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反擊

17、反擊

華樂宮

冷銘來到德妃宮中,免不了一頓訓斥。

「銘兒,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輸給一個野孩子呢?還以為你給他下毒,長本事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樣沒用。」德妃氣憤道。

上官冷銘垂著頭,自責道:「對不起,母妃。」

「對不起有什麼用?能換來太子之位嗎?母妃要的是你贏,穩坐太子之位。」德妃以命令的口氣道。

上官冷銘小聲回道:「兒臣會努力的。」

「努力,努力,你努力的結果在哪裏呢?就憑你現在的樣子,想贏趙睿兒,很難。」德妃嘆口氣,拿過身邊的信封道:「剛才你外公派人給你送來了後天的考題,你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母妃已經給你找好了解題的人,最後一場,一定要贏,否則你就沒機會了。」

「是!」冷銘從母親手中接過考題,恭敬道:「多謝母妃。」

「行了,先下去歇著吧!」德妃揮揮手,不耐煩道。

冷銘恭敬的退下。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德妃失望道:「本宮怎麼會有個這麼笨的兒子,害的文家所有人都為他操心。」

「娘娘別生氣了,銘皇子還小,慢慢培養便是。」馮山趁機安慰道。

德妃嘆口氣,問道:「皇上去了哪裏?」

「回娘娘,去了——鳳悅宮,皇後娘娘那裏。」馮山小心翼翼回道。

只見德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嘩」手一揮,掃落了桌上的茶具。

「娘娘息怒,幾日睿皇子表現出色,皇上難免會去看望一下,奴才想皇上也只是去敷衍皇后一下,並非真的想去。」馮山寬慰道。

德妃惡狠狠道:「有他們母子在一日,皇上就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們母子身上,趙陽兒,趙睿兒,本宮不除掉你們,誓不罷休。」

「娘娘,耽誤之際是讓銘皇子先坐上太子之位。」馮山提醒道。

德妃看向他,淡淡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馮山猥瑣一笑道:「娘娘,奴才聽說太後娘娘今日偶感風寒,身體有恙,何不趁此機會,讓銘皇子去給太后請安呢!贏得太后的喜愛,對立太子大有好處。」

德妃贊同的直點頭:「好,明日便讓銘兒去慈心宮請安,教他說些好聽的,逗逗太后開心,也好讓太后幫他在皇上面前說些好話。」

「娘娘英明!銘皇子定會穩坐太子之位。」馮山時刻不忘溜須拍馬。

德妃笑了。

次日

一大早,趙睿兒用完早膳后,便跑到母親身邊道:「老娘,昨個睿兒聽七皇叔說太后奶奶生病了,睿兒可不可以去慈心宮看太后奶奶啊?」

趙陽兒看着兒子問道:「你想去?」

趙睿兒點點頭。

趙陽兒勾唇笑道:「當然可以啦!唉!雖然她不喜歡老娘,但你可是她名副其實的孫子,想必她應該不會為難你。

對了,老娘給你寫一個養生三字決,你帶去送給太后奶奶,說不定能讓她喜歡你。」她畢竟是長輩,睿兒尊敬她也是應該的。

在二十一世紀時,曾參加過一個中華醫學會的健康講座,看到過一篇養生三字決,雖然不能記全,但也記得一些,寫寫看吧!

慈心宮

「皇祖母,銘兒聽說你病了,特意讓御膳房為你燉了參湯,不知皇祖母喜不喜歡?」冷銘一大早便跑來給太后請安,還帶來參湯討太后歡喜。

太后慈祥的笑道:「銘兒真是有心。」

嬤嬤為太后盛了碗湯,遞到太後手中,太后拿起湯匙,品嘗了幾口道:「味道很好,皇祖母很喜歡。」

冷銘一聽,甚是開心,立刻道:「既然皇祖母喜歡,那以後銘兒每天早晨都為皇祖母送一份。」

立刻婉言拒絕道:「不用如此麻煩了,皇祖母只是小風寒,無需天天喝參湯,若是皇祖母想喝了,便直接讓御膳房的人送來便可,不必辛苦銘兒親自跑一趟。

銘兒現在這個年齡,正是讀書的大好時機,可不能浪費了這麼好的年華,你父皇像你這麼大時,每天都很用功的。只要銘兒把書讀好,皇祖母比什麼都開心。」

冷銘一聽皇祖母那自己和父皇比,心中開心不已,看來皇祖母是希望自己做太子,將來像父皇一樣做皇上。想到這,立刻開心的看着太后回道:「銘兒會謹記皇祖母的教誨,一定會好好讀書,將來成為有用的人,造福百姓。」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道:「好,銘兒真乖。」

