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東司彥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又閉上眼說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不提早回去嗎?」

「不,我要給爸爸一個驚喜。」

「嗯。」他怕到時候獲得驚喜的不只是葉父,連帶葉以雅也會,他不只一次想阻止葉以雅,可他沒那麼做,一個會裝病的老頭,隱瞞這麼久,還不懂得收斂,是該給他一個教訓了。

「阿司,你是不是不喜歡回我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靈的,好幾次她見東司彥與家人的互助,太過於禮貌,總是帶着一點生疏。

「你怎麼會這麼想?」他睜眼,看着她。

葉以雅咬咬唇,輕道:「因為我知道你討厭做什麼事都按照習俗,而我爸媽又是非常尋着舊習俗的人,你一定很不喜歡吧。」

他何止不喜歡,還非常厭惡,不過只是偶爾回葉家,就像作客一樣,他倒不反感。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可以一個人回去,沒有關係的。」她知道他對她好,很多事都依着她,所以她也希望他能過得很自在,別因她生長在傳統的家庭,就讓他受困在傳統的局限里。

東司彥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輕笑,還拍拍了她的臉,「別忘了,你不需要擔心這個。」

「嗯。」或許真的是她多想了,畢竟全住在日本也有一段時間,她真怕他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1小時后,葉以雅拿着禮物,與東司彥一同回到葉家時,她踏進大門,首先見到的是媽媽與婆婆在庭院悠閑的,而爸爸呢?

她往大樹瞧去,瞧見的景象是爸爸拿着籃球,奮力的灌籃,對手是公公,兩個老人家還說着聯婚的好處,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出口了,這讓葉以雅頓時覺得被欺騙,而兩老接下來的話才是叫葉以雅錯愕。

「阿司這個孩子真精明,我想他早就看出我們的技倆了,不過他也真能忍,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葉父跑去撿球,說了這樣的話。

東父聽了之後,大笑了二聲,「他雖然精明,但只要我的一聲命令,他還是得依照當初的約定,非娶葉丫頭進門不可。」

「是這樣沒錯,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只有這個女兒,萬一阿司不能好好的對我女兒,小雅的後半輩子就全毀了。」奮力一投,進籃了。

這次換東父跑去撿球,東父喘息的道。「不會的,阿司那個孩子雖然不聽話,但他很負責的,一旦葉丫裝潢進了東家,阿司不會虧待她,也不會冷落她的。」

「最好是這樣。」

「怎麼不會是這樣。」東父很不服氣的把球丟向好友,他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他們結婚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也不見他們不合,還挺恩愛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父接住球,又用力丟回去,「我擔心我女兒有什麼不對,難道你敢保證阿司離開台灣跟我女兒沒有半點關係嗎?」

東父愣了一下,面子掛不住,奮力把球往旁一丟,「阿司絕對不是因為葉丫頭才去日本的。」

「但阿司會去日本,卻是你造成的。」

「才不是!」

「明明就是!」

東父啞口了三秒,繼續反擊,「我只有一個兒子,你也只有一個女兒,我們又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親上加親這種觀念我就不相信你沒想過,如果你沒想過,你就不會把葉丫頭帶來我面前,明明就是你先親口說要結為親家的。」

「我是說過,但也要阿司願意,你有問過阿司的意願嗎?」

東父怒火上升,口氣也不好了,「你這是在怪我嗎?別忘了這技倆是你提出來的,別想賴。」

「是我想的,但……」葉父突然止住口,目光調向大門,然後表情驟然轉為震驚。東父也跟着轉頭過去,表情同樣震驚。

葉以雅扁著嘴,覺得非常難堪,更不能理解為什麼長輩們的作法,拿在手上的禮物是要給爸爸的,她輕輕放在大門口,然後轉身離去。

東司彥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去,他的眸里有着擔心,太過平靜的她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事。」被外人欺騙也就算了,料想不到欺騙她的竟是最疼愛她的父母。

「你不是一直希望你父親好起來嗎?就當這是一場老人家的鬧劇吧!」他平淡的說道。

她的視線一直盯着地上,悶悶的開口:「剛剛爸爸說其實你是知道的,這是真的嗎?」

「調查之後才知道的。」他也不隱瞞她,「我查閱過你父親的病況,連最簡單的尿液檢查都沒記錄,整張病歷表一片空白,才會懷疑。」

「所以他們說的全是真的,你會回台灣,是因為迫於無奈,而不是因為小時候的婚約,對不對?」她抬頭看着他,小臉有着難過。

東司彥倏然失去脾氣,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一使力,將她拉向他,「那你呢?你為什麼答應嫁給我?只為了替你父親沖喜,這種藉口有多可笑,你知不知道,萬一你嫁的男人是個爛人,你的後半輩子就全毀了,你懂不懂!」

她被抓疼了,也被他突來的脾氣給嚇著,更不懂為什麼嫁給他是沖喜?她是深信他會回來娶她,所以她才嫁給他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娶你,你現在嫁的男人是個以利為主的豬頭,你的下半輩子全毀在你母親的手裏。」她怔仲,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東司彥瞧她傻愣的模樣,心裏也有個譜了,原來她也不知情,繼而瞥了仍愣在原地的兩老,再把視線移到她的小臉,語意不似剛才的兇惡,反放柔了些,「小雅,我不會在意這種事,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

可是她在意,在學校,就算她的論文寫得很糟,被教授當場丟出教室外,或者被校花嘲笑,她也從沒有這樣難過,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很難過,她又不是沒人要,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把她推銷出去,這跟欺騙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回家吧。」他看她也沒心情替她父親過生日了。

「阿司。」在他要牽她的手時,她說出一個提議,而且語意堅定,不似在開玩笑,「我們離婚好不好?你也不是心甘情願娶我的,我想這樣對你會比較好。」

整個陰霾籠罩在東司彥的頭上,他不能不承認早先他是有過這樣的念頭,但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不知不覺得,他已經把感情放進去了,現在要他收手,天下有幾個男人辦得到?

