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組合名稱──B.M.W。

成員:

金東宇:嗓音渾厚,音域寬廣。冷俊的外貌,正是這一代女生喜歡的酷男孩類型。

申寒悻:嗓音獨特,醇凈無雜。相貌偏於中性,氣質如蘭,性格溫柔感性,女孩心中典型的白馬王子。

赫正:美國街舞比賽冠軍。瀟灑帥真的他頗受白領階層歡迎。

文皓:年齡最小,卻精靈可愛,微笑起來的酒窩讓人迷醉。是讓人激起保護欲的男孩。

朴駿津:性格直來直去,適合剛勁的舞蹈。曾在亞洲獲得舞蹈大賽亞軍。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是讓人第一眼便記憶深刻的男子。

GD公司的社長將手中的計劃書翻到最後一頁,李民翼:高傲,桀驁不遜。雖然沒有出眾的外貌,卻有着讓人心驚的氣質。舞蹈是他的生命。永不言敗是他的格言。

放下計劃書,社長拿起黑咖啡啜了一口,這是他思考時標誌性的動作。

屋子裏的人因為社長的沉默,都不敢出聲,氣氛有些尷尬。

民翼正立在窗邊,他看見公司門口的那條街上開滿了沸沸揚揚的粉色櫻花,擁擠而又繁茂。

寒悻獨自坐在靠右邊的沙發中。

東宇和駿津則是左邊。

文皓和赫正在美國還沒有趕過來,他們也是剛剛才聽說,他們也許會成為一個組合。

雖然現在他們都名不見經傳,但精明的社長知道,不久之後,他們會是這個時代的新寵。同時成為GD公司的搖錢樹。

社長的目光似乎能把人刺穿,他用這樣富有殺傷力的目光從一張張青澀的面孔上掃過,定下了他們的未來。「今後你們以六人組合形式存在。從今天開始,你們離家搬到公司為你們準備的宿舍裏邊,一起接受訓練!這其間公司會派人成為你們的經濟人,他會安排你們活動,衣食住行,同樣你們要乖乖的聽他的話,什麽事情都要請示他才可以做!」說完這幾句話,他又低下頭去揣摩別的事情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社長的同意,他們不敢離開。

「出去吧。」社長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

東宇離開的時候看見民翼還站在窗邊,他呆了呆,想等他一起離開,但看那樣子似乎他根本就沒打算走,於是,他詫異的慢慢關上了門。

GD公司成立於80年代初,90年代被現任社長接管。因為早年在歐洲留學的緣故,回國後的他將歐美的娛樂思想揉和進本土的文化中,創造了娛樂界不朽的神話。

現在GD公司出品的音像製品不僅壟斷了本國市場,還打進了歐美,東南亞等等一些國家。

許多名不見經傳愛做夢的孩子,也經過社長的調教變成了萬人崇拜的偶像。當然也有很多人,墜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在這個行業里,錢是一切,人不過是用來賺錢的玩偶而已。

「你怎麽還不出去?」社長頭也不抬。今天他真的很忙。

「您答應我的事情,為什麽變卦了?」民翼有些激動,那話語里就明顯帶着些埋怨的味道。

「你現在在抱怨了?」社長的語氣明顯不快,但語調卻還是平和的。

「您答應我的,只要我……」

「我只說會捧紅你,沒說依照什麽形式!」

民翼無話可應。

「好了,沒什麽事情了吧?」社長的口氣已經變得不耐煩,「出去吧!」

民翼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出社長辦公室的,他只是覺得萬分挫敗。當初社長不是這麽和他說的,他說過只要他乖乖聽話,就把他捧紅,捧成讓億萬人崇拜的偶像的。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只成了一個六人偶像團體里的一員,如果只是如此,那他當初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麽呢?

他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就這樣,六個孩子住進了宿舍,民翼是最早簽約的,但卻是最後一個才搬進宿舍裏面的。幾個孩子湊到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唯獨民翼總是獨來獨往,他們玩鬧成一片的時候他永遠都是獨自坐在很遙遠的地方觀望。

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有東宇時常會用餘光瞟向他所在的地方。

***

「你很委屈?」社長伸手掐了掐民翼的臉頰。

「嗚……嗚……」他跪在社長的兩腿間,嘴裏含着他的慾望,嘴上雖然說着沒有,臉上的表情卻明明寫着很在意。

他實在不明白,社長不僅沒有按照當初答應過他的那樣全力以赴的培養他,還把隊長的職位給了赫正。

「民翼,你看見窗外的陽光了嗎?」社長問。

是的,他看見了陽光,就在他為社長口淫的時候,那些光閃得他眼睛直疼。

社長的那裏滿滿的塞了他一嘴,雖然他已經射了,但沒有他的允許民翼不敢把它吐出來。於是社長已經軟下去的慾望,便緊緊貼著民翼的舌頭,他只好盡量張大嘴巴,好不讓牙齒碰到已經軟趴趴的一團肉上,剛剛射出的白色精液便混着他的口水無法自制的順着嘴角流了出來。雖然社長濃重的味道讓他反胃,但他卻還要裝出異常喜歡的模樣。

