已經在搏鬥中被撕開好幾處,佩拉得無可奈何地搖頭苦笑。

「第七次……..」他伸手,指尖延著外露的滑膩肌膚起伏,轉而扳過非歡的下巴:「你到底要逃多少次,被逮回來多少次,才會死心?」

非歡挑釁地冷笑,修長的身軀直挺挺站在佩拉得前:「這個嘛,要看我什麽時候可以逃出去。如果第八次逃出去,那我就只逃八次。」

「你愚蠢的小腦袋好象忘記了被逮回來要受懲罰。」佩拉得優雅的指尖在肌膚上緩緩打着圈圈。

非歡側頸避開佩拉得的逗弄,高高挑起帥氣的眉,輕蔑地冷笑:「就當被狗咬。」

佩拉得深感有趣地輕笑,指端滑過優美又喜歡亂說話的唇。悠閑輕鬆的表情,手底下的動作卻迅速而狠辣,橫手在非歡背上一劈,反肘加了一擊在下腹。

帶傷的是身體猛然受撞,骨架立即象散開般劇痛。

非歡悶哼一聲,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佩拉得象抓到獵物的狼一樣,佔據似的壓了上去。溫熱的唇忽重忽輕在耳邊打轉,誘發非歡不自主的顫慄。

旁邊的保鏢們,立即識趣地走得無聲無息。

西褲的拉鏈被簌然拉下,強行探入的手指讓非歡深深蹙眉。

不能忍受的刺痛在體內蔓延開來,將非歡拉回受到強行傷害的數個夜晚。

「啊…….該死的……..嗚………」

「看來你昨晚被瘋狗咬得不輕啊。」佩拉得曖昧的笑容氣得非歡恨不得給他一拳。

沒有力氣給佩拉得一拳。非歡臭罵自己虛弱的身體,開始微微喘氣。

「你這個混….啊……混蛋!」不斷在體內亂捅的痛楚使非歡的怒罵一滯,冷汗潺潺而下。

敏感黏膜被這麽長時間得不到癒合的摩擦,比被佩拉得的保鏢們群毆一頓更為疼痛。

英俊的臉出現佩拉得希翼看到的痛苦神色。

強悍又驕傲的非歡,在床上實在算不上一個強者。一晚上幾次激烈的性愛,就能使他受到傷害。連許掠濤這麽自我又專制的人,都不敢在床上太過強迫。

可這種瞬間出現在非歡身上的脆弱和無力,恰是佩拉得最欣賞的。

望着身下倔強的臉變得迷茫,沾上嬌弱,雖然只有短短几秒,也能令佩拉得血脈沸騰,重新點燃所有的慾望。

「從沒見過你這麽喜歡自找苦吃的人。」佩拉得撫摸非歡鮮血淋淋的後頸。放在非歡頸側肌肉內的控制儀器,居然被他聰明的找到,還自己動手取了出來:「對自己這麽粗魯,不疼嗎?」

佩拉得又是佩服,又是憐惜。

但更令非歡痛楚的行動正在持續著。體內的異物還在增加,撐開緊閉的環狀入口,搔刮脆弱的黏膜。

就象在被緩慢地凌遲。

非歡寧願被佩拉得用任何方式毆打任何的地方,除了那兩處------最敏感,佩拉得最喜歡折磨玩弄的兩個地方。

「試過拳交嗎?」侵略的手指已經進入到四根,那是非歡的極限。佩拉得低笑着問。

非歡無力地翻翻眼帘:「瘋子……」全身忽然緊繃,俊美的臉恨恨扭到一側。

佩拉得把他的臉又扳了回來,舔着他的唇說:「我真想讓你的**緊緊包圍我的拳頭,那個時候你的神情一定讓人銷魂,我真想看,非歡。」

變態!

