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6:謎一樣的昏迷

v146:謎一樣的昏迷

寶娘睡的很沉,時間也很長,從生下孩子那時到第二天的中午都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在她身邊守了一夜,一夜無眠的蕭遠山察覺到事情遠沒有他只是想讓她安靜兒昏睡過去那麼簡單。

嬰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可憐的放在床上,無人照顧,在他的眼裏,寶娘是全部,現在她出事,蕭遠山整個人最擔心的莫過於是寶娘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曾想到孩子,無暇顧及得到。

宋氏還沉浸在喪失老伴的悲痛之中,想也不曾想到那個剛出生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知道自己是被大人給拋棄了,小傢伙張張嘴,加上餓了半天一夜,肚子早就餓了,小拳頭握得緊緊,斜著身子,看着寶娘沉睡的地方,大聲哭泣。

起始蕭遠山聞聲也看了幾眼,見他不過是一般的乾嚎,沒有多大的事,剛才換下了尿布,現在又會有什麼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專心的看着寶娘,一雙手在她身上的穴位不停的摸索,他也只是照本研究,期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知道她突然暴躁起來無法控制的原因。

是,有一部分是她爹離世造成的,可遠沒有那麼簡單。

按照書本上指出的位置找尋她身上的穴位,他昨天點下的是那種讓人靜止不動的穴,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卻不曾想她直接睡了過去,現在想讓她清醒,又找不到具體的穴位。

「寶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本來還是好好的,你不是一直很堅強的?真的只是因為岳父的離開而悲痛欲絕?」似是問她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床邊沿的嬰兒哭的聲音漸漸地微弱。找了好久,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結果,索性就放下了手中的銀針和書本,替她拉了一下衣服和被子,便起身走開。

走向孩子那邊,只是輕輕的一瞥,可是嚇了一跳,入眼的竟然是被小被子整個緊緊的包裹住的嬰兒,不露一點的腦袋和眼睛,好似是被誰故意包裹住想捂死般。

嬰孩的聲音逐漸變低,不復剛才的大聲嚎叫,現在的嬰兒就像是將死之人,在做垂死的掙扎。

他也懂得,他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簡單,一直在努力想要活得長久一些,他還在堅持,堅持等著有人過來救他。

一直不曾放棄的哭泣,知道最後感覺到自己力量的弱小,他開始放棄了,不再想着去哭喊,他沒有力氣。

急速的走過去,掀開被子,由於心急而擔心,他的動作極其之快,在掀開被子之時竟然看到一陣紫青之光閃過,像是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四周,靜靜的看着他,看着那個孩子生命的流逝。

到底是誰?誰能來到這裏而且還能讓他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一絲的戒備?

「小東西?你、……。」剛把他抱起來,發現剛才還臉色青紫片白的臉頰,瞬間變的紅潤起來,小身子僅僅的貼着他的身軀,呈現出一種那個孩子急需要保護的姿勢。

不是蕭遠山刻意去做的動作,是那個孩子自己在感受到外界的危險而自動保護的一個動作。

自小東西差點捂死之後,蕭遠山再也不敢放任他自己一人在床上,只得一直抱在手中,哪兒也不敢亂放。

問題是,現在的劉家一片混亂,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看孩子,一邊照顧寶娘和宋氏,一邊又要照看孩子,最為重要的是劉老爹的屍體還在家裏放着,更是需要解決。

今天才是劉老爹離開的第二天,基本上村裏人還不知道的。

安頓好一切,蕭遠山讓雪魂拿了塊白布條放到劉家的大門,又在門框的兩邊貼上了一副深紫色的對聯,寫着幾句人亡的話語,這樣也就說明了劉家有喪事。

剛想書信一封讓白溪和蕭湛、蕭漓他們過來家裏有事,現在人手不夠。

以前的熟識的那些人現在基本是杳無音信,蕭通的情況他自然知道,也就不想在他不方便的時候找他,只希望他再次出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是一個正常的人,不想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次,海上爭奪之戰,他竟然在最後才發現他一路的緊隨。巨大危險面前沒有救出他,是他最大的遺憾,現在他想滿足他一切的要求,只想讓他好好的。

蕭通當初從戰場上就一直跟隨自他,那是一種比親兄弟還親的人,雖是一直以僕人的身份在他身邊,可他依舊是尊重他,器重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想傷害他的。

現在他自是不去用蕭通,不想打擾到他的休養,只希望他能保護好自己。

書信簡單,正要委託雪魂去幫忙送一下,門就被推開,先入門的是蕭寶貝,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到他面前,「爹爹,我舅舅來了,還有好多的人都來我們家了,大家讓爹爹出去呢。」

「好,我們先出去,絡璃跟着爹爹……。」牽着小傢伙的手,反手把手中一封信件交給雪魂,「你幫我送到鎮上,通知他們回來了,一定要快。」

「是,主人……。」雪魂接過,I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幾聲快步走動的聲響逐漸傳來。

