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她全身僵硬,不知道事情的發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夜牡丹依舊低着頭,不敢抬起,擔心會因此被堯岳發現。潔白的貝齒咬着柔嫩的唇瓣,她必須趕緊想個辦法化解危機。

「看到兩位小姐的美貌,奴婢深感自愧弗如,實在沒有資格與兩位相比。」她的低聲下氣換來兩名女子的輕笑。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兩名女子似乎相當滿意她的回答。

聽到這句話,夜牡丹鬆了口氣,她以為順利逃過一關,豈料堯岳的聲音隨即打破她的美夢。

「她隨便說說,你們就信以為真了嗎?」堯岳語氣平淡,卻讓兩名女子臉色同時變調。

她們聽得出堯岳的不滿,知道她們的自以為是讓堯岳感到不悅。

「爺,您別生氣嘛。」兩名女子圍繞在他身旁極力安撫。

夜牡丹拉着小瞳的手,悄悄往一旁移動,準備繞過三人到庭院的另一頭尋找後門,就在她以為不會被發覺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堯岳冰冷的聲音。

「你們兩個要上哪去?」

聽到堯岳的問話聲,夜牡丹臉上露出一抹不安,她不明白這男人怎麼會突然對小婢女有興趣?還是……被他發覺了嗎?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屏住氣息,低垂著小腦袋轉過身子。

「主子,請問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我問你們要上哪去?」堯岳把問話重複一遍,在他身旁的兩名女子不敢哼聲,似乎警覺到主子的怒火,雖然不曉得怎麼一回事,但也不會傻到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我們要回房了。」

「我記得下人的房間不在那個方向。」

低垂小腦袋的夜牡丹臉色微變,但仍是以不變應萬變,以不冷不熱的嗓音回復。「我們還得去掃後院才能回房休息。」

「是嗎?還真是辛苦。」

任誰都聽得出堯岳的冷嘲熱諷,夜牡丹十指緊握成拳,用力剋制忐忑的情緒。

「這是奴婢該做的事。主子,請容許我們先行告退。」不等他響應,夜牡丹低頭欠身,不論他是否已經察覺,此時她也只能選擇繼續執行計劃。

「站住!」他再次叫住她的腳步。

聞言,夜牡丹相當肯定堯岳已經知道她是誰,想也不想地拉着小瞳的柔荑拔腿就跑。

可是跑沒幾步路,就被以現行犯活逮。

「夜牡丹,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引來一陣莫名的寒顫。

夜牡丹瞪着眼前的男人,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而堯岳則是坐握美人,怡然自得。

他身旁的兩名女子虎視眈眈地直盯着她,似乎將她視為仇人大敵,兩人緊挽著堯岳的手臂不放,好像在宣告這是她們的男人。

夜牡丹嗤之以鼻,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心甘情願被女人給束縛住。

氣氛很詭譎,四女一男大眼瞪着小眼,沒有人願意先開口,好像在比賽看誰的耐力強,最後小瞳忍受不住打破沉寂。

「小姐……」她欲言又止,想叫小姐向東王道歉,但是以小姐的牛脾氣,她哪有可能先低頭認錯。

「你要解釋嗎?」堯岳幽暗的黑眸,浮現陰鷙的眸光。

「解釋什麼?」夜牡丹昂起小臉,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東王說話。」堯岳左手邊的女子逮著機會輕斥,擺明了在狐假虎威。

「這不關你的事。」

夜牡丹看也不看她一眼,讓那名女子氣得臉紅脖子粗,至於堯岳右手邊的女子則是視時務者為俊傑,決定先觀察堯岳的反應,再來做打算。

「爺,您瞧這丫頭竟然瞧不起奴家,您幫奴家教訓教訓她嘛。」左手邊的女子撒著嬌,希望堯岳能替她出口氣。豈料,堯岳回眸冷瞥了她一眼。

光是這一眼就足以讓女子噤若寒蟬,不敢再造次。

「你難道沒有話要說嗎?」堯岳深幽的黑眸靜靜注視着她,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你要我說什麼?」她挑挑眉,依舊一臉的高傲。

既然事迹敗露,還被他活逮,解釋再多又有何用?

