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重回德清王府(1)

第一百六十章 重回德清王府(1)

花臨鳳的作為,使得未央猜想了半天,都未曾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他花臨鳳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事物左右的人,怎可能因為一個她而說出那番話語。

三日過後,新衣節如期而至,花臨鳳一大早便準備妥帖朝着舉行比賽的會場行去,今年的新衣節會場設在三重山腳下,無量住持做了東道主。

未央也是一早起床,準備了些行頭,帶上小錦備好的禮物回了德清王府,新衣節準備好的綉品也在昨晚完成了並一同帶在了身上,為的就是尋個機會送到掌柜那兒去。

街市上熱鬧,行至花氏布莊的估衣樓門前,看着緊閉着的兩扇大門,未央這才想起,今日掌柜與花臨鳳一同去了三重山了,看來這綉品得再尋個時間交給掌柜的。

時辰也不早了,身側的小錦催促着未央趕緊回德清王府,未央無法,只得暫先將這事兒放下,安安分分的坐回了馬車內,回了德清王府。

德清王府,門外兩尊雄獅石像傲然矗立,敞開的大門外陸陸續續有人進進出出,或大箱搬運,或馬車相送,皆是一片繁忙的樣子,看這樣式,父親定是因為受到皇上的重用,皆而受到其他臣子的趨附。

未央著小錦停下馬車,吩咐小錦將馬車送到馬房那兒寄存,自己則攜著一個小錦盒站在了王府門前不遠處,瞧了許久。尋了個人少的間隙步行走去,恰在這時瞧見了停在未名湖橋樑上的兩輛馬車,一輛馬車上懸掛着『容』字徽幡。另一輛則什麼都沒有懸掛,從外看去只是一輛普通的馬車。

只瞧見,從容姓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素白長衫的人兒,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從行路姿態上看來,定是那容七無疑,只見得他下了馬車轉瞬便朝着停在自家馬車身後的那輛車行去。

好奇容七為何對一輛沒有什麼的馬車上心。故而未央停下了行進的步伐,還未瞧見出那輛馬車上是否有人下來。身後便傳來一通喚:「公主,公主!」

似是想到什麼不對,那人又突然改了口,喚道:「四小姐。四小姐!」

未央本是好奇容七最後的行蹤,但是聽到這聲聲急促的呼喚,便又止了好奇,轉頭迎向那大口喘氣跑向自己的男人,男人不是其他人,就是一直隨在德清王身後的良子。

見是良子來了,未央便露出笑顏,看着立在身前,卓卓挺立的良子。道:「怎跑得這麼急?」

「王爺一直等小姐回來,見即將到午時,還沒有瞧見小姐的身影。便囑良子到門外看看。」良子站到了未央面前,便止了喘息,正聲回道。

父親為何這般着急要見她,這是未央所想不通的,但總歸他是父親,既是父親。做兒女的也不能過多猜忌,故而。未央端著小錦盒隨着良子入了府。

德清王府的門口,看到了南宮秀如松柏立着,瞧見自己時也是冷眸冷臉,皆不是歡迎的樣式,因此,未央與他也只是匆匆打了個照面,低低喚了聲大哥,也沒刻意去聽南宮優有沒有回話,便急急入了府門。

德清王府內,春意漸濃,花開愈發繁盛,遠看層層疊疊,近看嬌艷可人,這景緻遠比自己住的鵲橋引要美得多,只是現今的未央,卻沒有心思瞧著這些景緻,一心想着怎麼應對自己的父親。

不知拐了幾個彎兒,走了幾條長廊,終在一間青磚琉璃瓦的屋前停下,良子屈身叩拜道:「王爺,小姐來了!」

屋內許久沒有聲響,未央以為德清王去前廳迎接賓客了,故而走到良子面前,說道:「王父,確定在這間屋子么?」

良子卻不答話,低頭順眉的模樣,讓未央頓感疑惑,抬眉瞧了一眼那緊閉的門扉,也順從的低着頭等著。

大致一盞茶功夫,這緊閉的門扉終才啟開,出外的便是一身金絲緄邊長衫的南宮銘,他見到未央以後,面無表情的臉頰一瞬抹去,露出淡淡的笑顏道:「怎到現在才回家?」

未央只覺得南宮銘的笑有些牽強,但終歸眼前這人是這句身體主人的父親,故而也就不再有猜忌,道:「昨日睡的晚,故而睡的沉實,若不是小錦喚我起床,怕是連父親的生辰宴會也趕不上了。」

昨日睡的確實晚了些,但是今早她起的卻是早的,只不過在估衣樓那裏耽誤了些時辰,這才晚回了德清王府。至於其他的話,則有些誇張,倒也符合未央的脾性。

「嫁為人妻,怎還這般肆意,你家夫君若是嫌棄,可怎麼辦?」南宮銘臉色微變,卻是一陣責怪。

花臨鳳若是嫌棄,那倒是一件好事,這樣她便會遠離鵲橋引那個孤冷的偏遠,尋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與她來說確屬愜意的很。未央心中不免這樣想着,但這話她不能說出來。

