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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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一襲黑的發紫的衣服,長發垂肩,眼睛深不見底,此刻他還不如死回去!

隨影小心翼翼的靠近:「老爺,永樂王還……」隨影見老爺臉色不對,立即閉嘴,悄悄退了出去:老爺今天是怎麼了?

夜衡政一下一下的敲着手裏的扇子,就這麼敲著,一動未動。

年輕,並不是每個人都眷戀。

……

林逸衣坐在綠樹環繞的山澗石頭上,腳伸到清澈的小溪里:「元謹恂看我。」

元謹恂手裏的竹叉快速從水裏拔起,一條魚掛在上面沒了呼吸:「看你什麼?」

林逸衣望着周圍鳥語花香的美景道:「你知道嗎,我以前就想,等自己老了,就找一個這樣的地方,出門有山有水,空氣新鮮,心情愉悅。」

元謹恂從水裏跳出來,把魚架到火上:「我呢?你把我放在哪裏?」

林逸衣躺在石頭上,碧水藍天好美好美:「當然把你放在家裏,你這麼好的男人可不能讓別人偷走了。」

元謹恂突然出現在林逸衣頭頂,笑容嚴肅的看着她:「真的嗎?如果你在這裏有一座房子,也有我的地方。」

林逸衣伸手撫摸著並不細嫩但手感非常棒的臉,深情款款的凝望:「當然,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說着拉下他的腦袋,吻了上去。

陽光下,清澈的小溪邊,元謹恂擁抱着懷裏失而復得的寶貝,付出自己深沉的愛……

夜衡政依然會去常來用膳,半個月一次,有時候一個月,忙了就不去,閑了就多去一次,在固定的房間里,吃一份簡單的飯,僅僅如此而已。

夜老夫人着急啊,好好的安小姐回了家鄉,愣是沒跟孫子擦出愛的火花,如今雖然聖都局勢更加動蕩,可也妨礙不到孫子的前程不是嗎。

怎麼就不能安心的給她娶回個孫媳婦讓她高興了。

這天夜老夫人又把孫子叫到了自己的院子裏:「南宮家的小姐我看着挺好,她替她姐姐嫁過來南宮老爺和夫人都願意,衡政啊,這過日子就是那麼回事,沒有百分百如意的。」

「奶奶……」

「我知道你現在主意大了,聽不進我老婆子的話,就算你不娶正房想為南宮家姑娘守着,你抬進門做個妾總行吧。」夜老夫人說着,聲音便有些哽咽:「奶奶現在不盼別的,就盼您能為夜家開枝散葉,也好讓我死了能面對夜家列祖列宗。」

夜衡政急忙坐過去給老人家擦擦眼淚:「奶奶,你別亂想,您身體好著呢,這種事不急。」

夜老夫人聞言脾氣頓時就炸了:「你不急我急行了吧!你是比別人哪裏不好了,就是不成婚!我身體好你是不是就能隨便氣我,我活這麼大歲數不咽氣不就是為了抱抱我曾孫,你還嫌我活的長是不是。」

夜衡政趕緊討饒:「奶奶,不是——」

「你別想騙我!我雖然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但你壓根就沒想過成婚是不是,我提了多少家的小姐,你眼皮都沒動一下,非讓我提魏南子!你想跟他好了不成!」

陳姑姑聽着噗嗤一聲笑了,滿口金牙,笑的十分暢快。

夜老夫人忍不住也笑了,但還不忘威脅孫子:「你要是敢跟魏南子亂來,你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夜衡政無奈的賠笑:「放心,孫兒若是真找個人氣您,也絕對不選他,實在是長的太花哨了些。」

夜老夫人看現在的樣子,哀兵政策是走不通了,只能改日再戰,哎,以前只是覺得孫兒性格叛逆,眼高於頂,現在覺得孫兒好商量了些,卻反而覺得孫子還不如以前那樣好。

至少那時候她覺得她鬧鬧孫兒還能給她生個曾孫,可現在她覺得她怎麼鬧夜衡政都不會在某些事上讓步,不知夜家造了什麼孽,不是子孫不爭氣就是太爭氣!

永壽王因賑災不利,被烈日帝禁足在王府內,永平王中途接手,事情辦的出其的漂亮,聖都一時間氣氛異常詭異,不單想探探永壽王什麼時候死,還想知道永平王此舉是什麼意思。

近水樓台先得月,早已躲在永平王旗下的人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探聽些消息,求的人多了,夜衡政便辦了這次聚餐。

若永壽王現在帶着人查抄入凡茶樓,定能端掉永平王一窩兔子,也算是不小的成果,畢竟兔子也是肉。

夜衡政半倚在側位上,晃着白玉杯里的茶,半玄半白的衣服垂落在榻側,頭髮上的發冠看着要掉不掉。

讓下面互相喝酒忙着見到彼此驚訝的人,忍不住在心裏呼喊著,掉下來!掉下來!