「睿皇子到!」外面傳來響亮的通報聲。

趙睿兒氣宇軒昂的走進太后的寢宮,恭敬行禮道:「孫兒參見皇祖母。」

太后看着面前這個恭敬有禮,帥氣穩重的孫兒,心中甚是喜歡,但是臉上卻未表露出來,而是收斂了笑容,淡淡的看着趙睿兒道:「是睿兒啊!起來吧!」

上官冷銘見皇祖母對趙睿兒表情冷淡,心中樂了,看來皇祖母並不喜歡這個野孩子,他跑來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趙睿兒懂事道:「謝皇祖母。」然後看向坐在一旁的冷銘,勾唇笑道:「原來銘皇弟也在啊!」

冷銘心中討厭,臉上卻故作笑容,拱手客氣道:「睿皇兄。」

太后看向趙睿兒問道:「睿兒怎麼突然想到皇祖母這裏來?」

趙睿兒恭敬回道:「孫兒聽說皇祖母病了,特意來看看皇祖母,不知皇祖母可好些了?」

太后微勾唇角道:「好多了,只是風寒,無大礙,剛才喝了銘兒帶來的參湯,現在覺得精神多了。」

「皇祖母無恙,孫兒就放心了。皇祖母洪福齊天,定會很快好起來的,銘皇弟真的很有心,還親自為皇祖母送來了參湯,睿兒身為皇兄,居然沒有想到,真是慚愧。」趙睿兒謙遜道。

冷銘得意一笑道:「睿皇兄從小在宮外長大,不知參湯,也情有可原。」冷銘分明就是在取笑趙睿兒是窮小子,根本不知道宮中的美味佳肴。

趙睿兒無謂一笑道:「銘皇弟說的是,以後睿兒定會好好學習。對了皇祖母,孫兒來時,母后讓孫兒為皇祖母帶來了一份養生的三字決,母后說每天按照三字決說的生活,便可健康長壽。」

太后好奇道:「是嗎?是什麼三字決,說來聽聽。」

趙睿兒拿出母親給自己寫的東西,讀到:「養生三字決:

生命始,原能量,人之初,環境穩,過花甲,是老年,欲長壽,養為先。

日三餐,宜清淡,八成飽,食勿貪,粗細糧,果蔬鮮,巧搭配,營養全。

少油膩,少糖鹽,勿偏食,細嚼咽,酒少飲,茶宜淡,不零食,不吸煙。

隨蚨以,衣增添,多保暖,避風寒,強身心,靠鍛煉,調環境,服能量。

增免疫,通循環,平血壓,降脂先,論養生,是油站,談環境,動力源。

好環境,是條件,健康路,是保健,身染疾,御醫看,早防治,除隱患。

養性情,人和善,憂喜忘,便是禪,不信神,不求仙,心寧靜,是桃源。

無榮辱,無憂患,陰陽和,多恬淡,遇煩惱,忍為先,胸懷廣,納百川。

皇祖母,這就是母后讓孫兒送給皇祖母的養生三字決。」

「哎呀!好一個養生三字決啊!」不知何時,門口站着兩個人,樊仁和楊傾城。

楊傾城聽趙睿兒讀完后,忍不住誇讚道。

樊仁和楊傾城走進來,朝太後行禮。

樊仁恭敬道:「太后,微臣來為太后把平安脈。」

太後點點頭。

樊仁走上前去,為太后把脈,把好脈,起身恭敬道:「太后,您的風寒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再喝兩幅葯便可痊癒。」然後看向趙睿兒道:「睿皇子的養生三字決真是字字千金,若是能按照這樣的方法養生,絕對能長命百歲。」

