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高手,何為高手,怎麼做才能被稱為是高手?也許在孔方然的眼裏,在孔府里保護他的大師級別劍客就是高手,稱他們是一代宗師也未嘗不可,因為他們手可碎石、健步如飛,這一些都是在他開始習武之後夢想中的境界。可在孔繁澤的面前,一名神師也成不了高手,因為他還沒有被哪一位稱作神師的人打敗過,當然他不會狂妄自大到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誰知道哪一個原始森林有沒有野人存在,至於教廷神山上的那位「第一武痴」,他那次去教廷並沒有遇到,讓一直都是無欲無求的他也不禁引為一種遺憾,不過,遇到了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所以,在孔繁澤思想里,高手之所以成為高手並不是因為他擁有超強的武力和破壞力,而是因為他們都有着讓人無法理解的怪癖,換言之,只要你有怪癖,在孔繁澤眼裏你就是一代高手了。

就如現在孔繁澤面前的這位——沃爾特·李普曼——一位新晉級為神師的高手,他的怪癖與他的武力都深深的讓人無語,那就是他進屋從來都是走窗戶,好像在他的眼中窗戶與門的功能是一樣的,而門的設計是多此一舉的,如若不是偶爾一次看到這位高手跳進餐廳后廚的窗戶,孔繁澤都不會知道這位新貴高手是怎麼解決溫飽問題的,難不能毫毛飲血不成。

「法勒西公國的男人不是最紳士的嗎!難道它就沒有教會你怎麼走門?」孔繁澤對於這種光明正大的走窗戶行為,雖然沒有嗅到挑釁的意味,但這麼堂而皇之還是讓他忍不住說出口。

「紳士?從本天才五歲開始決定習武開始就沒有再做過紳士。三十年了,本天才不做紳士好久了。」

「三十年,不錯,算得上天才。三十而立,你只花費了三十年就成功的晉陞神師。有的人終其一生卻也達不到這個令人仰望的高度。」沃爾特·李普曼的話不禁讓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從小比孔繁澤都要努力,如果說孔繁澤做到了十分的話,那個人卻做到了令人髮指的十二分。可生活就是這麼的狗血,那個人只走到了大師級別,連鬼師的門都摸不到。十二分的大師,孔繁澤不禁唏噓不已。

「你就不仰望吧!」身為手下敗將,李普曼感到了陣陣諷刺,讓他無地立足:「我怎麼感覺都像是你在變相的稱讚自己。據本天才所知,你這個孔家叛徒可是在十歲以後才正式習武的吧。」

李普曼說完又接着翻箱倒櫃去找東西了——他從進屋一來就沒有歇著,就一直再找東西,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既然孔繁澤眼裏的高手是有着怪癖的人,那也就這樣有着怪癖的人難免會做出讓人出乎意料的行為來,所以,對於高手的行為,孔繁澤從來都是懶得去想。

「別試圖激怒我,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孔繁澤溫文爾雅的喝了一口茶,此刻他更像是來自法勒西的紳士,接着道:「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多次的激怒我,我卻從來都不生氣,我為什麼不拿你們和我作比嗎?」

李普曼看着孔繁澤這麼「彬彬有禮」直翻白眼,他就不明白了這裏又沒有女性,動作表現的這麼優雅做什麼,不過,如果他能理解孔繁澤的優雅動作的話,他恐怕也就能明白「真正的貴族在東方」這句話的含義了。

「本天才沒那時間想。」

對於李普曼的話,孔繁澤只是笑笑,道:「在我看來,不管是原始森林裏跑出來的野人,還是百年不遇、千年不出的天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不是我不和你們作比,而是不屑於和你們比。在我眼裏,不管是一隻螻蟻還是你們,我都會盡全力。」

「你……」李普曼氣憤的抬起了頭。

「你輸過了,還不止一次。」

對於孔繁澤**裸的諷刺,李普曼無可奈何,繼續去翻他的東西。

「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難道要孔繁澤喝茶看他翻一夜的東西,洪二還在外面等著呢。

「小語語送給我的禮物啊,難道你給我扔了?!」李普曼臉上露出了比之剛才更大的憤怒。

「沒有。」

「沒有?真沒有?」

「真沒有!」

「果真沒有?」

「你玩夠了沒有?就是沒有。」

「沒有?不會啊。怎麼會沒有呢?雖然我沒有做成小語語的守護騎士,但她也應該有給我的禮物啊!我可是還記得她對我的那嫣然一笑呢。」

孔繁澤忽然想起了在法勒西公國的時候,納蘭詩語曾經笑嘻嘻的指著一個翻窗戶的人告訴他說那個人好怪,然後,這個傢伙就莫名其妙的來求婚,饒是孔繁澤與納蘭詩語意志堅定,當時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會,這傢伙把那個笑容當作了詩語對他的「嫣然一笑」了吧,果然是高手,不可與普通人同日而語啊。現如今,孔繁澤也只有感慨的份了。

「那你來之前,她有沒有說起過我?」李普曼眼中閃著莫名的擔心。孔繁澤低着頭不再看李普曼的眼睛、玩弄起茶杯。他真懷疑他看着李普曼的祈求的眼神會不會突然之間心軟下來。不過他更加懷疑的是這個傢伙在三十年裏沒有見過女人吧,怎麼會對一個有夫之婦這麼、這麼不可救藥。沃爾特·李普曼對於納蘭詩語的愛情簡直比一見鍾情還要迅速。

李普曼看着孔繁澤玩弄起茶杯來,茶杯在孔繁澤的手下高速的轉了起來,而茶杯中七分滿的茶水卻一滴未灑,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大聲的說了一句,「到底是說還是沒有說?」

