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金闕妙諦

第四十七章 金闕妙諦

冕下意識的將玉圭握在手中,心裏覺得甚是奇怪。暗想這玉圭是怎麼冒出來的呢?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只見這玉圭上部尖銳下端平直。白白凈凈的倒是沒有什麼殊異之處。

就在水汽瀰漫周遭之際,冕忽然現旁邊沒有了玄和美的蹤跡。他下意識的用手向兩側摸了摸仍然是空無一物。

他不由的感覺奇怪異常,心說這人都哪去了?剛才大家離得很近,這突然的墜落也不至於被拋的四分五散啊!

冕站起身來向左側緩步走去。因為他記得剛才美就是落在自己左側的。而美的道行是最不讓人放心的。可他摸索著走了七八步也是只見水霧,不見人魚的蹤跡。

他眉頭皺了皺,暗道奇怪。心想莫非自己記錯或者走錯了?於是又向右側走了十多步,可結果仍然和左側一樣。看着身前身後的漫漫水霧他又啟動神眼向四周探視過去。可這次卻是讓他的神眼失去了效果。他猶有不甘,又換了幾種眼法,卻是沒有什麼區別。每一次的探視都如觸及不見邊際的空間一般沒有個着落!

他想了一下,口中又念出了幾句巫咒,然後就見他後背突然現出兩條巨大的鳥翅。他也沒有什麼詫異的感覺。好似這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那翅膀原地一扇,就聽風雷震動之聲響起,將那周圍的霧氣也是扇動的滾來滾去,最終卻沒有改變什麼。

冕見狀也不以為意,他口中一聲斷喝,然後人就飛到了半空當中。下一刻就見他忽東忽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隱現於水霧當中。神出鬼沒的閃電般度猶如鬼魅一般。

折騰了一會,累得冕氣喘吁吁的停下身來。

「奇怪!這『碧海懸空殿』並不是大的如此無邊無際啊!怎麼全力施展開『風雷翅』卻是好似摸不到邊呢?那敖厲也是不見了蹤跡。我莫非剛才被敖厲的那個什麼無量給腦袋震出毛病了?!」冕立於原地實在是摸不著頭腦的胡思亂想起來。他感覺現在的情景是徹底顛覆了自己能夠認識到的一切。

呆立了半響,冕見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暗道自己怎麼忘了用「本命血引破迷術」呢!

原來他們巫人的血相對人族的凡體有着迥異的不同。巫人之體都是堅如鐵石的。這與其體內的血氣特**息相關。他們巫人據說是天道的代言人,身體膚都是受了天地的天賜的。

冕內心深處可不管這是否是傳說,他只知道他這血的確是珍貴無比,非同一般。結合血引破迷之術,曾經有過走出東海迷谷的經歷。在這裏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嘗不無可能生點奇迹來。

想到這裏他也不耽誤時間,拿着玉圭的手伸出食指放到口中用牙那麼狠狠一咬,就見一股泛著金黃色的液體從咬破之處溢了出來。原來他們巫人的血竟然是這個顏色的!

冕非常在意這些液體,他神情肅穆,口中再次念動相應的巫咒,然後在空中畫出許多的軌跡,這些軌跡兩個或三個的組合到一起就像無數個小人兒一般。

冕施展這個法門必須要正心誠意的向天禱告(巫咒),借天之靈附着於自己的金血之上再按特定的筆畫來操運。其間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篡改軌跡的程序。其實他寫的就是那甲骨文而已。

這「本命血引破迷術」認真來說就是天靈附體之術。需要具備的條件有三。一是必須是巫人之體,二是必須要會這個特定的巫咒,三是必須按照特定的軌跡下每一筆。完成之後,施術之人就暫時的失去了本我,完全被天靈所控制完成破迷的始終。過後施術之人要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徹底。實乃一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的禁咒

再說冕一心用在施咒之上,他卻是沒有留意自己金色的體液已經不知不覺的沾染到了握著的玉圭之上。等他最後一筆鄭重的在虛空落下之後,有如大病一場似的滿頭大汗,然後就見自虛空射下一道金光瞬間就沒入了冕的靈台之中。冕心知這又和上次一樣,馬上自己就要失去知覺了。還好有過一次經歷自己也不覺得有何不妥了。能找到美和玄出了這處怪異的所在,大病一場就大病一場吧!

可就在他知覺將失未失之際,他的眼前忽然霞光乍起。然後也未等他有所反應那道霞光也是沒入他的靈台消失不見。

他心中此時是生什麼都知道的,可本命神識卻漸漸的好似睡了過去不聽使喚。最後他也徹底失去了對外的一切主管感知。而他原來握在手中的玉圭也如它出現的神秘一般,再一次神秘的消失了蹤跡。

沒有了冕的折騰,大殿這回是徹底的恢復了平靜死寂!

