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嬌羞模樣

16、嬌羞模樣

冷銘走到趙睿兒身邊,怒瞪趙睿兒狠狠道:「你明明看出了茶有問題,為什麼還要喝?你是不是想到父皇那裏告狀?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沒人看到我們在這裏,就算你告訴父皇,也沒人給你作證,我不承認,你也沒轍。到時父皇還會認為是你故意使的奸計,目的就是要陷害我,哼!」

趙睿兒忍着身上鑽心的痛,看向上官冷銘道:「若是我想告訴父皇,就不會喝下這杯茶了,只要我拿着這杯茶去找父皇,你的奸計就敗露了。」

冷銘一驚,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喝?」他是傻子嗎?

趙睿兒冷冷一笑道:「那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有誠意和你做兄弟,即使我知道這茶有問題,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同時我也想看看你有沒有誠心和我做兄弟,若是有,你在我喝下之前,便會阻止我,若是不阻止,就說明你沒有誠意和我做兄弟,也好讓自己認清事實。」

冷銘冷冷一笑道:「你別做夢了,你只不過是一個野孩子,有什麼資格和我做兄弟,若沒有你,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根本不用比試,若沒有你,父皇就會把全部的愛都給我,都是你,因為你,父皇不喜歡我了,我討厭你,我想讓你永遠消失。我討厭你,討厭你——」冷銘越說越氣憤,竟走到趙睿兒身邊,用腳狠狠的踢躺在地上的趙睿兒。

趙睿兒痛的在地上打滾。

冷銘惡狠狠道:「你怎麼不叫啊!不痛嗎?我踢死你,你死了就沒有人和我爭太子之位了,你死了,父皇就會喜歡了我,我踢死你,踢死你——」

趙睿兒忍着痛,就是不叫出聲,清澈的黑眸變得犀利,冷漠,冷冷道:「我本沒有打算和你爭奪太子之位的,但是從今天起,將會改變。」以為自己的忍讓可以換來和平,沒想到卻換來你如此的羞辱和欺負,我趙睿兒絕不是好欺負的,從現在起,我絕不會再隱忍真實的自己了,三皇伯說的對,皇宮不相信眼淚,更不能有仁慈,善良只會害了自己,我要做回自己,讓你為今天的行為後悔。

冷銘依舊不停的踢著,而落在身上的痛,讓趙睿兒激起了鬥志。

趙睿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鳳悅宮的,也不知道冷銘踢了自己多久,只知道自己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鳳悅宮了。

趙睿兒未睜開眼睛,便聽到了有人在耳邊談話。

趙陽兒一臉擔心的問向樊仁:「睿兒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樊仁安慰道:「皇後娘娘不用擔心了,微臣已經為娘娘服下了解藥,等睿皇子醒了就沒事了。」

聽樊仁這麼說,趙陽兒稍微放下心來,看着床上傷的遍體鱗傷的兒子,心痛不已,眼淚不爭氣的濕了眼眶,自己不是一個愛流淚的人,可看到兒子這副模樣,自己真的無法剋制。

白玉瑩見狀,立刻來到趙陽兒身邊,安慰趙陽兒:「皇後娘娘,你不要傷心,睿兒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睿兒若看到你這麼傷心,一定會難過的。」

趙陽兒拭去淚水,讓自己堅強。

惠妃問向樊仁:「國師,睿皇子中的是何毒?為何會一下子就這麼憔悴,虛弱?」

樊仁恭敬回道:「回惠妃娘娘,睿皇子中的是刺毒,此毒雖不會對內臟有什麼傷害,但是此毒會讓人痛疼不堪,中了此毒的人,就像渾身被刺扎了一樣的痛,若是能及時解毒,便會很快恢復,若是沒有解藥,不能及時解毒,便會讓人被痛疼活活的折磨死。幸好微臣這裏有這種解藥,所以睿皇子沒事了。」