社長滿意的望着胯下的男孩,那紅撲撲的小臉說明他有多麽的年輕,他的身體流淌著青春的血液。額角的幾縷頭髮被汗濕,表明他剛才有多儘力,而他確實做的很好,讓他感覺到了銷魂噬骨的快感。那被陽光照得明亮起來的眼睛說明他的野心有多麽大。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會甘於人下,他也因此要把他硬塞進一群孩子中,他的目的是打擊他,消滅他身上的戾氣,趁機抓住他更多的弱點,讓他永遠脫離不了自己的掌握。

社長明白這孩子身上的價值無可限量,只要調教得當,他會給公司帶來難以估量的財富。同樣反之,他將是一個禍害。

伸出手指似乎關切的擦了擦在他嘴角蜿蜒的白色精液。社長高深莫測的笑了,「這個世界上太陽永遠只有一個。如果你想成為放射出絢爛光芒的太陽就需要更加努力了!」

民翼望着社長,聰明的他理解了他的涵義,他是想告訴他,「雖然你不錯,但卻不是這世界上最棒的那一個。就算在你們六個人中,你也並非是最好的……」只是瞬間民翼的眼神變得衝動冰冷起來。他不服氣。

「今晚,區董事從美國來,這是他房間的號碼,你去陪他一下!」社長將一張紙條塞進他的手心裏。

***

民翼走出社長室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東宇。

東宇友好的抬起手想要和他打招呼,他卻像沒瞧見他一樣,充滿敵意的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離開了。

「哎?」東宇回頭一直看着他消失才走進社長室。

「社長你找我?」此時的東宇已經和兩個月前的他判若兩人,蓄起長發,臉上的青春豆也幾乎全部消失不見了。身上的名牌服裝,更是襯托得他越加英俊挺拔……

「恩。」社長用辦公桌做掩護拉上了褲子的拉鏈。

「東宇,你過來!」他笑着對他招手。

「恩!」東宇毫無戒備的走到他面前。

「啊,東宇長高了!」此時的社長慈祥的像個父親,臉上的表情溫柔驕傲極了,就像在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拉住他的手,「怎麽樣啊?加入公司過的開心嗎?和他們相處的都好嗎!」

「恩。」東宇答著,「滿好的,經濟人很照顧我們。和他們也都成為好朋友了。也在老師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社長微笑着,「他們中有誰比較調皮啊?」

「都是小孩子所以都貪玩了一些。」東宇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不過,」

「哦,不過什麽?」社長問。

「不過民翼似乎不太合群,他不太和我們在一起。」

「恩!」社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啊,這個給你!」將桌面上早已準備好的白色信封遞給他,「這是你這個月的零用錢!」

「謝謝社長。」東宇給他行了個禮。

「恩。」社長趁機爬上了他的手臂,「東宇在健身嗎?好像比前一陣子結實了很多。」

社長的手真涼啊,東宇雖然討厭別人這麽摸他,卻又不敢反抗,「恩。」他只好點點頭。

看着他青澀的模樣,社長笑得更加放肆了,「都還只是一群小孩子。怎麽跳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就在他放肆的對東宇上下其手的時候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只是瞬間社長就又坐回了東宇進來時候的模樣,笑沒了,什麽都沒了,面無表情。

「進來。」他對着門口說。

寒悻怯怯的推門走了進來,「社長,您找我?」他問。

「哦。寒悻來了,快過來!」社長對他招着手。

「東宇你出去吧。」

「是。」東宇應着。

在走近寒悻身邊的時候,東宇卻被他拖住了衣角,寒悻小聲對他說:「在門口等等我!!」

東宇點點頭,當是回答他。

不知道是不是東宇等在門口的關係,寒悻很快就從社長室走了出來。他興高采烈的對着東宇揮了揮手中的白信封。

「我們去吃好吃的吧?」寒悻拽住東宇的胳膊說:「和赫正他們商量晚上偷偷溜出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練習室。

赫正,駿津他們正偷懶,說着什麽有趣的事情。看見他們回來,駿津興沖沖的跑過來拉住寒悻,「你們快過來,文皓說的事情笑死人了!」

寒悻被拖走了,東宇卻注意到獨自在角落裏練舞的民翼,他不覺停住了腳步。

還是那首曲子,東宇這些日子早就聽煩了,他實在不懂他為什麽會那麽喜歡那個曲子呢。隨着旋律,他發現民翼跳的認真並且瘋狂,他的動作永遠要做到最完美,體力消耗的極大,幾乎是汗如雨下。

「東宇過來啊!」赫正不停對他揮着手。

「哦!」他收回目光向他們跑去。

雖然才一起呆了兩個月,他卻發現自己和這幾個家夥似乎幾個世紀前就認識一樣。

不知道最小的文皓又在講什麽東東,惹得幾個人笑聲連連,駿津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東宇便也加入他們!