太后一聽,眼睛一亮道:「國師所言是真?」

樊仁恭敬道:「微臣不敢矇騙太后。剛才睿皇子讀的養生三字決,真是難得,微臣行醫這麼多年,也未能研究出如此養生經,看來皇後娘娘比我們這些御醫更懂得如何養生,難怪皇后和睿皇子身體這麼好,原是有好方法。」

「姑姑,你還不趕快收下這個寶貝,這可是皇嫂和睿兒的一片心意啊!有了這個養生真言,以後姑姑便可長命百歲,永葆年輕了。」楊傾城附和道。

太后開心的笑了,看了眼身邊的藍放。

藍放立刻從趙睿兒手中接過養生三字決。

太后看向趙睿兒道:「回去替皇祖母謝謝你母后,你們真是有心了。」

「只要皇祖母喜歡就好。」趙睿兒乖巧道。

冷銘見太后如此喜歡趙睿兒送的東西,心中不滿起來。

冷銘和趙睿兒在慈心宮呆了一會後,便一同離開了。

走出慈心宮后,冷銘不屑的白了眼趙睿兒道:「馬屁精,市井小民。」

趙睿兒勾唇一笑道:「套句母后經常說的話,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嗎?」

「你什麼意思?」冷銘不解的問。

趙睿兒邪邪一笑道:「羨慕我有一個好母后,嫉妒皇祖母喜歡我送的禮物,恨你自己無能。」

「你——你胡說,我堂堂名正言順的皇子,怎麼會羨慕你這個山野村民呢!是你羨慕我,嫉妒我才是,我有一個出身高貴的母妃,有一個厲害的外公,宮中和朝堂誰人敢不尊敬我,我怎麼會羨慕你,真是不自量力。」冷銘憤憤道。

趙睿兒戲謔一笑道:「是嗎?不過你母妃再怎麼高貴,也只是一個妃位,而我母后是國母,身份地位依舊低於我母后,你外公再厲害,也是父皇的臣子,屈服在父皇的面前,我就算是山野村民,但和你一樣,都是父皇的兒子,而我是嫡出,還要比你高一等,所以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炫耀的。」

「你母后是皇後有什麼用,沒有身份背景,早晚會被人取而代之的,你這個皇子,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皇祖母並不喜歡你,父皇也不完全相信你,所以有朝一日,你一定會被趕出皇宮的。」冷銘傲慢道。

趙睿兒濃眉一挑道:「是嗎?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吧!不過只怕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被趕出皇宮的不是你才好。」

「你——沒想到你還挺伶牙俐齒的,以前真是被你騙了。」冷銘鄙視道。

趙睿兒眼神一冷,凌厲的注視冷銘道:「這還都要拜你所賜,是你讓我做回了從前的自己,你有本事招惹我,最好有本事承受,哼!」冷哼一聲,邁步離去。

看着趙睿兒離去的高傲背影,冷銘恨得咬牙切齒。

次日第三場比賽開始,今天是最後一場比賽,比的是如何審案,如何能讓犯人招供。

比賽來到了刑部的大牢,前幾日正好京城內發生了一起入府搶劫案,抓到了幾個犯罪嫌疑人,如今沒有證據,他們死不承認,所以無法判刑,也無法追回他們搶來的錢財,今天就讓兩位皇子用自己的辦法審訊他們,看誰能審問出來。

為了防止二人的主意一樣,這一局兩人先後審問,一人審問時,另一人迴避。

先是冷銘審問的,所以趙睿兒先迴避。

冷銘用的是把幾個犯人分別提出來的方法審問,犯人分別審訊,為的是防止他們串供。

因為是考試,所以並未在公堂上審問,而是在刑部的後院內審。

冷銘一個個的質問嫌疑人道:「李府家遭賊當晚,有人看到你們幾人從李府家的方向跑出來,說,是不是你們所為?如今錢財藏在何處?若是不招,便大刑伺候了。」

幾個犯人的回答大致一樣:「冤枉啊!我們只是從李府門前路過,並不是從李府出來。」

冷銘傳了證人,證人只看到他們幾人從李府的方向跑出來,並未看到是從李府家裏跑出來的,所以證據不足,無法給六人定罪。

冷銘又對幾人用威脅恐嚇,刑罰,都沒用,審訊以失敗告終。

下面是趙睿兒審訊了,因為冷銘已經考過了,所以可以在一旁觀看了。

趙睿兒並不知道冷銘用的什麼方法審訊的犯人,但他用的方法和冷銘截然不同,他讓人準備了六個大鐵籠,讓幾個犯人在大太陽下狠狠的曬,曬渴了也不讓人給水喝,直到六人又熱,又餓,又渴時,趙睿兒走了過來,看向六人道:「只要你們招,便可以有吃的,喝的,還放你們走,怎麼樣?誰先說?」