「這個銘皇子太狠毒了,小小年紀,竟下此毒手。」鍾國仁氣憤道。若不是鍾國仁及時趕到,恐怕趙睿兒真的有生命危險,當時有人來找睿兒,鍾國仁覺得奇怪,思索一番后,決定偷偷的跟去看看,可就在自己思索的功夫,來人已經帶着睿兒走開了,鍾國仁找了好一會才找到,當時找到睿兒時,睿兒已經昏迷了過去,只見冷銘還對着昏迷的睿兒狠狠的踢著呢!當時若不是擔心睿兒有事,自己真的想狠狠的揍那小子一番。

惠妃嘆口氣道:「只怕這選太子之事,給銘皇子不小的壓力,德妃爭強好勝,定會對兒子施以壓力,所以銘皇子才會懼於落敗,選擇下此毒手。」

「有其母,必有其子,德妃心狠手辣,毒死後宮嬪妃,兒子和娘一樣,心腸歹毒,毒害自己親兄弟,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親情,對權利的慾望勝過一切,虧姐姐還處處忍讓她,她居然不感激,反而更囂張。」白玉瑩氣憤道。

和樊仁一起來的楊傾城瞪向趙陽兒,不滿道:「身在皇宮,仁慈,謙讓不只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自己最親的人,你或許不想做皇后,不在乎德妃的囂張,但是在皇宮內一日,就必須面對後宮的爭寵,鬥爭,你若軟弱,受傷害的就是你的親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留在皇宮,不代表睿兒不想,你不想讓他做太子,不代表睿兒不想做,你的一再忍讓,換來的是什麼,是兒子受傷害,經此一事,你的心還這麼堅定嗎?還要讓睿兒讓著冷銘嗎?

在明爭暗鬥的皇宮內,沒有地位,只能淪為被欺負的對象,不想想自己,應該為睿兒想想,若是冷銘坐了太子,他會放過睿兒嗎?只怕更囂張,而若睿兒做了太子,他多少會收斂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睿兒有事,最傷心的是皇嫂,你們趕忙還要說她。」鍾華公主為趙陽兒說話。

「老娘——」此時,已經徹底清醒的趙睿兒喚了聲。

這一聲呼喚,把眾人的視線從趙陽兒身上,轉到了他身上。

趙陽兒見兒子醒了,一個箭步衝到兒子身邊,抱起兒子,自責道:「睿兒,我的好兒子,你終於醒了,嚇死老娘了,是老娘對不起你,睿兒——」

趙睿兒虛弱的一笑道:「老娘,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惠妃等人見趙睿兒沒事了,便悄悄的離去了。

趙睿兒心疼的撫摸兒子的頭道:「身上還痛嗎?」

趙睿兒搖搖頭道:「不痛了,但是——心好痛。」

「心痛?」趙陽兒一驚,擔心的問道:「心痛?怎麼會心痛呢!國師說這毒不會傷及內臟啊!」

趙睿兒搖搖頭道:「不是毒傷,是人傷的,老娘,為什麼我處處忍讓,還是得不到他的真心友善呢!我已經收斂了自己,盡量的做到處處周旋了,可為什麼結果還是很糟糕。我以為我謙讓就能保自己和老娘平安,可結果不是這樣的,還是有人要害我們,既然這樣,忍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了兒子的一番話,趙陽兒心中五味雜陳,兒子自從進宮后,的確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性格,以前那個傲慢,狡詐,又腹黑的兒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委曲求全,看到這樣的兒子,自己好心疼,都是自己不好,好好的,為什麼要教他謙讓呢!皇宮的確不是謙讓的地方。

趙陽兒溫柔的撫摸兒子的頭道:「如果你想做回自己,老娘支持你,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吧!老娘不會生氣,只要你開心,老娘就開心。」既然現在無法離開皇宮,那麼在一天就爭鬥一天吧!有了身份地位,才是自保的最好辦法,這裏的人都是捧高踩低,只有真正的勢力,才能讓自己有威信。

趙睿兒笑了,投進母親懷中,喃喃道:「老娘,謝謝你。」抬頭看向母親。

趙陽兒在兒子的眼中看到了自信,從前的兒子又回來了。

趙睿兒被冷銘欺負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上官傲的耳中,當時七王也在,看到上官傲一副好像意料之中的表情后,很是不解:「皇兄為什麼不驚訝呢!」

上官傲一邊那奏摺批閱,一邊淡定的回道:「銘兒的性格和德妃如出一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

七王贊同的點點頭,隨即不滿道:「既然皇兄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麼提前不阻止呢?看到自己的兒子互相傷害,皇兄就不難過嗎?」難道父皇眾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而互相殘殺的悲劇又要重演嗎?