而在角落裏的民翼表面裝的似乎在認真的跳舞,心卻早已不知幾次飛到他們這邊了。

這時候舞蹈老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個人馬上噤聲了。裝出似乎在練基本功的模樣。

「老師。」民翼跑過去,「老師您能和我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不遠處的那幾個說。

「好啊!」老師點頭應允。

兩個人走掉了。

「不知道他成天搞什麽鬼!」赫正說:「干什麽都背着我們,總是裝出清高的模樣,對我們擺一個臭臉。」

「而且他的零花錢也好像比我們多好多,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連內褲都是名牌呢!」文皓接着他的話。

「你怎麽知道的?」寒悻笑他,「你還去翻人家衣服啦?」

「不是,那有。」文皓羞紅了頰,「是他自己洗好掛到外面去的啦。」

「哎。」赫正伸手點他的額頭,「只有你會注意這些東東了!」

幾個人就都笑了起來。

「民翼雖然個性強硬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東宇替他說話。

「恩,而且他的舞跳的真的好棒啊!」駿津接嘴,「我真的好羨慕他,雖然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卻可以跳的那麽好!」

「哎說起來,他也就和駿津你比較好。」東宇說:「只有你和他講話的時候,他才會答應。」

「可能因為我和他一樣喜歡跳舞的緣故吧!」駿津答。

「啊,不說這些了,我們晚上是不是真的一起溜出去吃好吃的啊?」和民翼相比,似乎好吃的更加叫駿津心動。

「是啊,是啊!」文皓也跟着起鬨,「這些日子這麽辛苦,我真想出去大吃一頓!」

幾個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赫正的身上,誰叫他是隊長呢。

赫正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一拍大腿說:「好!」

***

「你要依公司的名義去參加舞蹈大賽?」負責指導他們舞蹈的老師有些吃驚。

「恩,我已經報名了。下星期開賽。」

「你瘋了。你也知道你們要出道了,如果此時受傷了怎麽辦?!」

「不會的,我一定會非常小心。這界大賽非常具有權威性,所以我很想參加。」

「你告訴社長了嗎?」

民翼搖搖頭。

「你的膽子太大了,如果他知道會撕了你的。」

「可這次機會真的千載難逢。所以老師我求求你……」拽住老師的胳膊,「你要替我保密。而且依靠公司的名義是需要指導老師簽名的,你一定要幫我!」

「那好吧,我幫你!」老師終於被他對舞蹈的痴迷打動,點頭應允。

「謝謝。」民翼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雖然成為了GD公司的簽約的藝人。民翼卻總是自卑著。

論英俊的相貌他比上駿津,寒悻和文皓。比完美無缺的身材他更不是赫正和東宇的對手。

沒有過硬的後台,沒有動聽的歌喉,沒有很高的學歷,更沒有富足的家庭……民翼其實一無所有。這些種種築就了他高傲冷漠的個性。他太期盼成功了。如果可以讓他成功,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赫正和駿津都曾獲得舞蹈大賽冠軍,他想拉近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所以這次大賽,他一定要參加。可大賽並不收業餘愛好者參加,他只好背水一戰,偷偷用公司的名義報了名。現在只要老師給他簽個字,一切就都完美無缺了。

終於放下了積壓很久的這塊大石頭,回來的時候民翼顯得很輕鬆。他看見那幾個人還混在一起竊竊私語,覺得他們幾個真的夠幼稚,就不屑一顧的又回到剛才的角落,繼續練舞去了。

離舞蹈大賽沒有幾天了,他要全力以赴爭奪冠軍,冠軍才是他的歸屬。

「對啦,帶不帶民翼一起去?」東宇問。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他也許不願意去!」文皓說。

「你們誰去問問?」

幾個人面面相覷,因為民翼的個性,他們誰也不願意去。

「駿津去吧!」還是赫正拍板。

「恩?我?」駿津面露難死,但還是應下。

「不,我去吧!」東宇站起來說。

本來就不太想去碰釘子的駿津,樂得清閑。

拿着毛巾東宇湊到民翼身邊。

「休息會吧?」他說。

民翼卻看都不看他,像沒聽見一樣。

「恩!」東宇清了清嗓子,「休息下吧,你跳了很久了!」他好心的將毛巾遞了過去。

民翼停下了,因為劇烈的運動他急促的喘息著,他看了一眼東宇遞過來的白毛巾,不屑的錯過他到別的地方去跳了,他討厭別人在他跳舞的時候打擾他。

大家都在注意着他們這邊,因為民翼的冷淡,弄得東宇很尷尬。他回頭望了一眼他們露出一個苦笑。

「算了算了。」赫正對他不停揮手。

雖然出師不利,東宇卻不氣餒的又一次湊到他身邊。

「休息下吧,我有話和你說。」

知道今天如果不聽他把話說完,他是一定會一直纏着自己了,民翼無奈的停下,關了音樂。「說吧!」他去遠處拿出自己的毛巾擦汗。

「我們晚上要一起出去吃好吃的,你去嗎?」東宇問,「因為今天發了零用錢了,我們一人出一點點就……」

「不去。」民翼沒等他說完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

「去嗎,去嗎!」東宇依然熱情的邀請他,「怎麽說我們是一個組合的,今後要好好相處才是啊!」

「對不起,我不去!」民翼說完,又打開錄音機,還把音樂聲調到最大。

「去吧!」東宇抓住他的手。

民翼厭惡的甩掉他的手,「我都說了不去了!」語氣明顯很壞。

「那好吧。」想不到自己的好心,他居然不領情,東宇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有些過份的民翼,「喂。」叫住東宇。