非歡已經說不話來。體內的傷口被不打招呼就闖進來的兇器野蠻地再度撕開,他只能咬着牙,瞪大烏黑的眼睛與痛楚抗爭。

「我又把你弄傷了?你真是容易受傷。這麽緊這麽熱,還這麽熱情地包着我。」佩拉得大幅度地律動着,啞著嗓子說:「我不想弄傷你,但又很想看你這個脆弱的模樣。很矛盾,是不是?」

優雅的長頸深深後仰,象要引亢高歌的天鵝,但天鵝也展現不出非歡這麽誘人的姿態。

佩拉得吻上突出的喉結,噬咬柔軟中帶着堅強的觸覺。

「嗚…….唔唔…….」終於,還是有細微的聲音穿過緊咬的牙關逸了出來。

非歡喃喃咒罵自己的無能,閉上眼睛,希望可以將佩拉得當成許掠濤,也許那會好熬一點。

佩拉得努力地享受着,無論是非歡的**,還是非歡的顫抖、非歡的倔強,他都盡情享受着,並為這一切興奮。

完成一次冗長的快感,滿足地抽出來時,看見非歡稍稍鬆了一口氣,象停止了一種早已忍受不住的折磨。

「滋味不錯吧?」佩拉得笑着看非歡滿額汗水,蒼白的臉色。

非歡好半天才找回僅余的力氣,虛弱地諷刺:「不錯。比狗好一點。」

「這樣的挑釁,使人真想弄條大狼狗來上你。」

身下的男人驟然緊繃,烏黑的眼睛滿是警惕。

佩拉得笑了出來:「別怕,我捨不得。」他摸上非歡性感的鎖骨。「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又驕傲又脆弱。我想看多一點,我想看你在我懷裏哭泣,向我求饒。」

「要不要看我向你搖尾巴?」非歡冷冷地笑。

佩拉得對這滿身傷痕,連動都動不了的帥氣男人再度搖頭:

「非歡,你真是學不乖,脾氣又壞。我懷疑許掠濤當日是怎麽把你騙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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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我們攪了洛弗司兩個大毒品交易,洛弗司損失慘重。」

「佩拉得出面了嗎?」

「沒有。可是我們也死了不少兄弟,再這樣下去……..」

「那就繼續下去,直到佩拉得出面!」

「……大少爺…….」談鋒欲言又止,點頭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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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隱蔽的莊園內,佩拉得正在全心全意享受他的獵物。

「別亂動,再動會傷到你的。」

非歡警惕地看着那古怪東西靠近,奮力晃動手上的鐵鏈。

長長的細針,一端鑲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被佩拉得持在手中,更增添了不可測知的威脅性。

「這會讓你很興奮。」佩拉得將針頭滑過非歡赤裸的下身,看着非歡微微一縮。

「我看是你很興奮吧?」非歡嗤鼻。

佩拉得毫不臉紅地爽快承認:「不錯,我是很興奮。」

摩挲還不曾昂頭的精緻**,那裏散發出的乾淨清新味道讓佩拉得滿意。他將針頭對準**頂端的鈴口,向非歡展示他的意圖。

非歡倒吸一口清涼氣。

「你確實比許掠濤強。」非歡搖頭驚嘆,認真地說:「許掠濤沒有你變態。」

「非歡…..」佩拉得俏皮地眨眨眼睛,誇獎道:「你真懂得怎麽惹人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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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到底在干什麽?」

「怎麽回來了?你關在島上的小美人呢?」

「你別管!我是在問,你到底在干什麽?不惜一切與洛弗司開戰,你知道盛同損失有多大嗎?死了多少人?洛弗司已經開始報復了。」

「我不管!」許掠濤跨前一步,牢牢盯着與他同高的弟弟:「只要非歡不出現,這件事就沒完!」

許錄擎愣著看憔悴暴躁的大哥片刻:「我知道,你愛上了,對不對?」

許掠濤愕然,無言地別過頭,瞪着窗外。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失蹤的是凌麟……..」許錄擎想起遠去的凌麟,深深嘆了口氣,清醒地分析:「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佩拉得真的抓了非歡,為什麽寧肯受那麽大的損失也不出面?區區一個小卧底,藉此向我們討一些便宜不更好嗎?」

許掠濤霍然抬頭。

許錄擎說:「這樣的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佩拉得根本不想用非歡來交換東西,他要留着他。二,是……….」他忽然閉嘴。