上官傲冷淡的瞥了眼七王,語氣平淡道:「想讓睿兒激發鬥志,必須如此。」

七王恍然大悟:「皇兄的意思是——只有讓睿兒對自己所謂的兄弟看清,寒心,才會和銘兒真正的比試。」

上官傲略略一點頭,算是回答,繼續揮動着手中的硃砂筆,批閱奏摺。

七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道:「皇兄真奸詐,若是睿兒能隨你就好了。」

「是嗎?」上官傲抬頭看向七王,低沉好聽的嗓音,穩如泰山的語調,不怒而威的魄力,冷靜的語氣里透露著讓人不敢造次的威嚴。

七王見狀,覺得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立刻裂開笑容道:「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臣弟想去晒晒太陽了,就先失陪了。」話落,人像兔子般,一溜煙的沒了影。

上官傲收回視線,繼續批閱自己的奏摺。

德妃知道自己兒子欺負趙睿兒的事後,對兒子大加讚賞了一番,但心中有些擔心,擔心會因此事,而惹皇上生氣,影響兒子競選太子,但直到晚上,也未見皇上來興師問罪,也沒有去看趙睿兒,德妃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怎麼說銘兒也是在皇上身邊長大的,皇上怎麼會為了一個野孩子,而來興師問罪呢!看來在皇上心中,還是偏向銘兒的,想到這,德妃得意的笑了。

次日

新一輪的比試又開始了。

今天的考題是,上官傲讓小勝子拿來了一件華麗的衣服,讓兩位皇子根據這件衣服,說說自己心中對衣服的看法。

眾大臣分坐兩邊,看哪位皇子說的好。

冷銘怕被趙睿兒搶了風頭,自告奮勇的先站出來對這件華麗的衣服做評價。

「父皇,兒臣看到華麗的衣服想到的是一個人的權利地位,身着華麗的衣服,就高人一等,別人見了你,就會對你恭敬,服從。

華麗的衣服既是高貴身份的象徵,又是威嚴的象徵,就像我們皇室的人,只有身着華麗的衣服,才能顯出天家風範,若是穿着樸素,和普通百姓有何區別,根本就是丟皇室的臉。」冷銘鄙夷的瞥了眼趙睿兒。

上官傲不露聲色的微點頭,看向趙睿兒道:「睿兒,你是否贊同銘兒的想法?」

趙睿兒站出來恭敬道:「回父皇,兒臣不贊同銘皇弟的話。兒臣看到這件華麗的衣服,想到的是製作這件衣服的人。

小小紡織女,辛勤忙紡織。根根手中線,猶如煩惱絲。編織出好布,好布做綵衣。綵衣穿上身,怎知誰人織。

手中的布兒剪,剪出衣模樣。手中針兒縫,縫出新衣裳。從早忙到晚。一臉汗水,一臉憔悴。一針一線縫華麗,華麗不知穿誰身?滿身疲倦,滿身累,全為富貴有勢人,為了生活,為了家,辛辛苦苦把衣做。

父皇,華麗的衣服穿在身上雖然好看,富貴,但這卻是百姓的功勞,若是因此而看不起百姓,兒臣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高貴。

若是皇室中人和臣子衣着華麗,而百姓破衣爛衫,能體現出國家的繁榮嗎?