東宇回過頭。

「不是我不想去,我今晚有事情!」他說。

「哦!」東宇笑了,「那你辦完事情能趕過來嗎?」他問。

「可能要很晚。」他答。

「你們晚上不許隨便出去了,好好獃在宿舍里!」經濟人臨走時還沒忘了叮囑他們。

「恩恩恩。」幾個人點頭如搗蒜,而心裏卻全然不是這麽想的。

***

經濟人前腳剛走,幾個孩子就穿上便裝離開了宿舍。

東宇是最後一個出門的,他在關上門的時候看見民翼端著一杯清水站在窗子前獨自發獃,他想和他說一聲我們走了,但話在嘴邊還是又咽了下去。

民翼望着幾個人又打又鬧,興高采烈的走掉了,落單的他心情有些沉重。

公司的車停在了樓下,社長派車來接他了。

民翼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裏面的水還沒被喝光,他這就要急匆匆的走了,去一個豪華的酒店,一間奢侈的房間,一個陌生的老頭子面前,寬衣解帶……想到這些他既厭惡又哀傷。

結果這一晚區董事臨時有了事情,取消了和民翼的約會,使得民翼可以早早就回到宿舍里。

那幫家夥還沒有回來,這是他預料到的,被關在這裏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這一出去,還不玩個夠本才會回來啊!

洗好澡,民翼披着還未乾的頭髮,坐在椅子上享受着獨自的時光。門被敲響了。他以為一定是這幫家夥鬧夠了回來了,沒有動。

不一會兒門又被敲響了。他想這又是沒帶鑰匙吧。不過五個人一起出去,總有一個應該帶着呢吧,依然沒有動。

很快的門第三次被敲響了。

嘆了口氣,民翼站起來還是給他們開門去了。

「來了,來了!」他一疊聲的應着,打開了門,然後呆住了。

「民翼,怎麽這麽慢才來開門啊!」經紀人出現在了門口,還沒等民翼說話他已經走了進來,「他們呢?」他回身問呆楞在門口的民翼。

民翼磕磕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凌晨了。

寒悻回頭對着他們舉起手指「噓」了一聲。他躡手躡腳的把鑰匙插進鎖扣,旋轉,門開了。

跟在後面的赫正喝醉了,他被東宇和駿津架著勉強才跨進屋子,一跨進來他就大幅度的揮着手,大喊起來,「啊,沒喝夠,再來,再來,哈哈!」

寒悻對着他連連擺手,文皓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出聲。要知道偷跑出去已經犯了錯誤,再加上喝酒,如果被經濟人或者社長知道,他們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就在幾個人亂成一團的時候,屋子裏的燈忽然全部亮了。

經紀人氣鼓鼓的坐在不遠處的沙發里,民翼就站在他旁邊。

幾個人全部僵在了剛才的位置。

經紀人不講話,只是用責備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掠過。

孩子們都被嚇壞了,只有喝醉了的赫正,他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一張嘴大吐特吐了起來。

「啊!」幾個人高聲尖叫,「赫正你都吐我們衣服上啦!」

「你們幾個不僅偷跑出去,還喝得爛醉如泥……」經濟人憤怒的聲音甚至蓋過了他們幾個加起來的!

這次私自跑出去的後果就是五個人全部受到了體罰。

社長用皮帶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

受傷最重的要數赫正了,他的後背幾乎已經沒有好地方了。皮帶抽出的紅色印記,一條疊在另一條上。

練舞室里,東宇不在。

文皓掉着眼淚替赫正塗着葯,「疼嗎哥?」

赫正痛得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但臉上卻還是掛着笑,「沒事,沒事。」

就在這時候民翼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黃色的毛巾就掛在脖頸,在門口他慢條斯理的脫掉自己的鞋子。走到角落按下播放鍵,那首曲子又悠悠的傳了過來。

幾個人看見他進來誰都不講話了,他們盯着他,那目光里甚至有了些怨恨的味道。

終於赫正忍不住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喂!」他快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使勁兒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民翼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多虧了發達的平衡感讓他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他依然不講話,只是冷冷的望回去。

「是不是你告的秘?」赫正的脾氣火爆的厲害,「喂,我知道你對我做了隊長很不滿,但你有事情沖着我來啊,為什麽連累大家都受到牽連!」

民翼知道他們受了體罰,不想和他們爭辯,所以低下頭,輕輕說:「不是我!」

「你還狡辯!」赫正一揮手打掉了民翼的錄音機,錄音機從高處落到了地上,碰一聲摔壞了。

「你!」民翼急忙蹲下身撿起被摔碎的錄音機,氣憤的抬起頭。

「如果不是你會是誰,經紀人怎麽可能那麽巧那麽晚了到宿捨去,一定是你打電話說的!那晚上找你去你就百般推拖,說什麽有事情會很晚才回去,可你哪裏晚了?你根本就一直都在宿舍里,為了陷害我們,你可真是想盡了花招啊!」激動的赫正越說越氣憤,後背的傷口,一蹦一蹦的痛著。他失去理智的一下揪住民翼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民翼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盯着他,「我說了,我沒有!」