「王父教訓的是,未央謹記在心!」未央只能這般簡略的應下。

得了未央的回應,南宮銘這才鬆了口氣,將未央引進了屋子,讓良子退了下去。

空寂下來的屋子,兩扇大門寬亮的敞開着,屋前兩株迎春藤厚厚疊疊開滿了小黃花,微風拂來,花瓣顫顫連連,瑟瑟發抖,雖是初春,但風依舊帶着寒意。

站在屋子中央,手中端著那方小錦盒,全身打着冷顫,未央着實有些不愜意,偷偷瞧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南宮銘,見他抬着頭,視線好像看向尋掛在中堂牆壁處的一副畫。

未央循着視線瞧去,竟看到這幅畫里描畫的人竟是國母,但是眉目之間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柔美,旁側提描著一句詩言:

『幾日花黃柳綠,恰不及阿房顏』

詩句的意思簡明,句中提到的阿房是否是人名還是物名,未央不知道,但僅僅是阿房二字,讓未央聯想許多,不會這個阿房是鯤韞國內的某個宮殿吧。

「未央不曾見過你母妃的容顏吧。」忽而,南宮銘轉頭,黯然神傷,續又道:「當年你母妃曾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若不是瞧上一個窮小子,她定不會英年早逝。」

這一番話,讓未央有些不知所措,今日的父親有些不同,怎會瞧著那副國母的畫像,黯然說出這些話語,難道是影射她的母親並非是候妃,而是國母?

轟然之間,未央記起那日在馥蓮殿為國母守孝那幾日,聽得兩位侍妾的對話,國母與慶王有扯不清的聯繫,如今好像又與父親口裏的窮小子有些關聯,這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哪一個才是假。

「未央不太明白父親的話。」未央小心的回答。

「不明白?」南宮銘轉身,看了一眼垂頭低眉的未央,嘆了口氣道:「不明白好啊,不明白好啊!」

南宮銘連連說了兩聲,那口吻,那神情着實讓未央有些難以接受,以為自家父親又遇到什麼事兒了,故而道:「未央不明白,故而想明白,但瞧父親的模樣,定是不想讓未央明白,故而未央不明白。」

這一通說來,倒是未央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到底是什麼言語,她自己都理解不通,這南宮銘能理解的通么?但那時的未央又不想改口,怕惹得父親生氣,故而閉了嘴。

「呵呵,這句話倒不像是未央你能說出口的。」南宮銘轉而輕聲一笑道。

走到未央面前,南宮銘才道:「你大概是忘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同是你故去母親的生辰,當然也是你所喜愛的國母生辰,以前的你都是歡喜的去國母那兒陪她過生辰,而後才會回家陪着你的王父過。」

「以前的未央是如何模樣,未央真的有些不記得了,但今日是父親的生辰,不太合適討論這些。」未央有些猶豫,她不太了解南宮銘,總覺得這人面目雖親和的很,但是內心不一定如表面那般陽光。

「女兒終是長大了,終知道疼自己的父親了。」南宮銘起身,撫了撫未央的頭,甚是溫暖的說道。

頭頂傳來的軟軟舒適感,卻是讓未央膽顫心驚,不知道這南宮銘今日此舉到底是為何?

「今日,王父見你,便是想告訴你,北堯王一案中,若不是花臨鳳打通了容七這條路,你今日定是趕不上王父的生辰,故而,即便你有多不喜歡這花臨鳳,你也要為他救你一條命,而感恩戴德的在花家活下去。」之後德清王的這句話,才是真真實實想要告訴未央的。

只是最重要的東西,依舊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比如那畫中之人為何是國母,比如阿房是誰,比如為何說出那些難以理解的話語?

帶着這些疑問,未央走出了屋子,出了院門才想起手中一直揣著那方錦盒,錦盒內安靜的躺着一隻翡翠玉,這翡翠玉便是南宮銘之前給她的。

今日,本想將這翡翠玉送還給父親,但是看着樣式定是送還不出去的了。

想起數日前,容七將這翡翠玉及一封信件送到花府時,花臨鳳對待自己的模樣,未央又是一陣喜顏於色,沒想到他竟會為此真正兒吃味了。

那日正巧花臨鳳在家,故而那信件中的一言一句都入了他的眼,雖然這信件中並無一句**言語,甚至都是些關聯北堯王案子的搪塞之言,但在花臨鳳看來,這容七是想着法兒接近自家這個小妾侍。(未完待續)

ps:恢復更新,近幾日比較累,上班累,為人處事累,總是沒有心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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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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