陪上官傲在一旁觀看的眾大臣不解,不知趙睿兒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也都帶着一顆好奇的心,從比賽到現在,睿皇子總能給眾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所以他們靜觀其變。

刑部官員看了不解,忍不住喃喃道:「審犯人應分開審,方能防止串供,睿皇子一起審,怎麼能審出來呢!

七王邪邪一笑,看了眼文武山,忍不住調侃加諷刺道:「銘皇子剛才不是已經分別審問了犯人嗎?結果卻沒審出來,所以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說不定睿兒有奇招呢!看來大將軍教外孫的辦法不成啊!」

文武山拿走考題,並找人幫冷銘的事,上官傲已經知道了,七王也是從上官傲那裏聽說的,本還為趙睿兒擔心,見冷銘沒審訊出來,他們提着的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文武山回瞪了眼七王,冷冷道:「銘皇子畢竟只是個孩子,從未接觸過案件,審訊不出來,情有可原,七王爺又何須在這裏幸災樂禍呢!睿皇子就一定能審出來嗎?哼!老夫看也不見得吧!從一開始就沒用對方法,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

七王劍眉一挑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被關在鐵籠內的幾個犯人,聽了趙睿兒的話,不屑一笑,根本不去看趙睿兒。

趙睿兒邪魅一笑,指向第一個鐵籠里的人道:「把他帶出來,先帶到後堂去。」

「是!」獄卒把第一個煩人帶了下去,趙睿兒也跟着過去了。

過一會,又來帶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到最後就剩下一位犯人。

趙睿兒來到最後一個犯人面前道:「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死死的守着你們串好的供詞,可你的那幾位兄弟呢!根本就不顧你的死活。」

「你,你什麼意思?他們人呢?」最後一位犯人有些膽怯道。所謂人多力量大,膽量也大,而孤身作戰,顯然膽怯。

趙睿兒輕鬆的一聳肩道:「放了。」

「放了?」犯人一臉的茫然:「你相信我們沒有偷李府的錢財了?」

趙睿兒搖搖頭,淡然道:「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放了他們?」犯人更不解了。

趙睿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他們招供了,我為什麼不放他們。」

「招供,不可能,如果他們招了,你就更不會放他們了。」犯人堅定道。

趙睿兒自若一笑道:「他們說你是主謀,錢財都被你藏起來了,他們只是從犯,一文錢沒撈到,所以這事和他們沒關係,既然沒關係,自然就可以放了。」

犯人一聽,情緒立刻激動起來,咋呼道:「他們胡說,我們是一起商量的,他們怎麼可能是從犯,大人,你要明察啊!」犯人沒有了之前的不屑和囂張,一臉擔心道。

趙睿兒心中大悅,臉上不露聲色道:「照你的意思——他們說的都是假的。」

「沒錯,他們說的不是真話,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犯人一五一十的把那晚去李府行竊的事說了遍,並把偷來的錢財藏於何處,統統招了。

刑部派人去取錢財,果然找到了。

至此,趙睿兒成功的破獲了讓刑部都頭痛的案子。

眾人紛紛點頭佩服。

而知道實情的六個犯人,也是心服口服。

冷銘再次落敗,至此,所有考試都比完了。

趙睿兒來到上官傲面前。

上官傲讚賞了他。

七王不解道:「睿兒你怎麼會想到一起審訊犯人這招呢!你不怕他們串供?」

「是啊,是啊!」眾大臣也都很好奇。

趙睿兒勾唇一笑道:「七皇叔,是這樣的,剛才睿兒已經從刑部大人那裏了解到,這六個犯人是在案發後的第二天被抓住的,被抓時,這幾人並未分開逃跑,而是在一起,這就足以說明,他們暫時沒有分割錢財,而是先把錢財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然後再在一起串好供詞,如果被捕,就死不承認,若是超過十天還無法有證據說明錢財是他們偷的,刑部就得放人,到時他們等這風聲過了,再去分割錢財,便會萬無一失,所以他們在被捕前已經串好供了,即便分開審,也審問不出來。