蕭遠山一定,感覺不對,這聲音必定是軍隊里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動感十足,厚實沉重。

「大哥……。」一聲大哥讓蕭遠山猛然間抬頭,是他們,錢穆和蘇顯。

不平靜的心很激動他們的到來,卻強忍絕情和冷淡的模樣,「你們這麼有空,怎麼現在來了?」

被他這麼一問,錢穆的身體很明顯的頓了一下,「我們現在可不是什麼大將軍了,有的是空閑時間,所以才來投奔大哥的,你可別不要我們啊……。」

「怎麼回事?」

蕭遠山聞聲,看着錢穆,勢必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他記得他們只是憑着軍功一路上升,錢穆這小子雖是地痞無賴之樣,確實是個可造之材,有自己的一方打仗作戰攻略,最為重要的是他,從沒有想過是弒君奪權之心思,現在的這種罷黜他們的情況來看,只能說明當今聖上沒有那容人的肚量。

「大哥,新皇聽進諂媚小人的讒言之語,竟然有心想致我們於死地,我們是有心想表忠誠,可是……。」吞吐的話語沒有說出,卻拉緊了身邊女人的手。

蕭遠山看向站在一邊鎮定不了的蘇顯,這個傢伙素來以冷靜自稱,現在看起來竟然變得那麼多,不僅有了點人情味,更是變得歸屬於有感情這一類中的人了。

是她身邊那個女子改變的嗎?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已然是少婦的裝扮,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前面,不過,她的眼睛卻沒有焦距,像個瞪眼瞎。

已經了解了兩個兄弟的來訪原因,想必是有常住的打算,思量一下,目前他這裏能住人的地方也之後離劉家不遠的農家宅院。

「你們先回去休息,我讓雪魂帶你們休息,這裏住宿吃住不比你們以前的豪宅,能住就住,裏面一切齊全,只要有手就能做吃的,我現在有事,不能招待你們……。」依舊冰冷的話,卻帶着淡淡的溫暖。

他們本來就是逃到這裏兒來,能有人收留和招待就很好了,他們感激都不盡,怎能會嫌棄。

一直隨着蘇顯,沉默安靜的女人看着前面,小聲的低聲輸說道,「謝謝你,大哥……。」

「嗯……。」

雪魂的手中的信件還沒交出去,就帶着錢穆和蘇顯他們回到寶娘最開始住的那個農家小宅院去了。

蘇顯和錢穆他們也明白,蕭家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無心在打擾蕭遠山,現在只是需要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們需要一個機會,這麼些年隱藏暗存的人脈力量不是晾著玩的,勢必要在暗中奪回以前的榮華富貴,那些是他們用生命喚來的,必須得到,誰也不能剝奪。

安頓好兩個兄弟,蕭遠山自是和劉寶根、劉寶柱兄弟倆商討劉老爹下葬之時,寶娘身體有異,這件事暫且不說,省的大家擔心。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看?我已經着手準備了棺材,你們說出個具體的時間來,下葬之事便可行。」雖是至親,畢竟不是他的親身爹娘,一些事,他跟着打下手幫忙就是,不能插足其中。

劉老爹的兩個兒子和孫子都在,就是怎麼着也輪不到他這個外子女婿不是。

「我看就找個日子埋了,入土為安才好,爹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太好,現在這樣也算是壽終正寢,沒啥可說的。」劉寶根老實的說道,眼睛一直低着,除了眼眶看着有些紅,其他的都還好。

老人離世本來就是極其正常,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很自然的離開,悲痛之後生活依舊還要繼續。

人一旦到了那個年紀就開始準備後事,所幸的是劉老爹在離世錢過的很安詳,生活滿足,衣食也無憂,更是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我聽大哥的,你說出多少錢我就出多少錢,畢竟咱爹也不容易。遠山你家也跟我們一樣,雖說寶兒是個女子,看咱爹疼她那程度,都快當成個兒子了,你們也算是半個兒子,也都跟着隨着……。」他話里的意思很直接明白。

一切喪事的花銷和棺材的出錢,以及招待村裏相親,外戚報喪的一切費用都是大家平攤。

沒有寶娘參與的話,就只有他們兩兄弟來,兩家拮据也確實拿不出多少錢來,現在加上寶娘一家他們也是分擔了不少,四通八達的親戚,沒有任何關係的鄉親鄉鄰,那個時候是都會跟着來的,是個燒錢的事。

就是辦喪宴的時候也需要不少的銀子。

劉寶根計較的也對,畢竟他們都不過是普通的務農之家,能有什麼積蓄,再加上家裏的男孩也多,尤其是劉寶根,兩個小子都讀書,可是花了不少的銀錢。

劉寶柱家除了春耕已經成婚還有兩個將要說親的女兒,將來的彩禮錢還是問題。

蕭遠山倒是沒覺得什麼,點頭應道,「是應該這樣的,那大哥先找村長,大傢伙商討個日子好了,我這就開始準備下葬之時用的東西。」

劉寶根起身,走了出去,大家都在外面等著,只等着他們兄弟商量好了做出決定。

見劉寶根從屋裏出來,中年漢子的村長上前,跟在村長身邊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看着倒是風仙道骨,一派不凡。