許掠濤陰惻惻地說:「你想說什麽,儘管直說。」

「二,是非歡已經被處死。佩拉得根本交不出人,只好硬著頭皮和盛同開戰。」

許錄擎一口氣說完,等著許掠濤發火。

許掠濤沒有發火,他疲憊地坐下,伸展一下筋骨。

「非歡不會死的。」他淡淡對弟弟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猜測。」

他盯着許錄擎,輕而堅定地說:「.他失蹤一天,我就找一天;他失蹤一輩子,我就找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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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難以抑制的痛苦**,在暗淡的房間中散開來,逸出裝着粗大鐵欄的窗外,回蕩在一望無際的綠地上。

長針已經深深扎入非歡的**,圓潤的珍珠緊貼鈴口,因為染上非歡的鮮血而發出淫靡的光。

佩拉得冷冷看着。

被吊起的手腕磨出兩道蜿蜒的血跡。渾身是汗的身軀還在輕輕顫慄。

優美的肌肉線條,反射出光芒的彈性肌膚。

寬的肩,結實的胸膛,緊繃的下腹,修長的腿。

因為撫弄勃起,因為受到折磨而淌著鮮血,因為上面的珍珠而顯出嬌媚的**。

雖然美麗讓人心動,卻不是最吸引佩拉得的地方。

深鎖的英眉,緊咬的白齒。

昏迷中的脆弱無依,隱藏的根深蒂固的倔強與驕傲,才是佩拉得最想擁抱非歡的原因。

這樣的人,應該屬於我。而不是許掠濤。

隨手一拭,儘是非歡忍痛時滲出的汗水,帶着非歡淡淡的味道。

那雙快被折磨得失神茫然的眼睛,為什麽沒有蒙上水氣?

你曾在許掠濤面前哭泣嗎?

你曾為許掠濤而哭泣嗎?

嫉妒象毒蛇,撲上來咬着佩拉得的心窩不放。

他挑起無力再高昂的下巴,不由分說吻上去。

「你是不一樣的,非歡。」非歡的味道在口中化開,比蜜還香美:「跟了我吧。許掠濤有什麽好?他如果愛惜你,怎麽會肯把你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如果是我,一定把你時刻帶在身邊,不離左右。一步也不離開。」

他低聲喃喃,摟着非歡的腰,挺身刺入最甜美的深處,讓非歡的熾熱包圍他,讓非歡的熱情融化他。

失神的眼睛因為受到襲擊而瞬間凝聚起焦點,又沈入迷惘。

非歡為這痛苦而蹙眉,卻在昏迷前輕輕微笑起來。

「許掠濤……….」他喚著這也許可以減輕痛楚的名字,不再理會佩拉得的摧殘,迎接黑暗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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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同的總部,氣氛沈悶緊張,沒有人敢說笑,每人將嘴閉得緊緊,不敢多說一句,引來許掠濤排山倒海般的怒火。

所有人都希望有人來解開這種沈悶氣氛的時候,談鋒進來了。

象狂風從大門吹了進來,攪動頭頂厚重的空氣。

每個盛同的兄弟都愕然看着他飛快地跑過大堂,顧不上等待電梯,直接衝上樓梯,幾乎是踢開許掠濤的辦公室。

「佩拉得出面了!」

許掠濤從椅子上高高彈起,轉眼來到談鋒面前。

「佩拉得出面了,他寄下書信,要求放回非歡的條件。」談鋒也抑制不住興奮地揮動手中的薄紙。

許掠濤一把搶過那張關係着非歡的紙,珍重又急切地打開。快速將紙中每個字細細咀嚼,印入腦中,閉眼道:「我就知道他還活着,老天垂憐。」

談鋒的冷靜在瞬間興奮後又充分顯示出來:「大少爺,佩拉得的條件…….是不是有點刻薄?」

「帳可以慢慢算。」許掠濤憔悴深凹的眼睛在得到非歡的下落後立即犀利起來:「只要非歡回來,我現在什麽都可以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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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複的逃跑行為後,手銬腳鐐成為非歡身上的固定飾物。

赤裸的身體,帶着數不清性愛的痕迹……

「啊!」

非歡慘叫一聲,軟軟倒在佩拉得懷中。

佩拉得嘆道:「唉,知道自己體質差,就不要這樣倔強。」

他微笑着將昏迷的非歡親了又親,輕聲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連一秒都不願意放開你了。你真可愛,非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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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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