夜衡政一個人沉默著。

下面的人無人敢上前打招呼,最近兩個月來夜相脾氣不好,還是繞着走為妙。何況今日來的熟人就夠令他們彼此驚艷了,也沒時間觀察本來就不讓人觀察的夜相。

「郭大人,想不到啊!昨天你在朝堂上彈劾老夫彈劾的那個當仁不讓,今天就在這裏見了你,你說老夫該怎麼招待招待你。」

郭侍郎趕緊賠不是:「閣老別生氣,下官也是沒有辦法了,來!下官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算你小子識相。」

「哈哈,兩位也是不打不相識,想當年,庄少監咬着我不放,險些沒有把我嚇死,後來在永平王那裏見了我都沒回過神來。」

「別提了別提了都是血淚的教訓,今日既然聚到了這裏,以後下官絕對手下留情。」

「哈哈。」

——永平王到——

下面的人安靜了一瞬。

元謹恂一身常服,身姿挺拔,氣勢威嚴,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示意眾人繼續。

夜衡政看他一眼,放下手裏的茶杯:「不打算等了?」

「早晚是這麼回事,也不拘什麼時間。」元謹恂倒了杯茶,看向他:「茶不對味?」一壺都是滿的。

夜衡政揉揉額頭:「昨晚沒睡好,怕喝多了,又要睜眼到天亮。」

元謹恂沒說什麼,只是也有些面色欠佳的揉了揉頭,把茶杯放下。

夜衡政故作不在意的開口:「怎麼了?」永壽王從來不是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

元謹恂不會開放到連他的床事也拿來跟兄弟討論:「沒事……」

夜衡政看眼桌子上的杯子,沒有繼續問。元謹恂在這裏露面就說明他一切正常,不管他做什麼,下面的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元謹恂想了想,覺都有些事還是夜衡政辦靠譜,他一開始確實放着夜衡政,但這一年來,夜衡政跟逸衣見都沒有見過,兩個人更沒有交集,他不能帶着上一世的負累,總是懷疑他們。

「衡政……」

夜衡政看過去,眼睛細長明亮,黑白雙色,詭異妖艷。

元謹恂覺得夜衡政最近越來越妖孽,這都什麼打扮:「找找當年的婦科聖手。」一直懷不上,他是沒什麼,知道她身體沒有問題,但她最近不知怎麼了壓力有些重,膽肥的讓他以後去後院睡去!反了她了!

雖然如此他也有些擔心她的身體,怕他的變數,影響了她,若是以後為後沒有孩子,豈不是他要扶持元自冥!想想心裏就膈應!

重要的是林逸衣心情很糟,難保以後她不會因為這件事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算算時間,差不多逸衣要懷自謙了,怎麼就是沒有動靜。

夜衡政看那元謹恂一眼,慢慢的垂下目光,掩下眼裏洶湧的醋意:「哦?你真不行了?」

元謹恂靠在座位上,他倒寧願他不行了:「你嫂子身體前幾年一直不好,現在好些了,又一直沒有孩子,我擔心她心裏壓力太重——」

夜衡政招招手。

小二立即過來伺候。

「上壇酒來。」林逸衣性子散漫,本性自私,看別人總帶着三分身處世外的冷漠,她有沒有孩子,她根本不會在意,還會從別人身上挑一堆毛病!

她在意了,說明她想要孩子,她對身邊現在的男人很滿意,想為他生孩子。

夜衡政抬起酒罈,灌下一口,面上絲毫不顯,語氣放蕩不羈,也最現實:「你多讓下面的人生幾個,除了母親,給她養不是一樣;若是想瞞天過海,直接當孩子是王妃生的,現在在府里做更乾脆。」

他只是按照以前元謹恂的思路說解決問題的方案,並沒有錯。

元謹恂拿過他手裏的酒給自己倒上一杯,剛想喝,想起什麼,又放下了:「讓你找就找!哪來那麼多話。」

夜衡政看着他沒動酒杯,轉過頭看向下面鬧的正歡的人們,林逸衣說要寶寶以前不準飲酒,生自謙時,他不清楚有沒有喝,後來林逸衣一直禁他飲酒,他們也沒有再有一兒半女。

「相爺,下官敬你一杯。」

夜衡政來者不拒,一會功夫,一壇酒就灌完了,目光卻越加清明銳利。

元謹恂知他最近心情不好,除服一年,聖都有千金的人家得罪了一半,夜相龍陽之好的傳聞不脛而走,誰心情也不會多好。

元謹恂示意再給夜衡政來一壇:「你到底嫌棄南宮小姐哪裏不好,你現在脾氣爛成這樣,不給人留情面,人姑娘不一樣沒有跟你鬧,差不多就行了,無非就是過日子。」說着親自給夜衡政倒了一杯。

夜衡政直接拿起酒罈,沒有動他倒的那杯:「沒什麼不好,閑的!看到她那副樣子就想掐死,沒辦法,要不我再娶南宮家一個牌位?」

元謹恂威嚴的看向他:「夜衡政!」

夜衡政無所謂的依在榻上:「說鬧的,急什麼!我又不想克妻!」夜衡政見元謹恂還在把擔憂掩蓋在威嚴下看着他,勉為其難的解釋道:「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品味獨特,想娶個天天回娘家跟你鬧的妻放在家裏寵著。」

元謹恂聞言,想到林逸衣前兩天怒氣騰騰的又回了林家,不禁無奈的想笑,尤其夜衡政這樣說,總能令元謹恂更放心:「行,你的事我不管,但記住,哥希望你能高興。」

「放心,放心,這麼大的聖國,本相還找不到一個讓本相娶了的人。」哥,你永遠是我哥。

酒落在地上,酒氣熏天。

夜衡政突然回頭,扯出來的笑容十分詭異:「嫂子如果聞到你身上的酒氣,會不會不讓你回家。」

元謹恂驟然想到這個問題,瞪了夜衡政一眼:「自己喝吧。」轉身欲走,又回頭:「提前行動!」說完轉身走了!

夜衡政肆無忌憚的盯着元謹恂的背影,想着他趕着回去討好逸衣的樣子!

夜衡政悄悄的又悄悄地鬆了手,哐的一聲,酒罈還是發出很大的聲音,裏面未喝完的酒水流了滿地。

喧鬧的人頓時鴉雀無聲,驚訝的發現王爺竟然走了——

夜衡政看着他們無所謂的揚眉:「繼續?傻站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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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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