「你還死鴨子嘴硬!」赫正衝動的一拳落了下去。

民翼被擊倒在地,血從他的嘴角和鼻子流了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沒有……」民翼趴在碎了的錄音機碎片上,委屈的痛哭失聲。「為什麽你們要冤枉我,為什麽?」

「赫正,你在干什麽?!」正巧這一幕被剛回來的東宇瞧見了。他衝到兩人之間,推開激動的赫正,保護著民翼,「赫正你瘋了……」望向因為事態發展被嚇呆了另外幾個,「你們在干什麽,還不過來勸勸。」

「走開東宇。」早已被憤怒沖暈了頭腦的赫正,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解。

「是因為我們被打的事情嗎?我相信民翼,絕對不會是他做的!」東宇的話讓哭泣著的民翼呆了呆。他相信他?!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淚眼朦朧中,他被東宇保護他的身影震撼了。

「東宇你不要被他純熟的演技迷惑了。你躲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小子。」赫正伸出手推開東宇阻擋在面前的身體。

身體不穩,東宇被狠狠推倒在地。來不及查看一下傷痛的手腕,東宇爬起來從後面使勁兒抱住赫正,「有我在,我就不許你碰他。」

「金東宇你放手……」見怎麽都掙脫不出東宇鉗制的赫正急了,開始用手肘拚命的擊打東宇的後背。

忍着劇烈的疼痛,東宇死也不放開,「民翼不是那種人,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以前經濟人也曾半夜三更來查過我們啊,這只是一個偶然而已!」

「金東宇你是不是收了他什麽好處,如此維護他!」被氣暈了的赫正口不遮攔。

「你……」忍無可忍的東宇拽過他就是一拳。

赫正被擊倒在地,被擊中的部位紅腫了起來。

「金東宇!」爬起來的赫正眼睛都紅了。似乎忘掉了民翼才是初衷的他瘋狂的沖向東宇,兩個人打成一團。

剩下幾個人跑過去拉架。兩個人被拉開,又扭到一起。事態一度失去控制。

「怎麽了,怎麽了?」就在焦灼狀態時,老師和經紀人聞訊趕了過來。

奮力推開他們,「怎麽剛剛受罰,你們又打架?是不是嫌不疼啊?」看着衣裳不整,氣喘吁吁的幾個人。經紀人被氣了個半死。

幾個人面面相闕都不敢說話了。

「呀,民翼你這臉是怎麽了,怎麽都是血啊!」看清楚民翼樣子老師和經紀人都被嚇到了,「這,這邊都腫起來了啊!」

「是誰?是誰把民翼打成這樣的?」經紀人火了。

「不怪他們。」民翼拉住經紀人,「是我,是我跳舞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他說:「他們是關心我才跑過來看我的!」

幾個人都因為民翼的話驚呆了。

民翼被經紀人扶去上藥了。

「也許,他並不是我們想得那樣?」文皓說。

「不是也許,他真的不是!」東宇將這個疑問,變成肯定句。

赫正低下頭走到角落裏坐下,他沒有答話。

***

「民翼,睜開眼睛,看着你自己!」

民翼不想。

見他沒有乖乖聽自己的話,社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一根尖銳的塑料管往他的尿道深處插去。

劇烈的疼痛讓民翼以為自己一定是要死了。他慢慢睜開眼睛,巨大鏡子裏呈現的景象,讓他差一點崩潰。

此時他赤身裸體的跨坐在社長的腿上,臉龐因為劇烈的疼痛呈現出蕃茄般的紅色,長長的睫毛上粘著一滴眼淚,頭髮被汗打濕,一縷縷的垂在額上。

乳房上分別掐著防止衣服脫落時會掐的夾子,因為血流不暢,乳頭出現可怕的白色。因為痛萎縮在一起的陰莖被一根長長的塑料管子貫穿,而社長還在殘忍的往裏面推進著。

「別……」民翼哭泣著哀求,「求求您!」抓住他控制着管子的手腕,痛讓他幾乎要小便失禁。

社長饒有興趣的盯着鏡子裏男孩的表情。他喜歡這樣控制折磨一個人。聽到他凄慘的哀嚎,他就激情澎湃,性質勃勃……

「我叫你停下了嗎?」他指得是民翼的兩隻手,因為他的小手,必須在他折磨他的時候,還要幫他手淫。不僅手不能顫抖,還要用各種方式刺激他,讓他達到高潮。可此時,民翼早已潰不成軍。

「你不乖,所以我要懲罰你。」

「求求你,別再……」

「好,我就放過你的前面。不過……」他從地上拾起了一個按模器。「把腿抬起來些。今天你的後面還沒有玩過呢。」

民翼知道如果自己忤逆他,一定會招來更加殘忍的對待。他無可奈何,只好乖乖抬起自己的腿,讓臀部完全綻露在社長的眼前。

毫不溫柔的撐開他的臀瓣,「我的小民翼你的那裏看起來好美?你知道嗎,呈現可愛的粉紅色……」

對於這樣的讚美,民翼只覺得悲傷。

打開按模器的開關,將振動着的大麽指大小的東西置放在他乾澀的股間。小東西貼到皮膚上就傳來惱人的嗡嗡聲。

「這個功率如何?」社長自言自語着,「恩,是不是太弱了。」加強頻率,振動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很多,「這個呢?恩,是不是也太弱了……」