而一起審,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被帶走,不回來,他們的心裏就沒底了,最終招架不住心裏的擔憂和膽怯,便招了。」

「好辦法,好辦法,真是高。」眾臣紛紛誇讚。

七王看向文武山和冷銘祖孫倆,二人臉色難看極了,冷銘還不忘再諷刺挖苦一番:「誰說一開始就用錯了審訊方法,審訊不出來啊?銘兒,你這下服了吧?」

冷銘看來眼父親,父親正看着自己,上官冷銘勉強一笑道:「睿皇子出奇制勝,銘兒佩服。」

「哈哈哈,銘兒真是個好孩子。」七王誇讚道,不忘朝氣憤的文武山挑挑眉。

三王恭敬道:「皇上,現在該立太子了吧!」

樊仁附和道:「經過這幾日的比賽,想必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太子人選。」

眾臣點頭。

上官傲不著痕迹一笑道:「立太子之事非同小可,經過這幾日的比試,朕心中確實已經有了合適人選,但這麼隆重的結果,不適合在這裏宣佈,為太子準備的服侍,發冠還未準備妥當,等準備妥當了,朕會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立太子,並昭告天下,就十日後吧!朕已經讓欽天監看過了,十日後是黃道吉日,到時行太子冊封大殿,眾愛卿和兩位皇兒就再等十日吧!回宮。」

上官傲起身,眾臣紛紛跪地行禮。

經過今天的比試,鳳悅宮和華樂宮是冰火兩重天,鳳悅宮的人熱熱鬧鬧的慶祝。

而華樂宮的人則個個心驚膽顫,生怕哪裏做的不好,惹怒了正在氣頭上的德妃,所以華樂宮烏雲密佈,怒氣衝天。

德妃和文武山坐在上坐上,看着站在面前垂頭喪氣的冷銘。

德妃重重的嘆口氣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呢!你太讓母妃失望了,居然一次次的輸給那個野種,你們倆到底誰才是皇上的兒子啊?他一個市井百姓居然一次次贏過你這個堂堂皇子,你丟不丟人?」

見外孫如此的沮喪,文武山不忍再看女兒訓斥他,便出聲道:「好了,你也不要訓斥他了,輸了比賽,他比誰都難過,他沒有贏的比賽,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臨時抱佛腳能贏嗎?為何平時不好好的督促他習文習武?」

「爹爹還說呢!你找的解答人真沒有,居然教銘兒那樣的辦法審案子,能審出結果嗎?」德妃抱怨起父親來。

文武山搖搖頭道:「行了,事已至此,我們就不要在這裏爭吵了,好歹皇上還沒有立太子,所以銘兒還有十天的機會,而在這十天裏,你要想辦法改變事實,爹爹也會想辦法的,只要在這十天內出點差錯,太子頭銜就有可能異位,我想皇上之所以沒有立刻立太子,就是因為顧及文家的勢力。所以銘兒還有機會。」

德妃一聽,心情立刻好了許多,開心道:「或許皇上推遲立太子,就是想讓我們弄出點事情來,然後他好借故不立那個野種,而立銘兒,看來皇上還是顧及那個野種的身世的,畢竟皇室血統不容小視,看來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選是銘兒。所以——即便趙睿兒贏了,也不見得能坐上太子之位。」

文武山點點頭道:「所以你要給那母子倆製造出點事情來。」

德妃奸詐一笑道:「爹爹放心吧!我定不會讓那母子倆好過的。」

這邊商議著如何對付趙陽兒母子。

而趙陽兒這邊則是被祝賀聲和歡笑聲包圍着。

後宮嬪妃一聽說趙睿兒勝出,紛紛前來道賀,送禮,趙陽兒看着面前這裏禮物,開心的兩眼直冒大元寶,心裏一遍遍的歡呼道:發財了,發財了,這麼多寶貝,個個都是值錢貨啊!看來後宮的嬪妃是把她們的鎮宮之寶都拿來了,哈哈哈——沒想到這權勢這麼好,太子還沒立呢!就帶來這麼多錢財,若是立了,豈不是會有更多人來送禮?哈哈哈,那些朝廷貴婦,都有錢著呢!為了巴結未來皇帝,一定都會爭破頭的搶著來送禮,早知道坐上太子之位能帶來這麼多好處,我早就讓睿兒坐了,哈哈哈——

