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記得

第八章 記得

首先向大家道歉,因為不明原因,第七章,也就是上一周本來發表的一章,被設為了隱藏章節,我不太清楚怎麼解決,等解決了再請大家看吧,這一章已經是第八章了,沒看第七章的朋友們可以在電腦上看,電腦上貌似可以看成,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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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馨楚,余家族長唯一的愛女,真正意義上的千金,從出生起便被寵壞了的嬌小姐,凡事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嘴上從不留德的令人厭惡的大小姐。因為她那氣死人的脾氣,不少余家的人,包括她的父親,都覺得若是余家敗落,最多人來討帳的一定是這位大小姐了。但就算注意到愛女那令人厭惡的性格,這位以嚴厲管制族人的族長實在毫無辦法,所以迫切的想尋一位能壓得住愛女的愛婿。

正好這個時候,自己的女兒,看上了那個家族的少爺······

提親、討好。

余家雖然很強大,但比起這個家族來說,差的不止九牛一毫!而對於自己女兒那令人咬牙的刁蠻性格,他又毫無辦法。於是,家族開始有意討好那個家族,對於自己女兒的外貌還是頗有自信的余家家主甚至親自帶着女兒去見了那個少爺。

很滿意,真的,很滿意,不能再滿意了。

俊朗淡然的臉龐勾勒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冷靜與從容,那身獨特的王者風範讓人心生崇敬之情,而這位少爺在武功方面的天賦又是極其奪天地之造化,這相當於未來余家多了一個護身符一般的存在。

女兒很高興,但當那絕麗的面容出現在那個少爺的視線中的時候,那個少爺竟然輕鬆的瞥了一眼興奮難耐的余馨楚,唇角勾起,吐出一句讓余家家主目瞪口呆的話語。

「喂!你擋着我路了。真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這麼丑又不懂事的丫鬟!」

語畢,轉身就走,留下余家父女倆獃獃佇立在那裏。那份恥辱,一直記在當年那個小女孩的心中。自從發現那個少爺總是注視着另外一個小女孩,反而總是越過她之後,她小小的心裏,不甘心的種子就發芽了。

余家家主開始不惜一切代價討好這個家族,就連那個家族裏面的馬車夫他見到都要討好一番。只不過,那個家族就如同他們的少爺一般,從來不曾在意過余家。

不甘心!不甘心啊!

余馨楚獃獃站立在開封縣人潮擁擠的街道上,纖細的玉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指甲也是深深的嵌進了肉里。

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輸給她!為什麼?你的視線從來都沒有駐足在我身上呢?

望着那些漸漸散去前去尋找自己未婚夫的侍衛們,余馨楚淺淺的笑了。

「就算你愛着她,也決計無法反抗家族吧······」

余馨楚冷笑道,緊跟着那些侍衛,玉手的掌握中,一枚碧綠如翡翠的玉石緩緩散發光亮。

「她!怎麼找到這裏的?!」

正在窗前閉目養神的黑衣修羅面紗下的眸子張的大大的,震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莫不成···父親那個混蛋!」

黑衣修羅一拳砸向窗檐,但終究是收住了力氣,怕驚擾到正在修鍊的白衣羅剎。匆忙間,關好紙窗。俊朗的臉龐上有史以來第一次滴下冷汗。

「原來是這樣!父親那個東西!居然把那東西給她了!」

黑衣修羅攤開手掌,一枚碧綠如翡翠的玉石浮現,心下一狠,將那碧綠的玉石狠狠砸向地面,那玉石掙扎著破成碎片,碧綠如翡翠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伴隨着這光芒的暗淡,黑衣修羅的身體竟然不住的一下一下的抽搐著,腳下一軟,直接單膝跪在地上,抽搐越來越厲害,黑衣修羅面紗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向左一倒,健碩的身體曲成一個蝦米,抽搐著,冷汗也是止不住的濕了他的衣衫。

白衣羅剎睜開眼的時候,剛好看到黑衣修羅病樣的憔悴,還有那止不住的抽搐以及地上玉石的碎片。

「修羅!你這是···」

白衣羅剎嚇的跳起,她可不是十分清楚的知道,這個玉石對黑衣修羅的重要性,卻不想這玉石破碎后,黑衣修羅竟然會遭受如此重創!

「敵人進來了嗎?」

白衣羅剎問道,雖然她自己都不相信黑衣修羅都有打不過的人。

「不是···」

黑衣修羅艱難的扶起身邊的木椅站立起來,並阻止了想來攙扶自己的白衣羅剎。

「快些離開開封縣······」

黑衣修羅這樣說完,雙眼一黑,就那樣直直的跌倒,撞進了一個溫香玉軟的懷抱。白衣羅剎此時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他們此時令人害臊的動作,只是抓緊他的雙肩,不住得叫喚著:

「修羅!修羅!你怎麼了?為什麼現在就要離開開封啊?修羅!」

可是無論她再怎麼焦急的呼喚,黑衣修羅的身軀仍是在不住的顫抖著,但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滾滾珠淚,不受控制的滴下,腦海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

火光中,廢墟里,一道瘦弱的身影抱着自己不住地嚎啕大哭着,而自己與那身影相握的手中,一枚散發淡淡綠光的玉石不住的流轉着它的光芒。

額際的髮根處再次閃過一絲冰涼,衝散了這個片段。

「阿言······」

白衣羅剎在那冰涼出現之前,嘴中不住的喃喃道,但是還不等她說完,那冰涼衝散了一切,白衣羅剎獃獃的抱着黑衣修羅的身軀,最終喃喃道:

「我剛才,怎麼了?」

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叫喚出那聲阿言后,黑衣修羅的身軀竟然極其輕微的顫了顫。

此時的余馨楚,玉手緊握,那枚碧綠如翡翠的玉石此時此刻,竟然無法辨清他的蹤跡了!