「你說什麼?」他的另一隻手呈現拳頭緊握著。

「我們離婚吧。」她不想和他分開,但她真的不想勉強他任何事,這幾個月相處的點點滴滴,她會永遠記得的。

「你再給我說一次。」他的語意愈平淡,怒氣就愈深。

「離婚。」這是她小小聲的說着。

「不可能。」他可不理會這椿婚姻是遭到雙方家長惡意設計,還是純屬玩笑,他已經一頭栽下去了,要他抽身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你過得不快樂。」她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指使他做任何事,所以單純的她認為他過得一定不快樂,卻沒發現平常不愛笑的他,笑容增加了不少。

東司彥冷然一笑,這看到葉以雅的眼裏,讓她萌起想逃跑的念頭,就在她才往後退一步,已然被他拉入懷裏,接着後腦被牢牢固定住,接着他低頭狠狠吻上她。

她掙扎著,這次他的索吻只有蠻橫兩個字可以形容,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不要這樣,為了阻止她,她大力一咬,咬傷他的舌尖,腥甜的味道竄入她口中。

東司彥並未有停下的意味,反得更深入,兇惡的目光盯着她,被擁緊的身軀幾乎要溶入他的體內,她顫傈著,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想掙脫,又掙脫不了,最後,她屈服在他的箝制下,任他吻個夠。

眼見事情爆發,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但在瞧見這種激情畫面,又覺得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紛紛回頭各玩各的。

泡茶的泡茶,打籃球的打籃球。

在外人的眼中,他相信大善人三個字不會張貼在他身上,他也知道經營酒店容易讓人引發聯想,但他有向政府登記,而是合法經營,也跟警方打好關係,偶爾獻上金錢孝敬那些官僚,這樣還不夠嗎?

前幾天發生的事讓他跟葉以雅之間呈現冷戰狀態,當他把視線移到書桌上的電話,有股衝動,想摔了它做為泄忿,這是他初次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他來房門外,握著門鎖,輕輕轉動,他知道裏頭反鎖了,但難不倒他,無論多新式的門鎖,只要他拿出一根髮夾就能解決。

喀一聲他輕而易舉的將反鎖在房門打開,大步走向她,而葉以雅被他突然闖進來的而嚇了一跳,連忙抓來被褥來遮掩她因為更衣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光裸身子。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退到梳妝台,始終想不透,她明明有把門房給上鎖的。

「你應該問我進來做什麼。」他走近她,一手扯下遮在她身體上的被褥,接着將她抱坐在梳妝台上,同時擠入她的雙腿之間,意圖明顯。

「你不要這樣……」她推拒着他。

「不然要怎麼樣?」他將臉湊近她,定定的詢問她。

葉以雅雙頰泛紅,在冷戰期間,兩人雖然同睡一張床,但他再也不碰她,也不曾和她說過一句話,擺在床頭的離婚證書始終擺着,他連動都沒動,她以為他終究會簽名的,但此刻他的舉止,說明他根本就沒那個意願,跟她所預料的完全不同。

「我已經有幾天沒碰你了,你不知道我很想要嗎?」他憑就單手將她的雙手制在她背後,促使她挺胸於他,而另一隻手則是急迫在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撫觸。

「你不要這樣……」

「為什麼?你不想嘗試在這裏做愛的滋味嗎?」他啃着她的頸間。

「阿司……你知道我們……」

「我當然知道。」他打斷她的話,「我們正在做愛,不是嗎?」

「不是的,阿司,你……」

「還是你不喜歡我這樣?」他抬頭看着她,「還是不滿意我在床上的表現?」

她還避着他,不敢直視他的眸光,更不敢回應他的話。

東司彥看着她,直覺好像又回到新婚之夜,薄若如絲的單衣套在她身上,大大的單鳳眼有着羞澀,簡直就在誘引他上勾,纖弱的嬌軀總是容易點燃男人身上的慾火,光是瞥看她的雙腿之間,他的下半身就腫得難受,滿腦子幻想將她那柔軟的身軀壓在下身,然後進行魚水之歡。

他勉強制止體內的騷動,將她身上幽幽的清香吸入他的鼻息,嘆息的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死腦筋,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這椿婚約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被賣了,還傻傻不知情。」說穿了,她覺得自己沒了自尊,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東司彥扳過她的臉,非要她直視他,「那我呢?你真的質疑我對你的心嗎?我們生活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我可沒欺騙過你任何事,你不能將我排除在外,這對我不公平。」

「對不起……」

「對不起?」他有些生氣,她僅以此句來回應他,「我不接受這個答案。」

「真的對不起……」

……

連續數天的日夜索求,為的只是滿足他的生理需求,還有對她的佔有慾,為了方便他隨時想要,他不准她穿衣上床,她只能依靠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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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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