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春風百花盛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春風百花盛

緊緊被擁住的身,無法忽視的眼神,如此近的對視,讓未央忽的腦中一片空白。

呼吸越發困難,花臨鳳才放了未央,得了呼吸的未央,想要掙扎著脫離花臨鳳的身。

「放開我!」見掙脫不開,未央便冷聲說道。

花臨鳳目光凌肅,緊緊攥著未央的衣衫,未有半句應答,隨爾猛地將未央打橫抱了起來,目不斜視的朝着睡榻走去,未央見狀,心中卻有些害怕,不知道這花臨鳳又要做些什麼。

但嘴上卻是一副不饒人的模樣,道:「哼,今日我這房間里可未曾燃上什麼三步倒,夫君這般作為該不會是沒在千千姐那兒得到滿足,而跑到我這兒發泄吧。」

至此,花臨鳳才垂眸睨了一眼未央,目光冷冷,繼而緩緩坐下床沿,懷抱着未央,道:「你不是說我將你視作玩物,以此填補我變態的心么?今日,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變態!」

本是未央一句氣話,沒想到花臨鳳竟計較至此,瞧著那原本冷肅的面容漸漸露出陰險的笑容時,未央終感覺到了什麼叫大禍臨頭。

還未來得及回應,未央便被花臨鳳壓倒在床榻上,欺壓過來的身子緊貼著未央纖巧的身,任憑她如何掙扎,他花臨鳳就是不許未央獲得些微自由空間。

「哼,不就這點本事么,想我南宮未央也曾是權男無………」未央的話頭被花臨鳳的唇給生生截斷。

這孜孜不倦絮叨的嘴。該是要用他的唇才能死死封住,這揮舞不住的手,也該是要他死死的擒住。那扭捏如蛇般的腰肢,更是要狠狠的壓在他身下不讓其動彈。

如此,她才是他的物件,至死都是他花家的物件。

貼服在身前的軟舌如蛇信般逗弄那兩抹紅潤,由喉口游移向兩肩的蛇信似能感知未央的本能,漸漸讓欲死掙扎的人兒放鬆了下來,唇瓣又再次撫上身下那兩片紅唇。輕易探索著未央的柔軟。

這詭異的氛圍讓未央有些難以自持,當身下忽的變得一片薄涼之境時。她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掙紮起身瞧著埋頭雙腿之間的花臨鳳,驚異的喚道:「花臨鳳,你。你這是幹什麼?」

花臨鳳未曾正經回話,只傳來咕噥軟語,見未央雙腿捶蹬的厲害,這才抬頭,垂眸抬手撫了撫稍顯濕潤的唇角,道:「不是說權男無數么,怎還沒有開始便退縮了呢?」

起身,未央瞧見在昏黃燭火下越發媚惑人心的花臨鳳,心中忽而心緒紊亂。怔怔瞧著鬆散衣襟,慵懶坐在絲被之上的男兒,瞧着他因剛才那番動作而越發紅潤的臉頰。那翹楚長睫下動人的雙眸,以及意猶未盡撫唇的模樣,着實讓未央尷尬不已。

「花臨鳳!」未央偏頭,不去看眼前那張迷惑人心的臉頰,道:「不要以為我好欺負,若不是我沒了身份。今日定會將你整的死去活來。」

「哼,如何整的死去活來?」花臨鳳忽而來了興緻。竟端正坐起身,墨黑的長發軟軟傾下,虛掩一側俊美面龐,道:「即便你有身份,我花臨鳳同樣有本事將你娶回花家做小妾,你怎覺得我會被你整的死去活來?」

未央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些誇張之語,到底花臨鳳是個狠角色,他洞悉未央的一臉平靜后的心思,也知道未央並非有心要說這些話,如今她有這些言語,也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既然她想要一個台階,那他給他一個台階,想到此處,花臨鳳抬面瞧向有些失落的未央,屈身欺近,單手勾起未央的下頜,道:「即便上次是因三步倒的關係,我要了你,那也是我心甘情願,今日亦如此,若是撇去你的公主身份,你也不過是尋常百姓家的閨閣小姐,我許你進了花府,定是看重了你,才會千方百計的將你領進花府大宅內。」

他的話,未央聽得明白,他將她娶回家門,只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這利用價值既是羽翼逐漸豐滿的德清王。

「你或許也看得出來,父親並不寵愛我這個女兒,他只關心朝政。」未央眸中冷肅,寒聲回應。

花臨鳳忽的一怔,隨爾苦笑着轉身,道:「原來你並未懂得我的意思。」

「你父親的死,與我毫無關係,即便他曾是德清王府的常客,也不表示是我陷害了你父親,再者那德惠王已經交代了,你父親是被他陷害的。」未央能夠想得到的便是此話。

冷眼轉頭,花臨鳳不許未央在提及有關父親的話題,並冷著聲道:「他花墨淵如何死的,我一點也不在乎,當初我曾告誡過他,不要與為官之人走的太近,他偏不聽,惹來禍端,也是他罪有應得。」