此時的敖厲,美,玄老也都是如沒頭的蒼蠅蒼蠅一般四下摸不着邊際。即使以敖厲之能是不會被困在此處多久的。可它半天使出了渾身解數也都無法探知到其他人的所在位置。而且他還感覺著看似薄薄的水霧對它諸般神通的施展卻猶如泥潭一般的桎梏著。聯想到剛才自己「大海無量」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神秘景象給破了個一乾二淨。他這心底還真是有些夠不著底。

他剛才破去了那小型法陣,已經是看清冕他們當中的九曜靈龜變化的玄老。雖然是人形,卻是逃不過他的靈識。敖厲是知道這靈龜乃人皇伏羲的座騎的。雖然自己感覺三千六百年後的今天已非昔日可比,但是當日人皇伏羲的道行一直在心中有着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此番出來可沒想過能制服伏羲,只要不被再次抓了他也就知足了。可如今身困此處,神通不得完全施展,看樣子這裏好似也被伏羲他們給控制了,那麼萬一伏羲等大巫來了自己的結果可是不好說的!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起急,暗忖是想法出去還是不滅那個侮辱自己的蜉蝣誓不罷休。他卻是不知這三千六百年中伏羲,女媧,後土等大巫要不窺破天道,以身合之了。要不就因故消失了蹤跡。他能長存這三千六百年卻是個天地間的異數。

再說玄老莫名這「坎水先天陣」自己剛才被敖厲的神通給束縛的也沒時間動,怎麼大陣卻自動施展開來了呢?如今這景象正是「煙波浩渺境」。水霧瀰漫下將大殿當中的眾生靈隔絕開來。既不得其門而入,也不得其門而出。如果沒有伏羲聖圭在手,用秘法催動,雖然不去攻擊破陣也不會引起「翻江倒海境」的滅殺,可那困個猴年馬月才是個頭啊!況且,那敖厲是不會甘心就這麼樣的,它也有本事來破這大陣,最後雖然可能落個重傷,但是多半會被它逃脫出去的。管窺了那一點天道,這生機就厚重的可不是一點兒兩點兒了!它出去負傷不負傷,傷的如何且不去管它,自己,冕,美可是要受那「翻江倒海境」的無情滅殺的!

他迅捷的把手向懷中探去。突然他神色說不出的難堪。那原本還白胖的臉一下就變綠了,然後是藍,再然後是紫。最後他兩腮一股,緊閉的嘴唇卻是最終沒有憋住,噴出一股綠色的液體來。

「天那~~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玄老對自己口吐綠液猶若不覺的呆立在原地,兩目神情渙散的口中喃喃道。

原來,他卻是無意中將保管的伏羲聖圭給丟了!這聖圭不僅是主持「坎水先天陣」的唯一,而且上面有伏羲人皇,女媧聖母二人體悟的成道修鍊法訣「金闕妙諦」啊!

如今不知道失落到了何處,這陣以自己的能耐是絕對出不去的了。自己連這樣的小事都把持不住。還怎對得起人皇當初合道之時對自己的信任啊!

想到這裏,他內心又是一痛,頹然的一**坐在了地上……

再說那伏羲聖圭被冕無意中得到后,他握在手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反倒大小正趁手,所以剛才施展「本命血引破迷術」之時很自然的沒有扔掉。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施展這玄術,引了天靈下來,混合自己的巫血卻是無意中破開了伏羲聖圭的機關。所以那聖圭化形入了他的靈台。這其中的玄玄別說冕無準備,就是九曜靈龜玄都是不知曉的。

這真是天道渺渺,萬物化醇。不以巧討,卻需機到!

即使得了伏羲聖圭,可若不是巫血,不和之天靈,也是得了一個聖跡的皮毛。可當世又有誰曉得其中的玄妙呢?!冕真的是福緣深厚!

迷迷糊糊當中,冕只覺得靈台深處有一物當空而立,放射出亮而不眩的萬千霞光。

他見此不由得一愣,心想「本命血引破迷術」施展了,怎麼自己卻好似沒徹底失去感知呢?莫非剛才施術之時哪裏出了紕漏?這秘術之能施展一次的,要是出了差錯可就得不償失了!他有些起急的向那光的所在窺去。

這一細瞧,倒是讓他一愣。

只見靈台之上立一玉圭,玉圭當中光華流動,玉脂凝膏。

這,這不是我剛才握在手裏的玉圭嗎?怎麼會出現在靈台呢?

冕有些大惑不解起來!

忽然他想起自己靈識沉寂的瞬間曾見一道五彩霞光射入了靈台當中。那麼說來,就是這玉圭了!

怎麼玉圭之上好像有字呢?

他大感好奇之下,識覺又向上仔細的探去。

只見入目出果然是他熟悉的字—甲骨文。

玉圭其內字數不多,寫道: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故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殺機,龍蛇起6;人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萬變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之,謂之聖人。能以此自始至終,心領神會,潛移默化,是謂金闕妙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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