「說你怎麼會穿着一身婢女的服飾,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還用問嗎?」她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控訴他何必明知故問。

「想逃?」堯岳笑問,但那一笑卻讓夜牡丹頭皮發麻。

「我早說過我會逃。」她說得理所當然。

堯岳身旁的二名女子驚訝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有女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很好,那你應該有接受處罰的心理準備吧?」堯岳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銳利眼神。

夜牡丹渾身一僵,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某種讓人深深恐懼的寒意。

「你打算怎麼處罰我?」她抵抗著心中不斷湧現的不安低聲問道。

「怎麼處罰……」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灼熱的視線緩慢地掃過她的全身。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夜牡丹想要躲開卻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轉開頭,試圖忽略他的注視。

堯岳站了起來,走到她身旁,嘴角噙著笑意,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細頸。

「你說呢?」他在她耳廓旁吹着熱氣。

在場所有女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尤其是侍候在堯岳身旁的二名女子,用一雙嫉妒又憤恨的眼眸瞪着她。

羞恥與憤怒同時襲來,讓夜牡丹臉頰倏地泛紅,想也不想地轉身就想走。

只是堯岳沒打算放過她,扣住她的手腕,瞇起狹長的眼眸問道:「上哪去?」語氣霸道又專制。

「我回我房間去,不行嗎?」她狠狠瞪向他。

「原來你這麼急着邀我上你的床!」話一說完,夜牡丹惱羞成怒揚起手臂,往男人臉上狠狠揮了過去,但手掌還未碰觸到堯岳的臉頰,就半途被他攔截,漆黑眼眸充滿寒意。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他的嘴邊還是噙著笑容,只是那笑太駭人,任何人見了都要心驚膽顫。

夜牡丹倒抽口氣,感覺到刺骨的疼從被他扣住的手腕開始蔓延,好痛!

「放開我!」她的臉色泛白,身子不停地發顫。

「小姐……」小瞳在一旁慌了手腳,卻又畏懼堯岳盛怒的神情,擔憂地看着夜牡丹冷汗涔涔,貝齒緊咬着蒼白的唇瓣。

「你不該在太歲頭上動土。」堯岳瞇起眼眸,他是真的生氣了,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人敢挑釁他的命令。

他冷笑,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擒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夜牡丹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還不停回首向小瞳求救。

「小瞳救我!」她的眼裏充滿驚慌與恐懼。

「小姐……」小瞳舉步向前,卻接到堯岳冷冽的警告目光。

「不準過來!」

小瞳頓時僵在原地,完全被他的氣勢嚇得動彈不得。

夜牡丹懊惱地瞪着眼前的男子,試圖掙脫他的箝制,卻徒勞無功,只能任由他拉着往前疾走。

直到來到她的房門前,看他一腳踹開房門,拉着她進入廂房內,門砰的一聲關上,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獨處。

她不安極了,感覺到堯岳陰沉的目光像只兇猛的野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的獵物。

看着他一步步緩慢向自己逼近,夜牡丹只能不斷地往後退去……

「不準過來!」她怒斥,精緻小臉蛋佈滿驚恐,身子忍不住輕顫著。

他的嘴角輕輕往上揚,眼眸變得更深邃,宛若古井般漆黑迷離。

看着他,夜牡丹的心跳倏然加快,一股莫名的燥熱從腳底竄達到全身。

被逼到床角的她,像只飽受驚嚇的小白兔,只能露出無辜的雙眼,希望能夠喚起他的憐憫之心。

「你現在才知道害怕,會不會太晚了?」只可惜,他的眼眸中只有熊熊的怒火和不斷高漲的原始慾望。

「我才沒有害怕……」嘴巴雖然否認,但微顫的身子還是泄露出她此刻的恐慌。

「是嗎?」他的手伸過去,她的全身瞬間緊繃,變得僵硬,直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聲從耳邊傳來。「你的身體變得好僵硬。」

