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鏘」

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我消了查克拉，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千手扉間一臉肉痛的看着我，而我手中的樹枝正插入他的掌心，血從他的掌心留下，有的血因樹枝的插入，而飛濺出來。我的臉上感覺一陣濕潤，那種濕潤感，讓我想起了那夜那名孩童的血，那具瘦弱軀體里飛濺而出的血。我的喉頭感到一陣噁心，連忙鬆開手，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祖父的木刀，抵在了千手柱間的頸上，一雙黑眸陰沉的鎖在面前這位擾他好事的少年身上。祖父看着地上那些突出的木頭，又看了眼面前身子有些發顫的少年，收斂了氣息，也收手中的那把刀。然後，擺出微笑說道。

「千手家的後生，真是好能力啊。但下次再貿然干涉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是不是橫著出這小院的啊，哈哈。」

祖父摸著自己的白鬍子，笑的開懷，可那話卻讓千手柱間的身子莫名的抖了抖。

「晚輩不敢了。」

柱間難得有禮的低下身子，緩著聲音道。他的話，又引得老人大笑。

「長青，不錯啊。竟然能將查克拉具象化，最後還想用新術來殺我。不錯啊，長青。」

祖父勾著笑，向我走來。一臉陰霾，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般。可他只是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背，露出和善的微笑。

靠，您的專長莫非不是戰鬥，而是變臉。

我忍着喉頭的噁心，默默在心裏吐槽。

「長青，明天就是加冠之禮，我會幫你抹消一切反對的人。你要記住一點，別想着為全族，你名雖為旗木白夜，但你還是我看着長大的長青。所以，明日這旗木便是你的旗木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算玩得脫了，你身後也還有我，還有我們這群聽命你的族人。忍技高強者，無一顆心，他是無法成為一族之長的。你有心，你會看着我身後的這群身後的孩子成長，你會為那些亡故者低泣，你會為那錯殺的一人悲嚎，我認為這樣的你足以接替我。白夜只是稱謂不是名諱。長青，你明日，後日乃至後來，你依舊是旗木長青。所以，族長，我們將以你為命，以你為榮。」

「我們將以你為命，以你為榮。」

祖父的跪拜，孩童的跪拜，那聲聲誓言，讓我永遠無法忘記。也讓千手柱間，千手扉間這兩位外族的少年，對着那位匍匐在地的老者感到欽佩，老者的那席話，也讓他們銘記在心，永難忘懷。

晚上，祖父心情大好，他破例的讓千手的兩兄弟，留在小院內用餐。祖父揮着手中的鍋鏟，像是攪和爛泥巴的一樣，攪合著鍋里的菜。柱間用他罕見的木遁，『生產』一些好用的柴火。扉間因為太過擅長水遁術，而不怎麼擅長火遁，只能拿着兩塊打火石，無奈的碰着火星。我的身邊，圍着一群孩子，他們纏着我為他們講一些外面的事。小院內，一時間其樂融融，那種氣氛讓人忍不住留戀。

飯後，很得孩子心的柱間，陪着那群孩子，戲耍到這，又戲耍到哪兒的。我坐在小院的沿廊里，翻著祖父前不久給我的資料，其中夾着宇智波一族的血跡研究。我翻動著書頁，偶爾抬起頭看着屋內，與祖父在棋局上殺得難分難解的扉間。少年的臉，在燭光的映照下，多了幾分圓潤少了幾分堅硬。

果然，我是見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