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今天天氣很好耶,夏川小姐你要不要下樓去散散步?」

女傭周嫂走入客房裏,拉開落地的窗帘后,金燦燦的陽光立刻照入屋內。

坐在床頭髮呆的羽衣眯起眼睛,在屋子裏悶久了,她有些不能適應突來的陽光。

「下去花園走走嘛。」周嫂熱心地建議。「少爺這個花園真的很漂亮,有一次園丁告訴我,單是花園裏的玫瑰品種就高達五十幾種呢!」

身為仆佣的她並不清楚這位來自日本的夏川小姐跟少爺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服侍她幾天下來,周嫂還滿喜歡羽衣的。雖然她很少開口說話,但言行舉止都很有禮貌,並不把他們當下人看。

羽衣還是意興闌珊地盯着窗外,自從前天姜律爵把她甩在地上出去后,這兩天他一直沒有再來她房裏。不過,很奇怪的是──她居然被「解禁」了。

以前她只能被關在客房裏,根本連門口都走不出去,但這兩天守在門口的保鑣卻不見了,而且周嫂還很熱心地建議她到處走走。

反正只是從一個籠子換到另一個較大的籠子裏罷了……羽衣無奈地想着。她相信姜律爵那種變態絕對不會放棄折磨她的樂趣,他也絕不會放她走;了不起只是任她在屋子裏自由行動,她還是踏不出這大宅的門口。

「夏川小姐你的臉色好蒼白喔,下樓去晒晒太陽嘛!啊,對了,你今天還沒吃藥呢。」

周嫂把羽衣每天要吃的藥丸倒在盤子裏,裏面大部分是醫生開的維他命,不過還有一樣是最重要的鐵劑。因為她身體不好,嚴重貧血,所以必須長期服用鐵劑來改善。

羽衣瞥了藥丸一眼,突然由心底湧起一陣厭煩……反正她只能被關在這裏,吃不吃藥又有什麼差別?

「我想下樓去散步,待會兒再吃藥。」

悶在屋裏也是悶着,羽衣決定不再虐待自己,率先走出房間。

???姜宅的庭園的確很大也很典雅,綠草如茵,花木扶疏。美麗的噴泉、花圃,經由名家設計后錯落有致地散佈在廣大綠地中,放眼望去儘是綠意盎然,另一端還有玻璃花房、游泳池、健身房……等等建築。

隨意地逛了一圈后,羽衣覺得有些累了,頭暈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但她還是賭氣地不肯吃藥,僅是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半月形的游泳池,望着在陽光下閃耀的碧綠池水,羽衣不禁想起遠在日本的家鄉……那是一座四面環海,非常純樸而寧靜的小島。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自己現在應該還是跟隨着律擎大哥四處遊歷吧為她好想回日本,她更挂念律擎大哥的安危。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直到聽到一陣嬌笑──「姜大哥你好討厭喔,人家專程來找你,你卻連陪人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游珊珊緊挽著姜律爵的手,兩人並肩由屋子裏走出來。

姜律爵淡笑着。「我待會兒真的要回公司主持會議,這樣吧,我讓司機載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只管吩咐司機。」

游珊珊的父親是姜老爺子生前的好友,兩家也算是世交,而游珊珊迷戀姜律爵更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事,只要一逮到機會,她總是想盡辦法地黏着姜律爵不放。

「我才不要!」游珊珊嘟起紅唇。「我不管啦,姜大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你平時工作那麼忙也就算了,今天是周末耶,不會也有那麼多事要做吧?這樣吧,我等你吃午飯,等久一點都沒關係,吃完午飯後你要開車載我出去兜風!」

「聽話,珊珊,等我有空一定會陪你。」姜律爵微笑地拍拍游珊珊,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坐在前方的羽衣。

羽衣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沒興趣欣賞他如何跟女人調情,不過如果她要返回屋子裏就一定要行經他們的身邊……所以她打算等這兩人走回屋裏后再行動,因此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察覺了奇異的氣氛,游珊珊也看到側對他們的夏川羽衣。

「姜大哥。」她反射性地更抓緊姜律爵的手,豐滿的身子更貼緊他。「那位小姐是誰呀?」

姜律爵眸光變冷。「她不重要,別理她。」

他的語氣中有着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怒氣,該死──雖然他允許她在宅里任意走動,但她就那麼笨、那麼白痴嗎?她不知道這幾天天氣轉冷,不會披一件外套再下來嗎?