嬪妃送完禮,說些恭維的話后便離開了,現在只剩下白玉瑩和惠妃,還有滿屋子的禮物。

趙陽兒沉浸在拆禮物的喜悅之中,也顧不得國母的形象了。

白玉瑩和惠妃互望一眼,惠妃輕輕嘆口氣道:「皇後娘娘,睿兒勝出值得慶賀,但是太子之位,要十天後方能立呢!在這十天裏,德妃一定不會甘心等待結果的,所以定會掀起事來,所以娘娘要小心啊!」

白玉瑩立刻附和道:「是啊姐姐,你和睿兒都要小心,德妃不會輕易罷手的,所以你要想好應對的辦法。」

趙陽兒邊拆禮物邊回道:「太子之位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這些禮物有多值錢,哈哈哈——」

惠妃和白玉瑩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趙陽兒這個樣子,惠妃阻止了要再勸的白玉瑩,搖搖頭,示意她娘娘現在心思都在禮物上,根本聽不進去她們的話,還是先回吧!

二人行禮先告退了。

趙陽兒沉浸在滿屋子的禮物中,樂此不彼的拆著禮物,趙睿兒和鍾國仁剛開始幫着拆,拆一會便覺無聊,兩人竟一起偷偷跑走去玩了。

趙陽兒卻低頭猛拆,以至於連上官傲走了進來都沒發現。

看着笑面如花的趙陽兒,上官傲搖搖頭笑了。

趙陽兒邊拆邊道:「幹嗎還包裝的這麼好啊!拆著多費勁啊!還不如直接送錢呢!多省事,送這些禮物,我還得拿出去變賣換錢。」

「你心中除了錢,還會想什麼?」上官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這讓坐在地上拆禮物的趙陽兒一驚,猛的抬起頭來,見是上官傲,勾唇一笑,深情款款道:「叫我不想你,除非太陽西邊起。叫我不愛你,除非大海沒有魚。叫我忘記你,三山五嶽成平底,叫我離開你,除非世上沒有你——」

上官傲聽了趙陽兒的話,心中一喜,一臉期待的看向趙陽兒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趙陽兒點點頭道:「沒錯啊!我親愛的金元寶。」拿起手中的一柄玉如意神情的親了口。

上官傲只覺額頭滑下三條黑線,木訥的喃喃道:「剛才那些話是你——對金錢說的?」

趙陽兒一臉認真的表情道:「當然啊!你以為呢?」忽地看向上官傲,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你——該不會認為是對你說的吧?」

「朕,朕,朕才沒這麼想呢!」上官傲難掩尷尬道。

可趙陽兒並未看出他的尷尬,反而一臉欣慰道:「算你還識相,若要讓我對你說那些話,嘿嘿,除非你變成金元寶。」

「放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臉看向趙陽兒恐嚇道:「身為後宮之主,竟然公然受賄,該當何罪。」

趙陽兒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這可不是我問你的嬪妃要的,是她們主動送來的,若想我不受賄,先得沒有行賄的人啊!你先去質問她們吧!」

趙陽兒的伶牙俐齒他早就領略到了,所以也不打算和她辯解下去,還是說正事吧!

「ohmygod!」就在上官傲準備說正事時,趙陽兒突然驚呼一聲。

上官傲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麼?問道:「賣什麼?」

趙陽兒覺得來到古代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和古人解釋最簡單的英文,現在的她可沒那個耐心,於是賞了上官傲一個大白眼道:「賣你。」然後看着手中的夜明珠,愛不釋手。

上官傲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只怕你敢賣,沒人敢賣。」

趙陽兒立刻接着諷刺道:「哼!現在知道自己不值錢了吧!」

「你——」上官傲懶得和她費口舌,走到趙陽兒面前,拉起趙陽兒,看着她認真道:「你過來,朕有要事和你說。」

「有事就在這說啊!幹嗎拉拉扯扯的。」趙陽兒不滿的埋怨道。

上官傲不理會她,直接拉着她進了寢室。

趙陽兒立刻瞪大眼睛,甩開上官傲拉着自己的手,一臉戒備的和他拉開距離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哦,你要是想犯賤,後宮有的是女人願意滿足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哦,小心我讓你斷子絕孫。」說話間,用力的攥緊自己的衣襟。