而若反過來,百姓衣着華麗,皇室中人和臣子衣着樸素,別的國家一看,便知君臣愛民如子,百姓豐衣足食。

權利地位並不是在衣服上顯現出來的,只有心繫百姓,和百姓打成一片,才能建立威信,才能擁有權利地位。

百姓好比水,皇室的權利好比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高高在上的權利地位是百姓的擁戴給的,若是用手中的權利仗勢欺人,欺壓百姓,那麼總有一日,百姓會推翻他們所擁戴的人,到那時,何來華麗的服飾。」

「父皇,睿皇兄大逆不道,竟然滅皇室威嚴,長百姓氣焰,根本就是在損毀皇室,慫恿百姓謀反。」冷銘憤憤不平道。

上官傲一笑道:「朕覺得睿兒說的有道理,為君之道就是要對得起百姓,各位愛卿怎麼看?」上官傲掃視眾大臣。

眾大臣立刻起身,恭敬道:「皇上聖明。」

夏大人站出來道:「皇上,微臣覺得睿皇子言之有理,睿皇子心繫百姓,實在難得,只有心中有博愛之人,方能成為人上人。」

「臣等贊成夏大人所言。」擁戴趙睿兒的大臣紛紛附和。

而支持上官冷銘的大臣則站出來道:「銘皇子時刻維護皇室威嚴和權利,臣等贊成銘皇子說的。」

現場立刻呈兩邊倒的情況。

上官傲漆黑的狹眸掃視一眼贊同冷銘的臣子,冷冷道:「你們贊同銘兒說的,那朕問你們,你們是不是也認為,作為臣子,也應穿着華麗?既要穿着華麗,是不是就要貪贓枉法,然後用貪來的錢財,來滿足你們華麗尊貴的身份,滿足你們的攀比心?」

眾人一見皇上把此話題談到了貪贓枉法上,立刻嚇的跪下,異口同聲道:「臣等不敢。」

「既然不敢,你們還認為華麗的服飾是身份的象徵嗎?」上官傲威嚴道,不怒而威的氣魄,足以震懾住眾人。

「這——」眾臣稍作猶豫,便異口同聲回道:「臣等贊同睿皇子的說法,衣着華麗並不高貴。」

上官傲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文武山道:「文愛卿,你覺得睿兒說的對嗎?用手中的權利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會是有權利人的所作所為嗎?」

文武山一驚,立刻恭敬道:「回皇上,這一局,末將認為睿皇子的確說的很好,的確勝出銘皇子,權利之人欺壓百姓,仗勢欺人是絕對不應該的,所以有權利之人應愛戴百姓,不能貪圖華麗,而不顧百姓死活。」

「哈哈哈——」上官傲仰天大笑,看着文武山誇讚道:「文愛卿不愧是我承平國的大將軍,果然明事理,幫理不幫親呢!朕有文愛卿這麼深明大義的臣子,是朕之幸呢!」

「皇上過獎了,末將愧不敢當。」文武山心中惱怒,表面恭敬道。雖然自己有時目無皇上,但他畢竟是當今天子,當着眾臣的面,自己也不好太放肆,若因此而被懲罰,豈不是太不值了。

哼!看來當年的小皇帝,如今已經不簡單了。不過那又如何,若沒有我文家為你打江山,保國家,你哪來如今的太平盛世,朝廷不能沒有文家。文武山在心中得意道。

這一局,不用說,趙睿兒勝出。

上官冷銘不服,惡狠狠的瞪了眼趙睿兒。

趙睿兒回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上一場的趙睿兒已經不在了,經過昨天中毒一事後,他已經變回了曾經的自己。

下一題是讓兩位皇子為彼此出一道題,看誰能難住誰。

依舊是上官冷銘先開始的。

上官冷銘靈機一動道:「睿皇兄,臣弟的問題是——我母妃的生辰是那一年。」哼!你肯定不知道。

趙睿兒明眸一轉,計上心頭,邪邪一笑道:「每一年,因為德妃娘娘每年都要過生辰,所以是每一年。」

「你——」冷銘顯然沒有想到趙睿兒會這樣回答,但這個答案也不錯啊!

