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三)

曇花一現(三)

有時候我很懷疑,一個鬼畜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應該是相當大的。

不然我也不會半夜趴在人家牆角下伺機而行。

明明某鬼畜離我千里之遙,但是為什麼我總感覺如果我偷一點點懶他都知道?我幾乎能想像如果他知道我偷懶的話那嘴角一揚,萬分溫和而親切的說:「很好嘛,知道勞逸結合……」的樣子,一想起來,我就背脊涼,越的勤奮起來。

程允諾的生活習慣相當好,除了偶爾會去喝的大醉,平時下了班回家也就是宅男一個,澆澆花的啊,要是有電腦說不定還會網購和玩網游。

話說我只是要給他那件衣服,為啥還要蹲點呢?

抽出某人飛鴿傳書密函一封

吏部尚書。

很簡單的四個字,大半天的系在飛鏢上插進我頭裏,旁邊給我倒水的店小二差點還以為我是恐怖分子。

於是我就開始蹲點了,實在不能相信為什麼鬼畜大人膽子那麼大,居然想找他老闆的老婆的心上人入朝為官,雖然這個老婆是挂名的,而且已經不在了……

八卦中轉站的飯館店小二告訴我,程允諾是出了名的才子,卻因為年輕時兩次科舉失意便不再做當官打算,直接進了明府做了西席,現在自己辦了私塾,也是造福一方百姓,大家都很敬佩他,平時有些什麼鄰里糾紛什麼的,他說的話比縣老爺都有用。

就相當於一個村幹部主任。

主任放下手裏地書。嘆口氣望天。我知道時機成熟。理理衣服。清清嗓子。邁著書生文雅地腳步。嘴裏背誦著某詩上前。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他果然抬頭看我。一點也不計較我是這麼從牆上翻下來地。

「明妃和我。真正結交。始自這詞……」我自顧自坐下。隨意地拿起他地書卷。是手抄版。清秀雅緻地字跡旁邊。總有行歪歪扭扭稍顯稚嫩地字體。

「心中獨愛一人。會連自己都丟掉。我見過明妃地字體。想必她從小就刻意學你地書法。一模一樣……」

他嘆一口氣:「顏公子,瑤瑤有沒有什麼話要你為我轉達?」

瑤瑤……在天有靈,你的愛終於有了回報。

可是……如果再早一點……再早一點……

「一襲秋衣,一往深情,她不若她地娘親,可能,她要你永遠記着她。」

程允諾不再說話,輕輕的撫摸我遞過去的衣服。嘴角帶着微笑。

「我想請你……朝中大變,吏部尚書一職空缺,我以諸葛大人之名,請你入京為官。」

唧唧歪歪那套我不會玩,開門見山了。

他一愣,看着我:「你可是顏容?」

承認?不承認?

點頭:「是。」

上下打量,他笑:「等我三日,便可啟程。」

回去客棧的路上我想不通,為啥一聽我的名字。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這事?照理說對於這種早年仕途受到打壓的人,請他為官,一半是范進中舉那樣,一半是寧死不從才對,看程允諾清高的樣子,怎麼也是后才對,難道我老花了?

後背一股強大的力氣拖住了我,我呼吸一緊,回神過來,已經被一個黑色人影按住嘴壓在牆角。

黑色的斗篷看不清他的臉。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掙扎。他牢牢按住我,掀開帽子。沖我一笑。

土匪兄!

可是他面色卻不太好了,有點蒼白。左手有點濕,我順着摸了一把,手湊近眼睛一看,媽呀,血。

他地腰上好像被人刺傷了。

示意我不要講話,我點點頭,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沒多久,四個身穿黑衣蒙面的人奇異的從角落裏冒了出來。

為一人搖搖頭:「跟丟了,回去告訴大人,有人阻撓。」

有一人點點頭,輕功一飈,飛了出去,剩下三個各自打了個手勢,散開了。

我剛想動,土匪大哥搖搖頭,於是繼續保持彆扭的姿勢也不知道等什麼。

等打更的人路過打更,我終於知道要等什麼了,肩膀上不知何時的重量突然加重,我低頭一看,某人撐不住,已經暈了。

刺傷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幹啥想這麼損地招來這套我?