「說了。」孔繁澤不再轉茶杯,端起來飲了一口,思考着該怎麼騙李普曼。

「說了什麼?」

「答應你做她的第一騎士。」

「不做,我只做守護騎士。」

「唯一的騎士。」

孔繁澤終究是低估了納蘭詩語在沃爾特·李普曼心中的地位,李普曼不假思索的就說了聲好,就答應了。有孔繁澤在,李普曼永遠不可能做納蘭詩語的守護騎士,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做第一騎士,而且還是唯一的。

「小語語在哪?我去貼身保護她。」

「不必了。」

「哪能不必了啊。作為騎士,第一要務就是保護他的主人。」

「她把她唯一的騎士送給了她的兒子。」

「你要我保護你的兒子?」

「也是納蘭詩語的兒子。」

「好吧。那騎士的授予儀式呢?那可是很神聖的。」

「我代詩語完成,我是她的丈夫,她委託了我。」

李普曼現在是欲哭無淚,「我可不可以不做這個第一騎士?」

「你覺得呢?」孔繁澤斜着眼瞧著李普曼,道:「要不要我明天去法勒西公國宣傳一下這件事情?」

「好吧,我答應了。」

孔繁澤拿出一個刻着「納蘭」的藍田玉扔給李普曼,道:「騎士授予儀式完成了。」

「不是吧,這你也要節省。騎士授予儀式要在教廷的神聖時間!只有在戰亂期間才有這麼簡單的儀式!」

孔方然看着心有不甘的李普曼,道:「你認為我信教,還是你確定你想要這種儀式?」

「幫我查的刺殺然兒的事情怎麼樣了?」

「***,要不是本天才現在是神師高手差點就回不來了。現在的藍龍哪是以前的藍龍可以比的啊,幾乎每一個家族都有鬼師了,異端裁判所更是來了一位牛人。就是那位裁判所的第二巨頭、副總裁判長!這次刺殺你兒子的事情就是他幕後策劃,一個鬼師巔峰的人加上一群小嘍啰差點讓我回不來了,而且每個家族都有的鬼師也是他的原因。」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那個三個下屬頭腦不錯就是身手太差了點。當初都有人查到是那位副總裁判長的策劃了,可是那人被裁判所給殺了,要不是我伸手幫他們一把,不知道他們能查出來裁判所參與這件事了嗎。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智慧顯得太羸弱了。」

孔繁澤不可置否,想了一會才道:「這邊的事情完了,算是你完成了對我的承諾。但還請你去保護然兒。」

李普曼不接話,相信孔繁澤還有下話,果然孔繁澤接着道:「你保護然兒的時候盡量不要現身,最好也少出手,只要然兒死不了就可以。」

「莫名其妙!本天才出手絕對不會讓你兒子有事。」

「若你做不到,那就不用你保護然兒!」孔繁澤說的很決絕。

「你莫名其妙,本天才不和你爭,本天才要去睡覺。」李普曼飛身從他進來的窗戶跳出去,並伴隨着「啪」的一聲關窗戶的聲音。

洪二是聽到關窗戶的聲音,知道客人已經走了,才又進了孔繁澤的房間。看着思考的孔繁澤,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他說話。

良久,孔繁澤方才開口道:「在盡量少損失的情況下,對山姆家族和腓力家族商業、家族武士進行毀滅式的打擊,但要保留其再生的能力,在其再生的時候,派遣人員進駐,我要我們的勢力在藍龍披上兩個家族幌子。這次打擊要快、准、狠,同時提防異端裁判所。」說完,孔繁澤又喃喃自語道:「希望能如我所願,為然兒來到藍龍的時候布一個有利的局勢。」只是,他說的太輕,以至於連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在妄想。

「主上,還有一事,是關於洪三在國內調查雷電子泄露問題。」

「哦,這麼快就有結果了,我還以為對方隱藏的很深要很長時間才能給挖出來呢。」

「對方確實是隱藏的很深,藏到了林家的術士局裏。間諜是一個女子,嫁給了術士局的一個高級保衛,然後無意中獲得的資料。洪三已經按照慣例知會了林家。不知為什麼那個高級保衛與女子一同跑到了藍龍。」

「安吉救濟嗎?」孔繁澤低語道。

「主上,要不要對那保衛與女子進行誅殺?」

「不需要,你們通知了林家已經做得很好了,其他的就是林家的事情了。」孔繁澤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做這件事情,雖然「第四家族」屬於華夏的地下世界,但守護她並不只是「第四家族」的責任,三大家族同時需要出力。

「洪二,你們四兄弟是不是都在埋怨我?」孔繁澤問道。

洪二不語,沒有回答。

算是默認。

「我知道你們埋怨我,但,關我何事!」洪二震驚的抬起頭,邊聽孔繁澤接着道:「我不願意做你們的主上,你們也未必願意做我的下屬。就沖你們曾經阻擊過我的事情,我就可以殺了你們。」說着,孔繁澤毫不在意的釋放者殺意,但他沒有任何動作。「我殺了你們,沒有會說什麼。但我沒有。大家不過是別人選擇的結果。我被選擇作為主上,你們被選擇作為下屬,你們當初被選擇為阻擊我。大家只是逢場作戲一場,只要在我們任期不犯錯就可以,我為什麼要對你們好,為什麼要你們做的舒服!下去做事吧。」

洪二面無表情,但心卻在滴血。他們無法選擇主上,更沒有辦法退出。退出意味着死亡。他們只能認認真真的做事,希望有命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慢慢的熬,希望可以熬到一屆對他們好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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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之孔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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