趙睿兒邪魅一笑,反問道:「怎麼了銘皇弟,皇兄的答案不對嗎?」

冷銘無語。

上官傲滿意的笑了:「睿兒反應快速,舉一反三,隨機應變,果然聰明。」

見父親這麼一說,上官冷銘就更不好說什麼了,勉強一笑道:「睿皇兄厲害,臣弟佩服。」

趙睿兒象徵性的客氣道:「銘皇弟謙虛了,是銘皇弟承讓了。」

「睿兒,你趕快也給銘兒出一題吧!」上官傲期待道。

趙睿兒恭敬道:「是!」看向冷銘道:「樹下一個猴,樹上騎個猴,加一起是幾個猴?」這是老娘給自己和舅舅出的腦筋急轉彎,答案有可變性,量你也答不對。

上官冷銘鄙視一笑道:「睿皇兄這才是承讓呢!地上一個猴,樹上七個猴,加一起自然是八隻猴。」

文武山藐視的譏諷道:「這麼簡單的題,三歲小孩都會算。睿皇子怎會出這樣的題呢?莫非睿皇子覺得這題已經很難了,看來宮內長大的孩子,和宮外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七王立刻反擊道:「睿皇子是真人不露相,心地仁慈,擔心銘皇子答不出來出醜,所以才會出如此簡單的問題,想給銘皇子找回一點面子而已。」

文武山冷冷笑道:「孤陋寡聞,沒那個本事就直說,用別人來為自己找借口,更是沒能。」

「你——」

「大將軍,七皇叔,你們不要為睿兒爭吵了,其實銘皇弟的答案是錯誤的,答案是兩隻猴,睿兒說的是地上一隻猴,樹上騎只猴,是騎馬的騎,不是七。」趙睿兒一臉單純無辜的表情。

七王一聽,開心的大笑:「哈哈哈,睿皇子不但題出的好,學問更是出奇的好,原來是騎馬的騎啊!哈哈哈,看來銘兒的耳朵不太好啊!」

文武山不滿道:「皇上,睿皇子這是在使詐,若是銘皇子答是兩隻猴,他便會說是七隻猴,這題出的本身就有問題。」

七王一撇嘴道:「皇兄又沒說不能使詐,皇兄說只要能難住對方就行,既然睿兒能想出這樣的題,那銘兒也就能相處相應的答案啊!這才叫舉一反三,若想不出來,自然就是不如睿兒,是輸了。」

「你——」

「此局的確實睿兒勝出。」上官傲淡淡道。

文武山也沒有理由再狡辯,冷冷道:「那下一題皇上是不是應該讓睿皇子先出了,總是讓銘皇子先,不太公平。」

「大將軍,你大膽,竟說皇上不公。」七王呵斥道。

上官傲一揚手道:「朕相信大將軍並非此意,好,這一題就讓睿兒先出,睿兒,你先出一題。」

趙睿兒恭敬道:「是,父皇。」然後走到上官傲面前竊竊私語了一番,只見上官傲連連點頭。

隨後趙睿兒拿出了一個馬車小模型,又拿出了幾十個小人兒模型,趙睿兒把馬車拉着向前走,走幾下停下來,放上去幾個小人模型,走幾下,又停下來,拿下幾個小模型,反反覆復了好幾次,然後看向冷銘道:「銘皇弟,皇兄的問題是——」

冷銘不等趙睿兒說完,便立刻搶答道:「這個車上一共上去了是二十八個人,下來十一個,現在上面還有十七個,皇兄可以打開馬車的門讓眾人看看,看看臣弟回答的是否正確。」

趙睿兒勾唇一笑道:「皇弟觀察細微,是沒錯,但是皇兄的問題是——馬車一共停了幾次,走了幾次?」

「這——」冷銘無語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自己只數着上幾人,下幾人了,怎麼會想到他問馬車的行走呢!

