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齣戲

人生就是一齣戲

來生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那天之後,我一直呆在子裏面,兩個丫鬟伺候着養傷,左手是重點殘廢部分,全身上下摔的也青青紫紫,我很容易煩躁,不想說話,經常一個呆,扳著指頭算我被弄到這裏幾天了

接受能力有限,我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忘記那個曾經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優雅男子的劍刺向我咽喉的那一幕。

我曾經對他心動,他牽着白馬溫柔微笑說來接我回去的記憶還熱乎著,他冰冷的眼神一下子把什麼溫暖都撲滅了。

我現在的狀況,專業術語叫做失戀。

很多人失戀都是好聚好散,我卻落得一個以死相搏的境地。

而那個保皇黨后黑手帥大叔的態度很微妙,常常來看我,問候我吃的好不好啊,傷養的怎麼樣了啊,缺不缺什麼東西啊這些有的沒有的。我暗地裏一直管他叫黑媽,搞得好像他這裏是療養院,我傷一好他就準備開始收錢一樣。

他也沒跟我在提起紅顏事情,甚至任務敏感話題都沒有,可我總覺得這樣下去我會被殺了吃掉,惡寒。

傳說中會來我的人影子都沒有見到,算一算,我呆這個鬼地方已經二十一天了啊……

我漸漸的從天氣的變化察覺到,里可能靠近京城,如今已經入冬,眼看着像要下雪。

要不是諸葛鬼畜氣急壞的找來了,我還真以為我就要這麼平淡的終老。

第二十四天地時候。黑媽終叫人來請我了。我又跟着那個山羊老頭穿過錯落地府邸。進了一個大廳模樣地地方。

老實說。我看見諸葛鬼畜悠閑地著腿喝茶地時候我還真地激動地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就差嚎叫着撲向他。

但是黑媽在場。我一直對他極其消極消極慣了。懨懨地垂著頭。是不是用熱切地眼神看看諸葛鬼畜。就連他鄙視地目光我看起來都分外親切。

後來諸葛鬼畜說:你那時看我地目光像只狗一樣。

註:沒有任務歧視鄙視地負面意思。

默……

「諸葛大人,聽說有個天牢的欽犯被你抓了來,我今天特意來捉拿犯人回去的。」

黑媽笑笑:「諸葛將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府上有些什麼人你不是不清楚然抓到了那欽犯,我自然是要送去給諸葛將軍的,但是你看,這位姑娘只是我府里一個客人,我把她親自喊來自己看,她可是那欽犯?」

頗有點炫耀的意思啊……

我心裏緊張了,倆諸葛個大人一個將軍,估計地位都蠻高,現在就看他們倆誰的職權大了,鬼畜要是職權大他說我是欽犯我就是欽犯我就能跟着他回去媽要是地位高他說我是客人我就必須還得接着留這裏做客。

熱切的看着鬼畜~

我寧願跟你走啊我覺得在這裏會死啊會死啊!!!

鬼畜的嘴角抽了抽:「諸葛大人,莫要仗着先皇之寵而枉做小人……畢竟,當今的皇上跟先帝,還是不一樣的……」

黑媽也笑:「將軍何出此言呢?我一向深居簡出,怎麼能抵得上將軍你啊,雷厲風行!」

媽呀腿一軟,這倆人是兄弟?這些話我聽着都涼颼颼的們打算就這麼冷死我嗎?殺人於無形啊我死的好冤啊嗚嗚嗚嗚嗚。

「那個……」我小聲的說話。

兩個正在眼神激烈廝殺的人都把目光轉向我,我渾身雞皮疙瘩一齊跳動一番弱弱的問:「我怎麼辦?」

黑媽走過來,溫柔的摸着我的頭:「既然在我府中住下了安心住着,我不會虧待你的。」

嗚嗚嗚嗚……他會吃人的會吃人的……

鬼畜過來,極其清高的鄙視了我一眼:「既然欽犯還未找到,那我也不多打擾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訪!」擺擺袖子要走。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袖子,眼淚噴了出來,壓抑太久的聲音,一下子嚎起來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倆個諸葛都黑線萬丈。