「真狠啊···你難道不知道···那樣會讓經脈全部廢掉嗎···她,值得你那麼那麼做嗎?」余馨楚俏麗的眉毛輕皺,眼中不時有着晶瑩的液體閃過,嘴中再次喃喃道,「她都不記得你了,她都忘記你的一切了···你還有我啊···阿言。」

「余小姐,請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語,以你的身份,還不足以直呼少爺的名字。」

耳畔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待得余馨楚轉身時,竟然沒有任何人影。

不甘心啊!

余馨楚向著遙遠的天際輕喝道:

「憑什麼?她就可以?」

耳畔再次傳來那清冷蒼老的聲音:

「因為,那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少爺深愛的人,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讓長老院和族長全部第一時間點頭認同的女人。你,還早著呢······別以為把長老院的人全部換成你們余家的心腹,我們老一輩的人便會坐視不管了···再次警告並提醒你,族長勉強認同你了,但我們幾個老傢伙的臉,就算是族長,也不敢不買···少爺是有史以來家族的第一天才,你要是敢毀了他,我就讓你們余家,徹底滅亡!」

語畢,那道清冷的蒼老聲音散去,留下那輕輕顫抖的余馨楚,面色蒼白的屹立在街頭。

「不就是她骨根奇佳,並且勤奮好學嗎?!」

心中忿忿不平得嘀咕一聲,余馨楚也不是傻子,查看了一下剛剛玉石告訴她的那個人最後出現的地方,立刻揮手叫上眾人,馬不停蹄的匆忙前去。

「如此之短的時間裏,我就不信你能飛出去!」

余馨楚緊咬銀牙,跨上馬背,拔下那惱人的不住搖動的簪子,那如瀑的青絲垂至腰際。

「駕!」

一聲嬌喝,馬兒馬不停蹄的張開四蹄,那一頭烏髮因極快的飛馳在風中飄起,風中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或許,雖然她的性格差一點,但總歸來說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伊人啊。

此時的白衣羅剎,身軀上斜斜的倚著一個黑炮籠罩的人。黑袍人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輕喃喃道:

「你為何不趁我此時摘下我的斗笠,或者丟下我呢?」

是詢問白衣羅剎,也是詢問他自己。

「當時你救我,不也是沒有趁人之危嗎?我白衣羅剎,可不喜歡趁人之危,況且你救我那麼多次,我卻丟下你就跑,豈不讓天下人恥笑?還有一點,你身上總會讓我有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不弄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和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的話,我是不會丟下你的,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說吧。」

白衣羅剎雖然此時呼吸明顯十分急促,她只是個女兒家啊!怎麼可能撐得住黑衣修羅的重量?其實,她只是無條件的信任了黑衣修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為何自己對他的信任,幾乎可以與父親對等了?莫不是自己親眼看着父親死去,恐怕還會誤以為他是自己的父親呢!

「對了,修羅,你的玉石碎了,有什麼後果嗎?看你,站都站不直了。」

「···我的經脈···廢了。」

黑衣修羅沉默半晌,緩緩說道。一石激起千層浪,白衣羅剎突兀的顫了顫,她當然明白,經脈對一個練武者的重要性,尤其是對黑衣修羅這樣的絕世高手一般的存在!

「那···」

白衣羅剎顫抖的繼續走着,她就算已經想出種種後果,卻不想竟然這麼嚴重!一瞬間經脈全廢,那怎麼可能站得起來?!

「不用擔心我,我自有方法。」

黑衣修羅快快結束了這番對話,似乎是不再想提了,臉輕輕的別過去,而白衣羅剎也很是配合的閉上了嘴。他的震驚還沒有恢復過來!

「修羅,這···按照你的指示···是這裏啊,為什麼,是一個山谷呢?」

白衣羅剎試探的問道,卻發現此時的黑衣修羅早已微微直起身子,脫去了黑袍,戴着斗笠,披着面紗,一身黑衣,雖然身軀依然微微顫抖,但顯然已經稍微好一些了,真是怪物一般的體質!但讓白衣羅剎震驚的不是這一點,而是此時的黑衣修羅下顎竟然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珠!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也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以來,白衣羅剎第一次看見黑衣修羅哭。

「修羅,很疼嗎?」

白衣羅剎想到的果然是經脈斷裂的疼痛太強烈。

「竹音···你,還記得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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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滄月下玉人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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