趙睿兒答道:「走了九次,九次,父皇,可對?」

上官傲點頭:「沒錯,剛才父皇都給你數着呢!」

支持趙睿兒的人紛紛點頭,誇讚趙睿兒的精明。

這一題又沒能猜對,冷銘又輸了,下面該冷銘給趙睿兒出題了,冷銘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自己就依葫蘆畫瓢。

先是跑到外公和父親耳邊竊竊私語一番,然後讓人拿了一個小木船的模型,又讓人拿了一盆水來,把船放入水盆中,然後拿過趙睿兒的小人模型,把小人放在船上,又拿下,反覆幾次后,看向趙睿兒問道:「睿皇兄,請問——小船共碰了幾次盆邊,分別在什麼地方碰的?」看你能不能答出來。

趙睿兒自信一笑道:「小船一共碰了十三次盆邊,東邊三次,西邊兩次,南邊六次,北邊兩次,父皇,對嗎?」

上官傲笑了:「沒錯,睿兒回答的很正確,文愛卿,是不是?」

文武山狠狠的瞪了眼自信滿滿的趙睿兒,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是!」

冷銘見狀,沮喪不已。

支持趙睿兒的大臣道:「睿皇兄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居然能知道銘皇子要出什麼問題,微臣實在佩服,更是自嘆不如。」

趙睿兒謙遜道:「錢大人是承平國有名的謀臣,我這點小伎倆,只不過是孩子玩的遊戲罷了,怎能入得大人法眼呢!大人太謙虛了。」

錢大人眸中是慢慢的讚賞,睿皇子不但人聰明,更懂得謙虛,實在是難得啊!

「好了,今天的比賽就到這裏吧!睿兒雖然贏了,但也不要驕傲,後天還有一場呢!勝負還不一定呢!銘兒也不要沮喪,只要下一場好好發揮,還是有希望的。眾愛卿,都散了吧!」上官傲說完,率先起身離開。

眾人隨後離去。

冷銘和趙睿兒被安排在同一輛馬車內,朝皇宮駛去。

馬車內的氣氛很冷清,只見冷銘白了眼趙睿兒,謾罵道:「卑鄙,虛偽,口口聲聲說沒想和我爭太子之位,可事實卻絞盡腦汁想要坐上太子之位,鄉野小人的話,果然信不得,野孩子就是沒教養。」

趙睿兒並沒有生氣,因為母親給自己說過,面對敵人時,生氣就是讓敵人高興,所以自己不會生氣。

只見趙睿兒勾唇一笑道:「銘皇弟既然有教養,為什麼會像山野刁婦般罵人呢!」

「你——」

趙睿兒眼神一冷,看向冷銘清冷道:「我本無心和你爭奪,是你欺人太甚,激起了我的鬥志,所以——我定會和你爭奪到底,即便我不在乎這個太子之位,也絕不會讓你坐上這個位子,這一切都你自找的,你註定要為你的心胸狹隘付出代價。」

冷銘惡狠狠的瞪着趙睿兒道:「你以為你今天勝了,就能坐上太子的位子嗎?後天還要比呢!你今天只不過是使了奸詐的手段,才贏的,後天比真本事,看你還怎麼贏。」

趙睿兒嗤笑一聲道:「我不認為真本事會輸給你,就像第一場,若不是我故意輸給你,你早就敗了,還有機會比第三場嗎?與其擔心我不會贏,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輸的有多慘。」

「你——」冷銘氣憤的指向趙睿兒。

趙睿兒一把握住冷銘伸來的手指,緊緊的握住,痛的冷銘表情痛苦,臉色蒼白。

趙睿兒一把甩來他的手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我,以後注意點,動口說不過我,動手你依舊是手下敗將,哼!」

冷銘無語,值得氣憤的別過頭去,不再理趙睿兒。

馬車很快到了皇宮,趙睿兒利落的跳下馬車。

而冷銘則被自己的貼身小太監攙扶下來。

趙睿兒朝冷銘鄙視一笑道:「沒斷奶的孩子。」然後大步流星的朝鳳悅宮方向走去。

冷銘氣憤的一把推開小太監,凶道:「誰讓你扶了,狗奴才,害的本殿下丟人,自己打自己一百個嘴巴。」

小太監委屈的揚起手,朝自己臉上打去。

冷銘則傲慢的朝華樂宮方向走去。

「哦!歡迎睿皇子大勝歸來!」趙睿兒一踏進鳳悅宮,鳳悅宮內的宮人便在鍾國仁的帶領下又是撒花,又是鼓掌的歡迎。

趙睿兒看向眾人,開心道:「謝謝你們。」

鍾國仁一把抱起趙睿兒,坐在脖子上道:「睿皇子今天的英明,我們都知道了,睿皇子,你真是太厲害了,真是奴才們的偶像啊!」偶像這個詞還是聽趙陽兒說的。

宮人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一定是好詞,便紛紛跟着附和:「偶像,偶像——」

趙睿兒開心的笑了:「哈哈哈——」

站在門口的趙陽兒看到許久都沒有如此開心的兒子,也被兒子的笑容感染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或許睿兒就需要有對手,就適合這皇宮,這樣才能發揮出他的聰明智慧。