「不準碰我。」她嘶聲怒叫。

「你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是要楚楚可憐的哀求我,而不是命令我。」溫熱的大手流連在她的頸項,貪戀那嬌嫩的膚觸。「還有,你愈是剛強,愈是讓人想征服。」

「你根本是個冷血無情的大惡魔。」夜牡丹狠瞪着他,胸前因為氣惱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冷血無情的大惡魔?」聞言,堯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大好。「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對我的讚賞?」

「什麼讚賞?我是真的討厭你。」她氣他的狂妄,更惱自己為什麼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他愈靠近,她的心跳就愈快。

他的俊顏在她眼前放大,濃密睫毛和深邃的眼眸,再加上高挺的鼻樑,嘴邊還掛着一抹邪佞的笑容,冷冷目光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在考慮該從哪裏下手才好。

「你真的討厭我?」他低語,屬於男子的氣息籠罩着她。

夜牡丹全身變得僵直,縮在床角的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沒錯,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隨便把我綁走的男人嗎?」她死都不承認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呼吸就會變得混亂,小腦袋更是陷入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不無可能,不是嗎?」看着她的雙頰添上一抹酡紅,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不過依他對她的了解,怒火可能比害羞多更多。

「你別作夢了!」夜牡丹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雙手卻淪陷在他的手中。

他執起她的柔荑,帶着詭譎的笑容親吻她的手背,看着夜牡丹呆愣的神情,似乎被他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他想要做什麼?她抱着疑惑卻不排斥他這樣的舉動。

堯岳張開嘴巴吸吮着她每根手指頭,舌頭輕輕劃過她的指腹,留下一陣陣酥麻火熱的感覺。

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濁重,一股無法言喻的快感從腳心竄達到大腦里,讓夜牡丹感到不知所措。

「不……」夜牡丹微啟雙唇,想拒絕但吐出口的卻是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反倒像是哀求男人繼續。

為什麼她會發出那種聲音?夜牡丹感到羞赧不已,粉頰升起兩抹紅雲。

「你喜歡?」他噙著邪惡的笑容,牙齒輕啃著柔嫩的手腕內側,那種感覺並不疼,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刺激感在身體內來回沖刷,惹得她原本就已紅艷的臉蛋更加鮮紅,還發出一聲嬌吟。

堯岳似乎相當滿意,推開她的袖口,裸露整條雪白的手臂。

「誰說我喜歡來着,還不快放手!」夜牡丹怒斥道,像是要遮掩什麼,忙不迭地想要抽回手,可是他卻緊抓着不放。

突然間,她看到他低下頭,濕滑的舌頭就順着她的手肘往上,然後在小手臂內側留下一個清晰的吻痕。

一波快感襲卷她的靈魂,整個人虛軟無力地癱在堯岳的懷抱中,一波波的熱潮隨之在體內亂竄。

「把小嘴張開。」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吹拂。

「做什麼……」話還未說完,他的薄唇瞬間攫住她微啟的朱唇。

夜牡丹瞪大眼睛,感覺到男人滑溜的舌頭長驅直入,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塊,這……不就是……

「你這個大壞蛋!」她猛然地推開他,眼眶泛紅,小手捂著紅唇,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你怎麼能奪走我的清白,要是我有孕了,那該怎麼辦?」

「有孕?」一抹笑意躍上男人的嘴角。「你以為接吻就能懷孕?」

「不是嗎?」夜牡丹用力瞪着他。「誰允許你把棍子放進我的嘴裏,玷污我的清白,難不成這就是你報復西王的手段?」

「哈哈……」這個小女人實在太可愛了。「你要這麼說也行。」

為了計劃,他並不介意讓西王的未婚妻變成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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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王鼻前的牡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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