三個人保持姿勢不動,就聽我一個人哭的投入,一邊哭還一邊喊:「可憐入冬了我還住在靠風口的鳥地方啊也不讓吃肉啊身邊就倆個嚴肅的大姐還不准我講笑話啊沒有娛樂活動啊整天只能數數院子裏的臘梅花葉子啊嗚嗚嗚嗚我好慘……」

鬼畜皺眉,掙脫我的手,嘲笑:「諸葛大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說完很得瑟的走了。

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凝噎著說不出話來了。

黑媽冷笑:「你還挺聰明。」

我回頭,不說話,裝作我很乖巧的樣子。

「靠風口,提醒他方位,臘梅花,提醒他院子的特徵,身邊守衛不多,提醒他難度,估計今晚就要有人鬧騰我的曦晨閣了。」

「沒有……我就隨便哭哭……」淚眼,丫的有那麼明顯嗎?

「你現在就回去準備好換個院子!」黑媽一臉陰險,「以他現在的地位,想動我府上的人,痴心妄想!」黑媽跟老鷹看小雞的樣子看着我,「我說讓你安心呆在這裏你就別想出去,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親手殺了你。」

一點也不好笑了。

我正色,肅穆莊重,表示我明白了。

倒霉。

又竊喜,鬼畜已經知道我被關在你這鳥地方了,離我出去的日子還會遠嗎?

樂顛顛的跟着山羊鬍子回院子收拾東西,美好的未來不遠啦~

結果我真的是太樂觀了,四五天過去了,整個府邸一點動靜都沒有,該吃素還是吃素,該不許講笑話還是不許講笑話,甚至還下了第一場雪。

雪洋洋洒洒下了兩天,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黑媽來找我了,手裏一封信,扔給我。

「復卿養的鴿子真不錯,倘若不是我府中守衛森嚴鴿子恐怕就可以找對人了。」

我大驚:「你把小白菜怎麼了!?」

黑媽冷笑:「自然是放回去了,信給你留下了,你該好好謝我。」

我捶胸頓足:「小白菜是我的後背儲糧啊啊啊啊!我這幾天就等着它來我開葷啊啊啊啊啊你居然把它放跑了你還我烤鴿子啊啊啊啊!!!」

黑媽臉一黑,對我很無語。

我一個人演獨角戲也挺無聊,很快就恢復正經看信。

信很簡單,短短四個字:安心養傷。

瑪麗隔壁,千辛萬苦叫小白菜冒着雪給我送信就為了說這個?

鬼畜你真幽默!

我咬牙切齒。

其實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養的不錯計落不下什麼毛病,身上那些擦傷撞傷也沒留下怎麼疤,就這麼養著又是一個水靈靈的美少女。

我嘆氣:「你到底抓我來要幹什麼?」

我的耐心是有:的,一個兩個都讓我等著,卻沒有人告訴到底為什麼底是個什麼情況,想跑跑不了,留着又天天提心弔膽鬧失戀呢情緒還沒緩過來又要擔心自己的小命,我很辛苦啊。

黑媽笑:「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日了哦,你個后黑手後面還有更黑的?

但凡有非法拘禁經驗的人都知,拘禁一個人最做不得的事情是什麼?當然是放他出來只要你把他放出拘禁範圍,甭管守衛多森嚴看的多緊,此人逃跑的風險都極高,而且小說裏面這樣情況下能逃出的概率高達974%!!!

我一邊心裏默默祈求天千萬不要讓我成為那個倒霉26%,一邊乖巧的穿上送來的男裝,乖乖的跟着山羊鬍子出了院子乖的上了黑媽準備好我馬車,剛坐穩現馬車裏面就我一個人環境還不錯準備跳起來喊哦也的時候身後響動,黑媽上來了。

迅的垮下臉做苦大仇深。

黑媽大冬天的手裏居然還執了扇子風流倜儻輕一揮:「你不用這麼生疏,你的生死我不能決定。」

日了哦感情我是小豬你就是那屠夫,手裏拿着刀對我說: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只是聽賣肉老闆的話。