趙睿兒看到了母親,立刻讓鍾國仁把自己放下來,然後跑到母親面前道:「老娘,是不是為有我這麼個棒兒子而自豪啊?」

趙睿兒笑了,朝兒子調皮的吐了下舌頭,點了下兒子的額頭道:「你少臭美了,那是老娘的遺傳基因好,所以你才會這麼聰明的,沒有老娘,你這小腦袋瓜,哪來這麼多機靈古怪的想法。」

趙睿兒不屑的一翻白眼道:「可有時候老娘還沒我聰明呢!這要怎麼說?」

「那是父皇的遺傳好唄!」突然傳來上官傲的聲音。

眾人紛紛跪地行禮:「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上官傲淡淡道:「都起來吧!」

趙陽兒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行禮的意思。

上官傲早已見怪不怪了,而非要跟着來道喜的七王見狀,驚訝道:「皇嫂,你居然敢不行禮啊!真牛!」朝趙陽兒豎起了大拇指。

趙陽兒瞪向他,把對上官傲的氣直接轉移到了七王身上:「你是來挑撥離間的是不是?」

七王一臉的委屈:「臣弟沒有啊!臣弟是在誇皇嫂呢!

上官傲則變成了旁觀者,在一旁偷偷的笑了。

趙陽兒瞪向七王道:」誇我?哼!你以為我聽不出好賴話啊?想誇我,背地裏,私下不能誇啊!當着你皇兄的面誇我,不是讓他沒面子,讓他生氣,而治我的罪嗎?「

」我——「伶牙俐齒的七王百口莫辯,看向皇兄求救:」皇兄,皇嫂怎能如此冤枉臣弟呢!你可要為臣弟做主。「

上官傲臉一冷道:」朕覺得皇后說的很對,你就是在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七王欲哭無淚,袖一揮,擋在臉上,假裝傷心的哭訴道:」嗚嗚嗚,沒想到我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真是冤枉呢!「

」喂!七皇叔,你說誰是馬呢?我母后這麼漂亮怎麼會是馬呢?「趙睿兒幫着父母逗起七王來。

趙陽兒立刻雙手掐腰的瞪向七王。

上官傲也一臉的質問表情。

趙睿兒抬高有型的下巴,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七王。

七王性感的嘴唇一撇,傷心道:」你們一家人居然合起伙來欺負我,嗚嗚,我不活了。「

」哈哈哈——「趙睿兒開心的笑了。

見兒子開心,趙陽兒和上官傲都笑了。

七王見自己成功的把三人逗樂,開心道:」能博你們一笑,也算是我大功一件呢!「然後走到趙睿兒面前道:」睿兒,你今天表現的真是太棒你,打的冷銘落花流水,還有今天的腦筋急轉彎,太新穎了,七皇叔從來沒聽過,你教教七皇叔好不好?也好讓七皇叔學學,到時好去找美人啊!「

趙睿兒一撇嘴道:」母后說七皇叔經常騙女孩子,我不要教,否則我就成了幫凶了。「

嘎!上官魅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朝自己鄙夷的叫了幾聲,轉頭看向趙陽兒,趙陽兒朝他伸出兩個大拇指,七王開心一笑,剛要道謝,卻見趙陽兒把兩個大拇指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拇指朝下。

七王頓時泄了氣,深深的嘆了口氣。立刻換上笑臉看向趙睿兒道:」睿兒,七叔到現在都還沒有王妃呢!難道你不想有個七皇嬸嗎?若是你教會了七叔腦筋急轉彎,到時七叔用這個辦法找到了聰明的七皇嬸,就再也不會騙女孩子了,到時候你就成了拯救女孩子的大英雄了,你願不願意?「