還有,她的臉色為何那麼該死的蒼白?那些庸醫開給她吃的葯都是吃假的是不是?

笨女人!

雖然姜律爵嘴裏說那女人不重要,但游珊珊心底卻更加緊張,女性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這女人的出現對她將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更何況,她從沒有見到姜律爵以這種眼神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他的眼神太熾熱、太專註,像是有不尋常的火花在隱隱竄動!

就在這時,周嫂拿着無線電話由主屋裏走出來,恭敬地道:「少爺,您的電話,是銀行的洪協理打來的。」

姜律爵又冷冷地瞥了羽衣一眼后,拿着電話轉身走到另一旁接聽。

羽衣打算趁這個機會回到自己房裏去。

她才站起來,便發現自己的頭暈更加嚴重了,眼前景物甚至有些模糊……不過她安慰自己應該沒關係的,而且她也不想再待在這裏,誰知道姜律爵那瘋子會不會又給她什麼羞辱受?

她面無表情地疾步行經姜律爵身邊,就當她要與游珊珊擦身而過時,游珊珊眼底驟然湧現歹毒的冷芒!

她第一眼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瞧她這模樣好像還住在姜大哥家裏?哼!她游珊珊才是姜家未來的女主人,非得給這狐狸精一點?色瞧瞧不可!

就在羽衣要走過她面前之際,游珊珊突然掩嘴尖叫着。

「唉呀!老鼠啊,草地里有老鼠啊!」

她邊大叫着,邊裝做很害怕地猛然往前一衝,她的力道很大,而且還不偏不倚地撞向羽衣!

原本就嚴重頭暈的羽衣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被她狠狠地一撞,纖細的身子往旁踉蹌了好幾步,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人直直掉到游泳池裏!

「啊──」一旁的周嫂想抓住羽衣已經來不及了!她失聲大叫着。「少爺!少爺!」

游珊珊則恨不得當場掐死周嫂!笨女人,叫什麼叫啊?讓那個女人多喝幾口水不會死的!

不過,她還故意跟着大叫:「不是我害的,我可沒有把她推到游泳池裏,我是被老鼠嚇到……」

「發生了什麼事?」原本在溫室旁邊講電話的姜律爵立刻衝過來。

「羽衣小姐她……」周嫂臉色慘白地指著游泳池。

姜律爵見狀臉色大變,迅速脫下外套后,毫不遲疑地跳入游泳池裏。

???「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她的身體原本就很虛弱,而且還有嚴重的貧血,在這種情況下又受涼,可能會病個幾天,小心看護應該就會痊癒了。我會開一些退燒藥,如果她的病情有什麼變化再馬上通知我過來。」

新任的家庭醫生──田醫師收起聽診器。

自從上一任的徐醫師明白表示想追求羽衣后,即被姜律爵毫不留情地fire掉,換來的是一位超過六十歲的老醫生。

「謝謝你啊,醫生。」一臉憂心忡忡的周嫂聽到這裏才稍稍舒展眉頭,千謝萬謝地把醫生請出房間。「醫生,這邊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十分鐘后,周嫂又回到客房,看到坐在床邊的姜律爵還是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動也不動,臉色陰鷙。

「少爺,」周嫂怯怯地開口。「您衣服都濕了,要不要先去換一套?我來照顧羽衣小姐就行了。」跳入泳池裏把羽衣救起來后,姜律爵一直守在羽衣床邊,毫不理會自己濕透的頭髮和衣服。