「不。」抓住社長的手,民翼驚恐的哀求着,「這樣剛剛好……」試想把這樣一個東西放進狹窄的體內,它振動產生的摩擦力會讓人生不入死的。

「好,今天就先這樣……」將按摩器強行塞進民翼身體的深處,不適感,讓民翼痛不欲生。

「怎麽樣,很舒服吧?」社長揉着被夾子掐突出來的乳頭,舔弄著民翼的脖頸和耳垂。抬起手,摸了摸他嘴角邊今天被赫正打傷的傷口,「民翼不聽話……」

「不,民翼很乖,民翼有乖乖聽話!」

民翼的求饒卻讓社長冷冷的笑了,「不,民翼不聽話,你要去參加什麽舞蹈大賽……」

此時民翼才恍然大悟為什麽社長會忽然到練舞室來找他。一定是他從老師那裏聽到了他要私自參加舞蹈大賽的事情。

就在民翼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社長架住他的胳膊,將他的身體從自己的腿上拎了起來。「民翼不乖,所以要接受懲罰!」

社長讓自己已經腫脹不堪的慾望在民翼柔嫩的股間來回徘徊……

***

民翼瘋狂的在那面鏡子前舞動。渾身的傷通讓他越加顛狂。

突然間音樂停止,燈光也隨之全部熄滅。民翼終於累得摔倒在地。他知道一定過了午夜12點了。

黑暗中,民翼盯着棚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過了12點,所有魔法破滅後的辛德瑞拉……

汗消退後,他冷得厲害。

漸漸得,民翼急促的喘息聲變的平緩,也因為如此他馬上就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誰?」民翼呼的一下坐起,對着門口高聲大喊。

「是我。」

「東宇!」雖然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朦朦的,但憑藉聲音民翼還是瞬間就認出了這個不速之客,「你什麽時候來的?」他驚訝的詢問。

「來了很久了。」

「很久?」民翼的心不覺咯!一聲,他是否窺看見了他和社長的事情?!「很久是什麽時候?」他驚惶的問。

「你跳舞的時候,還能是什麽時候……」

聽他這麽一說,民翼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幹嗎來了?」民翼還是看不清東宇。

可站在門口的東宇,也許是在黑暗的角落站久了的緣故,卻能在黑暗中看清楚鏡子裏邊民翼的背影,「想代表赫正對你說聲對不起。」他和鏡子裏的民翼對話。

「不必,況且我也沒生他的氣。」

兩人陷進短暫的沉默。

「喂,你教我跳舞好不好?」東宇忽然提議到。

「跳舞?怎麽忽然想起學跳舞了?」以前每到舞蹈訓練課,東宇都叫苦不迭的。他的平衡感很差,舞蹈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心血來潮。」他玩事不恭。

「那你應該去找赫正或者駿津,他們都在舞蹈比賽上拿過獎,找我幹嗎?」民翼語露不快,他不喜歡別人對舞蹈不敬。他決定站起來,然後離開。按照這個想法做了,民翼卻被嚇了一跳,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東宇居然就站在他身後。

「別那麽小氣好不好?」東宇攬住因為驚恐差一點摔倒的民翼。

真是不摸不知道,無法想像民翼的腰肢居然如此纖細。

民翼緊緊貼在了東宇的身上,他的手碰到了他的什麽地方,「砰砰砰。」他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於是,他知道,那是他的胸口。

近距離終於讓彼此看清楚對方現在的狀況。覺得這樣的姿勢太曖昧,民翼推了推他,「這麽熱的天,你貼着我幹嗎。」

不允許他逃離,東宇抓緊他的手不放,「恩,我想學的舞蹈非這樣不可。我想學雙人舞……」

「啊……你學壞了。」民翼故意裝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模樣,「一定是拿去泡女孩子用的!對不對?」

對於他的質問,東宇不置可否,「算是吧。」他說。

東宇摟緊民翼的腰,「這樣。」他將民翼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是親熱的情侶間才會采弄的姿勢,民翼不安的想掙脫,東宇卻不許他逃避。

左腳,右腳,右腳,左腳……民翼認真的教著東宇。可因為黑暗,他們的腳總是會不注意的疊在一起。

「左,右……」終於幾次後東宇的腳絆在了民翼的腿上,兩個人失去平衡雙雙摔倒在地板上。

「哎呦……」民翼揉着被摔痛了的胳膊肘,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居然跌在東宇的身上。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眼睛很明亮。