「寶根,你們兄弟倆咋商量的,啥時候辦事?」村長和劉寶柱他們年紀相仿,小時候又是玩的極其好的玩伴,說起話自是親切一些。

「已經商量好了,看最近挑選個合適的日子就把這事給辦了……。」畢竟這事在過年期間,怎麼着都覺著有些晦氣。

「行,你看需要我們咋幫就說,我身邊這位老道是個厲害的,事後讓他給你們來看看宅子,化化晦氣。」

「嗯,也行。這事定是不會少麻煩你的……。」

在辦喪宴的時候,勢必要藉助村長在村子裏的權威對死人說一些敬畏的話,頌揚一下死者生前的所作所為。

這些是由老者或是有權威著所能說的,畢竟他們的身份是受人尊重的,說出話的也就很入人心。

說着聊著,一直到半夜,大家散去,王氏和孫氏煮了一些吃的東西,知道寶娘生了孩子爹又在這個時候沒的,他們就是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大兒媳婦王氏一直在照顧宋氏,見她不吃不喝,心中也無法,只得跪坐在一邊陪着。

「老大家的你回去吧,家裏還有孩子照顧呢,回去吧,我知道咋樣,就是心裏難受。」沉默了近乎一下午,直到現在宋氏才說話,嘴唇乾裂,神情頹廢,好似蒼老了許多。

「娘,你這是何苦呢?寶娘剛生完孩子,爹就走了,她不得多傷心呢,現在連孩子都不顧,剛才我聽到那孩子的哭聲想過去來着,被遠山給推了出來,說沒事,不用進去。直聽着那孩子的哭聲,定是餓的了,他們也不管,應該是寶兒嫌棄是這孩子命把爹硬給克的了?」王氏說着,不免想起了剛才孫氏對她說的一些話,莫不是真如她說的那樣,是孩子的命太硬,把爹的命給克沒了?

「別胡說,亂嚼舌根,都走吧,我這兒也用不着你們……。」宋氏已經從起先的悲痛中出來,現在看的也甚是清明。

聽王氏的一番話,心中只是煩悶,或許是和孩子有關係,那也不能一直餓著孩子啊!

勉強起身,一直跪坐着的腿腳又跌麻木,動了好久才好些。

跟着王氏出去,宋氏漸漸的走到寶娘他們的房門前。

只見裏面映着燈光,影影綽綽,看樣子裏面的人是沒有睡覺,倒是也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

隔着門,宋氏看着裏面,「遠山啊,寶兒咋樣了?別讓她多想,家裏沒事,等她身子好點了再出來也行……。」

「是岳母,您趕緊休息去吧,寶兒沒事,爹下葬的時候她一定能出去的,你不用的擔心。」

屋內的蕭遠山,掀開寶娘的衣服,把小東西放到她身側,正看着孩子餵食,一時之間也走不開,只得對着房門輕聲和宋氏對話。

「好吧,你們趕緊休息……。」宋氏聞言,微微一嘆,便走開,回房間去了。

小東西不用睜眼看,哼唧的上前叼著奶嘴就吃,奮不顧身的兩個小手呼呼的抱着,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他低着頭看着小東西裹着嘴,面上漸漸露出一絲的笑,「寶兒,你看你把孩子餓了,趕緊醒吧,你到底是怎麼?如何才能清醒過來呢?」

他低聲,靠着她的耳邊訴說低語,輕輕的撩起掉落在身側的頭髮,小東西已經在吃奶的時候睡着,他翻身上床,把他們母子環住抱在懷裏。

漸漸沉睡,眼皮子一閉直接就進入睡眠。

湊著外面清冷的月光,能看到絲絲的光線從蕭遠山的身上發出,在小東西和寶娘的身上來回牽絆,縈繞流動。

剛才還不太老實的小東西靠着蕭遠山的懷抱,手中抱着寶娘的內衣衫睡的很歡實。

半夜,萬籟俱靜。恍然如歲月流逝般的快速,一道身影潛入房間之中。

纖細雪白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帶着極度的溫柔和陰狠,抬起的手從她臉上離開,就要靠近小東西,眼看着就要觸及他的臉頰,他的咽喉……。

一道在他沉迷於貪戀的痴念中的光,直接放到了他的脖頸處,「你是誰?」

蕭遠山說着,手中的匕首漸漸的壓迫,絲絲殷虹的血絲流了出來,蒙面黑衣人着實一愣,沒想到被下了葯的他們還能有人是清醒的,這個男人,就是渾身的力量全部消散,也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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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園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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