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御賜保鏢

*這一章感覺寫得不好，可一直沒時間改，以後改了再通知各位*

「李公子，軍中可是禁酒的」，郭槐小聲提醒道。

「郭公公誤會了，我要的這酒可不是喝的，而是清洗傷口用的」，李鈺想要的是酒精――醫用酒精。酒精又稱乙醇，其製作方法與釀酒差不多，醫用酒精含75％的乙醇而並非純酒精，是因為用純酒精消毒時，酒精的濃度如果很大，會很快使細菌表面的蛋白質凝固，結果形成一層硬膜，這層硬膜對細菌有保護作用，防止了酒精進一步的滲入，所以，濃酒精反而不如稀酒精。在酒精里摻些水，酒精的濃度就變稀了，稀酒精並不急於使細菌表面的蛋白質凝固，而是滲入到細菌體內，然後把整個細菌體內的蛋白質凝固起來，從而達到殺菌的目地。

經李鈺一番解說，眾人漸漸明白了這『酒精』的用處，沒想到這酒居然還有這等大用。郭槐聽罷仰天哈哈一笑，「可笑咱家剛才還嫉妒那幾個撞了大運的公子哥兒，卻不曾想今天這最大的運氣卻是讓咱家給撞上了。好，既然能聚在一起吃酒，那就是緣份，我郭槐豈是那種獨貪之人。諸位少將軍，如果不嫌棄咱家和老陳是不全之人，這生意咱們就一起做了，也算是為皇上為大宋做一點事，各位意下如何？」。

曹亮諸人聽了都轟然叫好，難得這郭槐還有這胸襟，也讓他們欽佩不已。

「平兒、巧兒，今日所說之事不得外傳，否則大伯就是拼了郭家絕了這香火也絕不饒過你們！」，郭槐厲聲對侄兒侄媳道。

經此一事，眾人再端起酒杯時氣氛便融洽、自然了許多，這酒直喝過子時方結束，而郭槐卻是再沒喝過一口，也沒隨同陳林一起迴轉王府，他還是不放心，要在這裏親自看着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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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將陳老太監送回王府後各自散去。

終於可以回家了，李鈺輕舒了一口氣，這次王府夜宴雖是得罪了一些人，但收穫卻更大，軍靴和酒精如果能製作成功，對大宋軍隊單兵裝備的更新換代和醫療保障都將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他那一番君國論，從官員們的反應上看，在這個君權至上的北宋還是很有一些市場的，它的影響也將會更加深遠。至少從目前來看，它從理論上掃清了大宋軍隊改革的最大障礙。

深夜的京城靜謐而安詳，李鈺緩步而行，他很少有時間這樣安靜地獨處，也很享受這樣難得的時光。

嗒、嗒、嗒，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李鈺正要讓開，兩邊的屋頂上忽然飄下幾個白影。

「大膽！哪裏的賊人，竟敢在京城生事，不怕王法么！」，幾道身影跳下馬來飛向李鈺撲來。

「原來是闞爺，在下董正卿，奉太子之命保護李公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揚了揚手中的腰牌沉聲說道。

「原來是董大人，在下奉王爺之命來護送李公子，既然太子已有安排，在下這就回去復命」，來者是王府的一隊親兵，領正是王府的管事闞林。

「闞大哥請代李鈺謝過王爺」，兩拔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李鈺聽了卻是嚇了一跳，這四個人一路跟着自己，自己居然一點也沒覺。

「李鈺見過董大人」，送走了闞林等人李鈺抱拳道。

「不敢，掃了李公子雅興，請公子勿怪」，四個連忙抱拳還禮。

「四位大人跟隨在下很久了么？」。

「自公子離開天波分院，在下四人便奉命跟隨公子左右」，董正卿抱拳道。

「那、那還沒吃飯吧？」，從離開天波分院就跟着我們，可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太子有命，我等不敢怠慢」。

「諸位大人辛苦，是李鈺失禮了。快隨我回去用飯」。

「謝公子」，另外三人身影一閃而沒，「公子，在下等人奉皇上和太子之命保護公子和家人，府上還有六人，都是月前以家丁傭人身份進入府里的。此事並沒有向老爺夫人言明，皇上和太子是不想因此驚擾了家人，請公子勿怪」，董正卿低聲說道。

看來這皇上和太子還真是很看重自己，李鈺倒沒懷疑他們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即便是來監視的也沒什麼，自己心懷坦蕩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多謝皇上、太子厚愛，李鈺愧不敢當。還是皇上、太子想得周到，這事還是不告訴我父母家人吧，只是要有勞諸位大人了」。