趙睿兒眼睛快速的轉了轉,然後點點頭道:」好,睿兒教七皇叔,七皇叔學會了,就認真的找個王妃,不準再騙女孩子了。「

」好好好。「奸計得逞的七王連連點頭。

趙睿兒孩子氣的道:」一言為定哦!我們拉勾。「

」好,一言為定,拉鈎。「一大,一小,兩個小手指勾在了一起,然後上官魅抱起趙睿兒道:」走,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學,別讓旁人聽見。「

趙睿兒點點頭:」好。「

趙陽兒本想阻止,見二人在一起這麼玩的來,也就算了,瞪向面前的上官傲,白了他一眼道:」皇上請回吧!這裏廟小,接待不了你。「轉身走回房間。

上官傲立刻跟了進去:」你怎麼了,睿兒今天勝出,做母親的應該為他高興才是,睿兒真的很聰明,腦袋轉的很快。「

趙陽兒瞪向上官傲揶揄道:」睿兒是我兒子,聰不聰明我比你更清楚,

見趙陽兒對自己很抵觸,上官傲質問道:「朕沒得罪你吧?」

趙陽兒氣憤的瞪向上官傲,質問道:「睿兒在你心中到底是兒子還是棋子?又或者只是你除掉文家的工具?

昨日冷銘給睿兒下毒,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連句關心,連看都沒來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很失落?他對你這個父皇那麼的喜歡,可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卻見不到你的人影,你配做一位父親嗎?」

上官傲深深的嘆了口氣,看向趙陽兒,語重心長道:「朕不是不想來,而是不能來,睿兒中毒之事,朕不但知道,也在朕的意料之中,朕之所以沒有來看睿兒,是不想他受到更大的傷害,只要文家一天不倒,德妃和銘兒就會囂張一天,朕對睿兒越好,他們就越嫉妒,越會傷害睿兒,而睿兒卻一直把銘兒當弟弟看,對他一再的謙讓,可這種謙讓在皇宮內,不是自保,而會害了自己。

所以——只有讓他經歷挫折,才能讓他看清有些人的心,才會激發出他的鬥志。

他是朕的兒子,他中毒,朕和你一樣的心疼,朕之所以沒有阻止冷銘傷害睿兒,不是朕狠心,而是朕必須狠心,今日不讓睿兒受挫折,明日就會讓他丟性命。身上的痛會成為他變堅強的動力,會讓他的心冷下來,全力以赴的去打敗銘兒,取得太子之位,只要有地位,權利,別人就不敢對你不敬,這就是皇宮的生存之道。」

「那你就不怕冷銘下的是劇毒,會要了睿兒的性命嗎?」趙陽兒想想都后怕,幸好樊大哥有解藥,若是沒有,睿兒早就沒命了,還斗什麼,爭什麼?

上官傲自信一笑道:「宮中禁毒,不會有劇毒。就算他從宮外弄來毒也無妨,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掌握之中,若他真有劇毒,韓風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出來阻止他的。朕雖想讓睿兒受挫,激發他的鬥志,但絕對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的。」

「你派人在暗中保護睿兒?」趙陽兒很意外,他真的有這麼在乎睿兒嗎?

上官傲淡然一笑,平靜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朕不放心,為防萬一,朕讓韓風暗中保護睿兒。」

「韓風,他是暗中保護你的,你派去保護睿兒,那你的安全——」看來他很在乎睿兒,所以才會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保護睿兒。

「無妨,睿兒的安全更重要。」上官傲很真誠的說道。

他的話讓趙陽兒很感動,為掩飾自己的感動,白了上官傲一眼道:「算你還有人性。」

上官傲唇角勾起,忽然伸手拉起趙陽兒的手道:「朕說過,朕會好好保護你們的,朕說到做到。」

趙陽兒抬頭看向上官傲,他炙熱的眼神,讓趙陽兒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看到她這副嬌羞模樣,上官傲的心情莫名的大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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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傻妃不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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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嬌羞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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