姜律爵的視線始終牢牢地固定在羽衣蒼白的臉上,門口卻傳來游珊珊的尖叫聲。

「讓我進去!姜大哥,我有話要對你說,請你一定要讓我進去!」

他冷冽地瞥了房門一眼,命令周嫂。「讓她進來。」

他倒想聽聽游珊珊想說什麼,他想知道事實。

周嫂一打開房門,游珊珊立即沖向姜律爵,大呼小叫着。

「姜大哥,請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更不知道夏川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掉到游泳池裏?不是我推她的,真的不是我!」

她真的恨死夏川羽衣了!姜大哥不是說她不重要嗎?為什麼她一落水后,姜大哥不但立刻跳下去救她,甚至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臉色還變得這樣恐怖?這死女人到底使了什麼卑鄙伎倆迷住姜大哥的心?

「周嫂,當時你也站在游泳池邊,把你所看到的告訴我。」姜律爵看也不看游珊珊一眼,沉聲問著周嫂,語調中有着令人絕對臣服的力量。

「是的,少爺。」周嫂不理會一旁游珊珊所投過來的警告眼神,恭謹地回答。「當時我站在一旁,看到羽衣小姐似乎想走回主屋裏,就在她要經過游小姐面前時,游小姐突然邊尖叫邊推了她一把,羽衣小姐被她這樣一推,整個人一直往旁邊踉蹌退去,然後就因重心不穩而摔到游泳池裏。」

游珊珊常自以為是未來的女主人而對他們這些下人頤指氣使,周嫂本來就不喜歡她!不過她覺得自己的這番話並沒有故意偏袒或陷害誰,她只是盡職地把她當時看到的事實說出來。

「姜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會撞到她!」游珊珊更心急地叫着。「我是因為突然看到草下的草叢裏跑出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所以才會反射性地想躲到旁邊去,可能就在我急着想躲開時撞到夏川小姐,所以才……姜大哥,請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夠了!」姜律爵冷漠地抽開被游珊珊抓住的手,不帶一絲感情地道:「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先回去吧,我會吩咐司機送你。」

「姜大哥!」游珊珊還是一臉不甘心。「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再怎麼樣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怎麼可能故意去陷害夏川小姐呢?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誤會,該不會是夏川小姐為了想引起你的注意力,而故意使出的手段……」

她惡狠狠地偷瞪了昏迷的夏川羽衣好幾眼,她真是恨死她了!害她偷雞不著還蝕把米,這筆帳她一定要好好地討回來。

姜律爵再度抽開游珊珊的手,語氣已轉為明顯地不耐。「時間不早了,周嫂,叫司機送游小姐回去。」

「姜大哥!姜大哥──」游珊珊一副死也不肯出去的模樣,周嫂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她硬拉出去。

一直到那刺耳的尖叫聲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后,姜律爵眼底的厭惡才褪去。

他沉默地盯着昏迷中的羽衣,黑瞳深沉如潭,悄悄閃爍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異樣情愫……他摸摸自己的手,依舊有些冰冷,並不是落水而覺得冷。

那種冷──彷彿是由骨子裏透出來般!

他不懂為何乍見她掉到水裏的那一?那,他會那麼恐懼?極端自負的他這一輩子還沒那麼怕過!

由池裏把她救起來后,他更是驚覺手中的她竟這樣瘦弱,輕盈得令人不安,彷彿她隨時會消失在空氣中。

姜律爵煩躁地甩甩頭,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在意這個女人的安危?他為何要像傻瓜般穿着一身濕衣服呆立在床頭不肯離去?

煩死了!

他用力敲敲自己的頭,再度告誡自己:冷靜點!這女人不是普通人物,她心機深沉又毒辣,狠心地害死姜律擎,她是作戲的高手。

而且,他還有一個疑問──她明明生長在海邊,游泳技術應該非常好,為什麼掉入游泳池后卻一直往下沉?

是否,這真的是她的手段之一?