漆黑掩飾了很多事情,包括東宇望着民翼時複雜的目光。

「謝謝你。」民翼翻身坐到地板上。「對不起,害你和赫正吵架。」

「沒關係的。」東宇答,「我們平時也吵吵鬧鬧,我和他已經完全沒事情了,你也無須再介意了。」

「你為什麽相信我。你就不怕真是我做的嗎?」

「是你嗎?」躺着的東宇反問。

***

民翼參加舞蹈大賽,他輕輕鬆鬆就獲得了第一名。但拿到這個獎盃的他卻開心不起來。因為同時爆料出有人花高價買通裁判,在幕後操縱大賽的新聞。他的獎項遭到人們的質疑。

他想拿這個獎盃證明自己的目的,也根本無法實現。

狠狠將那個獎盃丟到練舞室的玻璃上,這個世界,也許只有這塊玻璃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可為什麽,就沒人肯定他。玻璃碎了,碎片像天女散花一樣撒了一地,「啊!」民翼大叫着在空曠的練舞室里拚命舞動,破碎的鏡子中映出十個,二十個,無數個沮喪的他……

而此時有人就隱在舞蹈室的門外……

***

一年後,B.M.W組合的演唱會上。

絢爛的燈光裏邊民翼在跳舞。曲子還是他最愛的那首。

東宇站在舞台旁邊,他從回憶中抽回思緒,把目光投到舞台中央,像他第一次看見民翼時候那樣,目不轉睛的望着他。那時候他就覺得他光芒四射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民翼的努力。他知道他是天生的明星。

民翼的舞蹈以流行的街頭舞蹈為主,加入許多別的舞種,比如爵世,霹靂等等……

台下的女孩子們都為他的舞蹈痴迷,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在舞蹈進入高潮的時候,突然間,騰空後翻的民翼腳下不穩一下子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台下傳來一片驚呼聲。東宇也着急的差一點就衝到了台上。

可隨着音樂民翼卻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只是很快的,他添加了幾個動作,就把剛才的失誤完全掩蓋了過去。

「怎麽了,怎麽了,剛才他是不是摔倒了?」台下議論紛紛。

「不是,那怎麽是摔倒了,那是其中的一個舞步吧。」另外一些人說。

「恩,一定是那樣的……」

……

他居然可以把一切都做到天衣無縫,讓人完全看不出來……

但是東宇還是很擔心,因為從他突然慢下來的舞步中,他覺得他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才是。

曲子停了,燈光全部熄滅,汗流浹背的民翼喘的非常厲害,他伸出手摸了摸腳,那裏傳來的巨痛似乎在告訴他,他受傷了。

就在這時候一雙手在漆黑中抓住了他。

直到走到後台,民翼才發現那是東宇。

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東宇脫掉他的鞋才發現他的腳已經腫的和饅頭一樣了。「藥箱,藥箱!」他大喊著,先應急的拿冰水潑在他的腳上……

工作人員奔了過來,拿來了應急藥箱。

赫正駿津也圍了過來,「怎麽了?受傷了?」

「天,怎麽腫的這麽厲害!」

「你們別圍在這兒了,下一個是誰啊,不能讓台下的觀眾發現,你們快上場。」雖然受了這麽重的傷,民翼還沒忘了叮囑他們。

「你就別管別人了。」東宇心疼的抬起頭,「好好關心下你自己好不好?」

「沒事兒。」民翼笑了,「這麽點小傷,用繃帶綁上就好了,一會兒我還要……」

「什麽?一會兒你還要上台,傷的這麽重,不成,還是去醫院吧!」剩下的幾個人都不同意。

「沒事兒,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們別管了!」民翼很堅持,「這是演唱會啊,非常重要的事情!」

幾個人知道爭不過他,就都不做聲了。

東宇沒有在說規勸他的話,他知道依照他的個性,說了也是白說。像第一次那樣,他開始幫他緊急治療起來……

一首曲子完了,又一個……

東宇和寒悻換了時間,所以一直留在這裏幫他按摩著。

慢慢的民翼的腳熱了,紅了,腫似乎真的消了很多……

……

東宇最後一個上台表演才藝,他拿着話筒,隨着音樂溫柔的唱起歌。

等他唱完,就是幾個人一起上去唱安可曲,之後整個演唱會就結束了。

民翼的腳沒有剛才那麽痛了,他蹦蹦跳跳的來到台邊,等待着東宇演唱結束。

「好些了嗎?」駿津附在他耳邊問他。

「好多了!」民翼強顏歡笑說。

東宇唱完了,幾個人一起上台。東宇不自覺得在舞台上搜索著民翼的身影,看見他步履建碩的走上來,他知道雖然那張臉上掛着笑容,但他一定痛死了!