上官傲真想趁她這話,好好的嚇嚇她,懲罰她一番,但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白了眼趙陽兒道:「別多謝,你還不足以讓朕這麼衝動。」

趙陽兒狠狠的瞪了上官傲一眼,沒好氣道:「那你把我拉進來幹嗎?」

「朕想和你說說立太子的事情。」上官傲認真道。

趙陽兒一臉不解道:「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十日後立太子嗎?」

「沒錯,是十日後,朕打算立睿兒為太子,朕希望你不要阻攔。」上官傲嚴肅道。

趙陽兒白了他一眼道:「我阻攔有用嗎?你是皇上,高高在上,我們不過是你手中的棋子,待宰羔羊,任你擺放,任你宰割。」

「你能不能不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朕不是來和你商量了嗎?」上官傲微怒道。

「你這是商量嗎?明明就是來宣佈結果的,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反正我也都習慣了,既然我們在皇宮一天,就只能無奈的任你擺佈一天嘍。」趙陽兒陰陽怪氣道。

上官傲不知為何,聽了趙陽兒的話后,心中很是不悅,冷冷道:「睿兒是朕的皇子,永遠會留在朕的身邊。」

「她也是我的兒子,也要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你休想給我搶。」我離開時,一定會帶着他一起離開的。

「朕——算了,朕今天來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朕希望你支持睿兒做太子,看在那麼多禮物的份上,你也不應該反對。」上官傲掐住趙陽兒的弱點說話。

趙陽兒眼睛一亮,蹭得一下跳到上官傲面前,撲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問道:「你不怪我收受賄賂了?」

上官傲輕咳了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道:「只要你不反對睿兒做太子,朕就不治你的受賄罪了。」

趙陽兒無奈的一揮手道:「且,就算我反對有用嗎?我還是識相點吧!免得到最後睿兒依舊按照你的想法做了太子,而我的寶貝禮物被你通通沒收,我還得背個受賄罪,太不划算了。」

上官傲劍眉一挑,用讚賞的語氣誇道:「朕的皇後學聰明了,知道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趙陽兒白了上官傲一眼,傲慢道:「我本來也不傻啊!」突然眼珠一轉,笑眯眯的看向上官傲道:「等睿兒坐了太子,大臣們的夫人也會來送禮吧!我也可以收哦?」

上官傲眼神凌厲的瞪向趙陽兒。

趙陽兒一副弔兒郎當的表情道:「是你說我可以受賄的。」

上官傲無奈的搖搖頭笑了,嘆口氣,很自然的伸手點了下趙陽兒的額頭道:「朕拿你真是沒辦法。」話語中充滿了寵溺。

趙陽兒被冷上官傲這個舉動弄得一愣,心中卻覺的甜甜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上官傲又接着補充了句:「主動行賄的可以收,但不能因此而幫別人做違法亂紀的事,若你威脅別人向你行賄,朕絕不輕饒。」

趙陽兒開心的笑了:「你放心,我只管收禮,不管辦事,他們也都知道我這個皇后沒什麼實力,所以根本對我無所求。至於威脅,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想威脅,也不認識人家啊!」

上官傲贊同的點點頭:「這倒是實話,不過憑你的本事,若想認識,也不難辦到吧!」

「嘿嘿,你還真看的起,放心吧!我不會威脅的。快點去幫我拆禮物吧!鍾國仁和趙睿兒兩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偷溜了,等我忙完了一定好好收拾他們。」趙陽兒憤憤道。

上官傲提醒道:「是上官睿兒,朕已經在族譜上把姓氏改了過來,你也要改口。」

「哎呀!一個姓而已,至於嗎?少一個人姓這個姓也不會絕種,真是的。我都叫了五年了,說改就能改過來啊?心裏知道不就行了,你叫你的,我叫我的。」

上官傲還想辯解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轉而道:「你好像和那個叫鍾國仁的太監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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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傻妃不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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