「那你為何?」天下哪有兒子這般說父親的,未央看着起身整理衣衫的花臨鳳,疑惑道。

「為何與為官之人打交道?」花臨鳳轉身默默看向一臉疑惑的未央,續又道:「或許是因為我是他花墨淵的兒子,故而父子同心,即便他之前做的事情,我十分厭惡,但現在已經淡去了那份厭惡。」

未央抬面,四目相對,竟有些無法言明的情愫暗涌,花臨鳳覺察出自己的異樣,便回頭,淡淡說道:「三日後,你先回德清王府,我會速速處理完新衣節的事務,尋個時間回去。」

這氛圍轉換的太快,怎覺得花臨鳳與剛才那人有些不一樣,看着花臨鳳略顯清瘦的背影,便知道這些日子他忙着估衣樓的生意以及籌辦新衣節的事務,定是費了心思,故而才會消瘦了些。

「你不會去也無妨,我會跟父親解釋的。」未央拽了拽身前的絲被,將凌亂的胸口給遮掩好,才道:「這次新衣節好像會有一場女紅比賽,你可曾想過要用什麼贏得比賽?」

「每次新衣節的女紅比賽,皆是他佘氏染坊贏得衣王之稱,這次也不例外,我這花式布料也最多贏個第三名。不過贏輸倒是其次,若是這次能拿下三重山蠶棉的經營,那就再好不過了。」花臨鳳轉身,瞧著拽好被褥,躲在絲被內的嬌俏人兒,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笑顏。

果真有些不同,剛剛還是個猛虎撲食的模樣,現今又變成一個人畜無害的模樣,這花臨鳳變臉跟變天似得,來得快去的也快。

「前天,小錦從管家那兒拿來了一些綢緞,看到那些綢緞上的綉式與之前不太一樣,是換了女工了么?」未央想起之前送來的一匹布料及幾件入春用的成衣,看到那上面的綉式,與之前的不一樣,看的有些眼熟,但又不是自己教給女工的綉法,故而有些疑惑。

花臨鳳到有些詫異,沒想到未央竟能看出這些布料的異樣,想起入屋子前擺在中堂偏角處的那張未綉成的山水畫,便也瞭然,后道:「並沒有換女工,只是改進了一些綉法,緞面也不是以前的單面綉,而是雙面綉,這種綉法在鯤韞尚屬首次使用,女工們說這種綉法是一個陌生女子教給她們的。」

「哦,原來如此!」未央有些許失望,曾以為憑藉花臨鳳的聰慧,定是會查出是誰在背後幫襯了那些女工,沒想到他花臨鳳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時候也不早了,你暫且先休息。」花臨鳳提步準備離開屋子,卻不想被未央給扯住了衣角。

這個輕微的舉動,又將房間的氛圍給打破,未央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般舉動,只覺得當花臨鳳轉身離去時,心中有說不出的不舍之情。

見榻上的未央起身,掖拽着絲被,低着頭,未有言語,花臨鳳轉身走近未央,道:「想我留下來?」

「不,只是………」

話未完,未央的身便被花臨鳳給緊緊擁在懷裏,下一瞬,那被遮掩好的軀體又再次果呈在花臨鳳眼前,這一次比之前更為激烈,或許因着剛才的發酵,花臨鳳蓄勢已久的**得了地方發泄,終讓未央得了酣暢淋漓的歡愉。

一夜春風,花落花開滿園,相較於屋外零落一地的粉紅花瓣,這鵲橋引屋內的凌亂更為讓人羞紅雙頰。

清晨,陽光溫潤,涼薄的霧氣還未散去,這溫潤的陽光也被霧氣阻擋了去路,鏤空的窗上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外面的事物,未央是被屋外一聲雞鳴給喚醒的。

「小野豬么?」忽而身側傳來迷濛耳語,聽不太真切。

未央本想在眯會兒覺,可是那聲音竟幽幽飄了過來,繼而道:「昨夜,你睡的踏實,而我卻是一夜未眠。不是因你打呼誰不太踏實,而是因為…….」

這人是花臨鳳,未央清醒了大半,想起昨夜她掖着花臨鳳衣角的那一瞬,想起花臨鳳將她擁入懷中那片刻溫暖,想起在他的身下肆無忌憚的歡愉,未央便立馬想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而是因為,看到你失落的表情,我便心緒不寧,或許這便是歡喜,歡喜着你,所以…….」再往下,花臨鳳便住了口,應是覺得這些話不該是出自他的口中。

在往下,便是花臨鳳着衣離去開門關門的聲音,這期間,未央竟還是裝睡不醒,而花臨鳳那些稍顯紊亂的綿綿細語則在她腦中反覆了無數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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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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