董正卿聽罷暗舒了一口氣，李公子果然明事理沒有多想，否則咱們可就兩頭作難了。

行至巷口董正卿抱拳道，「到這裏就絕對安全了，李公子請回吧，在下也要回家了」，說完也不待李鈺回答便閃身進了巷口的一道宅門。

這不是王員外家么？李鈺看着董正卿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聽他這話，看來這整條街巷都被他們買下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皇上、太子的一番好意，自己長時間在外很少回家，最擔心的便是家人，有了這些人他也放心了不少。

「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夫人和小姐都等得心焦了」，開門的是李三，顯是一直在等他，身後還跟着一個面相憨厚的年輕人。

「三哥，您快陪少爺進去吧，這裏有我呢」，年輕人嘿嘿一笑。

「嗯，小心點，可別睡著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有勞大哥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李鈺向那人一抱拳。

大廳里燈火通明，一家人正焦急地等著李鈺的歸來。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

「鈺兒啊，您可回來了。快起來，快起來，到家了哪裏還有那麼多禮數，想惹娘生氣么？」，經月不見，這老兩口想兒子着實想得緊了，見了兒子歸來，李夫人眼淚忍不住就下來了。

「少爺您先歇著，我這就給您做飯去，老爺夫人和小姐非要等您不可，都還沒吃呢」，翠兒身後一個二十多歲的俊俏姑娘笑道。

李鈺眼圈一紅，「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操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什麼孝不孝的，爹娘還沒老到那份上，快坐下吧」。

「哥」，翠兒紅着眼睛緊抱着哥哥的手臂再也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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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氏夫婦而言，這世上只有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能看到兒子，不管他做什麼都讓他們開心，即便兒子正象個敗家子似的撒錢。

皇上和太子派來保護李家的共有十六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十個家庭和四個單身漢、兩個單身女。在李家當傭人的便是這四個單身漢、兩個單身女，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取名東、南、西、北和秋菊、冬梅。此時李東、李北和秋菊、冬梅四人正看着李鈺愣。

「少爺，這、這太多了吧？」，李北感覺腦袋有點暈。

「你們是新來的，今年的賞錢每人只有兩百貫，不算多，其他人都是五百貫」，大管家福伯眼皮都沒抬一下，真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你們還沒見過少爺怎麼錢呢。

兩百貫？這是零頭！後面還有一萬貫呢！你老人家知不知道啊？十六個人啊！李北看了李鈺一眼沒有介面。

「爹，娘，以後每年給我留下十六萬貫，孩兒有用」，李鈺笑道，父母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嗯，既然鈺兒要用，那每年娘給你留下二十萬貫，福伯你記下」，李夫人眼皮都沒眨一下。每年二十萬貫對於李家來說也是個非常大的數目，但這在李夫人眼裏也只是個數字而已，數字當然沒有兒子重要。

每人每年一萬貫，李東六人着實嚇了一跳，太子給咱們的這是什麼差事啊？難怪那麼多人搶著要來，要不是咱們這些人面生怕是也輪不到這差事吧。可這錢也實在太多了啊，誰敢要啊？

「呵呵，二十萬貫？李公子你可真大方啊。曾益見過伯父、伯母」，太子趙楨忽然走了進來。

「原來是曾公子，快請坐，快請坐」，李氏夫婦好不容易盼到兒子回來，可沒想到兒子剛回來兩三天，這太子便又追來了，明兒可就年三十了，難道還有什麼事嗎？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讓座。

「伯父、伯母，李鈺要這錢是想和我做些小生意。不過這二十萬貫也實在太多了，根本用不了這許多，我看這樣吧，咱們兩人每人出五萬貫，李公子你看如何？」。

「原來是和曾公子做生意啊，這怎麼成啊，還是二十萬貫吧」，李老爺子不知究里地說道。

「爹、娘，咱們就依曾公子的吧，這生意他是主家。不過咱們還是出十六萬貫吧」，廢話！我敢讓你太子出錢嗎？只要你同意就行。李北等人聽了心下俱是一喜，既然太子了話，他們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不過這李公子出手也着實太大方了些，要是讓那些兄弟們知道，怕是他們這差事也做不長了。

說定了這事，李鈺揮退了傭人，「太子，有什麼事啊？要我現在回去么？」。

趙楨搖頭一笑，「伯父、伯母，你們看，這可不是我要搶你們的兒子，是他自己玩野了心在家裏呆不住啊」。

「呵呵，太子說笑了，能為皇上、為太子出力那是鈺兒的榮幸，也是我們李家的榮幸」，李老爺子笑道。

「趙楨代父皇謝過伯父、伯母」，趙楨躬身施了一禮，轉身對李鈺眨了眨眼睛，「李大才子，你猜猜誰來了？」。

――――請看下一章《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