這車跑的慢,馬車裏面有暖爐,一直都走的大街,外面人聲鼎沸,我還真放下心來了,有點昏昏沉沉的。

車走了有半天,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停了下來。

黑媽先下車的,然後我跟着下去,像是輪迴宿命般,我重新站在了一個寺廟前面。

上一次我來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紅顏之命,這一次,卻好像是要決定我的生死。

黑媽伸手拉着我的手,微笑:「與君共勉。」

好想拿刀削了他啊……

我被帶進一個佛堂,裏面有倆人正在下棋。

看了看右邊那人,我差點當場氣歪過去,那個和尚那個神棍!智念你個鳥人……

忍住了上去踹他一腳的衝動,我執著的瞪着他翻白眼。

智念仿若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見我,微微一笑。

一口鮮血噴涌在我胸口。

黑媽把我帶進來,也沒說什麼,自己先出去了。

我仔細打量智念對面的男人,穿着僧袍卻沒有剃度,面目柔和,五官平庸,看起來四十幾歲,看的人很舒服。

心裏慢慢浮現一個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但是偏偏又很強烈的想法。

「雲濟,這盤你輸了。」智念和尚手執白子落下,然後笑嘻嘻的看着對面那個叫雲濟的人。

雲濟也笑笑,嘆氣:「我總是輸。」

聲音溫和,態度從容。

然後他回頭看我,軟軟的目光不帶情緒,只是看着我而已。

我不知所措,有點求助的意思看着智念和尚。

這是雲濟卻從榻上下來了,他的腿好像不好,走起來一拐一拐的,微笑的打量我:「原來你就是紅顏。」

陳述句,雖然倆諸葛都用陳述句跟我講過,但是他們是鄙視,而這個雲濟就單純的陳述了一下。

我點點頭:「是啊是啊,不才我就是那不爭氣的紅顏。」

感覺這個人溫和是溫和,但是無論做什麼好像都沒什麼感情,像個人偶。

「你可知道我是誰?」他站在我面前問。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猜的啊……就是猜……你是不是趙卿的爸爸?啊……爸爸的意思就是爹啊……額……」

沒聽說趙卿的爹還活着,但是這感覺這氣質,跟趙卿如出一轍,不過就是更冷淡了一些。

雲濟笑笑:「你真聰明。」

我訕笑:「一般一般啦……我就是些小聰明拿不上枱面……」

他接着問:「你可知道御王朝百年,上一次紅顏出世惹了些什麼事情么?」

我繼續含蓄的點頭:「額額,好像聽說是出了些不好的事情……」有點欲哭無淚。

他側身對着我,眼神看着窗外:「御王朝百年江山,現如今最是動蕩,我兒在朝中根基未穩,任何一點事情都有可能對他不利,更何況……」他眯着眼睛轉向我,「是紅顏出世這麼大的事情。」

我覺得我可能會死……

怎麼辦?緊張的握拳,我甚至想撒腿開溜,但是被他這麼牢牢的盯着,動也不敢動。終於明白,所謂的王,不管在什麼樣的境地之下,他都能讓你感覺得到他王的壓力,哪怕我現在錦衣華服,他只穿了個半舊僧袍。

「我不會……」我想狡辯,但是無從開口,他說的對啊,只是我不會又怎麼樣?只要有心人想拿這事做文章,不管我做什麼,都會危及到趙卿,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雲濟退到榻上,費力的坐下,繼續說:「我暗中把你抓來,是想把你處死。」

我冷汗直冒,卻看見一絲生機:「那現在呢?你不要殺我了?」

雲濟笑笑:「不是不殺,是還沒有到時候。」

「額……到什麼時候?」

他微笑:「我兒似乎並不贊同我殺你,我要等到他同意的時候再動手。」

我要哭了……趙卿啊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你千萬不要不講義氣啊……

「就快了……也許,就這幾天。」他慢慢的收棋子,淡淡的說。

嗚嗚嗚嗚嗚……他比諸葛鬼畜還可怕!

哀怨的目光投向智念。

和尚果然嗆了一下,尷尬的說:「雲濟,她一個小姑娘,何必嚇她。」

本來很淡然很從容的雲濟終於有點憋不住了,笑出了聲,看着我,居然很慈愛!

「果然像我兒說的一樣,有趣的丫頭。」

我蛋腚了。

人生就是一齣戲啊,爺今天演的是空城計,我是孔明哥哥身後掃地的那個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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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做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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