於是我背着一成年身材極好(就是很重)的男子背回來客棧。

經過老闆櫃枱那裏,我還嬉皮笑臉的念叨著:「豆豆啊豆豆,早就你別喝那麼多了……」

到房間已經累死了,隨便把屍體往床上一扔,喝口水,想着是要毀屍滅跡還是謀財害命。

屍體一動,半撐起來看了我一眼,燒一樣嘟噥著:「有人殺你……」

話一說完,戲劇性的暈了。

我慌忙過去看,果然是燒。

叫店小二給我去配點鹽水和板藍根,我把房門鎖上,又是給他洗傷口又是給他灌藥擦汗敷毛巾,折騰了一晚上我坐地上靠着床邊就睡著了。

早晨耳邊一陣刺耳的笑聲把我吵醒,我頭一抬,正對着土匪大哥一張滿臉笑意的臉。

下意識退後捂住嘴:「滾遠點!老子還沒洗臉刷牙!」

土匪大哥活蹦亂跳很囂張的下床走近:「沒事,我也沒洗臉刷牙!」

像匹狼一般的凌厲氣壓。

永遠處於弱勢滴偶撒腿就跑,背後被人一抓,某狼輕哼:「就你的小短腿還想跑?」

「你才小短腿,你全家都小短腿!」被輕鬆抓起,非常地不服氣,還被叫小短腿,非常的憤怒!

「哈哈,真好玩,這麼容易就被拎起來了,跟我家養的小老虎一樣估計真覺得挺好玩的,直接提着我的后領子把我提到半空中,再轉過來對着我笑,「乖,給爺親個

抓住他的手咬下去趁着他一送再送他一腳,我終於憑着蠻力打倒了一個病號!

()

如上表情表示了一下,我趾高氣揚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得意的眼睛一挑,剛跨出房門口,一把刀詭異的架在了我地脖子上。

正眼一看,正是那天在飯館說我是非地鷹鈎鼻青年,旁邊是小白臉架著兩腿軟的客棧老闆,老闆一見我,都要哭了:「客觀,他們非要找你……你趕緊帶着你地朋友走吧!」

我的朋友款款地走出來,很海皮的沖外面兩人打招呼:「你們找到我啦?」

廢話……

三個人表情一致的看着他。

我又被扔了又被扔了又被扔了又被扔了……

曲著膝蓋縮在馬車角落抱着腿,我怨念了。

也不是真是什麼動物什麼的,為啥都是我被人拎來拎去扔來扔去?

你們這些可恥的外國人!吃什麼長大的個個都一米九,欺負我一米六七的嗎!

持續怨念,投向土匪的眼神都帶着詛咒的光芒。

他倒是笑的自得其樂,按住傷口沖我哼哼:「跟我回去做壓寨夫人!

不要太標準的猥瑣台詞哦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問旁邊黑胖子,他憨厚的一笑,閉緊嘴巴,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別和他講話,你也不是什麼善類,別欺負了我們三哥。」小白臉笑嘻嘻的湊上前回答黑胖子的話,油腔滑調的樣子分外討厭。

「你們這是打劫!是赤果果的打劫!」

「赤果果的打劫?!」小白臉抽氣,「如果非要我們頂着這麼大的罪名,那麼打劫你我們不是吃虧了?」

激怒!我淡定……

眉毛一挑:「那是,誰不知道先生你斷袖分桃之癖,打劫我這麼假男人真女子,真是委屈你了。」

我可以肯定,在場除了黑胖子之外其他人應該都明白了所謂「斷袖分桃」是個啥意思,因為全體傻眼,然後爆笑。

小白臉被氣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隨口罵了句方言一樣的話識趣地出馬車了。

我拉起笑滾在地的土匪,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土匪笑的風情萬種百花盛開:「跟我回去可好?我會保護你。」

美色當前,我泰山崩了也不改色,堅定的搖搖頭:「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拐賣人口?」

土匪一橫:「你跟我走也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

「恐怕不行!」

馬車頂上「轟」的一聲響,生意依舊是某人特有的溫柔,確實強硬而不容置疑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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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做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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