他的臉色轉冷,他早該知道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擅長惺惺作態,以柔弱的姿態來騙取別人同情,更是她的一貫伎倆。

「嗯……」低吟一聲后,羽衣醒了,她緩緩地睜開眼帘。

獃獃望着天花板,她的腦中有幾秒的空白,我為什麼又躺在床上?

接着她想起來了,在花園裏她又嚴重頭暈,正想走回房間時,跟姜律爵在一起的女人突然用力地撞她,把她撞得掉到游泳池裏。

落水之前,她原本就頭暈又全身發冷,落水后,雙腳嚴重抽筋,她努力地想往水面上游,卻怎麼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醒了?」

羽衣轉過頭,看到的是姜律爵那掛滿嘲弄的臉龐。

「也該是你醒來的時候了。」他不屑地撇唇。「反正作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不過我倒很佩服你,一個漁家女居然可以演出溺水的下三濫把戲,可真令人大開眼界啊!」

羽衣靜靜地聽着,絕望的嘆息細不可聞……她疲倦地閉上眼睛把臉轉到另一邊。

「對,我是在演戲,那我現在演得很累想休息了,你可以出去嗎?」

「想趕我走?」姜律爵冷笑。「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房子裏。」他最痛恨她對他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你不走?好,這是你的地盤,我還給你,我走可以吧?」

雖然體力尚未恢復,但倔強的羽衣硬是推開棉被翻身而起,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離開這裏,再也不受他的羞辱。

「夠了,你少玩花樣!」

姜律爵狠狠地又把她推回床鋪,冷嗤著。「這樣急着離開這裏想上哪去?是想撲向那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笨蛋徐文傑?

還是要回日本繼續重操舊業勾引蠢男人?夏川羽衣,你這女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我那個笨大哥的鉅額賠償金還不能滿足你,是不是?」

「不管我要做什麼都與你無關!」為什麼他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羽衣忍着推心的痛楚反擊著。「姜律爵,請你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憑哪一點干涉我的事?對,我就是貪得無饜,我迫不及待地想撲向別的男人的懷抱!這又與你何干?」

奮力地推開他,羽衣再度翻下床往門口沖。

「你夠下賤!」一想起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情形,姜律爵心底竟湧起熊熊怒火。

「站住!」他疾追上來抓住羽衣,扣住她的手后毫不留情地又把她摔到床上。

「放開我,放手!」羽衣拚命地想掙脫他,敵不過他的蠻力之下,她反射性地用力一揮手,手掌卻不偏不倚地刮在姜律爵臉上。

「啪!」清脆地一聲,他的右頰上有一清楚的五爪印。

「……」羽衣呆住了,她並不想……姜律爵冷冷地撥開額前凌亂的髮絲,薄唇緩緩地綻開微笑,詭異的氣流迴旋著。

「夠膽識!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不過,我想你必須?

你的行為付出相對的代價。」

羽衣驚懼地望着他,尚未釐清他話里的意思,那精壯的身軀便直直地壓向她!

她張口想尖叫,但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被他蠻橫地堵住雙唇。

他火焰般的舌頭竄入她口內,羽衣又驚又氣地想把他的舌頂出,卻反而被他更用力地吸吮。

「住手──」羽衣屈起小腿奮力地踢他。

「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不是很需要男人嗎?我現在就成全你!」不知名的火焰支配了他的感官,他只想徹徹底底地佔有這女人。

他撕開她的上衣,扯下她的胸罩,琥珀眼眸定定鎖住突然呈現在眼前的美景。

她的雙乳非常豐滿、漂亮……他的大手隨即進攻。

「不要!」羽衣屈辱地喊著,拚命地以雙手掩住赤裸的豐盈,但那敏感的蓓蕾一接觸到冷空氣卻更加凸起、挺翹……「雖然心機重,但你的這副身子倒也真美。」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更加粗嘎。「難怪我那個笨大哥會被你的媚功迷得神魂顛倒,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

「別碰我……」羽衣扭動着身體想推開他,但尖叫聲突然斷成兩截!