安可曲開始了。

幾個人在台上四下走動,調動氣氛。

東宇不放心民翼一直跟在他身後。

幾次民翼腳下不穩,他都及時的過去扶他一把……

……

那是B.M.W組合的夏季演唱會,很快的他們在冬季來臨前推出了自己的第二張專輯。

這時候他們已經完全脫離了青澀,化身成為女孩子心目中的新生偶像。

這年的聖誕節。

為了感謝駿津前些日子給自己買電暖爐的事情,民翼決定在聖誕節這天帶他去吃大餐。

宿舍裏邊,毫不知情的東宇在民翼的房間門口徘徊。整理一下衣裳,他今夜想邀請他一同度過。

「東宇,你幹嗎呢?」舉起手正要敲門的東宇,被正好經過的寒悻喚住。

「啊,沒什麽事情……」

「喂!」叫住他,「今天是平安夜,你有安排嗎?」

「我?沒,暫時沒有!」東宇答著。

「正好赫正和文皓回美國了,一大清早民翼和駿津也走掉了,既然你沒事情就和我一起過吧?」寒悻提議到。

「民翼和駿津走了?」

「恩,是啊!」寒悻沒有發現東宇一瞬間的變化應着。

「走吧……」穿好大衣,寒悻在門口叫他。

「好。」東宇失望的又看了一眼民翼的房門,才和寒悻一起出去了。

每年聖誕節的夜晚,街道總是人們狂歡的最好場所。

店鋪修飾誇張的就像一個巨大的禮物,裏面裝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寒悻拉着東宇走進了一家商店。裏面都是女孩子在為心愛的男生挑選禮物。還好店裏的燈光有點夢幻,他們又裹的很多,沒有被人發現。

寒悻總是喜歡做這類的事情,逛街,給他們挨個人買各種禮物。小到襪子,大到各種用品,他從來都不會心疼這些錢。

「這個如何?」在掛滿了各類圍巾的區域,他停下腳步,拖起一條黑色的問東宇。

「還好!」東宇瞧了瞧。

「這個呢?」他又拿起一條十分誇張的。

「還好。」東宇還只是瞧了瞧。他對這些沒什麽興趣,本來他今天是想約民翼一起的。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這個呢?」寒悻快樂的像花蝴蝶一樣在各類圍巾中穿梭。

「你準備買給誰啊?」東宇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前些天和駿津一起回宿舍,發現這麽冷的天,他居然連一條圍巾都沒有,所以……」寒悻答。

「這條呢?」他拖起一條白色的羊毛圍巾放在頰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好軟。」他說。

「那就這條吧。」東宇笑着說。「款式也不錯,質地也滿好!他會喜歡的……」

「恩!」寒悻點點頭。

寒悻一向是個把什麽事情都準備好才會去行動的孩子。

東宇沒想到原來這天他早早就定好了餐廳。

兩個人坐在靠窗子的位置,寒悻一直在用紙巾擦面前的杯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認真的擦完自己的,又去擦東宇的。

因為是平安夜雖然沒有摯愛的女孩在身邊,但還是要浪漫一下,一瓶紅酒,幾根矮墩墩的小蠟燭,將兩個人的笑臉都罩上了夢幻的感覺。

事情有時侯真是無心插柳,卻柳暗花明了。

就在東宇遺憾無法和民翼過聖誕節的時候,門口的爭執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雖然隔的很遠,東宇還是馬上就認出了其中一個聲音就是民翼的。

「駿津和民翼!?」寒悻也認了出來。還沒等東宇說話,他已經興高采烈的去找他倆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沒定好計劃就跑出來了,結果等到吃飯的時間所有的地方全部爆滿,害得兩個人前胸貼後背差一點餓死。正好這麽巧合的碰見了他們,也就不去禮讓,情理之中的坐下來一起吃了。

席間,寒悻把圍巾送給了駿津。

駿津很高興,東宇隱隱約約覺得駿津對寒悻的感情似乎不尋常。

吃完飯,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玩電動。

東宇總是若即若離的在民翼的左右,但今夜一直玩的很開心的民翼,並沒有發覺。

半途中駿津拉寒悻去買飲料。

玩累了的民翼問東宇,「他們呢?」

「駿津說要去買些喝的。」東宇答。「不過也去了很久了。」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民翼說:「很晚了,我們也要回宿捨去了。」

東宇卻突然抓住他,「民翼!」

「啊?」民翼疑惑的回頭望着他。

「你為什麽總和駿津在一起,你很喜歡他嗎?」

「哎?幹嗎那麽問啊?」民翼因為他荒唐的問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當然喜歡了,也很喜歡你們啊,我們不是拍擋嗎?」

「我喜歡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或者不喜歡民翼和駿津的親近,東宇衝動的告白。

「哦,需要我說謝謝嗎?」民翼以為這是一個玩笑,「我也喜歡你啊!東宇總是那麽關心我,愛護我!」

「不,不是,我不是說那種喜歡……」

「那是什麽?」

「我愛你。」

「哎?」短暫的驚愕後。民翼笑了。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湊近他。

貼近東宇,民翼才發現自己的個子真的太矮了些,他居然抬起頭才能看清他。一向很酷的東宇居然因為剛剛愛的宣言變得有些羞澀,靠近了才發現他喘的那麽厲害,說明他此時是多麽的緊張。

民翼伸出手放在東宇的胸口,「你的心跳的好快啊?」他翹起腳把氣息曖昧的輕輕吹浮在東宇的臉頰上……

東宇情難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圓潤的臉頰。卻在馬上要觸碰到的時候被他閃開了。

民翼嘻嘻笑着迅速和他拉開距離。「才不上你的當!」

「我知道你的秘密……」東宇對着他的背影說。

跑開了的民翼停住了腳步,他慢慢轉回頭……腦袋有些混亂,一時間揣摩不透他口裏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於是他們僵硬在原地。

過了許久,民翼跑過來拽住了東宇的手,「走?」

「去哪兒?」東宇問。

「回答問題的地方……」跑在前面的民翼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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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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