他居然將臉龐埋入她雙乳之間,在她胸前粗重的喘息……他一張口便含住她大半個豐盈,舌尖在她花蕾上又吸又咬,不時地舔舐、逗弄……「你……」這種又酥麻又癢的感覺,是羽衣不曾經歷過的,她忍不住發出急促的抽氣聲。

「喜歡吧?」他肆笑着。「你果然是個離開不了男人的女人。」

邊說着,他的大掌更完全罩住她的豐乳,恣意地搓揉。

火熱的唇也湊上來,發浪地猛吸著挺立的蓓蕾……「不要了,啊……」羽衣簡直無法承受這樣熾熱的侵犯,她被他吸吮得又脹又痛,雙腿之間有着奇異的潮濕。

「快停下來!停……」她為喊著,一對豐盈隨着她的晃動而輕晃,卻不知她這副嬌媚的姿態更加刺激了他男性的慾望。

他冷笑得更加猖狂。「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一開始就不希望我停的,不是嗎?」

他的另一隻手則來到她的下身,拉下長褲后,隔着薄薄的絲質底褲盡情撫摸她的女性禁地……「你──」羽衣嚇得瞠大雙眼。「住手!」

姜律爵厭惡地皺起濃眉。「我再說一次,別再惺惺作態了,我最討厭這種女人。」

「你不可以──」

「閉嘴!」

尖叫聲中,她的底褲被他狠狠地撕成兩半,暴露出隱密的幽谷。

「不要!」羽衣絕望地哭喊,羞憤得恨不得當場死去。

他的眼眸閃過幽暗的火焰,卻不肯停止手下的動作,語氣冰冷。「夠了,別拿眼淚當武器,我既然要你,就不會在物質上虧待你。你要錢是不是?放心,我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我不要你的臭錢!你不是說我等於是你的大嫂嗎?你這樣做良心能安嗎?」眼看已經逃不掉了,羽衣只好搬出最後的護身符希望能把他趕走。

他仰頭狂笑。「這一招已經不管用了!『大嫂』?得了吧,你不過是姜律擎玩膩的女人,少自?身價了。給我閉上你的嘴,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在我的床上你就是我的女人!」

說着,他脫掉自己的上衣,然後強硬地拉開她緊攏的雙腿。

「不要!」羽衣嚇得無法動彈,只想儘快拉開他的手。

姜律爵的烈眸中滿是勾人的火焰。「你真是個愛說謊的女人,明明都濕了怎麼會不要呢?」

惡魔之手不斷地挑逗她……「別……別再碰我!」羽衣口乾舌燥地低喘。

「比起你的嘴兒,這副身子可是誠實多了。」他的俊臉竄過冷蔑的笑痕。

「不要……」

她下意識地想逃避他的侵略,但幽穴一收縮,卻把他的手指夾得更緊。

「你可真熱情啊!」姜律爵挑眉肆笑着。「別怕,我還不急着離開,我很清楚你是個胃口有多大的女人。」

「你……」羽衣又怒又氣,為何他總是要把她說得像是蕩婦淫娃?

她不斷地扭動身體想翻下床,翻滾中,裸露的乳蕾來回摩擦着他的胸膛,兩人身軀同時掀起一片戰慄。

「開始挑逗我了?你的本性果真夠浪!」

「嗯嗯,姜律爵,你快住手……」羽衣痛苦地喘息,簡直要在他身下昏厥了。

「別再說這些令人厭惡的話,閉上你的嘴,你只要好好地享受。」

他的身體往下降……「啊啊──」羽衣嘶喊著,眼前劃過七彩光芒,香軀無力地癱在床上,不行!她快要瘋了!

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火海中,隨着他的動作而載浮載沈。

羽衣意識昏迷地哀求着。「夠了,放過我……」

這種又歡樂又痛苦的折磨快把她逼瘋了,她只覺得下體好燙好燙!

他更惡意地吹着熱氣。「別急,這只是開胃甜點,待會兒就會讓你嘗到貨真價實的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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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情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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